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后 (雁于飞87)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雁于飞87
- 入库:04.10
有了这些皇帝玉玺,汪舜华就可以代行皇帝职权,料理朝野各种重大事务。
汪舜华泪流满面,她是职场上混迹多年的人,又在宫里这么些年,前世今生加起来快六十岁,然而这样沉重的嘱托,还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一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景帝点头,似乎松了口气,但是汪舜华却似乎动了气,马上刘金等人就反应过来:“这是快要生了?”
当即吩咐请太医、宣产婆,马上送皇后回坤宁宫待产。
预产期本来就在这几天,宫里早就准备好了,然而经历过这样的大事,肯定各方面都会有影响。
于谦马上下令京城戒严,命范广、朱骥等带人昼夜巡视,一遇可疑人员,即刻拿下;同时,命勋贵文武各回岗位,严禁擅离职守。
汪舜华在次日辰时平安诞下女儿,景帝闻报,长长的舒了口气,正在等候消息的于谦等人也舒了口气,准备告退;景帝让人去把公主抱过来,哪知道公主还没到,景帝就头一偏,闭上了眼睛。
八月初二,景帝晏驾;第二天,八月初三,是他三十岁生日,虚岁。
宫里响起了哭声。
得到消息的时候,汪舜华呆了,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她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全力,景帝还是在今年,走到了人生的终点;更没有想到,他是在幼女出生当日、自己万寿节的前一天,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成婚十二年,他们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并不总是琴瑟和鸣肝胆相照,也有猜忌和防备,也有辜负和利用,甚至有生死考验,但毕竟,他选择了相信她。
他曾经试图像历史上果敢的君主那样割舍情爱永绝后患,却最终选择了信任。
然而她不能哭,甚至皇帝的葬礼,也不能出席。未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需要一个好身体;但这之前连年频繁生育,已经损害了她的身体;这是她最后一个月子,必须要好好将养,否则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天爷真是残忍。
汪舜华当即吩咐于谦:“全权组织大行皇帝后事,并辅佐嗣君。”
于谦磕头,景帝的托付,他唯有全力以赴;何况,如今太上皇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番外:地府茶话会
(一)报到
景帝到地府跟祖宗报到的时候,在老朱家门口迟疑了半天,不敢跨进去。
毕竟他哥带着他妈(嫡母)、他嫂子一起先跟祖宗报到了。
果然,进门前听见他哥的声音:“父皇,听说祁钰那臭小子今天就到了,你可一定要替儿子做主啊!他居然为了个女人,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接着是孙太后的声音:“圣上,不是我挑拨离间,那个汪舜华,当真是野心勃勃,有她在,只怕大明天下早晚姓汪。”
但不进去也不行,地府的向导官已经去禀告了。
景帝看向黑胖子老爹的眼睛明显带着怯:“父皇~~”
宣胖子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儿子,口气很不好:“你还知道叫父皇,看看你做的好事!居然杀了你哥!为一个女人杀了你哥!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就听到另外一个男声,明显带着怒气:“你是该好好问问,怎么生出朱祁镇这样的儿子,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黑脸汉子。景帝认得他,应该是太宗皇帝;背后一个大大大的黑胖子,气都喘不匀的那种,明显就是仁宗皇帝了。
祖宗们到了,孙太后赶紧擦泪走了。
宣宗态度明显弱了下去:“都怪孙子死得太早,没好好教他。”
太宗显然很不领情:“你是死的早了!亏你死的早,先是辽东后是安南,再晚死几年,说不定连整个辽东都要让你放弃了!——解缙误我啊,什么好圣孙,狗屁!”
宣宗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仁宗好歹说了句:“当时北方边患严重,瞻基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太宗骂:“狗屁苦衷,我看他是尽顾上玩蟋蟀玩炉子了!——还有你,也是个短命鬼,居然才在位一年!——不对,幸亏你短命,只在位一年,否则迁回南京,老子辛辛苦苦那么些年就白干了!家门不幸!”
仁宗也低了头。
太宗看了一眼悄悄往宣宗背后躲的隐帝就来气:“隐的好,朕真希望从来就没你这个孽障。”
“你也是个孽障!”
说话的是个老头,虚发花白,龙行虎步,威严出众。
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本来就冷的气温又降低几度。
不用想就知道是太祖皇帝。
果然,太宗低了头。
太祖却打开话匣子,一点都不高冷:“居然造你侄子的反,把他逼得离家出走。你大哥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对他儿子?”
太宗弱弱的为自己争辩:“父皇,大哥好,儿臣当然谨记在心;可是允文……真不是儿臣说他。您要传位给他,我们认了;您走了,他不让我们当儿子的奔丧,我们忍了;您尸骨未寒,这才几个月,他就把老五(周王朱橚)赶到云南作野人,老七(齐王朱榑)赶到福建看浪花,老十三(代王朱桂)、老十七(岷王朱楩)幽禁南京,老十二(湘王朱柏)更好,全家老幼一起自焚。这可都是您的亲儿子;还有,当时我把仅有的三个儿子都送到南京表忠心了,他还不肯放过我——父皇,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给我一条活路,如果不是他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只带着王府800侍卫就起兵。您不能偏心到这地步!”
太祖怒气似乎渐渐消下去:“都是黄子澄方孝孺这帮孽障撺掇允文干的,他还是太小不懂事。”
太宗马上顺杆子上:“所以儿子起兵,就是要干掉黄子澄方孝孺这帮奸臣,是允文自己想不过,跑了,儿子也没办法。”
太祖马上啐了一口:“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就算允文不跑,你也留不下他。那把火,还不知道是谁放的。还有你哥其他几个侄子,你也没放过。”
太宗低着头,不说话。
太祖念叨:“如果不是看你把国家治理的还行,真想每天把你吊起来打一鞭子!就你根子不正,一代不如一代,朱高炽短命,朱瞻基短命,生了个朱祁镇尤其就是个祸害,就那个祁钰倒是不错,可也是个短命鬼!!!昨儿听说他快来了。”
仁宗弱弱的插话:“已经来了。”
太祖太宗的眼睛都看过来。
景帝赶紧磕头。
太祖说了句:“这就是祁钰?起来吧,好孩子,干得不错,比你哥强;我们老朱家没有几十年就让人灭了,是你的功劳。”
景帝差点掉下眼泪。
太祖转过身去坐下,太宗却得意起来:“瞧,这就是我老朱家的种,比隔壁老赵家的强多了!依靠北京一座孤城打赢了鞑子,逼着他们放还了——算了,不提这小畜生。我大明还是大明,不是南明!那时候老李家老赵家都羡慕咱。这都是儿子这一系遗传的好,虽然也有例外,但总归将功补过,补上了。”
太祖静静地看着他吹。
仁宗也赞道:“是个好孩子,否则咱们就要被孤零零的扔在北京当孤魂野鬼了。”
宣宗也带着笑:“要不说咱老朱家有种,比李隆基赵构强多了。”
太宗看向他:“你得意个屁!这孩子不是从小被你扔在宫外临死才接回来?统共就这么两个儿子都不好好照看!我看你就是脑子里都装的蟋蟀炉子,不对,还有孙家那个小妖精,当年钦天监就测算说不吉利,所以给你配了胡氏,结果还让你废了。早知道就干脆赐死!居然让她进宫!我也真是糊涂!”
太祖道:“这时候知道后悔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抢皇位的时候倒挺积极!”
太宗赔笑道:“父皇,这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
太祖哼了一声:“祁钰这孩子不错,就是寿数太短了。你儿子多大啦?能亲政吗?别被小人带坏了!你那个孽障哥哥就是被王振带坏了。”
宣宗笑道:“太祖皇帝现在每天抽王振一百鞭子,是该打。”
太祖道:“你少给我卖乖,朱祁镇每天二十鞭子不能少!去,打。”
宣宗悻悻的接过鞭子,隐帝伸出头来:“老祖宗,祁镇知错了。都是王振那个妖孽坏我的好事——再说,甭管怎样,天下还姓朱,可如今,眼瞅着江山就要变色了。”
太祖眼睛一瞪眉毛一竖:“这是什么话?怎么回事?”
隐帝看向景帝,带着冷笑:“祁钰是不坏的,就是他那老婆,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如今侄子还小,祁钰不把那个女人除了,只怕将来天下未必姓朱。”
太宗冷笑:“怎么可能?一个女人,连干预朝政都不行。”
隐帝冷笑:“可就怕祁钰给了她权力呢。”
太宗道:“那也不可能。当年你爹还给了他妈和你妈权力呢,结果还不是老实待在后宫。”
宣宗凑到跟前:“爷爷,幸亏孙氏当时还在,扶立祁钰为皇帝,不至于群龙无首,这才打赢了北京保卫战。”
太宗还没说啥,太祖一提起就来气:“不是她生的那个孽障,压根儿就不会有土木堡!你还有脸说!真该连你一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