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昨夜、如何?”萧无烬又问一遍。
许月圆低着头,手中绞着裙带,不经意间双颊绯红,湿漉漉的双眸看向伶人哥哥,面具并不能完全遮挡,他的下颌线条刚毅却不粗犷,与梦中一模一样,让人不禁联想面具之下的容颜该是如何清俊迷人。
“昨夜我”许月圆支支吾吾,考虑着编排着,决定将所有过错都往暴君身上推。这般下定决心之后再次仰头看向哥哥,目光坚定。“伶人哥哥,我真的好苦,日日夜夜在暴君身边如履薄冰。暴君命我夜夜与他同塌而眠,昨夜我正睡着,暴君他竟然、竟然对我。”
“对你如何?”
察觉到哥哥的声音冷了几分,许月圆心中有所感动,果然伶人哥哥格外在意她,一感动眼睛就愈加湿润,效果也更逼真,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他轻薄我!”
萧无烬握紧了宝剑,面具之下尽是阴狠暴戾的神色。
“哥哥莫激动。”许月圆眼明手快,即刻按住了萧无烬右手,“别为了我冒险刺杀暴君!我昨夜拼命反抗,故而并未被他玷污,保住了清白!”
哥哥的手修长而有力,哥哥的下颚好迷人啊,与梦中一模一样许月圆一时看呆了,梦中亲吻哥哥的感觉也十分曼妙,萧无烬与哥哥一比,简直丑陋至极!
一丝不苟的月白色长袍遮住了坚实的胸膛肌理以及完美的身姿,令她忍不住想胡乱地......冒犯。
这就是上一世大宫女们口中的情窦初开的感觉吧,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欢快了,不自觉踮起脚尖,搂住了哥哥的脖子......
“伶人哥哥,我心悦于你。”
萧无烬手持长剑,骤然睁眸,意识到情况不妙,下一瞬温热的触感汹涌袭来。
柔弱无骨的小手急切地绕到萧无烬耳后去解面具带子,用力拉扯却解不开,许月圆越发焦急。
萧无烬身子微僵后仰想要躲开,许月圆猝不及防跟着跌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双双坠入马厩的枯草堆中。
系着面具的结已松动,许月圆像在睡梦中被骤然惊醒,伶人哥哥的青丝铺陈在枯草堆上,一双冰眸紧紧地凝视着她,也完完全全吸引了她的目光。
哥哥的眼睛,好似寒冬大雪过后,积雪渐融时的湖面,清澈见底又微微泛着浅绿,与暴君的眼瞳不同,哥哥的眼中多了一丝淡薄平静。
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亲,抚一抚眼睑,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掀白色面具,微重的喘气却瞬时打断了她的幻想。
望着她的哪里是平静淡泊的眼睛,明明含着疑色和怒意,哥哥恼怒了。
“我......”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许月圆慌乱地起身,整个人不论是思绪还是衣裳鬓发都格外凌乱,方才跌到哥哥身上时,一只绣鞋也不知飞去了何处。
羞愧得无地自容,也没想找绣鞋,转身跑出了马厩。
冲回未央宫关好殿门,许月圆靠在门上恨不得揪自己的头发,后悔,就是后悔,现下只余后悔和懊恼!
自己一时糊涂,被哥哥的美色所迷惑了!不不不,不能这么说,哥哥一点错都没有的,是她的定力不够!说此想来,难怪暴君嫉妒哥哥的美貌,得不到甚至还想毁掉。那样绝世容颜哪里是一张白色面具能彻底掩去的!
恍恍惚惚走了几步,抱住了殿中的金丝楠木柱,拳头忍不住狂捶,额头也一下一下往树干磕。
哥哥现下是如何想她的?是不是将她当做那些个狂蜂浪蝶了?呜呜呜呜,她没脸再见哥哥啦!
她双掌贴到脸颊,满脸通红滚烫,也同样没办法见别人啦!幸而暴君白日里从不来未央宫,只夜里在此处安寝,她才能将自己关起来忏悔。
嘎吱——
嗯?听到声响回过头,之间修长的手握住了门边,门缝中可见玄色衣袍,门被从外重重推开,竟是萧无烬!
“参见陛下!”慌忙扯过裙摆遮住方才跑掉鞋的玉足,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第15章 奴对陛下绝无非分之想!……
“起身。”暴君神色阴沉,心情似不悦。
他竟然令她起身。这几日她每每向萧无烬行礼,他每次都是视若无睹地走过,对待其他宫人也都如此,暴君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天还未暗下,他今日怎回得这么早。
一切都很反常,看来他今日心境很差啊。难道是因为昨夜她对他做的那些事?暴君不会误会自己对他有什么心思吧?绝对没有!
“茶。”萧无烬已经在木塌边坐下。
“是。”许月圆慌忙来走过去,捧起茶壶往御杯中倒茶,心里越发凌乱了,她怎么会将暴君错当做哥哥,然后对他......不,也不能这样对哥哥啊!
事实情况是,她对两人都做了奇怪的事!
双手颤抖着倒完了茶,又规规矩矩地站好,只求暴君将昨夜的一切都忘个干净,当她不存在就好了。
瞥了眼萧无烬,那双冰绿色眼眸一早便凝视着她。
更肯定了她心中猜想,因为昨夜的事,自己已经引起了暴君的注意,稍有差池就小命不保啦!
骨节分明的手执起茶杯饮尽,复又将杯子放回矮几。萧无烬神色一凛,视线移到杯中。
许月圆也怔怔地拿起茶壶,嗷嗷她这个蠢货,壶中并无茶水,杯中也没有,她方才走神竟未察觉这一点。
“你!”萧无烬神色一凛,坐姿透着君王的气势,手掌握住了膝盖上的衣袍。
意识到暴君马上要大开杀戒,许月圆抱着茶壶颤得更厉害了,“奴该死!“奴马上去沏茶!”
“你究竟意欲何为?!”
暴君的声音已近乎咬牙切齿,许月圆赶紧跪下磕头保住小命要紧,“奴该死!陛下饶命!”
“你昨夜、”
萧无烬拉过她的手臂,强迫许月圆仰头望着他。
果然是因为昨夜的事,她终究欠下了孽债,许月圆快速晃动双手,“奴对陛下绝无非分之想!昨夜、昨夜奴是梦见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哥哥,才冒犯了陛下!”
谁会对一个暴虐残忍的乱臣贼子有什么非分之想!萧无烬也未过太无自知之明了,她此生只钦慕哥哥一人,暴君跟哥哥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少自作多情了!
话音刚落,暴君本就冷若冰霜的神情,一点一点比方才愈加骇人,眼瞳的颜色又幽深了几分。凝视她片刻,视线渐渐下移到了许月圆的裙摆处。
她跪坐在地上,裙摆并未完全遮住丢了绣鞋的玉足,暴君正看着那处。意识到这一点,她脸上渐渐升起一阵羞红。
僵持片刻后,手臂上那几乎将她捏碎的力道消失了,萧无烬松开她起身径直往内室走,玄色衣袍曳地,长臂一甩,帘幕处价值万金的花瓶摆设摔了个粉碎。
“滚!”
许月圆死里逃生,立即夺门而出离开了未央宫,沿着长廊一路狂奔一路哭,她又想见伶人哥哥了,抱抱他,告诉他自己方才多害怕。
可伶人哥哥一定被她的在马厩的出格的举动吓得够呛,还是不要再去烦他。
慢慢放慢脚步,长廊的那头有人过来。
“陛下就要回宫,你又乱跑去何处?”贺兰晦问道。
许月圆擦了擦眼角的泪,“陛下已经回来了。”
“你的鞋呢?”贺兰晦扫了眼她身上,“快去换身衣服,随我回未央宫。”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绣鞋也没找回来,“我正要回房,陛下不许我再在他面前。”
“你如何惹得陛下生气了?”贺兰晦疑惑,主上虽然嗜好杀戮,但一般情形下,他并不在意任何女人,许月圆的出现,令主上一反常态地喜怒不定。
“我忘记准备茶水,陛下让我滚。”许月圆嗫嚅道。误将暴君当做哥哥亲吻这件事,打死她都不会告诉旁人!
“怎如此粗心?”贺兰晦思考片刻,看来主上对她也并没有另眼相待,“你下去吧,今夜不必再来未央宫。”
“不用我侍夜了?”许月圆欣喜问道,不自觉地抓住了贺兰晦的胳膊。
此时廊下走来两个人,正是蓝玉和润儿,“贺兰内侍。”
贺兰晦的目光在在二人脸上巡视片刻,问“你们谁愿意为陛下侍夜?”
此话一出,蓝玉和润儿皆十分惊喜,不约而同地看向许月圆,眼神里透着俾睨和得意,像是在说:这个贱人终于失宠了。
蓝玉立刻毛遂自荐,“我愿为陛下侍夜,我自小在北境王府里长大,对主上最是忠心不二!”
润儿也不甘示弱,“我也愿意为陛下侍夜,我最知陛下喜好,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陛下!”
蓝玉和润儿的手臂本挽在一道,发现对方成了绊脚石后立即松开了。
见此情形贺兰晦犹豫不决。
“蓝玉做事毛手毛脚,前些日子打翻了香炉,还打碎了陛下的玉杯。”润儿立刻补充。
“你!”蓝玉被人揭了短,立刻怒目圆睁,“你!你胡说!”
“润儿跟我去未央宫。”贺兰晦做了决定。
“遵命。”润儿欣喜万分,根本顾不得旁人,赶紧跟上贺兰晦。
蓝玉一听,神情扭曲至恨得牙痒痒。
回到房里,许月圆一下倒到自己的床上,准备睡他个昏天黑地。蓝玉后脚就进来了,冲到润儿床边,就将她的被褥狠狠抱摔在地上,拼命踩,“这个贱人!平日里装得人魔狗样的,实际心肠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