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说完这席话,怯怯地抬眸,刹那间就对上带子戾气的眼眸,吓得她猛然一颤,惊恐到失神。
暴君为何这样看着她?像在看仇人一般。
萧无烬心中怒意滔天想杀人,“孤确实、”
才开口就被打断,许月圆忙补救,“陛下虽然不熟装得最像的那个,但其实排在了第二。若下次换件白色的长袍......”她是看着萧无烬的的眼睛说的这番话。
可是萧无烬怎么看起来越来越愤怒了,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下去,“若下次换件白色长袍,说不就是装得最像的那个了......”
显然这句话没有安抚到暴君半分,他的眼神令她有种暴君随时扑过来撕咬她的错觉。
“孤是你哥哥!”
暴君开口似乎在说些什么,许月圆眼前却一片白茫茫,耳边除了各种各样的杂音,再也听不到其他,腿也变得好软,“陛下......”
人在这种时候哪里还分得了敌我,只想尽快找个物件倚靠支撑,柱子也好,石头也好,她一定要抓住什么东西之后再晕。
离她最近的能倚靠的物件,只有萧无烬了,许月圆伸手攥住了他胸膛的衣裳,“萧无烬,我好像要晕......”
话未说完,身子前倾,额头重重地砸到上厚实的胸膛。迷迷糊糊之中,萧无烬拦腰抱起了她直往外走。
***
萧无烬命人请来了御医。
“陛下,很喜欢那个女人吗?”贺兰晦立在萧无烬身边,主上心境看很差,实际上贺兰晦从未见过萧无烬这般心烦意乱。
再看向躺在内室龙塌上的女人。这样一个无绝美姿色又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可以令无情无欲的战神如此心绪不宁。
萧无烬收回视线,是白衣,只因他今日未着白衣,她就判定自己并非她的伶人哥哥。
白衣和面具。
倘若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两样东西,她从一开始便知晓他的身份,该死,萧无烬忍不住如此希冀,自己就是她的伶人哥哥。
实际上伶人也好暴君也罢,自始至终都是他,难道不是么?
只可惜白衣和白色面具都是贺兰晦之物。
“为何孤每次出宫,你准备的皆是白色衣袍,还有那个面具。”萧无烬转而看向贺兰晦,眼神阴森含怒。
主仆之间,一时寂静无声。
贺兰晦大感不妙,主上是何意图?准备白衣是因为主上平常穿玄色长袍,出宫自然要避人耳目,故而选了白色,而面具则是为了遮挡面容、隐藏身份。
“若主上不喜,下次奴统统换成玄色。”
萧无烬不置可否,取了鞭子直往外走,“牵马来,孤要出城狩猎。”
门口的禁军得令立刻去办。
“陛下,许月圆该如何处置?奴命人抬她回房?”贺兰晦恭敬问道,这天都要黑了,主上这是打哪门子的猎。
听到这名字的瞬间,萧无烬驻足望向内室,右手将叠成三段的鞭子捏得更紧了,思索片刻不发一言又往外走。
“哥哥......”许月圆神智迷糊,胡乱说着话。
她说得含糊不清,御医们甚至没听懂,但这一声却真实地传到了萧无烬耳朵里。
未央殿门口,御前侍卫已经将金骐骥带到,“陛下。”
萧无烬上前几步跨过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吩咐御前侍卫,“不必跟来。”
主上做的决定向来无可反驳,他也从不反悔,侍卫们只能从命,立在门口看着萧无烬骑着马儿飞奔离开。
未央殿大门内,贺兰晦将一切收入眼底,转而又望向内室的女人,看来主上对她也并未那么上心,正好御医们也要走了,吩咐两旁的宫女,“来人,将她送回房间。”
“是、”
“主上!”门口的禁军大喊道。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萧无烬又回来了,他跳下马,神色阴沉地冲进未央宫,直往内室走,伸手掀开幔帐立在床榻处,垂眸看向睡在塌上的人,质问御医,“她如何了?”
这一个回马枪杀得猝不及防,御医们立刻跪到地上,“这个宫女只是受寒发烧,吃了药明日就能退烧。”
有生之年,主上竟然、竟然会关心旁人?!包括贺兰晦在内,寝殿内其他人无一不震惊。
“哥哥......”许月圆躺在龙塌上,烧得浑身滚烫神志不清,纤手无助地胡乱抓取。
玄色长袍广袖下的手骨节分明、遒劲有力,微伸向前,轻易就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了。
“哥哥......”许月圆终于消停。
“嗯。”一声轻应几不可闻。
***
许月圆很是争气,次日清晨醒来便又生龙活虎了,她这是在未央宫?贺兰晦也在。
“我昨日不是在你房里么,带我来未央宫做什么?!”
贺兰晦垂眸打量着她,“是主上带你回来。”
萧无烬?许月圆用拳头锤了捶自己的头,清晰地回忆起在马厩里发生的一切。萧无烬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暴君,真下作啊!他这一生有没有做过哪怕一件好事?!
“想起来了?”贺兰晦试探道。
“想起来了!”许月圆愤恨道,“你的主上,他竟然竟然会学我哥哥戴白色面具,欺骗我这个无知的小宫女!”
听她说完,贺兰晦抿了抿唇不言语,一转眼瞥见了外室的那个身影。立即对许月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
许月圆愤恨至极,贺兰晦却在挤眉弄眼,“可恶,有这么好笑么?!你是他的仆人,自然帮着他!”
贺兰晦不语,摇了摇头。
“看来以后要弄个暗号了,每次与哥哥见面都对一对暗号确保他不是旁人假扮的!” 一边恼着一边下榻穿鞋。
撩开内室与外室之间的帘子,急匆匆往外走,未央宫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这一冲动,险些与站在纱帘后的人撞个正着,霎时睁大双眸驻足。萧无烬怎么在此处?!
“陛下。”许月圆推到一边低眉顺眼地行礼,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萧无烬衣摆出的香囊,心里又憎恨了几分,天底下怎么有这种抢夺他人定情信物的人啊!简直厚颜无耻!
稍等,许月圆惊骇,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被暴君听去了多少?脖子顿时凉飕飕的,自己能在萧无烬眼底下活这么久也是奇迹!
须臾,她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谨慎抬头看向门外,萧无烬已经驾马离开。
呼~又逃过一劫。
“你方才怎不提醒我?”
“我是主上的仆人,为何要帮你?”贺兰晦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继续做自己的事。明明对她使了那么多眼色,是她自己笨得没有察觉。
用完晚膳,许月圆早早地去冷宫的宫墙后面等哥哥。哥哥见她不在马厩,肯定会寻来此处,只要她持之以恒等下去,总能再见到哥哥。
今夜尤其幸运,未等太久哥哥就出现了,月白色长袍与面具,没有错了,许月圆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抱住。
“哥哥昨夜等了很久?我卧病才未赴约。”
“我知道。”萧无烬淡淡回应,手臂紧绷的肌理渐渐放松。
“不过已经痊愈了,我自小就没生过病,邻居大娘们说傻子才不生病,为此我娘还一直担心我是个傻子,现在她可以放心了,我才不是什么傻子。”许月圆整滔滔不绝地,想到了忽然停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哥哥,你怎知我生病了?”
“......”袖下的手再次握成了拳,“我”
“哥哥来找过我?是不是?”许月圆去牵哥哥的手,心中一阵温暖,哥哥是这世上唯一还关心她死活的人。
萧无烬动了动手臂无法抽离,“嗯。”
“哥哥!”许月圆欣喜万分,又很快想起正事,“我姓许名月圆,你叫什么名字?哥哥好像从未告诉我你的真名......”
见哥哥不语,许月圆顿时羞臊,名门淑女都不会自报闺名,更不会主动问一个男人的名字,“哥哥不想说也无妨,我其实、”
“血麒麟。”
许月圆话没说完,就听见哥哥脱口而出。薛麒麟?时人尚风雅,名字取自诗经,不免有些文绉绉,哥哥看着如此儒雅,名字却如此响当当,妙啊!
“我喜欢哥哥的名字!”
许月圆跟黏在萧无烬身上似的,“哥哥,往后我们见面就对暗号确定是彼此好么?”
“为何?”萧无烬脱口而出,说完又忽然觉得不妥。
为时已晚,许月圆瞬间变脸义愤填膺,双手叉腰道,“哥哥你简直不知萧无烬有多可恶!”
“......”萧无烬心里的火苗窜起来了些。
“昨夜我去了马厩,萧无烬扮作是你站在马厩,我、我烧得迷糊并未察觉,谁料到他还要亲我,幸而我发现他穿的并未是哥哥平日里爱穿的月白色长袍,识破了他的身份!”
“真是如此?”萧无烬问,面具下神情已经冰冷,他从强行亲她,反倒是她、
“真的!我剧烈反抗,暴君依旧强行亲我!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样坏的人!”许月圆稍微有些心虚,有些地方是与实际情况有些初入,但也差大不离,暴君那么坏,她就算编排他几句也无妨!
“......”萧无烬无言以对,她才是他见过最会颠倒是非黑白的恶人。心里的火苗又窜起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