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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重生了 (旺了个汪儿)


  他倨傲的昂起下巴,“我只说一句,太子党羽不成气候,六皇子阵营也不可依傍,朝中势力错综复杂,陛下正值壮年,你若还想李氏的儿子袭了你那爵位,你就给我安生呆着,往后这样的宴请也绝了。”
  他不再好言好语,将夹着信纸的书抄在手里,一脚踹上房门,不再逗留。
  窦西回大跨步走到抄手游廊才停步,胸口不住起伏,长生就随侍在一边,轻轻说了一声,“当年老夫人的事……您还是不能释怀……”
  窦西回长久的没说话,把书的扉页打开,将信拿了出来,廊间光线昏暗,他又浏览了一遍,靠在廊柱上,折腾了一遭,完全落不到什么好。
  “李氏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释怀”,他这么说了一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父亲什么时候和李氏一起死,我就什么时候释怀,不过,阿娘在地下也不愿意见到他们的嘴脸吧。”
  长生道:“那您又是何必再管他们?陛下已经将您与镇国公府划分开,该是不会影响您仕途。”
  窦西回长久的看着长生,看到长生不敢再看他,“爷,我又说错了。”
  “你没说错,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陛下并不嘱意太子与六皇子,我前段日子去了热河行宫,见了一眼七皇子。”
  长生惊讶于世子告知他这样的皇家秘事,心中隐秘的激动又害怕,他嘴唇都止不住发抖,“七皇子?没什么印象。”
  “是没什么印象,我去看了,隔着老远看了一眼,没什么不同,除了一副好皮囊,天子心意不可揣度,一年一度的木兰围射就要到了,彼时再瞧。窦家若想重新荣光,就要把赌注都压在新君上。”
  他神思渐远,远处宴席的弹唱吹拉声越来越小,他吐出一口浊气,才算是稍微舒坦一点,“我去耸云阁时,遇到一个姑娘。”
  他扬了扬信纸,按揉着眉心,“我找人查了查她。”
  ……
  许连琅是第二天晌午才发觉阿竹不在了的。
  她起得晚了,清晨时分路介明敲了敲她的房门,轻声细语告诉她,剩下的马蹄糕就放在了他的偏殿,姐姐起来后,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食用。
  她睡的迷迷瞪瞪,但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就是起不来,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回没回他。
  又听得他细细解释,昨日喂小路子吃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些土,那样逗姐姐是担心她夜深吃得多了,胃又不舒服。
  想到瘦瘦高高的一个少年垂头站在自己房门前絮絮叨叨的模样,许连琅整颗心都软了,任谁被这么漂亮一个少年如此珍视小心对待也忍不住暗生些许滋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所以在听到阿竹已经被路介明赶走时,许连琅不由的一怔。
  她问:“可有说什么缘由?”
  婢女深深低着头,不敢看上她一眼,肩膀细微的抖动着,像是怕极了她的模样。
  她正欲再问,那婢女已经忍不住连连后退,边退还边说着,“姑娘别再问了,可再问了,奴婢今后一定好好听姑娘话。”
  许连琅不明所以,不过一夜之间,发现耸云阁信来的那批人,看自己的脸色都全变了。
  她心里纳闷,端了洗漱的铜盆去伺候容嫔。
  容嫔拿着帕子按压脸上的水珠,透过铜镜去看给她梳理发髻的许连琅。
  “介明昨日见过太后了?”她突然发问,许连琅应了一声。
  容嫔有些恼火,却还是压着性子继续问:“太后可曾跟他说了什么?”
  许连琅额角跳了跳,“奴婢不知。”
  容嫔冷笑,“你这么会不知呢,他现在什么都只跟你说。”
  许连琅脸色一白,当即跪下,讷讷不语。
  容嫔深深呼吸,“连琅啊,你得记清自己什么身份,他年纪小容易被人迷惑,他这般亲近你,别让你也做起什么富贵白日梦。”


第52章 拔得头筹 容嫔,你是真疯还是装疯
  有时候许连琅觉得容嫔没疯, 她咄咄逼人时,字句连贯,思路清楚, 言语打击下总能让她抬不起头,但一年到头, 又总是会疯癫数不清楚回次,每每疯病发作的模样,又实打实的可怜。
  她将木梳放到案几上, 蹲跪下身体,“奴婢谨遵娘娘教诲,请娘娘放心。”
  容嫔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抬手将许连琅刚刚梳理好的发髻弄散,“你出去吧, 本宫又困了,打今儿起,你就贴身服侍本宫, 殿下那边……”
  她顿了顿, 透过窗棱望向外面走动的梳着双环垂髻粉色小衫婢女,颔首,“以后就让她贴身伺候殿下吧。”
  许连琅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应了是, 就退出去了。
  许连琅从主殿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庭院四角蓝天飘忽的白云,块状的棉纱似的白被蓝天切割开来,变幻出各种形状,又瞧不出每块形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一如既往的迷离恍惚。
  铜盆的边缘很是硌手, 湿巾子、湿手帕搅合在一起,增加了铜盆的重量,她的手心被硌出一道道红印子。
  婢女太监途径她身边,瞧见她,都屈膝恭敬唤她:“连琅姐姐。”
  目光落到她身上再也没有了审视,掺上了点对待主子才有的小心殷勤。
  许连琅一瞬间明了,难怪容嫔会介怀。
  路介明拿她做姐姐,姐弟般的亲昵在人前也毫不顾忌,他将她摆在堂堂正正的位置,别人偏要往歪门邪道上想。
  容嫔话并不留情面,她心下吃惊又觉得意料之中。
  这几年间她总也算是尽心尽力,旁人挑不出错处,但这荣华富贵才刚冒了芽,就被嫌弃成了累赘。
  她心里明白,容嫔与路介明是不一样的,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险恶遍布,人心被荆棘戳破,再也不复原样,生出敏感的触角,在碰到微末的硬壁后就叫嚣着回缩,世故俗人,谁都不能免俗。
  那路介明呢?
  他真正成长为男人的时候呢?
  她心里的寒气还是止不住的往上窜。
  许连琅坐在廊下,室外总是要热上许多,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沾湿,紧紧贴在额头。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她又将主殿的朱漆木门推开,她脚步踢踏间,惹的床上的睡意深深的容嫔频频皱眉。
  她将纱幔一把扯开,光线大把大把的洒进,容嫔终于睡不下去了。
  许连琅这几年也抽条了几分,原本年画娃娃般的一张圆脸,现在两颊上的肉已经全部消下去,露出小小的尖俏下巴,她正是最好的年纪,女人的媚态开始寸寸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杏眼儿翘起的眼尾,已经尽是风情。
  容嫔就是怕极了这张春花般的脸。
  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路介明看她的眼色已经全然变了,男子看心爱的人会是什么模样,她最清楚了。
  想当年,她冠宠后宫时,陛下看她,就是这样。
  许连琅哪里配呢?
  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容嫔尖尖的指尖扎进手心,在手心留下道道半月白印。
  “娘娘这般过河拆桥,让奴婢也是开了眼了,当初中元宫宴您给的恩情,这几年也算是还尽了。”她眼中一片冷淡,藏起了委屈与愤怒。
  容嫔从齿缝中吐出言语,“过河拆桥?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说过河拆桥。”
  “有没有资格也不是娘娘说了算,殿下不过才是面见了太后娘娘一次,您就原形毕露,当初的娴熟端良您骗过了那么多人,在耸云阁这个破败地,在你亲儿子面前,你还在装,然后再拿疯病抵赖一切,做翻脸的借口。”
  “娘娘!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疯还是装疯!”
  容嫔浑身一震,喉咙里像是被塞进棉絮,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的手重重的拍在床板上,几大声闷响引的宫人都来看。
  许连琅半垂着眸子,对着外面正欲进来的人说:“娘娘病又犯了,谁都不许进来。”
  当即一群人作游鸟四散,容嫔的疯病他们都是听说过的,有了疯病的人,蓬头垢面,容嫔娘娘避着人也是正常。
  七殿下如此在意这位连琅姑娘,就算是有所怀疑,谁又敢顶撞。
  容嫔瞪大眼睛,她一双桃花眼,眼球凸出,几近爆出眼眶,血丝纵横。
  “娘娘,你疯了还是没疯,你自己不知道吗?”
  容嫔像是失语了一般,疯狂挥舞着长指甲,她指甲一直养的很好,甲片坚硬,当即在许连琅脸上留下一道。
  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许连琅闭了闭眼,她抿紧了唇,看着这张与路介明轮廓相像的脸,“殿下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最大的可悲。”
  她步步紧逼,抬起手臂,卡在了容嫔的脖颈,“我敬你这好几年,如果你对身边的人都只是无尽的利用与得利后的抛弃,那你对自己的亲儿子呢?”
  “你心疼过他吗?他夜夜熬到多晚,晨起又是多早,你体谅过吗?回宫之路多难,你只想赶紧重回荣华怀抱,一再践踏他的孝心,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当娘的。他一直不敢信任人,亲近人,你是还要将他唯一可以亲近的人赶走吗?”
  她仰头笑出了声,“你与其这般污蔑我,不如亲自跟殿下说放我离开,我早就等不及离开了,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继续伺候你吗?还是你以为我与你一般,将殿下看作垫脚石,爬升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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