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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羸弱不可欺 完结+番外 (意千重)


  “其间各种证词,以及证人画押手印皆都在此。涉及之人及物证,皆数存于大理寺中,随时可以调取。”
  女皇把奏本扔在案上,也不去看,只道;“正好,六郎也在向朕哭诉,说是有人嫉恨他得宠于圣前,诬陷于他,诸位怎么看待此事?”
  好个倒打一耙的张六郎!有朝一日,必杀之!
  李岱心中暗恨,却也被激起了几分血性:“请圣人示下,不知六郎告的是谁?可有人证物证?”
  独孤不求同问:“请圣人示下,不知六郎因何事被诬陷?”
  女皇的脸色难看起来,这二人是联起手来一起和她作对是吧?
  她肯定是说这件事啊!
  可她自诩公正圣明,不大好意思当着臣子的面公然袒护男宠,就只管给吴鸣使眼色,让他务必体察圣意,将此事处理妥当。
  吴鸣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上前一步,神态威严,声如洪钟。
  “圣人,倘若微臣未曾理解错误,六郎是说,张未毒害同僚一事与他无关,乃是居心叵测之人嫉恨诬陷?”
  女皇满意点头:“正是。吴卿案子查得不少,应当懂得如何断案,是吧?”
  吴鸣皱起眉头:“此事必是诬陷无疑了!好端端的,六郎为何要对琅玡王和杜司药下手?这没动机啊!
  想必是那张未与琅玡王、杜司药共事之时结下仇怨,刻意报复,事泄害怕,这才攀咬上六郎。
  那孟萍萍天生愚钝,不知好歹,捕风捉影,听人那么一说,就跑去敲登闻鼓鸣冤,实在太过可笑!”
  女皇可太满意了,正想夸奖吴鸣几句,再狠狠痛骂独孤不求和李岱一番,就听吴鸣话锋一转。
  “虽则如此,击登闻鼓、立于肺石鸣冤,彰显的是圣人的圣明与爱民如子。
  多年来广受好评,实得人心。臣等知晓六郎冤枉,然而百姓不知,孟萍萍不知。
  是以,微臣恳请圣人,着刑部、大理寺、宪台三司共审此案,还六郎清白,保圣人君威!”
  吴鸣跪倒在地,重重磕头。
  李岱和独孤不求紧随其后,朗声道:“请圣人着刑部、大理寺、宪台三司共审,以保圣人君威!”
  女皇一时骑虎难下,只管阴沉沉地看着这三人,咬牙切齿:“你们这是联起手来逼迫朕?”
  “微臣不敢!”三条声音整齐划一。
  女皇气得倒仰,勉强按捺住了,轻描淡写地道:“多大点事,就敢三司会审,小题大作!
  罪人张未嫉恨同僚,胆大包天,毒害同僚,祸及皇孙,为让妻儿逃脱罪罚,攀咬六郎。
  数罪并罚,理当斩之,因其畏罪自尽,便让其妻儿替他受罚,罚没家产,发配岭南!”
  “此事到此结束,谁再敢提就以欺君之罪处置!”女皇站起身来就要走,明晃晃的护短。
  吴鸣猛地往前一挣,高声道:“敢问圣人,何为君?君为何?欺君之罪又指的什么?”
  女皇双眉倒竖,指向吴鸣,厉声道:“来人……”
  独孤不求适时道:“圣人息怒,微臣方才还有一件事未曾禀告。
  听张家人说,张未留有遗书,微臣多方搜寻,竟是不曾查到……”
  就在此时,张五郎从帷幕后面走出来,跪在女皇面前情真意切地道:“圣人息怒,这中间定有诸多误会。”
  女皇看向他的眼神却隐隐变了:“误会?”
  张五郎能得盛宠多年,自是擅长察言观色,他立刻敏锐地注意到女皇不高兴了。
  但这不高兴来自哪里,他却是不知,沉默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说道:“圣人容禀,此事确与六弟有关。”
  事发突然,殿中顿时一阵死寂。
  谁也不会想到,张五郎居然会当众承认自家兄弟与谋害皇孙案有关。
  唯有李岱若有所思地看向独孤不求——那封所谓的张未遗书有问题。


第381章 就凭我敢陪她一起死!
  自张氏兄弟得宠,张家人跟着鸡犬升天,朝中多有依附之辈,其中不乏大员。
  张未,其实只是张氏兄弟的远亲,官职既不大,也非要害,可偏偏,他和张氏兄弟走得很近。
  这中间自然是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张未自尽身亡,留下遗书,独孤不求嘴里说着找不到遗书,却又十分笃定有遗书的存在。
  旁人不知,张氏兄弟却是知道独孤不求“火凤使”的身份。
  女皇最信重的密探,可以直接面君的那种。
  他敢当众提及,必是另有所指,甚至于——威胁。
  所以张五郎很快作出了抉择。
  与张六郎接受惩罚比起来,张未遗书可能带来的危险大了太多。
  张五郎朗声道:“其实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
  他低着头,很丝滑地给李岱现场发了一口黑锅。
  “早前琅玡王与我兄弟二人相遇,我与殿下行礼问安,殿下轻慢不理。”
  李岱气得发晕,必死名册上再添一人。
  有心想要辩解,见女皇毫无所动,只好再次忍了下来。
  张五郎见李岱不敢辩解,越说越溜。
  “六郎觉着我受了委屈,一心想要为我讨回公道,这便几次三番与张未商议,就是想让琅玡王出个丑而已。
  我先前不知,后来知晓,便训斥并阻止了六郎。六郎虽然少年意气,却也愿意听我的话,这便罢了。
  我们兄弟都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张未竟然动了手!
  我这边也听人另有说法,似是自琅玡王入太医署主理政务,多次当众斥责张未,让他下不了台……”
  反正就是李岱不会做人,自作自受就对了。
  张五郎接着就想说杜清檀和张未的恩怨,却见独孤不求勾着半边红唇,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于是立刻往回收。
  “无论如何,六郎都不该对皇孙生出报复之意,请圣人责罚,我兄弟二人无有不从。”
  当事人都认错了,女皇还能说什么呢。
  女皇的目光在李岱、张五郎、独孤不求、吴鸣脸上来回扫过,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张五郎并不怎么害怕,反倒笑吟吟地看向独孤不求。
  “独孤主簿办案越来越精进了。听闻大理寺沉积几年的案子被你尽数办完,且无论原告、被告都很满意。圣人那天还和我说,要升你的官呢。”
  虽说是“宠妃”的姿态拿捏得很稳,却也透出了几分示好之意。
  李岱面无表情,转身自行离去。
  吴鸣紧随其后,也大步离开。
  这个时候,张五郎便收了笑脸,阴测测地看着独孤不求:“独孤主簿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独孤不求微笑着,一脸的混不吝:“多谢五郎通情达理。”
  张五郎冷笑:“我若不通情达理,你想如何呢?”
  独孤不求耸耸肩:“我这种人,只有烂命一条,全靠圣人提携,能如何?尽忠而已。”
  张五郎缓步朝他逼近,正要出声威胁,就见金守珍立在门外,高声道:“独孤主簿,圣人传召!”
  张五郎一个激灵,停住了。
  独孤不求嚣张地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呲着雪白整齐的牙,低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弄不死我,便是我弄死你!”
  言罢一个旋身,大步跟上金守珍,去了后殿。
  张五郎在原地站了片刻,到底按捺不住,悄咪咪往后跟去,想要窥探女皇和独孤不求到底在做什么。
  却不想,才到后殿门外就被拦住了。
  金守珍低着头为难地道:“圣人有旨,不许人打扰。”
  其实说的就是不许他打扰,女皇在生他的气。
  后殿之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那是独孤不求的声音,懒洋洋的,很不正经的那种。
  虽是稍纵即逝,却让张五郎陷入恐慌之中。
  他们兄弟以色侍人,颜色自是一等一的好,但独孤不求比之他们不遑多让。
  女皇才刚发过怒,转头就和独孤不求调笑,并不许他觐见,这……
  他失魂落魄,匆忙离开。
  他走了之后不久,独孤不求从后殿中快步走出,与金守珍交换了一个眼神:“阮记邸店一股。”
  金守珍满意点头,仔细看看周围,轻轻关好殿门。
  若是张五郎在场,他会看到,后殿之中空无一人,女皇并不在内。
  独孤不求刚走出宫门,就遇到了李岱。
  李岱皱着眉头道:“张未的遗书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听人说的,刚好想起,就提了提。”
  独孤不求并不想和李岱过多讨论这个问题,反而询问吴鸣的去处:“吴御史呢?”
  李岱道:“去写奏本了,说是要参张氏兄弟。”
  “那他要倒霉了。”独孤不求懒洋洋地笑道:“殿下若是方便,不妨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或是托人照料一二?也不枉他一派忠直。”
  李岱不置可否:“你就不怕倒霉么?你瞒不过我,那张未的遗书必有问题,小心因此丢掉性命,祸及他人!”
  “咦!殿下说的这个他人,是指小杜吗?”
  独孤不求笑容愈盛:“您放心,只要我不死,她就没事。如果我死了,她正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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