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若我顺从,他就能放过我哥哥?”许月圆望向贺兰晦,眼底泛着绝望的眸光。
贺兰晦骤然敛神。
“自然,只要昭仪肯顺从主上的意思。”
许月圆思虑片刻,无奈妥协,“好。”
应答声轻不可闻。
任由宫人进屋来为她梳洗装扮,一切打点完毕,华贵轿辇在已经在门口等候。
贺兰晦站在轿边,看着许月圆走出来,肤白胜雪,微带愁容。纵然有华贵珠钗与菱纱仙裙加身,最吸引人的仍旧是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眸。
难怪主上喜爱她,再过两年长开了,容貌怕是更加勾人夺魄,贺兰晦不禁感慨。
天色已晚,许月圆坐上轿辇,由人抬至未央殿,宫人们放下一层层的幕帘后皆退了出去。
静坐在龙塌上静候萧无烬,许月圆心情忐忑,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萧无烬怎么会封她为昭仪,传她侍寝,喜欢她?她摇了摇头,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越来越深,殿外北风呼啸,她靠在床栏上昏昏欲睡,殿门被猛然推开,许月圆当下清醒,是萧无烬回来了。
隔着幕帘,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不自觉地揪住了膝上的菱纱布料,心中愈加懊悔,若是昨夜她并未伤了哥哥的心,此刻两人一定已经逃离了长安,远走高飞。
最后一层幕帘被掀起,萧无烬出现在眼前。
许月圆本能地站起,“陛下。”
萧无烬本已经朝着隔间浴房走去,忽然听到这一生,猛然驻足回头。
他似乎对她出现在此处而感到格外惊诧。感受异样的目光,许月圆心中徒然升起一阵羞耻。正如她心中所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让人误会萧无烬要封她作昭仪,还误会了他要宠幸她。
萧无烬回转过身,眼神打量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她这边走来。
第30章 奴还未及笄
“我、我、”许月圆惊得后退几步, 险些跌倒,立即扶住了床栏,“是、贺兰内侍弄错了, 奴什么都不知道!”
萧无烬的眼中慢慢升起怒意。贺兰晦一定是弄错了,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明明他每次看到她都特别恼怒。
“你害怕孤?”萧无烬开口,声音冰冷至极。
“奴对陛下只有敬意。”许月圆被这一双深邃眼眸盯得无法呼吸了。
“对你哥哥呢?”
“嗯?”许月圆迷茫, 萧无烬竟然真的知道她和哥哥的关系。
“你喜欢他?”
许月圆双手揪紧薄裙布料,“嗯,奴只心悦于哥哥一人。求陛下不要杀我哥哥。”
她话音刚落,萧无烬忽得靠近, 许月圆猝不及防地往后退去,跌倒在了地毯上。
慌乱间,强劲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胳膊,拉着许月圆起身, “贺兰晦没有弄错, 孤要你侍寝。”
嗯?许月圆恍遭雷击,抬眸望过去, 疑惑至极。
霎时间,一个外力将她往边上一带, 她来不及站稳,整个人往后仰去,直直地跌倒在了塌上, 身上珠翠叮当作响, 粉霞菱纱裙铺了满床。
始作俑者淡然自若,他立在塌边,身形修长高大,遮住了烛光, 宽大的龙榻上一片昏暗。
他生性残暴,毫无人性,可他不近女色啊。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么想,宫里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眼看着萧无烬缓缓接近,许月圆脑子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不要......”
她心里浪涛翻涌,连怎么反抗也都忘了。
“陛下!”
强健的手臂撑着床榻,两人之间近在咫尺,萧无烬钳住她的下颌,用唇堵住了所有的抗议。
许月圆丝毫动弹不得,她爱的明明是哥哥,为何会变成这样?!萧无烬明明也不喜欢他,他吻带着狠狠的怒意,不像是情人间的亲密举止,反而像是惩罚和报复。
可是她没有做任何真正伤害他的事!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的情感,就是在玩弄她,侮辱她,折磨她!
许月圆慌乱又恼怒,唇齿交缠,萧无烬不肯放过她。再也承受不了,她没有办法与除了哥哥以外的人做如此亲密之事,崩溃间她狠狠咬了萧无烬的唇。
终于,这举动成功惹怒了萧无烬,他忽然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她下了重力,暴君唇上已经渗出鲜血。
徒手擦拭,鲜血到了手背上,触目惊心。许月圆恨恨地瞪向萧无烬,她知道为了哥哥的安危,自己必须忍耐,可她实在没有办法,萧无烬是她在这世上最最憎恶之人。
“放过我吧......”许月圆无助地小声哀求,她和他分明是天差地别的人,他坐拥天下,要什么美人没有,为何非要她来侍寝。
萧无烬指尖冰凉,轻触她的唇,粗粝手指沿着唇的轮廓轻轻描绘,并无丝毫要杀了她泄愤的迹象。
“他可以,我却不行?”
许月圆茫然,不懂萧无烬是何意。
萧无烬捏起她的下颌,再次强势地贴上了她的唇,并无方才的狂放暴雨,渐渐温柔蔓延,就好似昨夜与哥哥在一起时的触感。
不对!她猛然惊醒!她怎么能这么想,怎么能将暴君当作是哥哥?!一瞬间她的眼睛湿润模糊。
“不要......”越想越伤心,忍不住痛哭起来,“哥哥救救我——!”
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萧无烬像是终于善心发现,长臂撑着床榻拉开两人的距离。
纵然视线模糊,许月圆依旧能感受到那双宝石绿的眼眸,如一汪碧泉般望着她。
“我......”她擦拭这不断落下的泪珠,害怕萧无烬因为她这模样而迁怒于哥哥,“我只是......”
思绪万千,她钻入牛角尖企图找一个理由。
“奴还未及笄,奴的生辰是下个月故而还未及笄,不能侍寝!”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许月圆忐忑不安地偷瞄了言萧无烬,他神色阴沉,一袭玄色长袍更显肃然刻板,眼神深邃似在深究。
垂眸扯过裙裾遮住脚踝。这个没有人性的大魔头,怎会因为她十五生辰未到就放过她!
“你的生辰?”
嗯?她堂而皇之地抬眼望向萧无烬,他神情认真并不像在逗弄她。
“下个月初八......”
“不要在让我再看到你的眼泪。”萧无烬起身往浴房走去。
许月圆讯速递擦干了泪痕,怔怔坐在床榻上,简直难以置信,萧无烬如此残暴之人,竟然就这么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早知如此,就骗萧无烬说生辰在年末了,如此还能拖上小半年。距离下月初八还有十天!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出法子来对付他!
怕萧无烬改变主意,许月圆不愿在此久待,想要推门出去,然而未央殿的大门像是从外锁住了,拍了好久都无人应。
此时脚步声响起,她立即跑回内室躺倒塌上。
果然没过多久,床榻微微震动,是萧无烬躺上来了。许月圆咬着唇,努力佯装已经入睡。
求求上苍,就让萧无烬当她已经死了吧!
突然间背后一阵冰冷,是萧无烬的手臂触到了她的脊背。已经入秋发凉了,夏末的暑气早就消散,他竟然用冷水冲澡。
许月圆不动声色地悄悄往床榻内侧挪动了些,萧无烬已经令她憎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他的手臂都不想碰。
背后的凉意终于消失,手指扣了扣身下的被褥。
忽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自背后狠狠地圈紧了她的腰,萧无烬的左臂缠上来,凉意瞬间席卷她全身。
“不喜孤亲近你?”
许月圆欲哭无泪,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哥哥那么温柔,萧无烬却如此暴戾,“奴不敢。”
“生辰过后,不许你再违抗孤。”萧无烬霸道宣誓。
这句话听得人毛骨悚然,真希望萧无烬变成贺兰晦那样。突然间灵光一现,这宫里她弄不来毒药,若她能弄来一剂药,令萧无烬不能人道,她的清白不就能保住了么?!
还有整整十日。
许月圆想起来,从前的齐贵妃曾经养过一只哈巴狗,那狗发、情之后变得尤其暴躁,咬伤了好几个宫人,太医署的太医配置了一剂药,哈巴狗吃了之后就温顺了,许月圆不太懂,还是大宫女解释了其中原委。
现下,她只需要一只狗儿作借口。
鼓起勇气,她伸手覆上横在腰间的手臂,轻轻拉开后慢慢转过身。
萧无烬竟然赤着上半身!暗绛色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身上,露出轮廓分明的结实肌理。
这场面惊得她骤然睁大了双眸,已经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听闻中原之外的番邦各族格外奔放。萧无烬有一半的胡族血统,又自小生活在北境,未受过儒学熏陶,自然不知收敛。
不不不,现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许月圆移开视线。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找萧无烬说话,近在咫尺的距离。
“陛下,奴有一事相求。”
此时的萧无烬并不暴戾,甚至有些平静温和,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陛下能否送奴一只玩宠?”
见萧无烬不言语,她心中渐渐没了底,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猫儿,狗儿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