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拆店，这里烟尘都有些过多了，小辛最近都没办法过来了，她身体虚弱，灰尘多细菌也多。
莫芹思绪飘远，意识到后立马自己拉回来了，又问：“这个鱼饼真的有你说的这么有市场吗？可是我看网上也有卖这个的，论斤卖特别便宜。”
“因为需要营销！”客人笑着说，“你的东西确实好吃，但是现在这个时代不同了，太多好东西等着人们了，所以营销推广很重要，这方面我们是很擅长的，你要是需要有什么打广告的地方，就记得找我啊。”
莫芹点点头，又回头看着李文康，他刚吃饱，满足地擦嘴，看见莫芹看着自己，茫然起来。
莫芹转身去了厨房，将刚才那位客人的餐准备好，端出去，还多给了几块鱼饼。
“谢谢你给的建议，也顺便你回去的时候一路顺风。”
客人惊喜：“太棒了！”
莫芹还在思想斗争着，最后她还是往李文康的座位走去，坐下，认真地看着李文康。
“如果我跟你合作去弄这个鱼饼的话，这个资金是你全面投资吗？”
李文康诧异：“你真的要跟我合作了？”
第28章 生蚝粥
莫芹看起来还是有些顾虑的, 不过既然愿意谈了就代表有机会。
李文康瞬间端正态度，说：“这个项目其实就是一个小的资金量，你看, 昨天陆光霁还给我发了一个文件来, 说明这件事情还是能够做的。”
莫芹仔细想了一下，以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合作, 想了想问道：“现在说能做，都太轻易了。在先谈合作之前, 这个合作的资金如何分配？之后市场的如果不适应这个产品了是直接放弃掉吗？需要的材料能够达到我需要的标准吗？”
李文康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莫芹抛出来这三个问题, 他呆愣了很长时间, 莫芹看着外面进来的客人, 跟他说道：“如果你对这三个问题有了答案，就找时间告诉我, 我现在先忙着了。”
莫芹说完，就站起来还顺便将桌子上面的空盘子，一起收到后厨里面去。
李文康赶紧将这三个问题记下来, 发给了陆光霁，又吐槽一句：“一下子给我抛出来这三个问题, 都给我问懵了, 这个合作我只是想对付对付我爸而已啊。”
陆光霁很简单地回一句：你过来我公司吧。
李文康直接开着车就过去了, 进了陆光霁的办公室, 他熟络地坐在沙发上, 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直接在上面回复我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叫我到你的办公室？”
“之前给你提议的说要合作的事情, 你就什么调研都没做，规划都没有做，你就直接去找莫芹了？”
“那肯定啊！我哪里会啊！”李文康回答得理直气壮, 陆光霁扶额，找出来几个文件，让他过去看。
“这些都是去年的项目，我们都还没有拿下来对方的合作合同，但是前期就得做这么多调查。如果你就随随便便做，只不过是浪费了莫芹的手艺。”陆光霁说。
在公司刚开创的事情，陆光霁有资金傍身，看好一个项目想做就有钱，但是不找准一个方向，就算是钱再怎么投，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好的。
李文康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看着文件干瞪眼，看了几眼，完全就是这里的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之后就谁也看不懂谁了。
*
莫芹最近没再看到李文康出现，想着可能对方被她提的问题搞懵了吧，可能决定不再合作了，她对这件事情没什么执念。
今天她照旧起得早，但是只弄了固定菜单，新的菜单只把食材买回来了，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就放在冰箱里面。
到了中午，莫芹贴上休息时间的纸条，将店门关上，正好莫枝盈回来，从后门进来。
三个人吃上饭，尹梓婷留在店里休息，莫芹和莫枝盈两个人出去了。
昨天莫芹听到刘阿姨说，刘奶奶生病了在医院住院，今天她们是特意过来看看刘奶奶的。
莫芹提着一袋水果，去了医院，问了病房，便往那个方向过去，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走廊的拐角有人在吵架。
“你就回来过一次，为什么就说我没有好好照顾好妈？这几年你有天天待在家里吗？”
“那你也不能留着妈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面啊，她刚才想喝水，自己倒了把杯子摔下去，你就不能多照顾照顾？”
“我照顾了！昨天妈做手术了，我一天没吃没喝都待在这里，难不成不让我上厕所不吃不喝，不能离开病房一会儿吗？杯子摔坏了跟我照顾没照顾有什么关系？是妈自己想这样做，摔坏了就怪我！”
那边没声了，莫芹站在门口听了这么一会儿，也就拉着莫枝盈进去了。
刘奶奶躺在床上本来闭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难受，转头看见是莫芹两人，瞬间又乐开了花儿。
“你们俩个怎么过来了？快快快，坐着，哎呀你们还带什么水果。”
莫芹笑着，将水果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面还见有没干的水迹。
刘奶奶住的是个人病房，价格其实不便宜。
“奶奶身体怎么样？”
刘奶奶笑呵呵的：“我可好了，做了手术现在在调养中，就是你，怎么就过来了呢？你的店不开了？”
“关一会儿。”
“现在是比较辛苦一点，但是你多多休息，多赚钱就好，不用特意过来看我，到时候我病好了，再过去你那边吃东西。”
莫芹笑着：“没事的，就关一小会儿，待会儿顺便去检查一下，下午就回去开店了。”
刘奶奶点点头：“你要注意好身体，千万别太累着了。”
又看向莫枝盈，牵过来她的手，拍了一下，说：“最近上学是不是辛苦？感觉你都瘦了。”
“奶奶，我每天都吃好多的，一点也没有瘦，还是姐姐比较辛苦，起来的早睡得晚。”
刘奶奶笑：“没事，好日子回来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病房被人打开，刘阿姨一脸地生气回到了病房，瞧见莫芹两个人在里面，脸上的不快也收敛了一点，挂上了笑容：“小芹，小盈？你们过来看奶奶啦？真是有心了，比某些人有心多了。”
后面走来的男人听见刘阿姨的话没有表情，看见莫芹和莫枝盈还有点疑惑：“这两个是谁家的孩子？”
“这就是从没回家过的结果了，莫家的小孩都要不认得了，反正她们也比你有心，还知道过来看一眼妈。”刘阿姨冷嘲热讽地，又笑着跟李奶奶说，“对吧，妈？”
刘奶奶无奈地摇摇头，看了一眼站着的男人，没有什么话能说出口。
男人反倒是看眼手表，道别起来：“妈，我那边还有点事情，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刘阿姨冷笑：“过段时间，妈你千万别信，你好了估计都不一定回过来看你。”
“刘慧娟，”往外走的男人在门口停下来了，眼神怒气地看着她，“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妈能在这个病房里面住着，不是我给的钱吗？就妈这个病，你那来的钱去……”
男人说一半，刘阿姨看了一眼莫芹和莫枝盈，站起来关上门，又在外面吵起来了。
声音大得连护士都过来劝了，过了很久外边才没了声音。
刘奶奶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刘阿姨脾气就是暴躁，连哥哥都骂成这样。”
“奶奶还是会偏向刘阿姨的吧，你会觉得叔叔有不对吗？”
刘奶奶没想到莫芹观察得这么细致，也乐了：“我家妹子以前也在外面打拼的咧，赚的钱一点也不少，有时候寄回家的还比我儿子多，后来我生病了一段时间，她没办法就回来了，当时我不知道，要是知道就让她不回来了，回来了个半年时间，再出去又担心我的身体，最后还是留在老家了。”
她垂下眼帘，脸上的皱纹也跟着松懈下来，又缓缓说来：“其实我是对妹子有亏欠的，她那时候听说要跟另一个竞争了，谁能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儿子也很有成就，他就像他爸爸，对自己的目标很在意，通俗一点可能是冷血了。”
莫芹听着刘奶奶说着她儿女的故事，对兄弟姐妹这个概念有了更多的看法，前世她在孤儿院，哪个大就是哪个需要承担的责任更多，就是现在莫枝盈这个年纪的，都已经奶过不少的奶娃娃了。
“当然了，人不来帮忙，钱得到位，我儿子得花多点钱，照顾照顾我儿子，小城市工作稳定，但是赚不到什么钱，之后孩子的读书费用，也还是得要他去帮忙扶持。”刘奶奶调皮地眨眨眼，“有时候我问儿子要钱，其实都是为了补贴女儿，尽量做到平衡吧，没办法，谁叫我这个身体三天两头都要生病。”
莫枝盈听见刘奶奶最后这一句话，拉住她的手，安慰着：“奶奶你肯定会健康长寿的。”
“好好好，小芹不是说要去检查吗？赶紧去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莫芹点点头，再跟刘奶奶说几句祝福语，也就带着莫枝盈一起出去了，正好瞧见走回来的刘阿姨。
“走啦？”刘阿姨说着，顺手捏了捏莫枝盈的肩膀，“小盈很瘦啊，多吃一点，你们赶紧回去忙你们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