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一群人看了过去,瞧到阮文笑着跟那男同志说话,男生们略有些吃味
大概,他们的系花,被人给拐走了。
薛亚男看着阮文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蓦然松了口气。
或许是之前闹了矛盾吧,自己真是胡思乱想了。
树荫下。
罗嘉鸣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人,“首都。”
他回答的是阮文刚才问自己的问题,“去哪里,需要几天时间。”
阮文不傻,知道罗嘉鸣来者不善,他又是国安的,怕是自己这次真的遇到了麻烦。
可再多的麻烦又能如何?
到最后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怕。
只是她忽的离开,总得跟班长说一声,省得再让阮姑姑知道,没由来的担心。
“时间上……另说。”
阮文笑得越发的讽刺,“多谢,我跟同学说一声去,罗嘉鸣同志需要监督吗?”
监督。
阮文说这话时,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入他的眼眶。
罗嘉鸣没吭声,由着她小跑回去。
“我有点私事非处理不可大概得需要几天时间,麻烦班长替我向老师告个假。”
班长顿时心头一紧,“很麻烦吗,我们有什么地方能帮忙吗?”
他看到阮文从其他同学上面的口袋里拿过纸和笔,迅速地写了一串话,然后把纸条揉成一团塞到了自己手心里。
“等会儿我走了,把这个给机械系的陶永安,谢啦。回来请你们吃饭。”
去首都呢。
小表哥给她写信,约她有时间去首都去看故宫去爬长城。
阮文一直没时间,现在却不得不去首都。
她笑着离开,跟同学们挥手。
班长忽的觉得手里那皱巴巴的小纸条有千斤重。
瞧着阮文和那个男同志走远了,他这才连忙去找陶永安。
“阮文让我交给你的。”
陶永安这会儿正在跟系里的同学算账,忽然间看到一个高分子的班长来找他,他愣了一下。
听到阮文这个名字,更懵,“她人呢?”
咋还鸿雁传书了,自己没腿啊。
“刚才有个男同志来找她,她家好像有点……”
陶永安笑着打开纸条,“她家能有什么事啊,我就在她老家那边插队,还能……”
黑炭头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起来。
班长有些忧心,“没事吧?”
“没事。”陶永安收起了小纸条,“就是让我帮忙弄点东西。”
他避重就轻。
这是一封求助信
找谢蓟生。
然后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好端端的找什么谢蓟生?
联想到刚才班长说的话,陶永安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阮文出事了。
……
从省城到北京,不过三个小时。
买票的时候,罗嘉鸣有优先权,这让两人并没有在车站多呆。
只不过特意买了软卧车厢,而且还是包厢的票。
阮文仔细打量了一番,“罗嘉鸣同志有喜欢的人吗?”
罗嘉鸣抬眸看了她一眼,阮文很是无辜,“你买软卧包厢,而且还是带着一个女同志,很容易被人误会。”
她刚说完,坐在对面的人起身。
打开了包厢的门。
阮文:“……”是个直爽性子。
尽管她讨厌极了。
车厢里人多口杂,罗嘉鸣不确定阮文会不会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来。
只能把她单独看管。
拿着一份报纸,阮文从上车看到下车,期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再无其他动作。
等到了目的地。
罗嘉鸣这才再度开口,“我调查了你。”
第一次去安平县,是为了看望谢蓟生。
第二次去安平县,是受谢蓟生所托调查了元秋平。无意中得知了阮文竟然是许工夫妇的女儿,身份特殊。
而这次去安平县,是调查阮文。
罗嘉鸣是侦察兵出身,极其敏锐,就像是他当初怀疑元秋平那样。
现在他同样怀疑阮文。
“我知道。”阮文淡淡说了句,不然她是闲的蛋疼,才会出现在这里吗?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去打扰你姑姑。”
阮文听到这话轻笑了下,“罗嘉鸣同志想要我感激你吗?可是我知道你之所以没去,是怕我姑姑察觉到什么,比如说我父母的死,不是吗?”
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阮文心底里冷笑,这个男人和祝福福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好这辈子也彻底锁死。
不配合。
罗嘉鸣也不指望阮文能配合。
阮秀芝到底是烈士家属,不管是她的兄长还是她死去的丈夫,罗嘉鸣不去找她,是担心那个女人爱女心切,把这件事闹大。
“高考状元,阮文你不打算解释下吗?”
“你以为教育局和组织部没有对我进行过调查?”阮文斜觑了一眼,“罗嘉鸣同志,听说过伤仲永的故事吗?”
罗嘉鸣拧了下眉头。
“方仲永,世代务农,然而无师自通五岁便能提笔写诗,震动乡野。”
“先例在前,罗嘉鸣同志向来读书不怎么样,连这都不知道。”那娇俏的脸上满是嘲弄,“仲永是农家子弟尚能无师自通提笔写诗,我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我难道就不能继承他们的聪明智慧?”
罗嘉鸣眸色更是幽暗,“许工不是你的挡箭牌。”
他自然知道,阮文的父母是大名鼎鼎的科学家,研究的都是最高精尖的内容。
“但那本《简要》你怎么解释?”
罗嘉鸣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装订整齐的本子,他的确没有直接去拜访阮秀芝,可是他去了王家沟,去了阮文的房间,“这一本,和市面上的《简要》几乎一模一样,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拜读,发现它早于《简要》上市。”
说着,罗嘉鸣又是拿出了一张证明,“这是我在银行里查到的信息,阮文你怎么解释,自己在银行里的大额存款?”
他竟然把《简要》也调查到了?
阮文内心震惊,脸上却半点不慌张,“罗嘉鸣同志倒是梁上君子,这要是放到梁山大概也能成一条好汉。”
罗嘉鸣不跟他打言语上的官司,“这钱是怎么来的,这习题册比《简要》还要早,又该如何解释。我敬重许工夫妇,但他们不是你的挡箭牌,老子英雄儿子狗熊的事情并不少见。阮文你不把这两件事交代清楚,我不可能把你放回去。”
罗嘉鸣直直地看着阮文,想要从她最细微的神色变化中看出些什么。
但是很遗憾,并没有。
她就坐在那里,惨白的灯光打在脸上,点缀在眼睛里。
“你好好想吧,我不……”
外面忽的吵了起来,“同志,你不能硬闯,再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下一秒,就是噗通一声,似乎有人被摔在了地上。
阮文眨了眨眼,“你不出去帮忙吗?”
“不需要。”罗嘉鸣话音刚落下,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他下意识地拿起了腰间的配枪,枪口冷冰冰的。
指着谢蓟生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同志活在标题,也活在章节末尾哼,不就是双标嘛,谁不会。就看谁是故事主角
我罗梅开二度了,我本章再发小红包,啦啦啦,开心
第38章 038小谢的英雄救美
拿枪的手一抖。
罗嘉鸣却并没有收回。
他看着阮文的眼神几乎能喷出烈焰。
谁能想到,他前脚刚把阮文带来,谢蓟生就杀了过来。
倒是他小瞧了阮文,眼皮子底下竟然还让她喊来了谢蓟生这个救兵。
“谁来都没用。”
阮文觉得,如果罗嘉鸣的手不抖动的话,或许这话更有说服力一些外面的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敢闯国安局,更没想到他们还挨了打。
几个人追了进来,还没站稳脚跟,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暴喝声,“滚出去!”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直到小队长匆忙赶来,这才四下散去。
“知道那是谁吗,你们也敢动手?”
“谁啊?这里是国安局。”
小队长瞪了一眼,“那是你们中队长的前领导。”
顿时有人反应过来,“就是被罗队牵连退伍的那个谢营长?”
说话的是刚才被谢蓟生背摔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忽然间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丢人嘛。
人家可是尖子兵,自己输给他不算啥。
审判室的门被关上,谢蓟生缓步走了过去。
房间里回荡着罗嘉鸣那愤怒的声音,“你别动!”
只是这并不能喝止谢蓟生,他径直过去,给阮文倒了杯水。
年轻的姑娘头发上还沾染着一些灰尘,原本丰润的嘴唇这会儿干巴巴的,甚至还起了薄皮。
“喝点水。”
“谢谢。”
“不客气。”
罗嘉鸣看着捧着水杯的阮文,再看看站在那里的谢蓟生,他枪口所对准的方向换了人,“你出去。”
“我来,就是带她走的。”
他并没有接到陶永安的电话,同事接到后去喊他,电话再打回去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