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 (旺了个汪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旺了个汪儿
- 入库:04.10
她恋慕路介明是一方面,被主子赶出去又是另一方面,一旦被主子赶回去,基本上也就没了活路。
她哀求着,路介明根本没看她,她泪流满面,耸云阁其余伺候的宫人也发现了这样的变故,挨个跪下哀求。
阿竹在宫里当久了差,心思活络的很,当即将叩头的姿势对准了许连琅,磕了下去。
“求许姐姐饶我们一命。求许姐姐为我们求情。”
她此话一出,别的宫人也跟着动作。
许连琅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再着说,她也是做奴婢的,哪里受的住她的叩拜,火急火燎的要躲。
路介明已经先行一步,将她完完全全挡在了后面,眸光一扫,他们立刻噤声。
许连琅抓住了他的衣角,路介明道:“姐姐,我们先进去,我有东西要给你。”
许连琅没动,她看着这跪了满地的人,阿竹抬手掩面,已经开始啜泣。
晚上明明风很凉,但还是热的她心头烦躁。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看似她高高在上,受着他们的恳求,但实则是他们在架着她,在逼着她,在与她对赌,几乎是捏住她的七寸,在让她不得不做出让步,不得不按着他们的要求来做。
许连琅额角紧了紧,唇角笑意隐去,抬手拍了拍路介明肩头不知道从哪里沾到的灰,“殿下,留下他们吧,娘娘与你都需要下人伺候。”
路介明靠着门依着,他一贯挺直,此时懒懒散散,长腿交叠,干净而修长的脖颈舒展着,他笑道:“也好,这样可以帮姐姐分担一下,姐姐不用太累了。”
许连琅不想再看这跪着的人,先行转了身,“我寻常也没有很累。”
路介明吹了声口哨,得意且愉悦,“看起来姐姐还是很满意我的。”
许连琅瞪他,路介明无辜的耸耸肩,“大可以不用他们,总之姐姐忙不过来的,懒得做的脏活,扔给我就好。”
他一边说着讨乖的话,一边慢吞吞的关门,他长腿踩在门槛上,听着许连琅走到了内室,才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阿竹,他勾起一抹笑,“你!明天收拾离开。”
他声音轻飘飘的,瞬间让阿竹心口勒紧,她嘴唇刚张开,路介明又道:“夜深了,姐姐要休息,你要哭要喊,就出去。”
“另外,你这名字不好。”
他倨傲的仰起脸,黑黢黢的眼,深不见底,嘴角的那抹笑,掺上了冷意,那股子瘆人的寒意慢慢从每个人的后脊梁爬上来。
“若想在耸云阁待下去,就别惹到姐姐。”
路介明站在灯烛下,他张开手臂,低头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许连琅,在她转了第三圈的时候,他忍不住道:“没缺胳膊少腿,姐姐可以放心了。”
“要没少一块儿肉,没掉一根头发,我才放心呢。”她振振有词,转了第四圈。
许连琅早就忍不住了,从他落水开始,她就担心的不得了,但两个人后来不欢而散,她就拉不下脸来问他。
现在当然要好好看看他受没受伤。
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只有手背骨节上有点蹭破皮,其余的对方隔着衣襟看不大清楚。
“你脱下衣服,我瞧瞧里面。”
第50章 贪吃又年纪大 他整个人都柔软起来,许……
许连琅靠着桌子边缘, 她目光炯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由上到下梭巡着路介明,从他衣衫紧闭的领口到隐藏在长袍下的黑靴。
她的目光太过于专注, 路介明只觉得她目光巡视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着烫,他暗哑含糊的声音传来, “姐姐,你确定?”
许连琅的手死死的撑在桌面上才给了自己些许底气,她大言不惭, 眼睛却一直躲着与他对视,“当然确定,你小时候我们没少一起睡吧, 该看过的该摸过的,都看过了, 也都摸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路介明微微别过脸,露出无可挑剔的完美侧脸轮廓,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与太后对峙博弈时,都没有这般紧张。
他压下来了心头的颤动,噙着笑轻扬高了声音,“那我脱了。”
既然姐姐还拿他做小孩子, 他就要妥帖收好自己的感情,退回到弟弟的身份上去,他实在不想因为这莫须有的感情而被她疏远。
他强装着无所谓,以一种弟弟仰视姐姐的姿态顺从着她,手指慢慢摸上衣领,复又想起什么, 指尖一路下滑,探进了胸口的衣襟,大手再出来时,掏出了个用绢帕包裹严实的物件。
他眼睛亮亮的,卧蚕弯弯,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他手生的很大,掌心纹路清晰,指腹骨节有一层细细的薄茧,这两年太傅特意找来外面相识的武将教导他,兵器从长到短,从轻到重,教了一个遍,他手心不柔软,甚至于粗糙。
摸上去,粗砺磨人。
许连琅却觉得这种粗糙颇具男人气概,像极了少年羽翼渐丰的翅膀,又像极了他的勋章,每一道纹路,每一处茧子都是他将来的底气。
这比油光水滑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玉面小生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见许连琅愣神,路介明又靠近一步,他比她要高上许久,她如今才堪堪到他的肩膀,身高的差距,让他居高临下起来,但他的神态太低微,明明是俯视,眉眼柔和的要掐出水来。
他托着的藕荷色绢帕鼓鼓囊囊,许连琅接了过来,绢帕暖乎乎的,不知道是他的手温还是里面的东西的缘故。
这股子暖意,一直往上爬。
她微微用力,并没有着急去打开绢帕,手腕一转,将手背到了身后。
路介明试探着问她,“我脱啦。”
他尾音翘起,少年人的精气神都缀在这尾音上,像是在撒娇。
与小路子疯狂摇尾巴往人身上扑的模样,有过之无不及。
许连琅心跳如雷,她远不如自己表面的那般淡定平静。
她垫高了脚尖,臀压上了桌子一角,揉着心口,试图平复下疯狂蹦跳的窝在心里的兔子。
她也在考验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路介明心动,白日里那一番怪异的心悸让她耿耿于怀。
尽管李日公公帮她找过缘由,但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饥渴到肖想自己的弟弟。
在她看来,路介明与许连珀是一样的,许连珀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但路介明是她照料了四年的弟弟,感情上不分伯仲。
她对于弟弟的身体心动,实在是罪过。
他今日的长衫襟口绣有一子盘扣,他修建整齐的指尖一粒粒去解盘扣,不知是盘扣太牢还是他手指不稳,紧挨着他喉结的盘扣,他解了好久。
指腹边缘都显出一层浅浅淡淡的薄粉时,他才将第一粒盘扣解开。
路介明这般磨磨蹭蹭,反倒让许连琅觉得更加磨人。
路介明长指将盘口一个一个解下,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的胸膛肌肤。
大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他身上没什么肉,肌肉也不大,恰恰好是少年清瘦又柔韧的身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肌肤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肌肤上细微的凸起本不明显,但偏偏落在烛火下,却碍眼极了。
积了层层蜡油的烛台就放在桌上,烛光昏暗,但这层暗的光给他的脸镀上一层温暖的色调,他脸上细腻的绒毛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他整个人都柔软起来,许连琅也不由得跟着柔软。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如梦惊醒般责怪自己在做什么。
他白日刚刚落水,接连又去见了太后,该是累极,疲极,乏极,自己还这样折腾他……
少年的脸融在烛火之中,干净俊秀的脸不带任何杂质,眼神黑润润的,映照着自己蹙紧眉头又透着急切的脸。
这张脸带着扭曲的不确定感,而后像是被外力击中般,慢慢浮现出内疚与自责。
为了做一种所谓的证明,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路介明对自己的不拒绝。
本来还面红耳赤的涨红感从头到脚褪了下去,路介明还在解着衣衫,盘扣已经揭开,露出雪白的里衣,胸膛暴露的面积越来越大。
她身陷在一种内疚自责中,这种内疚自责彻底压盖住了她本来该有的悸动。
以至于让她完全判断失误,她白日里对于路介明的一番心动果然是意外。
“好了,介明,”她踱步到他身前,踮起脚尖,替他重新将衣服拢好,先是里衣,再是粒粒盘扣,她轻声道:“是我白日恍惚了,我的小殿下是亲弟弟一样的存在啊。”
她的心或许还在为路介明跃动,但今夜这种细微的跃动注定不能再次引起许连琅的注意了。
她一口一个弟弟,路介明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听不到就当作不存在。但他不能,他非但不能,他必须装作安分乖巧的模样,配合她,喊上一句“姐姐”。
他垂下长而疏的睫毛,任由睫毛落在眼睑处,遮盖住他并不是可以掩饰的很好的茫然且悲切的眼底。
他转了话题,将那个被许连琅放在一边的绢帕拿了过来,“姐姐不尝尝,我带了马蹄糕回来。”
只有话题转过了,他才能在这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完全不能越矩的姐姐弟弟中喘过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