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已经往里勘察过了。”老叟回应道。
话音未落,洞门再次被推开,阿布被人从外扔了进来。许月圆迅速冲上前,将他从地上爬起来。
阿布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哭喊道,“外面有狼,十多头白狼,像是饿了好多日了。”
这句话引起一片哗然,众人心中的惊恐增加了几分,从山洞之中逃跑的念头也瞬间偃旗息鼓。
透进山洞的光线渐渐消失了,长夜漫漫,许月圆靠在墙边休息,脑子里尽是呼延吉的话,旧都的人自然而然地围拢到她身边。
“公主,若明日发生任何事,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黑暗中有人如实说。
“我也是!”
“我也!为了公主豁出性命。”
“我不是......”
许月圆数不清自己否认了多少遍,可旧都的人皆不信她。
在来歧月前,她甚至对歧月风土人情一无所知,她生了一张中原人的脸,与歧月人的长相大相径庭。
夜里北风呼啸,木门嘎吱作响,除了昏迷过去的沮渠乐,谁都无法安然入睡,
直到门缝中再度透入光线,许月圆才渐渐入睡。
“出来!”
许月圆在睡梦中被一声巨响吵醒,呼延吉提着大刀进来,抓着她离开山洞。
天边朝霞满天,风却不止,刮得脸生疼,要起沙城暴了
呼延吉拽着她翻身上马,而他的手下果真牵着几头白狼,目光凶横,像是饿了好几日。
“你要带我去哪里?”
呼延吉并未回答,反而挥起马鞭,往昨日来时的方向行去。
“去见萧无烬,你最好开始祈祷阿敏还活着!”
自沙漠吹来的风大越来越大,马儿艰难地行进着。
“说起来,你的亲生父母是被萧无烬杀死的,你竟然会继续乖乖待在他身边。”呼延吉道。
“你胡说!”许月圆反驳道,“第一我并非歧月的公主,第二,单于和阏氏是被当年的叛军所杀,与萧无烬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你还真是天真。贺兰晦作为你的父母的养子,野心不小想要篡夺王位,去了北境找萧无烬商议,找他借兵,回过头就杀了单于和阏氏,此事歧月人尽皆知!”
许月圆整整小了萧无烬和贺兰晦十岁,这些事发生她才三四岁,又非亲生经历,恩恩怨怨,她无从得知。
“若非我们单于出手,带兵过来营救,当年你早就死在那场火海之中了!”
“你、”许月圆还要反驳,转念想想自己并非是贺兰无忧,又何必在此与他争论不休。
“我并非什么歧月公主!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要报仇就直接去杀萧无烬!”
“贺兰无忧幼时身上自带异香。”呼延吉道。
许月圆浑身有如被冰水浇了个彻底,最后的两个字颠覆了她所有的坚持,原本坚不可破的心防,似裂开了一道缝。
她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掌,心下慌乱却又无从问起。
“阿吉,有人来了。”呼延吉的手下道。
此时黄沙漫天,遮蔽了天日,许月圆用袖子捂住口鼻,眼前视野并不清晰,隐约可见远处一个骑着马的身影渐渐走近。
“是萧无烬。”旁人提提醒呼延吉。
第72章 结局(上)
他身侧还有另外一匹马, 载着贺兰无忧,不,准确地来说是呼延敏。
“萧无烬!站住!”
萧无烬坐于栗色大马之上, 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高傲, 后背金色大弓。
不远不近的距离,呼延吉的话他听得应该十分清晰, 只是放慢速度而未完全停驻。
“停下!!”呼延吉再次呼喊。
“让她过来。”相比之下,萧无烬并未绑架贺兰无忧,甚至与她并驾齐驱。宝剑悬挂于马侧,后背着金色大弓。
呼延吉拔出弯刀反手抵在了许月圆喉间, 动作蛮横粗鲁毫不手下留情,颈间雪肌瞬间被刀刃划出血痕。
疼痛感直冲脑颅,与萧无烬从前威胁她的情形大不相同,许月圆感受到真正濒临死亡之感。
她从不觉得萧无烬此来的目的是为了救自己, 也许只是为了亲手杀了胆敢威胁他的呼延吉。
然后而求生的本能令她仰起头, 内心叫嚣着萧无烬快照着呼延吉的话做。
所幸,萧无烬还顾念着两人之间的一点情谊, 并未因为她昨日那样决绝离开而放任呼延吉割下她的头颅。
萧无烬停下马,牵过身旁那匹马的缰绳, “呼延吉,不要用女人作筹码,我放了呼延敏, 你放了她。”
呼延敏......
这个才听过的名字瞬间占据了许月圆所有的思想, 萧无烬也知道手上的女人并非歧月公主,而是呼延敏。
慌乱间,一滴血落忽然的落到手背上,脖间伤口血蜿蜒而下。
“先放阿敏过来, 否则我杀了她!”呼延吉龇牙咧嘴。
身后呼延吉的两个手下,每人手中都牵着一头饿狼,若她死了,也定会成为这些野兽腹中的食物。
她目光绝望,看着前方的萧无烬,他自始至终从容不迫。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是令许月圆匪夷所思。
缠在他掌心的缰绳被一圈一圈接下来,松开。
贺兰无忧虽然面容憔悴,看此情形立即拉紧缰绳,催促马儿往前走。
“等等,把弓和剑给阿敏!”
呼延吉并未松开她,反而再次对萧无烬发号施令。
萧无烬曾说过,在北境弓箭用来猎杀饿狼,宝剑用来厮杀敌人,有了这两样才能存活下来。
他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
此刻背后的男人越来越狂躁,抓着弯刀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刀刃划过她脖颈留一道一道的血痕。
许月圆仰起脖子屏住了呼吸,脖间的弯刀只要再动半分,她绝对会死在歧月。
萧无烬反手去抓弓箭。
这个举动惹得呼延吉倒吸了一口冷气,防备着拉了拉缰绳。
解下弓箭之后,萧无烬并未拉弓,而是将弓与箭匣递给了贺兰无忧,连同宝剑一起。
上交了所有武器,他只剩下一匹战马。
贺兰无忧驱使马儿极速朝着她们走来。
“阿敏!”
呼延吉忽然得推了她下马,往前几步迎接贺兰无忧,不现在该叫做呼延敏。
“滚开!蠢货!”呼延敏脸上并未因为被救出来而有一丝的喜悦,反而略过呼延吉后跳下马,径直朝着她走来。
许月圆这一下摔得不轻,脖间虽然没有致命伤,但也疼痛不止。
呼延吉紧跟着跳下马,面上升起恼意,但又隐忍下来,“阿敏?!”
“呼延吉!滚开!”呼延敏神情暴躁。
许月圆才捂住脖间的伤口,就被她怒气冲冲一把拽起。
“放她过来。”不远处的萧无烬命令道。
贺兰无忧转身望向萧无烬,又轻蔑地看了看许月圆,“贺兰无忧,知道了么?你才是贺兰无忧,我并非什么歧月的公主,所以当时贺兰宴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你从歧月带回。”
听着呼延敏亲口承认,许月圆忽然觉得坚定的信念再次有土崩瓦解之势,“所以呢?”
“所以?”呼延敏指着萧无烬的方向,质问道,“所以你弑父杀母的仇人来救你,你愿意跟他走?还是愿意看他死?”
“我并非贺兰无忧。”许月圆深吸一口气坚定。她是中原人,她生在长安城,她有自己的母亲!至于萧无烬......
“呵!贺兰宴看到镯子之后便确定了七八分,后来又亲自去查。当年你被旧都王宫里的宫人偷偷救出之后,那宫人知道你留在歧月必死无疑,将你交给了一支商队带到了长安。你的养母以贩卖番邦饰品为生,从商队手中买下了你。贺兰宴找到了当年的商队和救下你的歧月宫人。”
“我不信。”许月圆屏着一口气,她下意识地望向萧无烬,想要他告诉她,贺兰无忧只是在挑拨离间而已。
“歧月人尽皆知!当年贺兰晦向萧无烬借兵,谋夺王位之事!”呼延敏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杀了你的父母,你还想着跟他回去?”
她实在分不清真假,从未想过自己回合旧都王宫壁画中的两个人有何关系,她现在思绪很乱。
手镯、暗香、贺兰晦对她的态度转换,这一切的一切将她之前所有的坚定和信念打得支离破碎,自己究竟是谁?!
她看向萧无烬,“她说的是真的么?”
“当年歧月王室覆灭之前,我并不认识贺兰晦。”萧无烬解释。
“那我的身份?”
萧无烬眉宇微蹙,“贺兰晦是你的兄长。”
他间接承认她是贺兰无忧这一事实。
她是贺兰无忧?想起贺兰宴曾经说过,要将她当做妹妹......
那他杀了她父母的事?萧无烬暴怒残忍,他杀了谁都不奇怪。而且她亲眼看着萧无烬一剑杀了贺兰宴,是为了继续隐瞒她的身世。
“现在相信了么?”
“阿敏,你与他们多废话什么?!现在是杀了萧无烬的最佳时机。”
呼延吉一声令下,身后的两头白狼被解开了脖间锁链。得了主人的命令,如离弦的箭的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