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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皮皮吉)


  柳砚莺此时静下来也抑制不住地抽噎,她恨恨看着他,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又会不会采纳。
  一放开,她便逃也似的跑了。
  柳砚莺边跑边抹开脸上汗黏黏的发,她慌不择路经过院外候着的瑞麟,瑞麟朝她一欠身,她就一片云那样飘走。
  误会她怕羞,瑞麟还冲她背影恭维:“将来还仰仗砚莺姐姐您啦!”
  柳砚莺脚步顿住,不忘回头瞪他一眼,逃得更快。
  跑回荣春苑,柳砚莺魂不守舍迎面撞见个粗使婢女,那婢女见她面色潮红两眼氤氲,嘴唇咬破个口,倏地垂头噤声不敢继续看。
  正愁憋着气没处撒,柳砚莺泪眼盈盈咬牙切齿:“没见人哭过?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试试!”
  婢女战战兢兢快被吓哭,连声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她哪是怕柳砚莺,她是怕世子,任谁不知道柳砚莺只等世子与勋国公府完婚便会跃身主子,柳砚莺不让她多嘴,就是世子不让她多嘴,全然想不到这场面会是府里恪守礼教的路三郎造成的。
  出完气柳砚莺便寻了个无人处蹲下去,抱着胳膊一个人哭。
  她擦擦泪扯痛了唇角破口,痛得直蹙眉头。
  其实她明白,今生路景延未必会死,他何许人也,那样一个决胜千里的将领,如何会不与自己前世的命运抗争。
  可柳砚莺赌不起,也不想花时间陪他赌。
  说句老实话,就是路景延这辈子起兵当上皇帝,她也不会奉陪。
  她恨得都想长出喙来叨他眼珠子。
  柳砚莺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相反正是她太要脸太要强才会不择手段往上爬,现如今她在路景延面前连条遮羞布都不剩,心里想的、面上流露的,都被他掌握。
  他当她是什么?
  一个乐子?
  还要她接着陪他玩,那不过是他一个人觉得报复她有趣罢了!
  路景延定然从未想过要纳她,从始至终都是对她的戏耍,除非路景延脑子有水,才会在看穿她虚情假意后还想着纳她为妾!
  思及此她顿了顿,指尖触碰上被吮拭得润泽饱满的嘴唇,那血痕不像是刻意咬破的,倒像是情到深处难舍难分,要想撕开需得有一人受皮肉之苦。
  柳砚莺陡然害怕极了。
  她怕路景延真的去找老夫人要她,更怕他要了她却不会给一个名分。
  *
  路景延入职不久,城东卫所诸多事宜都要他亲手操办,柳砚莺白天在府里碰不着他,下值他若上荣春苑请安,柳砚莺就寻各种理由不在老夫人身边。
  他也跟猫捉老鼠似的,常往荣春苑来,柳砚莺夜里睡不好,生怕他找到屋门口,但又心怀侥幸想他不至于如此紧咬不放。
  这日,她找了个往玉清苑送手抄佛经的由头躲开了路景延。
  送完经文她正要离开玉清苑,撞上了前去找王妃问安的路承业。
  路承业见了她不由面热,想起上回自己的冲动之举,说要纳她又没有胆子,只得摸摸鼻子想着说点什么找补面子。
  “世子近来可好?”却是被柳砚莺抢先了。
  她只抿唇一笑,路承业就也释然了,“好,我都好,你好吗?”
  不好。焦心得直掉头发。
  “回世子的话,我也都好,您快进去请安吧,我适才见王妃偏头疼犯了正要歇下。”
  柳砚莺欠欠身正要走,路承业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砚莺,皇家春狩你想去吗?”
  柳砚莺一怔,瞳孔被倏地点亮,扭脸看向他问:“春狩?”
  “就在后天。”路承业见她感兴趣,不想她眼中期待落空,“你等我去和母亲说,让你跟着她的马车。”
  春日狩猎的热闹老夫人从来不凑,柳砚莺若要去,就得随侍王妃的马车。
  白搭,王妃不会让她去的,柳砚莺只敷衍着点了点头拜别路承业。
  谁知过了半个时辰,路承业从玉清苑出来直接抄近道进荣春苑,告诉柳砚莺王妃准许她跟去春狩。
  这全然在她意料之外,赶忙抛开那颗被路景延搅乱的心,转动脑筋想了想原因。
  想不出来。
  柳砚莺无所谓这些,喜笑颜开朝路承业福了福身,“多谢世子,那我这就去禀告老夫人,准备一套能穿去猎场的衣服。”
  路承业见她头顶的乌云四散开去,也跟着笑了,“好,记得穿跟脚的鞋,走草地舒服。”
  他只当自己哄得美人一笑,根本不知道柳砚莺笑得那么开心是在盘算什么。
  其实她还没来得及盘算什么,只是想到皇家春狩就是一群高门贵府的公子哥挽着大弓骑着大马,陪着皇帝皇子在望不到边际的树林子里狩猎,脑海中那些公子哥就变成了其他的意象。
  金钱、名利,和从平旸王府落荒而逃的机会。
  去了不一定非得怎么样,只是总比不去有盼头。
  *
  城东卫所。
  路景延眼下黑青按了按太阳穴,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他没有睡好,想起柳砚莺便颓然无力,周身泛起酸软又紧跟着股恨得牙痒的狠劲,攥着拳,不过是在和自己较劲。
  他分明是个极其沉得住气的人。
  可静下心来脑海中便只剩她得知真相后,朝他掀起的眼神。
  错愕、惊恐、避之不及。
  又逃得那么快,像被洪水猛兽追赶。
  他副手庞俊从屋外路过,路景延抬手将他叫了进来。
  “路校尉。”
  “春狩调去围场的军士名录整理完了吗?”
  “快了,人数够了,等您过目再详细安排各岗人手。”
  路景延颔首道了声“辛苦”,柳砚莺真该感谢这段日子的繁忙,让他无暇分心公事以外的琐事,给了她空隙独自提心吊胆。
  庞俊一脸正色说那是分内之事,路景延扯扯嘴角,对他前世的印象也缓缓浮现,城东卫所本就由庆王辖理,庞俊前世荣升校尉跟着庆王上了战场,路景延彼时已是手握军权的将领,和庞俊并无过多交集。
  只记得他死在战场,庆王托路景延去给他家人送上抚恤。
  他家中有妻有女,女儿未满一岁,将来不会记得自己有过一个父亲。
  庞俊妻子恨毒了这些将他丈夫带出去却不能带回的将领,横竖是不想活了,将路景延送去的粮食银钱全都扫落在地,咒他也会像庞俊那样,以尸身还乡。
  结果一语成谶,不过路景延到最后也没想给自己留个全尸。
  尸身运回京城又能如何,这世上他的至亲之人只剩一个总也长不大的妹妹,还是不要残破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路景延排空思考,将那薄情寡义的女人从脑袋里挤出去,专注地盯着桌前一点湮开的墨迹。
  春狩快到了,他很快可以遇到庆王。
  前世春狩庆王惊马,这件事,会是个让他和老友重新相识的契机。
  作者有话说:
  庆王不是男二,但男二是庆王的人,而路哥也是庆王的人,所以他俩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嘿嘿嘿嘿嘿土狗修罗场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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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既然世子替柳砚莺在王妃那求了恩典,柳砚莺便得趁王妃来荣春苑小坐时谢恩,腰弯了又弯,身子欠了又欠,作得像是受宠若惊,脑仁不大的样子。
  王妃捻盘中杏仁时抬了抬手,算做回应。
  翌日天不亮,柳砚莺到王大那儿去报到,领了个保管马具的差。
  拿着那木箱钥匙她才知道,自己去了不是在庇荫的天幕下端茶送水的,而是要和粗使下人一起在臭气熏天的马厩待上整天。
  难怪路承业去提,王妃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原来是让她来受罪的!
  连日的委屈一并涌上来,气得柳砚莺掐腰跺脚。
  抵达围场,眼见女眷们婷婷袅袅朝着看台去了,柳砚莺只得顺着石子路继续下行,去和臭烘烘的马儿为伍。
  前路树木成林,脚下石子路渐渐变作泥地,柳砚莺磨磨蹭蹭到了马厩,领路的王大朝她嘿嘿一笑。
  “砚莺,我过会儿去跟老爷复命,这儿就交给你了,你看行不行?”
  柳砚莺心里痛骂天杀的,这地方臭得发酸,任谁不想多待,只气鼓鼓道:“知道了,您复命去吧,这儿交给我。”
  王大朝她呲个大牙,忍不住问:“还没问你,夫人为何让你来干这份苦差?”
  柳砚莺斜他,明知故问。
  她面上嘻嘻笑着:“这您不知道了吧,是我自己求之不得求来的。”
  王大自讨没趣吃个瘪,摇头晃脑拢着手走了,留柳砚莺和王府马奴大眼瞪小眼地守着。
  牵马到马厩来的贵府下人越来越多,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柳砚莺在当中十足扎眼,马奴也知道她是老夫人屋里的女使,往边上一指,“您别再这儿待了,右手边有个打蹄铁的茅屋,您在那儿坐着吧。”
  柳砚莺当然不客气,痛痛快快就去了,往屋里一坐,捏着鼻子等散场。
  到时辰外头各府马奴都牵着马去到围场深处,只留下两人守在外边,柳砚莺事不关己,清闲地坐在茅屋里小憩。
  “这儿就你们两个吗?”外头来了个人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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