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 完结+番外 (西钰)
——她把他教得很好。
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云竹总是拥有这这样过分的迷之自信。
……
等到江煜伤好的时候,就已经是三天后了。
整个紫/阳宗如今四处都在谈论着关于宗门大比的事情,其中关于江煜那一场的话题度是最高的。
首先一个刚筑基的杂役弟子就能凝出剑意已然很不可思议了,接着,江煜只用了一剑便击溃了那恐怖的剑意。
以及最后,尊者出面碾压全场,亲自惩罚自己的徒弟。
最后又让亲传弟子签下生死状,开启了数百年不曾有过的越级战。
筑基和金丹魁首打,这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比试,由于前者是尊者的亲传弟子,硬是生生地多了几分绝地逢生的可能性,给予了所有人无限的期待感。
实际上,如果不是当初江煜突然横插一手的话,那么现在一战成名的就会是路天逸。
但即便他最后拿下了筑基组的魁首,依旧比不过那个即将越级挑战金丹修士的尊者之徒。
由于这次的出色表现,越淮已经将路天逸调入了内门,也是紫/阳宗开宗以来唯一一个杂灵根的内门弟子。
也算是宗门内让所有人津津乐道的一段谈资。
不过,如今紫/阳宗内再怎么一片火热,凌云峰都是一如既往地冷清。
江煜再次回到了之前平常的日子,练剑,修行,做饭,然后被师父单手揍一顿。到了晚上,又会听师父讲各种蕴含深刻哲理(心灵鸡汤)的虚构故事。
但无论如何,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每天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师父。
结束一天的修行进入休憩之前,目光最后一幕也是师父。
唯二的区别就是,那个叫徐冉的少女开始变成了凌云峰的常客,以及,师父不再压制他的修为了。
徐冉每次来,或是送些吃食,或是送些草药,最多的还是各种阵法卷轴。
江煜厌恶她,不过不是因为那少女印满符文的侧脸,而是,他单纯不喜欢凌云峰上多出别的外人。
就像是猫科动物被入侵了独属领地一样的生理性厌恶。
可师父喜欢,因为徐冉是宴凉的徒弟。
江煜知道宴凉,那个总是臭着一张脸坐在竹椅上的女人。
据说是前代掌门的小孙女,紫/阳宗曾经的大小姐,后来掌门更迭,她又断了腿,于是一时间,宴凉在宗门的地位就尴尬了起来。
但云竹尊者很护着她,只是后者并不领情,还经常恶语相向。
于是连着这一对师徒,江煜都跟着讨厌起来了。
日子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过去,一个月很快截止。不过这次金丹组的魁首爆了冷门,紫/阳宗第一次未能夺魁,倒是被归元宗的人抢了去。
这下,魏延倒是神气得不行,好像他门下的人已经把江煜踩在脚下,又或者说,那副神态更好像是他自己把云竹踩在了脚下。
但,当初归元宗的老宗主育有两子,长子魏游,庶子魏延,前者的天赋比后者好得不止一点,若不是当初云竹砍了魏游两条腿,如今的宗主之位花落谁家,到还不一定。
但无论怎么说,无论金丹魁首是何人,江煜都得跟那人一起上擂台。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师父,云竹表示我徒弟绝对没问题。
毕竟,剑修越级挑战是常事,她当初筑基之后就天天去琉光峰找金丹修士踢馆。
前期总是输,不过输着输着就会赢那么一两次,后来到了筑基大圆满连金丹修士都会忌惮她几分了。
当然,云竹自信的最初来源还是
除了她徒弟,没有人可以一.夜筑基。
因为金丹战斗的余波太大,于是比试的场地是另一座浮岛。
没错,身为初灵界第一大宗门,紫/阳宗直接拿出了一座浮岛来作为金丹组的比试场地。
“你怎么都不紧张?”
越淮自己都捏了一把汗,他也未曾想到今年的金丹魁首竟是被归元宗夺了去,不然若是自己人,稍微放一放水也是可以的。
但要是归元宗的人,那魏延还不得下命令把人往死里打。
云竹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问,
“你觉得我会做没把握的事?”
越淮仔细想了想,然后发现好像确实云竹做的每一件事无论开始看着多么不可能,但最后总归是成功了。
——比如当初砍了归元宗少宗主的双.腿。
……那怕是连掌门都不敢做的事情。
聊到这里的这时候,比试已经开始了。
很巧的是,归元宗的那位金丹魁首也是剑修。
名为魏萧然,传闻是老宗主的私生子。
不过是剑修就好办了,少了很多弯弯绕绕。比试一开始就是双方的直球。
两人的剑刃用力地拼刺在一起,发出了惊烈到震耳欲聋的声响。相撞的灵压扭曲出猎猎的罡风,山石大块崩塌,土地如洪流般滑落,不过到底是相差一个大境界,第一个交锋江煜就落了下成。
他迅速地后撤拉开距离,企图找到对方的破绽。
但双方都是剑修,战斗的基本套路和想法都知道,魏萧然根本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一个箭步欺身而上。
森寒的剑光在少年昳丽的面容上一闪而过,下一秒两人便再次拼杀撞击在一起。
到底是云竹一手带出来的,江煜的动作间很明显能够看见她的影子,都是那种大开大合,宛如凶兽一般恐怖的压制性。
快准狠,而且力度极大,震得人虎口发麻,即便是远远地看着,也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凶妄之意。
即便是相差了一个大境界,在单拼剑法的时候,双方竟然在短时间内不相上下。
魏萧然的眼瞳里面终于流露出了几分惊诧震撼,他终于是认真了起来。
砰!
双方的剑刃再次冲撞在一起,然而这一刻,魏萧然的剑刃上忽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那金光刺破虚空,悍然挥下,恐怖的灵力直接将下方的无数山石轰成齑粉。
浓郁的血腥味一瞬间溢散开来。
——江煜受伤了。
云竹唇角的笑意淡了些,不过这还在她的意料之中,越级挑战拼的就是绝地反杀,这还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江煜面色不变,仿佛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他五指一紧,下一秒便悍然横刀,爆发的灵力轰然间变将对方重重震开,这一瞬间,同样的反冲力也将少年震出了百米开外,他在空中翻身稳住平衡,下一秒就直直撞上山崖,将无数石块撞得犹如暴雨一般簌簌坠.落。
“万象剑阵!”
魏萧然一声大喝,双目发红,他整个人悬浮在空中,身后忽然间便出现密密麻麻的剑刃幻影,迎风暴涨,遮天蔽日。
这一副画面投影在巨幅的水镜之中,无数围观的弟子都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叹。
那可是凝聚了剑意的高级阵法。
魏延得意到不行,只不过他转过来看向云竹的时候,却失望地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着急焦灼之色。
路天逸也混迹在人群之中安静地围观,他并不觉得拿了筑基的魁首有什么好高兴的,相反这更像是侮辱,他拼死凝出的剑意被对方一招击溃。
而在江煜出局之后,他才顺位成为筑基魁首,更别提,当自己在跟同为筑基的同期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那少年已然开始挑战金丹魁首了。
这其中的差距,用万丈沟壑都不足以形容。
这时候,水镜之中魏萧然再次大喝一声,
“出!”
话音刚落,下一秒那无数剑刃便发出了无数声刺耳又恐怖的尖啸,宛如夏日骤雨一般轰然袭来。
一时间,大地震颤,发出崩裂的轰鸣。
甚至连远在千米之外的静观台上都感受到了这一恐怖的灵力波动。
怪不得金丹组的弟子要专门开辟一道战场,以及宗门大比的参赛者根本就没有元婴这一选项。
连金丹都如此恐怖,更别提元婴,怕是一座主峰都不够他造的。
云竹感觉到了额心的烫意,那代表江煜的伤有些重了。
不过等到四散扬起的无数灰尘散去,所有人也没有意料中地找到少年的身影,突然间,魏萧然只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反手格挡,但是他还是晚了些,手臂被拉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不过江煜也没有讨到好,他光是从对方的剑阵中绕后就受了不轻的伤,半边身子都被鲜红的血液浸湿了。
铿锵巨响中,双方的剑刃再次悍然相撞,剑锋摩擦中,溅出了几乎刺痛了视网膜的巨大火光。
这一刻,太多的伤口让少年露出了一丝破绽。
——魏萧然抓住了这几不可察的一点错漏,
交错的电光和狂乱的气流仿佛都在这一瞬间静止,男人握剑的五指死死攥紧,虎口裂开,鲜血四溅,下一秒,只听见一声惊烈的钢铁碰撞之声,那剑刃便逼近了少年的咽喉。
徐冉一瞬间睁大了双眼,在即将站起之际被云竹一把按住了肩膀。
“别急啊,”
少女听见尊者大人轻笑了一声,言语中满是自负和傲慢,“这才是正戏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