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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孽缘 (清潭水)


  陶家母子听了吕施的话,面色讪讪却并不辩驳,看来是真的了。
  汪泉觉着有些好笑,那陶氏难道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不成,这样轻易就能被戳破的的谎话说来有什么意义呢?她又把安振云传了上来,安振云说少量的羊颠草并不能将人致死,最多吐上几回,身子虚弱乏力。可若那人犯了喘疾,可就不好说了。
  两位大夫的三言两语,外头的众人也都听了个明白,原来那陶大福之死也不全是因了那什么羊癫草。
  “大人,可可不管怎么讲,要是没有那羊颠草,我家老爷就不会死。我之前心里难受,说话不好听,说有人下毒。后来我想了想,应该也不至于,也是我们家倒霉碰上了。我们现在愿意同绕余香私下协商”。这都上了堂了,她又改主意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陶氏,那你怕是不能如愿了”。汪泉冷声说了一句,并不同她废话,又开口问道,“陶瑞,案发那日上午你在何处,做什么?”,汪泉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句,倒是叫人不免多想。
  “回回大人,我那天上午一直都呆在自家酒楼。店里的伙计大厨和食客们都能替我作证”,陶瑞说地有些急。
  “哦?那为何武顺却说他当日在绕余香见着了你?”。武顺是那日做寿的武家大儿子。那天那么多人,武顺本来也记不住谁来谁没来。可他刚将陶大富迎进去,又在人群里头见着了陶瑞。他暗自撇嘴,想着晚上一定要查查记礼的账册,看看陶家到底出了多少的礼,竟好意思来两个大人。
  “我我爹上了年纪,我那日特意骑马将他送来。不过并没在绕余香多呆,我将他扶上楼去就回了”。
  汪泉笑了笑,心说这陶瑞同她娘还真是亲母子,说起谎话来一点不带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准时


第65章 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陶瑞刚刚还说没去过,转眼就改了口,别说汪泉就是外头看热闹地都觉出些不对来。
  “传绕余香的大厨刘厚”,汪泉并不同他分辩。
  刘厚进来,汪泉不等他行礼,便开口问道,“刘厚,六月初六那天,绕余香的后厨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回大人,那日甲字房的菜是我掌厨,所以也没空顾忌其它。不过出了事以后,我问了下头的人,洗菜的林婆子说当天在后厨见了一个生人”。他说到这,汪泉便把林婆子叫了进来。
  “那天我不停歇地洗了一个时辰的菜,正想直起身子歇一歇,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东家同我们说过许多次,后厨外人是不得进的。我以为他是走错了,还想去提醒他一下。谁想我还没走到他边上,他抬脚又出去了,我喊了两声他也不理。我本来也没把这当回事,就是出了事我也没往上头想。还是刘师傅问我,我才想起来那人有些古怪”。林婆子还是个能说的。
  “那你看堂上有没有那人?”。
  汪泉这话说完,安振云和吕施都绷紧了身子,即便他们心里清楚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就是他!”,林婆子指着陶瑞说地肯定。“我那时候一抬头正好见着了他的正脸,连鼻子上的痦子我都看见了”。
  陶瑞此时已经有些慌了,“大人,大人我是真真走错了。送完我爹下来,我想着别的事一不留神就走到后厨去了”。
  杨一善听到现在已是十分骇然,她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人会是陶瑞!其他人也同她一样震惊,嗡嗡嗡地议论开来,难道害死陶大富的真是他的亲儿子不成?
  汪泉拍了下惊堂木,下头才静下来。尽管众人有此猜测,可凭这些并不能定了陶瑞的罪。
  “传长安堂的常虎”,汪泉从开始到现在,声音都平直地很。可陶瑞听了这句,身子却猛地颤了一下。
  “常虎,六月初四是不是你在长安堂药铺当值?”
  “回大人,是小的”。常虎平时负责给客人抓药,那日便是他将羊颠草卖了出去。
  “那日是不是有人去长安堂抓了羊颠草?”,汪泉问地直白。
  “是,还是小的给抓的”。
  “他有没有说抓回去做什么?”。
  “他他没说。他拿着方子,我想着别的大夫开好的方子应该是没错的,也没多问”。常虎只会认药、辨药,方子也只能看懂些简单的。
  “你还记不记得那买药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不记得,不是不是不记得。是他那日好些有些咳嗽,一直拿手遮着嘴,我就没看全。只见他长了一对绿豆小眼,鹰钩鼻子。哦对了,鼻子上还长了一颗痦子”。
  旁边陶瑞听到这彻底瘫软了。陶氏将眼睛睁地圆溜溜地,看着陶瑞目光复杂。
  “常虎,那你辨认下,看看堂上有没有你那日见的人”。
  堂上就这么几位男子,刘厚体型和年纪都对不上,长安堂那两位更不可能。常虎直接走到陶瑞面前。那陶瑞下意识地就想拿袖子将脸给遮起来,可他的手慢了些,还是叫常虎看清了。
  “就是他,就是这位。这绿豆眼睛、鹰钩鼻子再加上这痦子,是他没跑了”。常虎激动起来,声音很大。
  这下不待汪泉说,大家也都明白了。门口看热闹的一下子就炸了锅,“还真是他?”。“他是不是陶大富亲生的?不会是外头的野种吧?”。各种猜测也蜂拥而来。
  杨一善看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汪泉这哪里是审案,她这是直接揭开谜底。她望着一脸正色的汪泉,心中敬佩不已。
  汪泉站起身,走了下来,一直走到陶瑞面前。“这件事的前情后续我这两日已查了清楚,可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你与杨家无冤无仇,也确是陶大富亲生,你为何要费尽周折跑去绕余香投毒,毒死自己的亲爹?”。
  不仅汪泉不明白,围观的众人也不明白。前面站着的那几个,趁着衙役们竖着耳朵没空留意他们的时候又悄悄朝前去了两步。
  “不是他,是我!是我搓使他的”。说话的不是旁人,真是旁边胖胖的陶氏。
  “哦?那你又为何要这么做?”,汪泉顺着她的话问道。
  “我我那老 老不死地整日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我早就过不下去了”。陶氏中气足,说地愤懑。
  她低着头,汪泉看了看她叠出三成的下巴,又望了望她宽阔厚实的背,再想想陶大富那瘦小干瘪的身子,有些不大相信。
  “娘”,陶瑞终于出声了,“娘你可把我害惨了”。
  他这话倒是把陶氏说地一愣,她张了张嘴,愣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汪泉突地笑了一声,“我现在大概是知道了”。
  杨一善在边上听地莫名其妙,不知她到底知道什么了。汪泉又大步回到案后坐下,她猛地拍了下惊堂木,把下面的几位都吓了一大跳,“陶瑞,如今人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大人明察,都是我娘教唆我的,不关我的事,大人明察”。陶瑞说着磕起头来。
  “即便是你娘指使你所为,那你也要以命抵命,死罪难逃!陶氏你也一样!”。汪泉说地铿锵有力,听着比刚刚那惊堂木还能震慑人心。
  “大人,大人……”,那陶瑞竟吸着鼻子在堂上哭了起来。“我真不是有心的,我真没想害死谁。我不知道那羊颠草竟然能吃死人”。
  “即便不知道会吃死人,那也总该知道它是伤人的毒药。你到底为何要在绕余香投毒?”,汪泉难得喝了一声。
  “我我”,陶瑞顿了顿,十分委屈地道,“都是他们逼我的!我爹我娘整日说绕余香怎样怎样,杨一善怎样怎样,每回都把我说地狗屎都不如。食客也经常笑我,说我酒楼里一个月的人怕是还没绕余香一天的人多。还有武家,明明同我家有亲,办个寿宴还舍近求远跑到绕余香去。我心里气不过,才动了蠢念头。可我从没想害死人,更没想害死我爹!我我以为那羊颠草吃了最多吐一吐,那绕余香便能坏了名声。我真没想害死人!”。
  “哦……”,看官们恍然大悟。原来陶瑞是眼红人家绕余香生意好,偷偷摸摸跑去投毒想坏了人家的名声。谁知阴错阳差地竟把自己亲爹害死了,看来害人之心是真的不能有。要不是有汪大人在,绕余香这次还真就被坑惨了。
  原来这桩案子并没有什么扑朔迷离的阴谋,不过是陶瑞一时嫉妒犯下的糊涂蠢事。
  昌国律法严苛,陶瑞最终被汪泉判了死罪,就等秋后问斩。杨一善作为绕余香的东家自是也有责任,不过之前她已赔了王、李两家九十两银子,吴量也将两家人安抚了下来,这件事到此也该了了。
  可杨一善却突然开了口,“汪大人,因为陶瑞所为,绕余香名声受损,且六月初六当天的所有账都未能结,后头又歇业几日实在是损失惨重。王、李两家该赔的我们赔了,那我们绕余香的损失陶家也该赔了,这样才能防止旁人有样学样”。她也不求能赔多少,但是一定得有个说法。
  围着看热闹的人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只有前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绕余香这次实在是冤枉,杨老板就更冤了,听说连清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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