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被一只狗给扑倒,说出去都笑掉人大牙!
她到底身经百战,痛叫过来,一把把大灰给推开。
随手操起一把椅子,就想往那只狗砸过去。
聂元瞳孔放大,大声喊道,“不许砸!”
“你说不许砸我就不砸了,我就砸这个小畜生…”
结果话没说话,王氏只看见一道巨大的影子朝自己扑过来,她下意识举起手护住头。
结果疼痛没有来到身上,她就感觉裤子被咬,要往下掉的危险。
聂元看见王氏没有把凳子砸下来,先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看见她举起了手上的凳子要砸下来,她紧张地喊了一声,“大灰!”
王氏使劲地往下砸,结果砸下来的瞬间,她就听到了布帛撕裂的声音。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把手上的凳子砸到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上。
“啊啊啊!!!”王氏惨叫出声,她蹲下身捂着腿,看着大灰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大灰!过来!”聂元看着大灰还愣着呢,赶紧把狗喊过来。
大灰摇着尾巴回到小主人身边。聂元看见它嘴里的布料,有些嫌弃地扯下来,“大灰,以后别去咬这些脏东西,刚给你漱口,现在又要洗了!”
王氏气得脸色铁青,她没想到才5岁大的孩子,嘴巴能这么毒!
“聂元!等你爸妈回来,我要你好看!”
聂元看着王氏白花花的一天大腿,大灰竟然撕裂了王氏一个裤腿,要是再往上一点,就看见里面的裤子了,聂元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的样子。
仿佛在说,哎呀,奶奶,你的裤子呢。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白眼一翻
王氏要被聂元给气死, 她嘴唇颤抖着,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 气到失语。
聂元拉着大灰, 睁着大眼睛看她,一点也不惧她, 和王氏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 聂元想起还有一只狗和两只鸡。
她先是把两只鸡捡回来, 放到厨房里, 然后她才拉着大灰去漱口。喂了大灰一碗水, 她叮嘱大灰,“不许咽下去, 吐出来!刚才你咬的裤子很脏的!咽下去今晚没有鸡腿吃!两个都没有!”
“呜~”大灰乖乖吐出来,委屈地呜了一声。
聂元摸了摸它的头, 夸奖,“真乖!”
这只大狗真的很乖,果然她每天给大灰梳毛是对的!
王氏听见她给大灰漱口时说的话, 气得直骂人, “聂元, 你个小贱货,等你爸爸回来,我让他马上把你卖了!”
“卖进深山里, 让你给老鳏夫当童养媳, 折磨死你!”
“把你卖了,我让你爸妈再生一个, 到时候把你忘了, 等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是很快王氏发现, 无论怎么骂,聂元都不会在意。
所以,王氏就更气了。
聂元才不会在意她的话呢,她不是不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会儿她就在爸爸面前告状!
把原话都告诉爸爸,看王氏怎么解释!
让王氏更气的还在后面,大灰漱完口,聂元拍拍大灰的头,让它跑去喊爸爸妈妈回来。
“大灰,去把爸爸妈妈喊回来,办好了给你吃鸡翅!”
“嗷呜~”大灰叫了一声,看了眼王氏,又看看小主人,聂元知道它在担心她,“没事,我力气大着呢!”
大灰“嗷呜”一声,叫声犹犹豫豫,它不太赞同她的话。
聂元去把家里的大扫把拿在手上,没有多余的扁担,不然她会拿扁担的。
她挥了挥大扫把,“看!我力气大着呢,再不去我拿扫把打你哦!”
大灰欢快地“呜”了一声,一股风一样跑了出去。
一看见狗跑出去了,王氏想起自己受的气,她气不过,站起来朝聂元走过去。
“狗已经出去了,我看还有谁帮你!你连奶奶都不尊敬,看我不教训你!”王氏挽起衣袖,摩拳擦掌,一步步朝聂元走过去,一副要打聂元的样子。
聂元举着扫把对着她,警告道:“不许过来,不然我打你!”
“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干什么?!”
王氏:“这是我儿子家,哪里是你家了?!”
聂元很直接,她看着王氏的眼睛,嚷嚷道:“我爸才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奶奶!”她挥了挥手里的扫把,挥退了王氏。
王氏知道她的力气大,也不敢贸然上前,她站在离她一个扫把远的地方。
她已经听过一回这个话了,王氏现在已经不怕听见这话了,一个小孩子说的气话而已,何必当真。
她冷笑一声,“你爸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又逼近一步,在聂元把扫把挥过来时,趁乱抓住,还真让她抓住了,但是她试图把扫把抢过来时,试了几次,都抢不过来。
“你不够我的力气大的!”聂元说起这个,仰首挺胸地看着她,十分自信。
哪怕人小小个,但是气势十分足。
王氏听了她的话,又看着手里的扫把,脸上扭曲了一瞬,她真的要被这个孩子给气死,每次见到都吃亏和生一肚子闷气。
她看着聂元脸上没有慈祥,更多的是怨愤,扫把一直抢不过来,她怨气上头,拉扯的时候,看中对面的小孩动作突然往前一推。
聂元在她有这个想法时,就知道了,在感觉她不再拉扯时,就准备好要撤了。
当王氏用力推时,千钧一发之际,聂元丢下扫把就往旁边跑,丢下扫把之前,还往前送了一把力。王氏愣了愣,但是动作已经做了,她收不回来,因为前面没有聂元这个障碍物挡着,她推了之后,因为惯力,人也控制不住地往前跌,聂元跑之前也推了一把力。
所以王氏直接,又实实在在地跌倒在大扫把上,扫把是竹枝做的,五六十根细小的竹枝绑在一起,扫把又大又重,扫地的那端的竹子散开,像个大葵扇一样,竹子打人是最痛的,更何况还是更脆弱的脸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枝条,王氏下意识闭上眼睛,但痛疼还是如期来临。
“啊啊啊!!!”
王氏惨叫出声。她的眼睛被竹子戳到了,还有鼻子嘴巴也都被竹子照顾到了。
王氏顾不上疼痛,睁开眼睛,吐出嘴里的沙子,扫把不知道扫过什么东西,她赶紧呸了一口口水,又把不小心插入鼻子的竹枝拿出来。拿完之后,王氏感觉鼻子流血,她怨毒地回头看聂元。
聂元在王氏一头扎进扫把里的时候,她就捂着眼睛不看了。
不用看也知道很痛!在王氏看过来的时候她正偷偷张开两个手指查看情况呢。
“我要打死你!”王氏尖叫着,一副气到要发疯的样子,她捂着流血的鼻子,看她看戏的样子,气到简直要七窍生烟。
现在她的鼻子呼吸都痛。
可惜,聂元还在火上浇油,她眨了眨眼睛,天真地告诉王氏,“奶奶,这扫把今天早上刚扫过狗屎。”
“………”
“!!!”
王氏一脸扭曲地指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突然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聂元愣了一下,知道她还活着,但还是走过去,探了探王氏的鼻子。
还活着。
聂元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火速去洗了手。
大灰找到聂泳平和何淑画的时候,正在锄地,大灰来了,他们还以为它是女儿聂元带来了。
结果左看右看没看见女儿,又看大灰喷着粗气,频频扭头,何淑画才反应过来。
“大灰你是让我们回去吗?”大灰定定地看着他们,意思就是让他们回去。
“姐姐怎么了?没事吧?”
大灰已经扭头带路了,听见他们问话,左右摇了摇大尾巴,不过何淑画和聂泳平并没有看到。
他们跑上田垄,周围的村民看中他们,有知道些情况地问,“他们那孩子又惹事了?”
自然也有人不知道,“什么叫又啊?难道一直惹事吗?”
“他们孩子不是在学校跟老师学跳舞吗,反正三天两头看见他们去学校处理事情,一问都是因为老师叫家长。”
“前几天聂元不是还上山了吗?泳平还叫人去叫何淑画呢。”
“哎,反正是个问题孩子,见过一两次,都呆呆地板着小脸,估计是傻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吧!杨兴国,你这是不盼着别人好啊!何况你也没见过几回那孩子。”有人不赞同他的话。
杨兴国不甚在意地嗐了一声,“也不是我这么说啊,等你看见了也会这么认为的,那孩子确实呆呆的。”
他让反驳他的人去看,反正那孩子呆呆的,他就是觉得要么有点傻,要么就是性格不讨喜。
何淑画和聂泳平不知道他们的谈话,他们跟着大灰回家,大灰跑得极快,比他们还急,何淑画以为事情很严重,跑回家一看,说不严重确实有点严重,说严重又有点不严重。
她看家里的局面由丈夫去处理,拉着女儿走到一边,悄悄问她,“你把你奶奶怎么了?”她相信,这事吃亏的是她婆婆。
聂元:“她不是我奶奶!我和她长得也不像,爸爸和她长得也不像!”
聂元觉得,需要让爸爸和妈妈重视起来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