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 完结+番外 (西钰)
然而这一切在云竹眼底,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她弯了弯眼尾,问,“作业写完了么?”
“……”
是了,魔域自从统一之后就开始实行了九年义务教育。而作为魔族大将的血鸢因为各种原因,至今还没毕业。
“我……马上去……”
黑发少年顿时萎靡了下去,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对着白猫甩了一个恶狠狠的眼刀,嘴硬道“不过一只供于玩弄的男宠而已,本雕可是大将,是君上最最信任,最最有用的左膀右臂!”
然而,对方只是安逸地趴在云竹的怀中,并没有理他。
“……”
【啊!可恶!气死鸟了!】
待到血鸢离开之后,原本娇|小可爱的白猫便在一阵光亮中化作了人形。
温凉的长发犹如银河一般垂落,从肩头蜿蜒到后背,密长的眼睫在冰白的肌肤上剪开暗色的阴翳,那张昳丽到摄人心魄的面容依旧如初,这份亘古不变的美丽几乎可以贯穿人的灵魂,并使其为之颤抖不已。
此刻,那双瑰丽的双瞳中缓缓映出女人的面容。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忽然亮起了星辰,而这具美丽到极点的躯体也仿佛在这一刻被注入了灵魂。
“阿竹。”
少年的嗓音带着几分初醒的低沉微哑,然而里面更多的却是几近满溢的眷恋。
江煜凑近她,带着某种微妙的压制感。
“男宠是什么?”
“……”
第74章 七十四只小徒弟
“男宠是什么?”
“……”
女人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滞,随即又放松下来在江煜的额头上轻轻一戳。
“那不是小猫该知道的事情。”
“……这样啊。”
江煜安静地看着她,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索着这句话。接着,他似乎是放弃了探究其中的理由,仰头用唇|瓣碰了碰女人的指尖。
当冰冷和更加冰冷的温度相互贴近之际,竟然诡异地产生了一丝温暖。
“阿竹,你的手好凉。”
他说着,皱着眉将衣领拉开,然后将女人冰冷的双手捂在了胸口上。
这大概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就像是猫猫把主人冰冷的手按在了自己温软的肚皮上。
但是,在另一个视角看来,便只有少年如剑般的颈骨,冰白如冷玉的肌肤附着而上,美丽得宛如神造之子。
宽大的衣衫褪下半截,和凌乱的银色发丝暧昧纠缠着,那般单纯的面容仿佛在刹那间染了红尘的艳糜气,让人心跳不已。
“……”
云竹呼吸猝然一滞。
不,她现在也没有心跳了。
以及少年每次总是这个样子,也怪不得那些人都认为江煜是魔君的男宠。
云竹沉默了几秒。
说到魔君……
其实在当年离开紫|阳宗之后,她会选择去魔域单纯只是因为想要一个暂时安宁的栖身之所而已。
毕竟,对于两个魔族来说,职业对口的栖息地只有那一个地方。原本已经做好了再次逃亡流浪准备,然而,那个时候云竹低估了禁渊对魔族的影响力。
因为太过庞大而邪恶的力量气息,出现的瞬间就令万魔臣服什么的……
——现在想起来还有几分不真实。
自那以后,恍恍惚惚地,就过了几十年。期间无数次有魔将请命说要发动战争,统一三界。于是为了安安心心养老,云竹就摸索着制定了一些新的魔域新规。
比如,以和平与发展为魔域目前的第一要义。
比如,适龄幼魔必须参加九年义务制教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再比如,按照现代政/治系统框架重建魔域王城内部阶级之类的……
虽然大多数听起来异想天开,在绝对的信仰和实力面前,执行度倒是达到了九成以上。
总之,还挺有意思的。
云竹笑了笑,将手抽出来,冰凉的指腹从少年的胸膛擦过,带来一丝丝异样的痒意。
五指落下的暗色阴翳在雪白的肌肤上掠过,像是某种神秘而艳冶的咒纹。
“不是凉,”
然而意外的是,这般暧昧的气愤之下,她只是轻轻拉上江煜垮下肩膀的衣领,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江煜,我们现在变成一样了不好么?”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染上了温柔的笑意,与之相反的,少年即便在被亲吻的瞬间红了脸,然而下一秒,毛绒绒的耳尖就垮了下去。
“阿竹……”
江煜还不习惯,即便云竹碎裂灵根仙骨变成魔族之后,已经过了近百年,然而他依旧总是觉得……她应该是温暖的。
这样冰冷的温度,只会在虚弱的时候才会出现。他安静地盯着她,垂下的眼尾流露出几分小孩子般的执拗。
曾经为了扮演林烬生,他克制了十年,以至于现在所有的枷锁全部碎裂之后,一切本性就暴露得一览无余。
但是,很奇怪的是,云竹从来没有问过。
她不问他,为什么要假扮林烬生。
她也不问他,也不问可能隐匿在黑暗中的那些难以提及的过去,甚至于其中可能隐藏的不堪。
除了那个时候,在他们一起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问他,
“江煜,你会……离开我么?”
那样故作平静却害怕到颤抖的声音,就像很久很久之前在凡间的时候,少女在黑暗中哭着问他,“江煜,你会……你会抛下我么?”
“如果如果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做了让你绝对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还会……还会爱我吗?”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但是那个时候,江煜只注意到了最后一句
【你……你还会爱我么?】
“咳……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打断了江煜的思绪。
她又咳起来了,那声音听起来压抑而沉闷,带着极为克制的痛苦。
以人类之躯承受禁渊的力量,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无法想象的。就像玻璃瓶中装满了冰结后不断膨胀的液体,每一秒的时间流逝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
江煜尝试找过很多方法,但现在的他已经找不到禁渊了,失去了并肩神明的力量之后,他只是一只异常强大的魔物而已。
而理所当然的,他再也没有了随意审问天道的资格。
在云竹从他身体中将禁渊的力量掠夺走的那一刻,天道就重新恢复了对这个世界的掌控权。
至于从各类书籍中寻找……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书籍可以记载关于神的秘密。
“好了,没事啦。”
云竹伸手熟练地拥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入颈窝中,仿佛这样就可以让对方不看到她惨白的脸。
密密的睫毛不安分地在肌肤表面轻颤着,带来一点点羽毛般轻痒的触感。仿佛一路从脖颈刺进了心脏。
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做出这般像小女生撒娇一般的动作,还有……甜腻过分的昵称。
“煜宝,我困了,你抱我去睡觉好不好?”
大概是刚才咳狠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带着一点故意安抚他的娇嗔味道。
少年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垂下的耳尖默默染上粉色。
“……好。”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接着便环住她的腰臀,像抱小孩儿似的将人抱了起来往里面的卧室走。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像是怀里抱了什么珍贵的至宝,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怀里的女人闭着眼,漆黑的长发漂亮得像是极品的锦缎,流水般划过纤细的肩背,散落在江煜的手臂上。
偌大的寝殿帷幕层叠,两边的玉璧上嵌着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幽幽的冷光透过艳色的帷幕,让寂静冰凉的空间开始升温。
江煜轻轻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同一时刻,相似色彩的瞳仁倒映出了对方面容。
浅一点的红粉色和更加妖冶的艳红色,似乎在这一刻通过交织的呼吸而融合在了一起。
他极其缓慢地摩挲着云竹的掌心,漆黑的发丝和绚烂的银色交织缠绕着,而下一秒,温凉的吻便落在了女人冰冷的指尖。
江煜并不吻她的唇,或是任何敏感的部位,而是像某种虔诚的信徒一般地,温柔而缱绻地亲吻她的指尖。
这大概是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最委婉的询问。
如果,他的呼吸没有那么烫的话,也许会显得更加委婉一点。
毕竟众所周知,魔物只有动情的时候,冰冷的血液才会变得温暖甚至滚烫起来。
“阿竹……”
少年声音沙哑,昳丽的面容染上了别样的绯色。她看着他,柔软的指腹点一下少年尖锐的虎牙,悄悄在他耳边说,“喂,小猫,这次可别咬我了。”
“嗯……嗯……唔”
他怔忪着应下,然而紧接着就被一只手按住后脑压了下去。那一瞬间触碰的柔软就像是沾了蜜糖的毒,让人无法自拔而甘愿沉溺。
黑发中浅淡的香气随着逐渐灼热的体温开始变得浓郁,他亲吻着她纤细的脖颈时,仿佛误入了一处神秘而美丽的秘境。
她紧紧攀着他的肩,精致的衣裙被扯得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肤开始印上了斑斑点点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