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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捡疯犬后[重生] (离人酒)


  许念被那样的视线盯着还是哭出了声,颤着声否认。
  看见她哭了,齐褚又温柔了起来,甚至抬起衣袖去给她擦眼泪,可许念根本克制不住,那泪就始终流不停。
  碍眼。
  齐褚停了手,呵了一声:“不准哭!”
  许念紧紧咬住唇瓣,恨不得把所有声音都消下去。
  握住后颈的手掌随时都可能拧断自己的脖颈,她努力想要缓和哽咽,但都没忍住。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传报合宋来了。
  许念瞳孔一缩,惊慌失措的阻止,这个时候,她不想要连累她身边的人跟着她一起送死。
  齐褚却偏不遂她愿,就着这个半抱半贴的姿势,把合宋传了进来。
  许念觉得羞赧,虞王妃如此行径,就好似被扒光丢于人前一般,怎样都守不住尊严。
  合宋慌张抬了一眼,立马垂下头,“陛下,到点了,我们家王妃该喝药了。”
  “什么药?”齐褚问。
  许念却是煞白着脸,死死盯住合宋,她曾千叮万嘱,定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齐褚。
  合宋顿了片刻,小声答:“王妃近来午夜多梦,是安神药。”
  齐褚低头看了眼许念紧张的模样,摆手让人把东西给放下,合宋也不敢久留,直接退了出去。
  许念心中隐隐不安,这不是她喝药的时间,白日里她已经喝过了,如今这个时候,合宋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担惊受怕的目光在齐褚身上停了一瞬,然后忽然挣扎了起来。
  宫规森严,合宋能来到这,齐褚不可能不知道。
  他默认了,甚至推波助澜地把药送到了这里。
  他知道了!
  这药也定然不会是郎中所开的安胎药。
  齐褚始终不动的手终于抚上她的小腹,许念好似被抽了魂一般,也不再动了,只是目光空洞看着那只手。
  完蛋了。
  她这样想。
  “多好的事,怎么不告诉孤?”齐褚来了趣味,一点点揉着,“我那个好哥哥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孤还正愁着如何把我们的事讲给他听,如今倒是正好。”
  他用最轻的语气说着最毛骨悚然的话,许念生怕他突然一掌按下去。
  会疼死的。
  “怎么不开心?”齐褚忽然阴沉下了脸。
  许念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开心,我当然开心。”
  齐褚感受得到她的颤抖,抬手端了药,许念见到他的动作,就觉得阎王已经快要来带走自己了,就像是她姐姐那样。
  “我不喝,你放开我!我不想死……”她摇着头,喃喃的声音充满哀戚。
  虎毒还不食子,这可也是他的亲骨肉,他却要亲手了结了它。
  不知哪里积攒来力气,许念忽然抬手打开了肚子上的手,挣扎着想要远离他。
  齐褚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碰在了桌角上的手,眼中乌云密布,阴郁得骇人。
  一只手困住腰间,下颌被狠狠捏起,许念被迫张开了嘴。
  “怎么?嫌弃他不是虞王的骨肉?”齐褚以为她是不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厉声道,“孤给你的,不管是恩宠还是其他,让你受着,你就该好好受着!”
  药汁从喉咙间滚进去,许念疯狂想要把它吐出来,齐褚看穿她的意图,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等到药碗见了底,许念觉得到处都疼。
  眼中最后的光暗下去,她抬眸怨恨地看着齐褚。
  齐褚皱眉,重新去捉她的后颈,想要把人重新掌控在手里。
  许念却狠狠拉住了他的手臂,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咬下去,恨不得食下那块肉。
  脖颈上还是落下了手,力度在一点点地收紧,许念也没有力气了,她松开齿贝,血从嘴角一点点流下来,她却对着齐褚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来。
  “你……”齐褚愠色上脸,刚准备发作,却注意到那血越涌越多,流不尽似的从口中吐出。
  他瞬间松开了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慌乱浮现在眼中,竟是少见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刺眼的红衬得她脸色白得没有半分生气。
  果然很疼,许念委屈地想,她真的是又怕死又怕疼。
  没出息,死了你就不会被齐褚胁迫了。
  可是——
  还是好疼。
  小腹的地方好似被人捅穿搅动着一样疼。
  她忍不住弯下了腰,蜷缩住肩膀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齐褚感受到手上的黏腻,他缓缓垂眸,茫然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血本是最能让他兴奋了,可就在这一刻,他就好像忽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那药,他已经确认了无碍,就只是安胎安神的而已。
  让合宋来,也只是骗她主动喝下。
  怎会如此?
  许念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在抖,还是环抱住自己的手在抖了。
  前者吧,齐褚那个没有心的疯子,怎么可能怕自己死掉。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听见疯子近乎疯癫的声音:“孤不准你死,你喜欢的虞王还在孤手里,你怎么敢死!”
  “你要是死了,孤立马就杀了他!”
  或许真的被他吓到了,许念能听见外面的哭喊求饶声,知道他又下令杀了什么人,却唯独睁不开眼。
  齐褚身上的血腥一日比一日重了,许念甚至觉得,他在身边,就很阴冷。
  有人被杖毙,在喊“虞王妃救命”,声音渐渐弱下去,旁边的人疯狂求饶,齐褚只是问了一句:
  “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人答了什么许念没听见,但是血溅在衣袍上的声音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齐褚每夜都来抱着她入睡,然后细细给她讲今日折断了虞王几根骨头,明日又打算撕下他哪里的皮。
  许念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是活着吗?
  从热夏到寒冬,许念还在,身体却仍旧回应不了。
  齐褚的话也越来越少,她只能依稀听闻,短短半年,暴戾狠辣的名头已经牢牢挂在了他身上。
  朝堂上的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血把明堂洗成了压抑的暗红,再没人敢质疑反驳齐褚的话了。
  很多个夜晚,齐褚都习惯睁眼到天明,一整晚只是静静盯着许念,晦暗的眸光藏在黑夜里,谁也理不清里面的思绪。
  这时忽然刮来一阵寒风,许念好似随着这阵风一样远去了,她交叠的手忽然无力的垂落了下来,再没了活气。
  齐褚似有所察,猩红的眼好似要滴血一般,探鼻息的手许久没收回了。
  如此反复,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又看见了黏腻的血。
  *
  许念觉得好累,好似有千斤重的铁在拉住自己下沉,密不透风的寒冷把她的挣扎都泯灭了。
  或许这就是死的感觉吧。
  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念念!”
  破空之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耳熟却又辨不出,自己不应答那人就好似不罢休一样:“不准睡!”
  谁啊?好吵。


第3章
  寒冬腊月,酉时刚过,天色就已经乌蒙下来。
  国公府内,丫鬟们正挑灯挂满廊道。
  一阵风吹,原本严实的窗户被吹开,风卷裹着冰雪直往屋内落。
  许念猛然从梦境中惊醒。
  四周都是暖暖的,全身轻软,并无疼痛。
  侍女帘棠推门而入,被风吹得眉头一皱,急忙上前把窗户重新关上,还不等她疑惑,转身就见自家小姐正迷茫地看着自己。
  “二小姐,您总算是醒了……”
  帘棠脸上一喜,连忙去探了她的额头。
  “帘棠?”许念声音轻又弱,字眼滚过喉咙口,干哑得不行。
  她记得,国公府遭难后,帘棠不堪受人欺辱,自杀于祈顺三十二年的寒冬。
  尸首都是她亲手收殓。
  帘棠听见她的声音哭得更凶了,抬起袖胡乱抹着泪:“小姐落了冰湖,染了风寒,国公和夫人为您去寻了名医,刚归府,奴婢这就去叫他们。”
  转身的太急,还踉跄了一下。
  屋内只剩下炭火烧灼的声音,许念睁眼看了一会。
  她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意识也漂浮不定,偶尔清醒时,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美梦。
  谁想,她是真重生到十六岁这年。
  彼时,阿爹阿娘还在身旁,阿姐南下严守峙嘉关,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嫁给虞王,更没有为了活命委身于齐褚。
  眼角忽然一滴清泪滑落下来,她心酸涩得厉害。
  什么都没有发生,有爱她的家人,有给她撑腰的阿姐,外祖父也健在,国公府没有被诬陷谋逆,许家满门如今还是不可动摇的存在。
  推门声传来,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可靠。
  许念赤脚飞快地跑去,紧紧地抱住了来人,“阿爹阿娘,囡囡好想你们。”
  她曾无数次妄想能再见见他们,把自己的委屈都说给他们听,不管再难,还总有人顶在身后。
  许母这些天眼泪就没停过,怀里那个小小的身躯单薄脆弱,这些天卧床瘦了不少。
  她心疼不已:“囡囡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放心,陈家小子推你落水之事,阿娘定会替你找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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