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软弱可欺!还不是自己那宝贝女儿死的太早,让她失去了依靠。
夏氏那个贱婢也是,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欺负我王书兰的外孙女!
她越想越怜惜曹诗妙,心里恨恨的想着,夏明玑只要敢活着,她也会很快让她死去!
她摸了摸曹诗妙鬓边的碎发,问:“你在害怕什么呢?”
曹诗妙能感觉到王书兰心境的变化,也觉得戏多了就过犹不及了,便没有在继续哭哭啼啼了,她红着眼眶道:“夏氏不知使了什么诡计挑拨了皇上与太子的关系。想想看,皇上和太子还是亲父子,她都挑拨的这么容易。妙妙实在是不敢想象,那如果她要报复妙妙,岂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更容易了。我心里乱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书兰倾身搂住曹诗妙:“阿祖知道妙妙的意思了,也许这件事情真的与夏氏有关。安贵妃过世后,皇上时常去安贵妃宫中睹物思人,皇上也是从安贵妃宫中出来突然下旨延迟婚期的。如果这事与夏明玑有关,那么她一定是利用了安贵妃的死或者利用了安贵妃宫中的某样东西。”
王书兰边这样说着边轻抚着曹诗妙的背,只需一刹那就更加确定此事与夏明玑有关了。
她心里想着,毕竟她不能维护妙妙一辈子,等她死了,妙妙还要靠自己的智慧过完这一辈子。
于是她循循善诱道:“要解决一件事情,首先得搞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它是怎么发生的,那么哀家问你,你要怎么样搞清楚这件事情它是怎么发生的?”
曹诗妙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妙妙即刻去见皇上,一定要搞清楚是什么事情。”
这是要正面突破?
王书兰虽然觉得陈世广不一定会让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好在妙妙有她在背后支持,陈世广也不会无端把怒火烧到妙妙的身上。于是她道:“你放手去做吧,皇阿祖是你的后盾,皇上断不会迁怒于你,但你要记住,人家好歹是天子,在她的面前姿态要低,态度要好!”
曹诗妙点头,她有自信她不会惹怒陈世广,毕竟剧本大纲是她写的,陈世广的人设是她立的,她最清楚陈世广的性格了。
不出她所料,她很顺利的见到了陈世广,此时陈世广正在想,为什么舍轮公知道“夏明玑”没有死?还没有理清楚头绪,曹诗妙就进来了。
想到婚事被延后,曹诗妙故意行了官员的拱手礼后,才道:“微臣是刚刚才听说了舍轮公的主张,所以前来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治臣死罪。”
陈世广摆摆手,道:“朕知道这事不怪你,你且起来吧。”
曹诗妙道:“即使这事不怪我,但臣依然犯了死罪。”
陈世广不解的问:“你犯了什么死罪?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吗?”
曹诗妙道:“不能辅佐皇上和太子父子同心自然是臣等之死罪。”
陈世广明显不高兴了,但依然没有发作:“这事你不管,那个逆子如果做了错事,朕自然是要降罪的。”
曹诗妙笃定陈世广的底线是不会将自己怎样,还是接着说道:“皇上自然是没错的,但是皇上能不能在降罪之前让太子殿下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或许这些罪子虚乌有,压根儿就是丽妃蓄意挑拨的呢?”
“丽妃?”陈世广惊讶的看着曹诗妙,道:“你怎么知道丽妃还活着?”
曹诗妙道:“安贵妃生辰那日,我和太子殿下一起见过丽妃,但是那天我们都没有认出丽妃来。”
陈世广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说太子没有认出丽妃来?那怎么可能呢?人是他救的......”
曹诗妙虽然听清楚了陈世广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不可思议:“皇上为什么要这么说?太子怎么可能救丽妃呢?他如果救了丽妃,又怎么会让微尘知道丽妃还活着呢?”
就是曹诗妙问的这一刻,陈世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心里暗暗分析:安贵妃死前为什么要写那封信?那封信对安贵妃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影响她死后哀荣,她难道不是应该把秘密带入到棺材中吗?她怎么会自曝出来呢?除非这个信根本就不是她写的。
他想定,吩咐曹洪厚:“你去把太子找来......”
......
宋凝好没想到陈圻会在出事之后直接找上登天楼,因为她觉得前次陈圻根本就没有认出她来。
她是穿到了夏明玑的身上,可夏明玑的脸早就被烧得面目全非了,她现在的脸是金针奖影后宋凝好的脸。
沈作家的剧本里,陈圻是男主,剧本的结局是夏明玑和陈圻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依据剧本,陈圻应该是很爱夏明玑的。
可是不可思议的是,玉玲珑却告诉她,她是陈世广的丽妃,而且陈圻现在还是太子,而不是直接做了皇帝,这就和剧本太不一样了!
若不是那天曹诗妙和陈圻突然来了登天楼,她还不知道陈圻已经爱上了曹诗妙。
她想不通怎么没有按剧本来?难道是古怪的沈作家又改了剧本吗?那她还是女主吗?
如果她不是沈作家剧本里的女主了,她只能凭着她穿书的得天独厚改剧本了,既然陈圻不爱夏明玑了,只能将男主换成陈均了,反正影视圈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改剧本,她堂堂金针奖影后难道还没有资格改剧本吗?
既然陈圻不爱她了,她就把男主改成陈均,所以她才设计了这一切的计谋。
只是让陈圻知道了她是夏明玑,她就不能再呆在登天楼了。
她戴着帷帽从后门出了登天楼,径直避到了陈均的肃王府。
而陈圻则拿下了玉玲珑,将她打入了天机处地牢。
第62章 逼宫 禅位
由于与陈圻的谈话多少有些有损陈世广的帝王尊严和男人颜面,陈世广便让曹诗妙先退下了。
曹诗妙虽然莫名其妙,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太后宫中等消息,却发现宫中禁卫军密集,似有大事发生。
陈圻在陈世广的召见下很快进了宫,却是一身兵戎。
看着殿中的儿子头戴一顶钛合金狮子盔,身披一副银色铁制的铠甲,手里握着一柄宝剑。陈世广惊出一身冷汗:“逆子,你想逼宫吗?”
陈圻跪下,如实以报:“父皇息怒,儿臣并不想逼宫,但儿臣害怕父皇被逆臣蒙蔽,已经控制了皇宫和肃王府。”
他说得很平静,就好像在说外面下雨了,天气有点凉了,父皇要记得添衣一样的言语。
一种诡异的死亡气息席卷着陈世广,他闭上眼睛,觉得心里十分难过,有些怀疑刚刚已经想通的长子的冤屈是不是只是自己替长子寻的借口,他沧桑的问:“你把丽妃藏到哪里去了?”
陈圻道:“一个时辰前她在二弟府上。”
“所以,你想告诉朕,你与丽妃并无往来吗?”
陈圻道:“儿臣不屑与丽妃往来,与丽妃往来过密的是二弟。”
陈世广闭闭眼,像是在消化陈圻的话,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准备如何处置朕和你二弟?”
陈圻道:“二弟已经死了。”他不等陈世广消化,就向殿外发号施令:“姚统领,给皇上看看肃王的首级。”
禁卫军统领姚靖捧着一个锦盒入内,他依礼跪下,奉上锦盒,那里面是他砍下的肃王首级。
陈世广居高临下的看着打开的锦盒,心里突然平静了,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皇家这种事情太平常不过了。
本来如果没有长子的支持他也不能做这江山之主。也许他会在前朝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休止的政斗中败北,最后弄的九族被诛。
如今长子行事如此果决,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控制了整个宫廷,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只是难免的,他心里又有无尽的悲哀,哪个父亲不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伤感,哪个帝王不想再活五百年,哪个帝王不想继续指点江山万年。
他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叹出了胸中浊气,他笑容也变得儒雅,目光深邃的看着陈圻盔上的缨饰,道:“即已逼宫,太子准备如何处置为父?”
陈圻让姚靖退出殿内,在外待命。
他依旧跪在地上如此这般的对陈世广道:“儿臣只需要一个清白一个真相!”
陈世广气笑了:“一个清白一个真相?值得你如此大逆不道?值得你残害手足?你想要的是这江山万里和朕后宫的美女无数吧!”陈世广尽管觉得男子应该妻尽天下女子,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怎么能连父亲的妾室也苟且呢!
陈圻不解:“父皇何出此言?”
他杀陈均是突然了一点,可这是他重生以来始终都会做的事情。但何来想要父皇的后宫之说?
陈世广拿出那本安贵妃的回忆录,丢向陈圻:“逆子,你自己看吧!”
陈圻看着封面《我的男人》,就知道内容一定不堪入目,但他还是打开看完了全文。
他看完,觉得陈均和夏明玑这招数太恶心人了,但最令他难过的是父皇居然相信他们!
他将信撕的粉碎,忿忿的道:“儿子最厌恶的人便是安贵妃和丽妃了!儿子绝不会与她们有什么苟且!还请父皇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