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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重生了 (旺了个汪儿)


  “娘娘与我不该生分吗?您是又开始病了说痴话了,那箭刺进胸口,娘娘可知是怎样的疼吗?死去的世界娘娘又见识过吗?真是好笑,娘娘凭什么觉得你的报应可以抵消我的痛苦。”
  容嫔总是这样,她总是想当然,总是以为这天下最悲最惨不过于她。
  许连琅眉头拧紧,胸口发闷,箭伤的那块皮肉又开始骤然发痛,她疲惫的合上眼,李日在后面扶住她的手臂。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眼中的已经迅速积成一层雾气,咬紧了唇,才没让那些粗鄙的话从自己口中冒出,她忍了又忍,最后只问了一句,“娘娘若要找我,便就拿出些诚意来,回答我三个问题。”
  容嫔被一噎,当即犹豫起来。
  许连琅自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小姑娘,容嫔扶着门框,眼睛在眼眶中打转,檀香闻久了,是直冲脑子的腻。
  许连琅轻笑,将她的犹豫看在眼中,一时之间,两人不对等起来,被动的已然变成了容嫔,“想来娘娘叫我过来,也不单纯是叙旧的,这三个问题娘娘若是不回答,我想我也没必要站在这里等娘娘讲些疯话。”
  她将“疯”字咬得很重,凉飕飕的视线落在容嫔身上。
  容嫔踌躇不安,但已经处在了被动地位,只得答应。
  之前她是路介明的母亲,她自可高高在上,但如今,路介明都不肯再看她一眼。
  “那好,娘娘您听好了,第一个问题,疯病是装的吧。”
  她用了肯定句,只见容嫔正欲反驳,又道:“在先帝牌位前,娘娘还要说假话吗?”
  这似乎是容嫔的死穴,她愣了一瞬,“起初没有,后面便是了。”
  起初是真的痛苦,难以面对耸云阁的一切,后面情况转好之后,也就慢慢好起来了,但她早已享受过发病时肆意不讲道理的诸多好处了,疯子可以不顾人情世故,可以薄情寡义,这多好,她在装病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不用伪装。
  许连琅无甚惊讶,今日问她,不过也就是为了求证,求证得真,又觉心下戚戚,当初路介明跪在她面前承受她的那些拳打脚踢的画面又重新浮现。
  彼时他不过也才十岁,受她连累一并被皇帝遗弃,他小小身体一直在努力的为母妃庇护起遮风挡雨的场所。
  却不曾想,她的母妃却仅仅只是将他当作发泄的出气口。
  少年多倔强,就有多无辜。
  种子是大人种下的,花苞却是他用瘦弱的肩膀担起来的,大人的恩怨渡给了他,他初成的肩膀早已担起。


第103章 又骗了你 你走后的第四年,他对自己动……
  “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要拉我挡箭。”
  晌午后的光线实在是亮堂,明媚的阳光将殿内的佛像照亮,打眼一看, 反倒像是在发着慈光。
  许连琅眯起眼睛看这佛像,佛像皆大同小异, 慈悲相,悲悯众生,较之她梦里的那个、耸云阁的那个, 少的只是佛像腿边莲花瓣中的小娃娃。
  “我儿太喜欢你了,那时他刚刚定了婚约,前途一片大好, 我不能让他因为你而毁了自己。”
  容嫔手尖发凉,那时她刚刚被皇帝从耸云阁接回来, 箭羽呼啸而来,她不想死,看着面前的许连琅, 脑子里留下的念头便就是这一个了。
  许连琅于她而言, 就像是脱轨而行的马车,信马由缰,却又生生绊住她儿子的腿脚,路介明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 荣亲王的援助是何等的必要,他儿子下不去的狠心,只能她来做啊。
  她永远不会忘记,路介明年少时站在她房前的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是多么让她心惊肉跳,她的儿子啊,何尝那般卑微乞怜过。
  他可是皇子皇孙, 天潢贵胄,在耸云阁那般的境遇下都没有挫磨弯的脊梁,凭什么要为一个女人弯下。
  许连琅从佛像上挪开眼,听她这话,却觉心尖又是一涩,她喃喃自语,像是自问自答,“当时他的喜欢已经那般明显了吗。”
  容嫔又重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着那牌位又拜上一拜,“他像他父亲,太念旧了,”她顿了顿,忽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声,“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将我从耸云阁接回来,我就知道,陛下还是爱我的,他只是过不去那个坎。”
  许连琅念着她用的字眼,“念旧……吗?”
  容嫔点头,应声,“太念旧的人,就是如此,他苦守了你六年,念的是当初的恩,当初的情。”
  容嫔转动手间的佛珠,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若是佛祖怪她扯谎,那就怪吧,她不能再让路介明跟这个女人牵扯到一处了。
  许连琅半垂着眸子,若只是“念旧”,那是不是当初的喜欢已然荡然无存,此时对自己好,是念旧,念着自己昔日的少年爱恋,他念的是当年的自己,而不是此时的她?
  她胸口一阵阵窒息传来,身体差到这种程度,本也不该再来见上一番容嫔,但不见到她,她总是不甘心的。
  她尽量忽略心口的难耐,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并不是那么痛快的见面。
  容嫔扭头看向她,嘴角弯起个格外慈悲的弧度,“连琅,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她抓住许连琅的手,话语急切,“你想,若不是因为在他身边,你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你已经活过来了,去过自己的生活吧,别留在这里了,这里不适合你。”
  她情绪激动起来,膝盖在落在蒲团上,身子已经转向了许连琅,倒像是在跪许连琅。
  许连琅默然,迟迟不语。
  容嫔更加心急,“你这么疼他,就给他一条生路吧。”
  说到最后,言语中竟然也带了抽泣声,“算我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你终究会害了他的。”
  她是个极其自私的人,但不代表她真的可以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在眼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又何其悲哀。
  于是,她想到了哀求许连琅,斩断他们之间的纠葛的唯一办法就是许连琅主动说结束。
  “给他一条生路?”许连琅倏尔发笑,“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在害他,为什么你总是抱着最大的恶意揣度我。他喜欢我时,与我亲近时,你说我在乱·伦,我对不起你们母子的信任,妄图染指皇子。如今也是,死的是我,你竟然还在要我给他一条生路。”
  许连琅眼眶渐渐染上红,鼻尖都是酸涩的,容嫔此人她早就知晓了,本也不想与她一般计较,但她今日的话入耳,还是让她委屈到了极点。
  “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反而都变成了我的错。到底是谁要放谁一条生路啊。”
  她忍不住,哭喊出声。
  她背井离乡,在耸云阁献出了自己的最好的青春年华,随他一并回京,连命都丢了。如今又……如今又像是个局外人,卡在路介明与她妻儿之间。
  她在与路介明的关系之中,都是被推着走的。
  她愿意为路介明付出,但不代表随便什么旁的人都可以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她将容嫔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扒下,随手用袖口抹了一下脸,“看来娘娘今日不打算配合,那便算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也不问了。”
  “至于离宫……”她深吸一口气,赌气般的,“你以为我不想,是路介明缠着我,求着我……让我留下来,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是他先招惹我,又主动放开了我的手,如今他的喜欢连六年都持续不了,我也不会要。”
  她真的是被气坏了,说出的都是冲话,气话,这样形容路介明她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她想到那两场赐婚,她想到少年含混羞涩的告白,又想到他眷恋的捏住自己的中指不惜那个放开。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
  少年的告白被没被自己放在心上,才让他在那六年间,彻底对自己没了爱情,只剩下容嫔所说的亲情。
  她身体里可能还有致幻药物的余毒,几种念头交杂在一起,又陷入混沌之中,这种感觉跟当初在窦西回府邸时一摸一样。
  她今日是真的不该出来,余毒未清,思路完全紊乱,一激便怒。
  但这样的怒火中又有多少是近日来的委屈,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最佳的价值处地,她日日在乾清宫安睡,日日伴在路介明身边,这都是以什么身份呢?
  她自有自的骄傲,自有自的底线,她是不愿意这般不明不白呆在路介明身边的。
  她大口喘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心神。
  她不想再留在此地,就像是李日公公说的,她早该与路介明开诚布公了,猜来猜去,猜测他的情谊,太熬人了。
  春日的风实在是捉摸不透,可能前一秒还和风细雨,下一秒就狂风大作,带着可将枯木倒挂的劲头刮。
  许连琅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强烈的风撩起发丝,紧接着就听一声重物坠落之音。
  容嫔声音凄厉而来,许连琅再转身时,只见那篆刻着先帝名讳的牌位从熠熠烛火供奉的高位上跌落,从中截断,直接烂成了两半。
  容嫔跪在地上,看着那断了的牌位,所有的呜咽尽收喉中,她像是被点了哑穴,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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