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这名字彻底触了萧无烬的逆鳞,他转身回内室,“只要别让孤再看见她!”
“是,不知她犯了何错惹怒主上?只是她现下晕着,就让她住回玲珑阁吧。”
闻言,萧无烬驻足,“怎么?她晕倒了?”
“是,为了带她回来,孔将军击晕了她,所幸并无大碍。”
萧无烬脸色阴沉,不再言语。
“其实,如若主上真的喜欢她,不如封她作昭仪,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名正言顺地待在主上身边?”贺兰晦通过刚才的三样两语的对话,揣测了萧无烬对许月圆的心思,应该是略微在意的,只是猜不透为何主上要如此废力与许月圆周旋,明明手握滔天权势,任何女人他都唾手可得,“主上......”
成为他的女人?
“谁说孤喜欢她?!”萧无烬瞳孔骤缩,瞬间回转过身呵斥贺兰晦,周身气息凛冽肌理紧绷,恍若被人触了逆鳞。
第29章 你又来勾引主上?!……
许月圆再次睁开双眸, 头顶绮丽幔帐,阵阵檀香钻入鼻翼,床边有人扶着她坐起身。此处是未央宫的偏殿, 她怎么睡在这儿?
想起来了, 孔有力这个混蛋从背后击晕了她。
“昭仪你醒了?”
“昭仪,可要用膳?”
她侧过头, 见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宫人站在床榻边,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你们,叫我昭仪?”
“是, 昭仪。”小宫人们点头,伸手要将她扶下床。
“我不是什么昭仪,我和你们一样只是宫人。”许月圆挣脱宫人们的手,想回玲珑殿去, 她想见哥哥一面, 与他解释清楚昨夜发生的一切。
正要扑向门口,无意间瞥见了墙边的镜子。
镜子里的女子身着一袭粉霞色齐胸襦裙, 摇曳间束着湖蓝色裙带,衬得她玉骨冰肌, 胸口一片肤白若雪,清纯的脸颊上扑着薄薄的脂粉,绯红色口脂勾勒出丰润的唇儿, 双眼扑闪, 睫毛浓郁如蝶翼。
周身珍宝又为增了几分贵气,绾发的水晶簪子,手腕上的水润透彻的镯子,脖间的碧玺项链, 白玉雕成的梅花耳垂。
镜子里的佳人是她?
许月圆呆呆地望着,用指尖轻触自己的唇,触感那么真实。
“昭仪?”小宫人唤道。
她慌乱地推开殿门直往外走。
此处果然是未央宫偏殿,园中洒扫的宫人纷纷向她行礼,“昭仪!”
“我不是!”
眼看着小宫人从偏殿里追出来,许月圆捂住耳朵直奔向大门,才到门口,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正着。
双眸相对,正是从太极殿回来的萧无烬。
相比她的明艳装饰,他一身单调的墨色长袍,显得阴沉而肃然。
许月圆压住想要逃脱的心境,移开视线,垂眸退到一旁,指尖揪紧,如同以往一般希望萧无烬能无视她。
可是对面的人没有挪步的意思,一直一直望着她。
“主上,那几个俘虏要如何处置?!”孔有力怀抱大刀,咋咋呼呼地进了未央宫大门,“诶?你醒啦?”
孔有力一眼就认出了许月圆,伸手揪了揪她的飞天髻,“你打扮成这模样做什么?!”
许月圆被迫抬起头,再次面对萧无烬,他果然立在原地看着她。这身衣裳的领口要比宫人的衣裳低些,萧无烬的视线令她心间泛起一些羞涩,脸上也微微泛红。
孔有力拔高了声音,“你又来勾引主上?!”
“...... 我没有!”许月圆视线偷偷在孔有力身上扫了眼,这人生得五大三粗,明明是大将军,却依旧穿着身陈旧的铁甲,抱着把大刀,活像个门神,瞧着怪吓人的。
“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女人都是祸害!”孔有力抱拳,“主上,不如将那些俘虏全宰了,吊挂在城门口用以警示?”
许月圆听得毛骨悚然,慌忙移开视线,屈膝行了一礼告退。这些北境来的人一个个都残忍至极。
萧无烬没叫住她,这是放过她了。
可越过未央宫大门之后,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萧无烬那样嗜好杀戮之人,定会同意孔有力的做法,那么到时候城门上便会挂满了尸体。
迟迟未听萧无烬开口。
“主上?该如何处置战俘?请主上下令。”
“流放。”萧无烬吐出两个字。
“只流放?!”孔有力面露诧异,“主上,我们对待战俘向来是、”
“流放。”萧无烬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不允许孔有力质疑。那个纤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萧无烬收回目光转身往里走。
未央殿里,贺兰晦早已经等候,“主上,一切都办妥了。”
萧无烬轻嗯了一声后,就从书架上取了兵书来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像想起什么,问一旁正在煮茶的贺兰晦,“她住在何处?”
“奴叫人清理了华羽宫,就在未央宫东北角。”
“让她来未央宫。”萧无烬波澜不惊道。
既然萧无烬这么说,贺兰晦忍不住进一步揣度主上的心思,“主上可是要她今夜侍寝?”
这句话传入耳,萧无烬如遭雷击般愕然,他骤然起身,握着着兵书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力,“孤不是、”
堂堂君王似乎没有必要同一个奴解释什么,萧无烬冷静下来。
贺兰晦见他欲言又止,小心揣度着萧无烬的意思,“那么奴就命人去准备?”
未央殿晦暗不明,寂静无声。
“孤出去巡城!”萧无烬忽得扔下兵书,大步流星离开了未央殿。
贺兰晦一袭白色锦袍立在原地,眼看着萧无烬闯过庭院,连马都忘记牵就离开了。虽看似恼怒,却也并未回绝。
贺兰晦心中有了底,他的提议其实正中了主上的心意。
***
许月圆回到房内,伸手摘下满身的珠宝,打了井水净脸洗去脂粉,捏着布巾,她怔怔地坐下,昨夜的一切就好似梦一场。
怎么会将哥哥当作萧无烬,明明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她就这样彻底伤了哥哥的心。
正当她懊恼捶床时,门外传来声响,“许昭仪?”
许月圆顿时捂住了耳朵,她不是昭仪,她明明是私逃出宫的,怎么被捉回来后就成了昭仪?荒谬!
“昭仪,奴等冒犯了。”外面的人推门闯进来。是贺兰晦带着几个小宫人,宫人们手中皆捧着华贵的衣裳与首饰。
许月圆腾地一下此床上站起,“贺兰内侍。”
“昭仪。”贺兰晦恭敬行礼。
“怎连你也叫我昭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贺兰晦知她定会如此反应,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后合上房门。
“你做什么?”许月圆警惕起来,虽然之前自己同贺兰晦相安无事,但她总觉得他这个人心机深沉。
“奴不敢对昭仪不敬。只是陛下下令,今夜招昭仪侍寝。”
“你胡说!萧无烬他怎么可能、太荒谬了!”许月圆不自觉揪紧领口,别说她对萧无烬深恶痛绝。
萧无烬连她唤何名字都不知道吧,之前命她侍夜,也只是贪她体香罢了。容王送上的十个绝色美人都未入他的眼,怎么可能对她有意?
“你私逃出宫,本该是死罪。”贺兰晦话锋一转。
“我、”
“你觉得是陛下大发慈悲饶了你么?”
萧无烬绝对不可能对旁人有哪怕一丝悲悯。
“你哥哥已经被幽禁起来。你们二人本该是死罪。”
“我哥哥......”许月圆这才想到,她和哥哥私逃出宫,即使哥哥主动回来,也少不得遭受惩罚。
瞧着许月圆脸上的惧意,贺兰晦继续道,“不过你该庆幸,主上格外喜爱你。”
“不可能!”许月圆立即反驳,她和萧无烬虽然同床几日,可她只感受到了萧无烬的暴戾乖张,并未感受他丝毫爱意。不像哥哥,哥哥看着她时那么温柔。
“你不信也罢,我过来只是为了传达主上的意思。”
“我不侍寝!”许月圆倍感荒谬,她和萧无烬明明是死敌,此生都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死敌!
“不侍寝?”贺兰晦语气清冷,“也可以。”
许月圆察觉到了转机,等着听他说下去。
贺兰晦向来是洞悉旁人情绪的高手,他小心地观察着许月圆的神情,“那你哥哥的命......”
“不许伤我哥哥!”许月圆骤然揪住贺兰晦的衣襟。
贺兰晦哂然一笑,“我只是给昭仪提个醒。这一切并非是奴能左右的,昭仪也应该略微了解主上的脾性。”
萧无烬的脾性......
暴戾残虐,毫无人性。许月圆心里再清楚不过,双手松开贺兰晦的衣襟,一下跌坐到塌上。
“其实主上也并不难侍候,只要你不要违背他的意思,自然无性命之忧。”
贺兰晦见她已经有所动摇,语气软了几分,“主上终究是个男人,若成了他的女人,他对你定会比对旁人不同。”
许月圆心里很乱,“我只想和哥哥在一起而已,仅此而已。”她都没想着要报复萧无烬了。
“你们中原有句诗,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反之,如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即使不能在一起,知道他在某个地方安稳地活着,便已经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