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许月圆将手臂藏到身后,退了一步,转而问沮渠布,“你哥哥在何处?”
“哥哥伤得很重,我带你去找他。求求你,看在我们救过你的份上,也救救我哥哥!”
暴君见的手还悬在半空,侧过头看向阿布,眼神中渐渐浮现杀意。
“你做什么!”许月圆将阿布护到身边,暴君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你上不上车?”他问道。声音已经冷到了极致,左臂捏紧了首宗的剑。
“萧无烬,你背信弃义,我不跟你回长安!我永远不会跟你回长安!”许月圆心痛至极,她以为萧无烬没有那么坏,她都已经说服自己跟着他回长安,从此不再动逃跑的念头,以为他会为了她而改变。
实际上他确实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加残酷冷血。
“你答应过、”萧无烬。
“我没有答应过!即使我答应过你什么,也是你逼迫的!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自愿想要跟你在一起,也从不想再回长安!”
她挑了最能伤他的话来攻击,想叫他那颗冰冷的心也感受她此刻的崩溃的情绪。
第71章 你就是单于和阏氏的女儿……
“我们走!”许月圆奔向马车, 解下被缰绳束缚着的阿绫。萧无烬若今日强行带她走,她决定死在他面前。
带着阿布翻身上马,拉转麻绳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方向走。
萧无烬教过她, 狩猎时永远不要叫猎物有机会偷袭她的后背, 此时此刻,她却背对着他, 一路往前行去。
等待她的也许是一支瞄准了心脏的箭,可是她什么都不怕了。
事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带着阿绫行了许久,才有勇气转过身, 背后一个人都没有,远处的军队成了一个黑点,萧无烬停留在原地并没有追过来。
阿布指路,将她带沿着沙漠边缘往前走, 这个季节的沙漠风沙巨大, 他们在沙漠边缘艰难地前行了将近有一个时辰。
“你哥哥在何处?”
“就在前面。”
可是前面是一片沙漠,即使阿绫也行得艰难。
半个时辰之后, 他们面前终于出现了一辆马车。
“你哥哥在里面么?”许月圆翻身下马,既然沮渠乐受了重伤, 待他会王城医治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布没有回答她。
绕到马车正面,她发现这辆马车上坐着个人,看身形不像是沮渠乐。
此人身披黑色斗篷, 大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叫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下半张脸上斜斜的一道刀疤......
是呼延吉!
她下意识地往阿绫跑去,手才触及缰绳,呼延吉追上来用手臂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脖。
“救命!”许月圆奋力地挣扎着, 朝着阿布大声呼救,“阿布!”
阿布高高坐在马背上,脸上惊恐万分,可是他连马镫都够不到,根本无法下马,更别论救她了。
许月圆挣脱不掉。
“萧无烬竟然没跟过来。”呼延吉轻而易举地将她和阿布用铁链锁住后扔进了车厢。随后跳上马车,挥舞马鞭掉转方向往前走。
“对不住,对不住。”阿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什么对不住?”
“带我们逃跑的士兵都是他的手下,其实离开没多久,哥哥就提议说回旧都,可是那些士兵所谁敢回去就杀无赦。”
“你方才说的都是谎话?!”
“是外面那个男人,他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否则就会杀了哥哥。”
马车拉着他们一路颠簸。许月圆重新整理思绪,旧都的人忠于贺兰无忧,而呼延吉似乎深深地迷恋着她,为何如此对待旧都城民?
许月圆想不通,歧月已经为贺兰无忧所有,那么呼延吉绑架她意欲何为?
“下车!”
临近天黑,马车缓缓停下。许月圆被从车厢之中拽下摔倒了地上,四周尽是沙子,地上却不软绵,此处依旧是在沙漠边缘。
呼延吉自从被歧月单于赶出王城之后便销声匿迹,许月圆不确定这此间发生了什么,他绑架她的诉求又是什么,但毕竟两人也算相熟。
“呼延吉,你如此对待旧都之人,若被贺兰无忧知晓,她定会更加厌恶你!”
呼延吉面目狰狞,“她才不会关心旧都人的死活!”
许月圆被她拽着就绪前行,前方有几个土坡,确切的说是山洞,该是供路人临时躲避沙尘暴之用。
呼延吉手下的人并不少,各个身披铠甲,手持弯刀守卫在土丘周围。
“你究竟想要什么?”许月圆被他拽的跌跌撞撞。
“自然是要萧无烬将呼延敏还给我!”呼延吉揪住她站在山洞前,神情万分激动,“他这次没跟过来不要紧,我已派人送信,若他明日将阿敏带过来,我就放了你,否则你就死在着山洞里吧!”
“萧无烬已经回长安,他并未带走贺兰无忧。他甚至还将歧月的统治权送给了她。”许月圆只当呼延吉误会了什么,话到一半才注意他话中的名字,“谁是呼延敏?”
“你口中的贺兰无忧,就是呼延敏,她并非什么歧月公主,你才是!”呼延吉格外暴躁,她的手臂几乎要被他折断了。
荒谬。
“你是疯了么?!我怎么可能是歧月公主。”许月圆心中抓狂,只觉得呼延吉他真的疯了,“你要用我来威胁萧无烬?他才不会为了我赶来,他只会头也不回地往长安去。”
“闭嘴。”呼延吉怒斥道,他双眸之中燃着熊熊烈火,“他既能为了救你从长安带着十万大军来歧月,也会为了救你,将阿敏带过来!”
“......”
“我前不久也才知道,你是真正的贺兰无忧。萧无烬一定知道了阿敏的公主身份是假的,所以对她动了手。可能阿敏已经死了。”呼延吉回过神,收敛即将崩溃的情绪,转而带着杀意看向她,“若是她死了,我就要用你和你的子民来陪葬!”
“......我的子民?”许月圆看着眼前的呼延吉,像是看着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烙铁一般的手掌忽然将她松开,转而扯高她的袖子,“这个镯子是歧月从前那位阏氏的物件,你手上的是真的,阿敏手上的是假的。”
镯子是真的,这并不错,“可我是中原人!”许月圆心里的恐惧已经退去了几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呼延吉清醒过来,说什么她才是歧月公主,简直荒谬!
“那位阏氏正是中原人。阿敏同我说过你的身世,贺兰宴当时一看这镯子便已经猜到了几分,所以才执意带你回歧月。而萧无烬身边的贺兰晦,后来也已经知晓了!你才是真正的贺兰无忧!这一点千真万确!”
呼延吉伸手将她狠狠推入其中山洞,“你最好希望萧无烬早点赶来,否则,我会命人在山洞门口点一把火,将你们统统送去陪阿敏。”
山洞的木门砰然合上。
许月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摸着墙靠在山洞墙壁坐下。
山洞灰暗,唯有木门缝隙之中透如几丝希望余光,许月圆轻轻拂过手上的镯子。
她是歧月的公主?萧无烬和贺兰晦都知道此事?荒谬至极,绝不可能。自己虽然未见过亲生父亲,可是她有母亲。
“公主......”
山洞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声响,许月圆猛然回头。
昏暗之中,有几十双眼睛正看着她。
“公主......”唤她的人是歧月旧都那个老叟。
许月圆寻声过去,见到了靠在墙边的沮渠乐,闭着双眸似是失去了意识,“沮渠乐!”扑到少年身边,探得他额头滚烫,胸前斜一刀长长的伤口。
“他并无性命之忧。”从前带着两个稚子跟着他们逃亡的妇人提醒道,忽得执起许月圆的手,眼眸中闪着泪光,“原来你才是无忧公主。”
“呼延吉胡说八道,我不是、”许月圆急忙挣脱。
此时山洞之中忽有了亮光,正来源于她手腕上的镯子,那可红宝石似有灵性,散发出浅浅的光芒,照亮了逼仄的山洞。
“你是真正的无忧公主!”周围的旧都城民纷纷围拢过来
“当初将我们从王城士兵手中揪出来的人,也是你,你就是单于和阏氏的女儿。”
山洞之中所有人仿佛都默认了这一事实,看向她的眼眸之中充满了希冀和敬爱。
她不是......
“无忧公主!”
“求公主赎罪。”
许月圆脑子很乱,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真的不是。若方才呼延吉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年在长安城贺兰晦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
脑海中浮现昔日与贺兰晦相处的点滴,他从来都坚信贺兰无忧是他的妹妹,不,现在不能叫贺兰无忧,本名应该是呼延敏。当初贺兰晦为完成呼延敏嫁给萧无烬的心愿,不惜设计萧无烬,引起天大的误会。
可是后来贺兰晦就变了,大概是从歧月王子贺兰宴死掉的那日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还冒着生命危险,背叛萧无烬,助她从北境逃离。
一点一滴的回忆消除了她急于否认公主身份的念头。
正视此刻的境况,她方才那样对待萧无烬,他绝不可能回过头来救她。
“这山洞还有别的出口么?”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