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笛刚刚把他当成洪水猛兽避让,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
她也没想到啊。
“系统,为什么之前看傅翎,并没有这个显示?”
“因为那个时候天命之子的灵魂还没有完全统一!”
时笛明白了。
傅翎一边装作委屈上了的样子,一边偷偷看着时笛的脸。
自从上次梦中相见之后,傅翎想她都想得不行了。心脏每天跳动得好像要疯掉一样,现在,总算见到了人。
怎么能不多看一会儿。
时笛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周围有不少华国旅客,听到刚刚傅翎大喊出的那一声,现在再看见两人牵手的温馨模样,都不由得致以善意的笑容。
时笛把傅翎带回了她住的房子。
在这里这段时间,周围的邻居都跟时笛熟悉起来了,看见时笛带着男人回来,好奇地问:“时,这是你丈夫?”
傅翎眼眸闪亮,一个提气正要答话,时笛却先说了:“No。”
傅翎呼吸屏住,眼眸立刻下垂,呆呆地看着地面,好像突然被主人训斥了的大狗,怂哒哒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时笛微笑解释:“是我男朋友。”
“噢!”邻居大姐发出了甜蜜的惊呼声。
傅翎连呼吸都欢快了几分。
时笛安顿了傅翎的行李,让傅翎在房子里随意待着。
傅翎便到处逛了逛。
时笛出门接他时走得急,衣柜还没关,傅翎到处转来转去,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到过。”
时笛洗水果的动作一顿。
其实,你真相了。
傅翎看到衣柜里挂着的一条波点裙,惊讶道:“这个裙子,也有点熟悉。难道是在梦里见到过?”
时笛把水果放在桌上,冲过来扯开傅翎拎着裙边的手,拉上衣柜门,把他往桌边推:“快去吃水果。”
傅翎咬着唇,甜蜜地笑了笑。
他和笛笛现在,真的好像假期见面的男女朋友喔。
情侣见面,还会干什么呢……
傅翎的目光在房里转了一圈。
然后立刻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时笛咬了口苹果,盯着傅翎头顶的那个LV.10出神。
她自己被冠以了反叛者的标记,这显然是一个寂寞而孤独的称号。
但是现在,她看见另一个人,跟她佩戴着同样的标记。
就好像一条孤独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同伴,而且恰巧,这个同伴正是她喜欢的那一个。
难道这就是“同志”的情怀?!
时笛深吸口气,感觉看傅翎更顺眼了。
“系统,傅翎已经是LV.10,但是还没有反抗成功,是有什么其它条件吗?”
“是的。因为只有一个主角存在的世界是不成立的,所以哪怕傅翎已经做到了极致,他也无法完全挣脱命运。除非,这个世界上出现第二个人。”
“就是我。”时笛顿了一下,接话。
“对。”系统的声音莫名热情洋溢,“宿主,等你也达到LV.10的那天,你的反叛者身份就能得到认可。到那个时候,世界意识会默认你和傅翎的小世界独立于世界之外存在,你们都不会再受到既定命运的压迫!”
时笛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比以前,更加期待达到LV.10的那一天。
因为在这条路的前方,已经有一个人提前站到了终点,在那里等她。
入夜后,傅翎显然有些局促。
在那儿支吾了半天,最后磕磕巴巴地吭出一句:“笛笛……老、老老婆,我,我睡沙发。”
“我这儿没有能睡觉的沙发。”时笛一脸淡定地把提前买好过水的睡衣取出来,塞给傅翎,“去洗澡。”
“!”
傅翎僵硬地转过头,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
看着他关上门,时笛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耳垂。
她也被傅翎传染了。
这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咳咳。”时笛清了清嗓子,似乎是着意安抚自己的心。
从傅翎歪缠着说要来找她那天起,时笛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
她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
时笛回想了一下傅翎失忆时,在她面前展露过的腹肌。
傅翎打开门时,时笛饶有兴味地看了过去。
结果,唇角失落地垂了下来。
不是吧不是吧?她给他全套睡衣只是客气一下,他怎么就真的穿上了?
旁边提前挂好的浴袍不香吗?
穿上就穿上吧,连最后一粒扣子都扣上了是怎么回事?
异国他乡的空气冷到您了是吗?
时笛忽然很不满。
傅翎乖巧地爬上床,坐在那像大狗似的甩了甩脑袋。
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时笛已经习惯性地取过了干毛巾,薅住了他湿漉漉的脑袋。
时笛撇撇唇,发泄怒意地一顿猛搓!
被搓干的傅翎从毛巾底下钻出来,眼眸亮亮地看着时笛。
时笛心里的不满又散了。
她收拾好房间,也钻进被子里。
这回轮到傅翎辗转反侧。
他翻了几个身,最后面向时笛,在黑夜里小声而湿润地说:“晚安吻。”
时笛挑了挑眉。
她撑起身体,半趴在枕头上,探过身接近了傅翎,闭眼吻了下去。
柔软的长发覆在傅翎的脸侧,熟悉的清香气味再一次涌入鼻端。
甜滋滋的柔软探进他的唇间,主动探索着,甚至压制着他的动作。
平躺着的傅翎感觉到大脑一阵阵晕眩。
直到关键关头,傅翎鼻腔里哼出受不了的“嗯嗯”两声,结束了这个吻。
他眼眸一颤不颤,痴缠地盯着时笛。
时笛也亲够了,奖励地对他笑了笑,重新躺下来,侧过身,刚好窝进傅翎的怀里。
傅翎在她身后不断地咽口水。
时笛躺了一会儿,又重新睁开眼。
尾椎附近异常的热度,告诉她傅翎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
时笛干脆转过头,果然傅翎的眼睛在黑夜里也灼亮得烫人,正紧紧盯着她。
时笛眯了眯眼睛,主动探上去。
傅翎却受惊地往后猛地躬身,眼里的渴望浓烈得快要溢出来,却一边摇头一边说:“不,不敢。”
他之前就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和时笛心意相通,又怎么受得了那种刺激。
哪怕再想,他也不敢。
那种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等他,等他锻炼出更强大的意志,再说。
时笛本来很疑惑他为什么明明想得很痛苦却还忍着。
听到他说不敢,又联想到系统告诉她,一旦傅翎情绪太过激烈,世界就会中止的事,就明白了。
时笛咬着口腔内部的腮肉,憋笑憋得很辛苦。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地说:“嗯,那就不要。”
说完,就再次转过身,安稳状似要睡觉。
傅翎听完,心头的急迫和失落反而愈甚。
他哼哼唧唧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抱住时笛,蠢蠢欲动,小声呢喃。
“只、只用手的话,我或许,可以忍住。”
第56章 独家发表
时笛没有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
碰他的时候, 时笛一直撑在他上方,极其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眼眸幽深得像能把他整个吞下去。
傅翎呼吸颤抖, 不得不闭上眼, 在混乱的快感中强自平复心绪。
其实傅翎当惯了上位者,并不是喜欢屈居人下的性格。
平时若是谁敢不小心冒犯了他, 早就夹着尾巴逃跑。
但是,被时笛掌控在手中,傅翎却有种近乎于迫不及待的心甘。
时笛盯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他能从时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中感受到, 时笛对他的满意,对他的需求。
这种热切,才让他感到真实地活着。
……
两人就这样过了一段异地情侣的生活,直到时笛的工作结束。
她回国后, 仍然是住在之前的房子, 傅翎也在这住,甚至还主动把那间主卧锁上, 钥匙都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时笛设计的那座难民庇护所落成那天,她没法儿去现场, 那边的项目方就给她专门搞了个剪彩仪式直播。
傅翎知道这件事,很殷勤:“来找我,我们一起看。”
时笛懒得动, 也无法理解这有什么好两个人一起看的, 就说:“不了吧,我在家躺着看。”
傅翎不赞同:“我弄了一个很大的屏幕,要这样看才行。”
于是时笛就过去了。
结果到那里才知道,傅翎是改造了整个傅氏写字楼的外屏, 用它来直播。
时笛和傅翎一起站在对面楼上看,整个人都惊了。
她发现楼下有好多路人在对着大楼拍,显然都是觉得很稀奇,不过大家都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什么有名的大建筑,所以赶紧拍下来先发个朋友圈。
时笛觉得很羞耻,她半捂着脸,支吾着问:“还要看多久……”
好不容易,等剪裁的画面终于结束,时笛迫不及待想走了,结果写字楼上紧接着跳出来的是她的大幅照片,然后时不时又切换成两行闪亮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