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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娇养日常 (程鱼)


  成家立业,人之常情,刀剑饮血的日子过多了,自然也想享受一下家庭温馨。
  苏绵想得本来就是帮着他们实现心中所愿,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只消心里有了奔头,便不会轻易改志,也总算主仆一场,互相无负。
  “这几日安顿下来,只怕姑娘就要见见灵州的这些官夫人们了,虽说照着品级和规矩,这些人本是没有这个荣幸得见储妃的......”木槿看了一眼苏绵的脸色,心里知道她不如何喜欢这些上下尊卑,隐有折辱偏见的事,可总归惯例如此,不说不行:“只是如今情势不同,娘娘少不得要委屈些,看看这些灵州大小官员透出来的意思。”
  苏绵眼见木槿这般小心措辞的模样,好笑摇头:“我没那么多事儿,你有话直说便可。”她将手上的活计暂且搁下,起身活动了活动腿脚:“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里头的分寸我会把握。”
  前朝当差,后宅也不能闲着,有时后宅的交际,也很大程度上能够左右前廷之局。
  她总得学一学母后的做派,不能教人一眼望穿了底牌,如此,对陆钺大为不利。
  灵州的这些地头蛇盘桓久了,不会如此轻易地便将手中一切拱手让人,面上瞧着恭顺谦卑,皮下之骨却总难看清。
  今后的试探和谋算并不会少,还需更加防备才行。
  苏绵正满脸严肃地想着今后的“大事”,陆钺便悄无声息地进了屋中。
  木槿早早地便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一直走到门外,她面上的笑也没有落下。
  有情人终成眷属,纵相守不易,可只要两心相知,一刻也是地久天长。
  她脸上的笑在屋外的寒风里渐渐隐没。
  这一辈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落何处,可不论何去何从,她总是自由自在的。
  过了午,天便见了晴色。苏绵换了一身男装,兴冲冲地同着陆钺一道出了门。
  灵州荒凉的时候也是荒凉,可这傍晚时候的集市可半点不见冷寂。
  “此地羊肉鲜美,滋味偏重沉辣,是想在外头吃,还是回府去自己吃?”
  出都出来了,自然是在外头尝个新鲜的。苏绵毫不客气地拽着陆钺进了一间食楼,眼见食牌上全是羊肉主打的菜色,楼中布置也算是雅致洁净,心里倒是有了一点点的满意。
  “二位是雅座儿还是就在这厅里瞧个热闹?是否要寻舞姬唱曲凑兴?”
  “雅座儿,无需舞姬。”苏绵斜瞥了陆钺一眼,笑眯眯问他:“陆兄以为如何?”
  陆钺忍笑开口:“家有悍妻,只能多谢掌柜好意了。”


第129章 诡故事
  灵州酒楼并不似京都中以“雅静”为佳, 即便是身在雅阁,也能听到外间隐隐传来的舞乐之声。
  灵州城中有此地独存的苍凉广寞,却也有着别地所无的热情豪放。
  便说方才一路行来, 就不知见过了多少环佩叮当, 衣着大胆奇异的男女行人。
  这些景象在苏绵前世看来倒属寻常,但是在眼下这个朝代,腰腿齐露,全无束缚规制的妆束当真是极为罕见。
  此时辣椒尚未出现,菜饭之中的辛辣之味全来源于旁的调料果蔬。但其入口的火辣滋味却并不输于辣椒,只是并不如辣椒所独有的那股子香辛之味了。
  羊肉处理得很好, 几乎寻不到半丝的腥膻之味,既在外用饭, 吃的便是一个兴致。
  这间酒楼在城中颇有声名, 但盛名之下, 难免要教人存了几分失望。
  陆钺用惯了苏绵的手艺, 大约也是相守二人相守时的晨昏朝暮,对于外间的这些酒肉佳肴,他也偶有惊艳, 只是少了些从心而来的期待欣赏。
  苏绵见陆钺对这些辛辣之味并不在意,便问他喜不喜欢更辣一些的吃食。
  虽说如今要攒着积分, 不可轻易消耗, 但若能为他寻得一分消闲自在,总也是值得的。
  “酒味至辣, 菜肴之味总归难及。”陆钺想起那些生死一线后城头清冷寂寥的月,彼时对月独酌, 烈酒入喉, 如灼心腑, 既辣且痛,畅快难言。
  那就是喜欢了。苏绵笑眯眯地和他碰了一杯:“虽说我酒量尚浅,但也不是不能陪你喝一场的。”
  陆钺一笑,与她同饮一杯,便不许她再多沾酒。
  酒性至烈,恐她身子难以消受。
  两人正说说笑笑,心中温惬,忽闻外间隐隐传来些争执吵闹之声,苏绵微微皱了眉,陆钺便即刻招人进来询问情况。
  推开雅阁的窗,正能瞧见堂上情形,侍从细细回禀外间事由时,苏绵已从窗缝仔细向外瞧去。
  此地多有唱曲歌舞的姑娘,苏绵并不知这里的规矩,但眼下看来,当是下头生了些不虞之祸。
  “这都是当地时常生出的事,这些乐籍之人虽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总归......”侍从眼见苏绵听得认真,有些话一时也不好细说,最后道:“若是寻常日子,掌柜调停一二也就罢了,可底下那一位是吕爷府上的管事,这一趟来,特特地便是为着采买唱曲儿的姑娘,莫说是这一个乐户的歌伎了,便是哪个行院的头牌,说带走也就带走了。”
  下头的情形也瞧得不甚分明,只有那几个抱琴挽袖的姑娘偶然侧首抬头间,苏绵才隐约瞧得见她们的脸容。
  陆钺抬了抬眉,脸上的神色仍旧温和,可苏绵看着他,便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些不快了。
  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在这世道终归难以完全避免,每回一见,都教人心中厌恶已极。
  苏绵并不知道所谓的“吕爷”是何方神圣,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不高兴,且绝不愿意看着有无辜女子在眼皮底下无端为人迫害。
  “他既是负责采买乐人的管事,也就是说颇通音律了?”苏绵笑眯眯地开口,侍从一愣,想着主子这话全然是强词夺理,但他既不明其意,便没有贸然开口,只是垂首静待吩咐。
  “这位管事这么喜欢歌舞词曲,那就让他来表演一个好了。”苏绵看向陆钺,噘了噘嘴,软声问他:“你说好不好?”
  她既有心捉弄人,陆钺也无甚反对之意。他略一点头,侍从便遵令而行。
  “姓吕的听起来是本地豪族,我这么处置,没什么大碍吧?”苏绵只是担心陆钺另有安排,陆钺点了点她的鼻头,再往下瞧去时,目光泠泠,如雪似冰。
  那管事喜欢仗势欺人,苏绵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仗势欺人。
  早在争执愈烈时,楼中人便远远地避了开来,那管事先头还是满脸的不耐得意,意欲搬出自个儿的倚仗来震慑震慑这些不长眼的外乡人。岂知后来情势颠倒,不过几息,管事便跪倒在地,叩头求饶。
  简直是将能屈能伸发挥到了极处。
  想来也是,若非有一二过人之处,焉能在一府做了管事,此人的过人之处想必就是脸皮够厚,心肠够黑罢。
  再往后的“歌舞表演”就十分地辣眼睛了,往时曾从这管事头上吃过亏的都在外“暗中观察”、幸灾乐祸,表演虽然烂到不能再烂,但是喜剧效果还是非常强劲的。
  出了个门还行侠仗义了一回,回程时二人携手漫步而归,也算是瞧了一番这市集风光。
  “这里倒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荒凉,而且还蛮热闹有趣的。”苏绵从一小摊上买了两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虚虚覆在自己脸上往陆钺眼前凑:“若有人能生成这副模样,想来走遍天下也无惧路遇强贼。”苏绵跃跃欲试地想要给自己画这么一个妆容,她将面具向下挪了挪,乌溜溜的眼珠儿一转,面上的笑便带了几分乖坏乖坏的味道。
  “只关着那管事有什么趣味?”她捧着面具讨好地拽了拽陆钺的袖口:“长风哥哥,我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啊?”
  今夜的月亮仿佛朦朦地泛着毛边儿,四下寂无人声,空无一人,幽荡荡地教人心慌。
  忽有一阵细碎的窸窣声断断续续响在耳边,继而又像是风声呜咽,幽幽惊心。
  葛老七蒙头蒙脑,手脚哆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疑心眼前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记得自己分明是被京里来的人给抓到牢里了,怎么好像睡了一觉就到了这么个空空旷旷的地方呢?
  他心里被这些响动惊得一劲儿地哆嗦,可究竟是恶事做多了,若是相信神鬼报应,早八辈子就活不出去了。要是真有报应,他前两年把那一家几口子都烧了扬灰,怎的至今都没见那一家子的冤魂索命呢?
  鬼也怕恶人!他就不信了,这些贱东西生前都不能拿他如何,死了还能报到他头上不成?
  葛老七抹了把脸,面上的神色狰狞扭曲。他四下看了看,从路旁的道儿上寻了块不轻不重的石头,起身慢慢寻摸着路子。
  这遍地荒寞里忽地起了一阵幽幽乐声,琴音窈窈,如见其人,其声渺渺,如艳魄仙魂。
  葛老七登时便觉神漾魂飞,一时连方才的惊怕疑惧一并都抛到了脑后。
  一路循声而行,最终脚步停在了一间屋房之外,葛老七酒色之气上了头,嘿嘿一笑,熟门熟路地从窗纸上戳了一个洞,眯眼细细向里看去。
  屋子里仍隔了一层纱帐,中有二女,一女背身坐于浴桶,长发垂落,只能看到一点隐约的肩颈肌肤。另一人则怀抱琵琶,虽是侧身而坐,但其姿态仿佛颇为曼妙,引得他心痒难耐,不管不顾地一脚踢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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