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羡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性别识别障碍又回来了。因为这帮战士没有胸,哦不,应该说人人都有一副结实漂亮的大胸肌。
原始人的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虞羡都不敢肯定,自己那个队长妈,是不是真的在里面了。
她穿过来当天,摔下来后就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队长妈已经走了,所以她还真没法靠脸认人。
虞羡还在疑惑不解,手里突然被憨憨爸塞了一个瓢,被按着手舀了一满瓢水,冲到一个扎着短揪揪的大胸肌战士跟前,兜头兜脸就是一顿浇。
一瓢水浇了三个人,短揪揪战士,憨憨爸,还有她自己。
虞羡一脸懵逼,肇事的憨憨爸水溅到眼睛里睁不开,被针对的战士咧开一个欢快的笑,抬手揪了一把虞羡的脸蛋,“崽好了,今天多吃福蛋。”
清亮悦耳的女声,熟悉的崽的称呼,虞羡顿悟,哦,这位原来就是她没见过面的新妈妈。
新妈妈超好看超A,身高腿长,身材匀称,一张脸五官深刻,英气逼人,没有雌雄莫辨,就是特别俊美,中性的俊美。
虞羡没忍住,比对了一下两人的胸,啊,新妈妈的胸肌要比憨憨爸大一点。
但和地球女性的胸一比,完全就不是一个物种。
问题是,她早晨看到的那些个大胸,就挺正常的。
嗯,这个正常,是指她作为地球人认知的正常。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是女性,为什么能长出两副迥然不同的胸来?
这是能用平A和大D的区别来解释的胸吗?
锻炼过度和发育充分能算是科学结论吗?
原始人的生理构造真的好神奇,生出来的小孩子都格外耐造。部落女人这样长,应该也没问题吧。
虞羡把满脑子的小问号堆到一边,探着脑袋,眨巴着闪闪发光的天真大眼睛,盯着小别重逢的原始人年轻夫妻看。
憨憨爸还在那里使劲摇脑袋,狂眨眼睛,队长妈看不过去,伸手在他眼皮子上狂擦。
在憨憨爸的眼睛被飒飒的队长妈用铁手擦得像兔子眼睛一样红后,憨憨爸总算可以正常视物了。
见到了想见的人,他话罕见的少,只知道瞅着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伴伴傻乎乎的笑。
比憨憨爸还高了半个头的飒飒妈,见了憨憨爸的傻样,似乎觉得没眼看,抬手呼了一下他的脑袋,又顺手揉了一把他湿哒哒的半长乱发,开口道:“我回来了。”
憨憨爸红着被揉得泪光盈盈的眼睛,长臂一伸,就把人搂进了怀里,情不自禁般,给了想念的伴伴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悬在两人头顶,被遗忘的虞羡崽:阿西吧,毁灭吧,人类,这无处不在的酸臭爱情。
系统直播间突然暴涨的弹幕,态度则是截然相反:
踹翻狗粮盆姐最会:【呜呜呜,踹不下去啊!这绝美的爱情!该死的甜美!】
叽叽复叽叽:【主播妈好有霸道总裁宠溺小娇妻范儿啊啊啊,我可我可!】
不婚不育保平安:【啊,原始人这么会?我竟然又想相信爱情了。】
社畜没有未来:【听着,我命令你们原地锁死!】
给个姬会吧:【噗,爱情是美好的,孩子是多余的,大胸肌姐姐,我也可啊!】
被原始人充满仪式感的庆祝聚会吸引,直播间观众人数一路上扬,很快突破千人关。
霸气归来的狩猎队狠狠震撼了一把地球人,在虞羡一家三口团聚的时候,弹幕热情达到顶峰。
统子数能量数得眉飞色舞。
它发现,不再对消极怠工、拒绝营业的主播抱有期待后,统生开阔了好多。
躺着就能有能量收入,为什么要站呢?就这样吧,划水也挺好的。
当躺赢的诱惑就在前方,原本充满雄心壮志的系统,不知不觉就完成了咸鱼化的第一步。
MUA,来吧来吧,让我们一起躺赢吧。
第6章 族长大人是我姥
在节日庆典上,带着英勇的狩猎队满载归来,闪耀登场,虞羡觉得,有这么个战绩辉煌、威风凛凛的飒飒妈,她可以躺赢了。
战士们的祝福洗礼告一段落,就轮到五岁崽了。
虞羡被憨憨爸放下地,和一堆同龄的小朋友汇合,排成一条长队,小手摸着祭祀台,走圈。
祭祀台是八角锥体状,一层一层的往上堆,足有四五米高。条石垒起的底座大约半米高,用红黑白三色的颜料画了许多线条古朴的简画。历经不知岁月的风霜雨雪,颜色依然鲜艳如初。
条石底座画的是部落史,云蒸雾绕中渡海而来的先祖,沿河而上的大迁徙,平顶高山上的定居繁衍,以及若干年后,一群人顺流而下,最终在两河岔口定居,形成新的部落,就是虞部落。
底座上面,每层尽是奔跑跳跃的野生兽禽,全是用白色小圆珠排列出来的镶嵌画,栩栩如生。
参加庆典的小崽一共十二人,用手摸的就是底座上一层的镶嵌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兴奋。
走在虞羡前面的羔子,摸着一个长双角、形似野牛的镶嵌画,扭头对虞羡道:“羡子,这是我祖姥的骨珠,等我成了战士,她也会保佑我大胜归来的。”
虞羡正兴致勃勃摸索镶嵌画的手顿时僵了,再不敢在落在实处。
混在一群同龄崽里,装模作样摸完先人们的骨珠,虞羡和同伴们被赶上祭祀台。
台上的猎物已转运他处,只有涂彩的老人和吹牛角的青年还在,不用多说,她们就是羔子和羍子常挂嘴边的大巫小巫。
三个人都是一脸的肃穆,大巫端着一个盛满红色颜料的碗,用手指当画笔,在小崽的额头和脸颊画满神秘奇特的花纹。
看隔壁羔子和羍子,虞羡觉得画得挺漂亮的,像极了向天空无限攀爬的花草,充满一种原始的生机勃勃的美感。
她转过身,台下的憨憨爸笑出欢快的月牙眼,飒飒妈飒飒地抱着双臂,盯着自家崽看得眼也不眨。
随着最后一个小崽子完工,台下等候的阿爸们立刻冲了上来。憨憨爸也在其中,抱起虞羡转了一圈,转身就往下奔,一直奔到大釜前停下。
飒飒妈已经等在那里,端着一个碗,递给虞羡崽一双超长的细棍子,或者称长筷子也可以。
四个煮福蛋的大釜周围都围满了人,但真正夹蛋的只有十二个参加仪式的崽。
每个大釜分三个,虞羡和她的两个小伙伴,就占据了一口。大釜下篝火已熄,木头被撤走,温度还有些烫手,但也不用怕皮糙肉厚的小崽子被烫坏。真掉下去,也就是捞起来甩甩的事。
虞羡被憨憨爸顶在头顶,为了配合自家崽夹福蛋,后者一直弯着腰,几乎把人递到大釜中心。
虽然虞羡筷子使得挺溜,但用半米长筷子夹蛋蛋,还要夹到飒飒妈端着的碗里,还是挺考验技术的。
一开始不大顺利,夹到中途总会掉下来,等虞羡飞快掌握用劲技巧,就几乎百发百中。
话虽如此,等夹完一满碗,她手指头都酸了,这还是飒飒妈愿意配合她。
羔子就惨了,她阿妈是会故意闪躲的,她新回来的阿爸还抱着她故意抖手。气得她哇哇大叫,拿着筷子,试图抽打无良双亲。
羍子阿爸阿妈也刚回来,倒没给他出啥幺蛾子,但他技术欠佳,干脆指挥亲妈站到自己对面去,用筷子把蛋挑飞,让他阿妈自己想办法接。
虞羡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有些怨念地看向飒飒妈。
后者摸了摸她扭伤过的手腕和骨裂过的手臂,笑了笑,没说话。
憨憨爸则摸着崽的小脑袋,开心道:“崽真棒!我们是第一。”
虞羡怀疑自己得了个鸡娃的虎气爸,就不知道能当狩猎队大队长的妈是什么品种的妈了。
等每个崽都夹满一碗福蛋,大釜里的水也凉了,看热闹的人就开始用手捞蛋。
吃福蛋可不是五岁崽们的特权,部落人可不会鼓励小崽吃独食,要过节就大人小崽一起过。
流落到大釜中心和藏在草窝里的蛋不好捞,洗刷干净的小崽子们就被扔进大釜里,这是节日庆典又一流程,算是感恩回馈大家伙素日的辛苦看顾。
虞羡不知其中内涵,很想表示敬谢不敏,但她也是被扔进去的一个。
她打定主意,这捞出来的蛋,小孩子“洗澡水”泡过的蛋,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而且,虞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要是有小崽子在釜里尿了,自己不说,别人都不会知道啊。
只是想想,她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地球上超市的草莓里还能被熊孩子藏针呢。
看着捞福蛋捞得兴高采烈的小伙伴们,深受过往荼毒的虞羡,很是羡慕对方的天真无邪。
福蛋被捞空,庆典结束,广场上还有大量煮好的去秽水。大巫提供的草药方子,参加仪式的崽崽亲友团共同准备的。部落的人都可以去舀,给自己淋一通,去去秽气。
多数时候,这个环节会被过成泼水节。大家互相泼水,以示敬意,哦不,是以表同族情深。
眼下狩猎队归来,大家都关心猎物分配,一听说族长召集人手处理猎物,就揣着福蛋,一窝蜂去了野林外的小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