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冉漪月,只是被三皇子下药,但也是差点送到皇上面前!而现在羊入虎口,事情危急,不可再同书中比较。
“自助,去找烤肉还有沈襄煜,让他们改去皇帐。”她拽起裙边,沉着道,“冉漪月在皇帐里。”
柏清清来不及多加思考,单枪匹马地跑到皇帐那边。她一定要阻止皇帝,为冉漪月和沈襄煜两个人拖时间。
皇帐外还有侍卫严加把手,皇帐内明灯不点,晦暗不清。侍卫拦住了她,言辞冷酷:“皇上已经歇息了。”
柏清清盯着为首的侍卫二人,她决定赌一把。
她面不改色地睨眼道:“是皇上命我前来与冉家女共同侍奉,三皇子前几日送来的那些绘香楼歌伎,皇上似乎不满意。”
侍卫们面面相觑,皆铁青着脸。
书里的狗皇帝,只爱年轻新鲜的美人,玩多了都会腻。三皇子和贵妃急急送上冉漪月,不等春猎后,应该也有这个原因。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徐丞相和三皇子勾结一事,皇上保住了三皇子,恐怕也和他找美人的这点惦念有关。而三皇子如此急急送上美人,是因为他等不及了,他要赶紧讨皇上欢心,来一笔勾销之前的事。
柏清清一瞬间想通了许多。
“你们拦住不让我进去,皇上要是怪罪起来,该当何罪?”她严词厉色,仿佛质问的是什么正常不过的事。试问皇上对她有没有非分之想,那些随身侍卫会看不出老色鬼皇帝平日里的作风吗?
这个想法很猖狂很危险,关系到她的名节。柏清清这辈子在现代时候佛着瘫着,都没有这么疯狂过。
侍卫们有了几秒的迟疑,柏清清趁着他们僵住的空隙,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
“速去禀告贵妃娘娘。”领头的侍卫还是有点怀疑,但又怕逆了圣上的意思生了罪,只得先放她进来。
皇帐中香气弥漫,那香如盘旋的蛇蝎一般,窜进柏清清的鼻中。是和冉绮景身上一样的香味,只是浓烈很多。偌大的皇帐中,香气肆虐,令人窒息。
冉漪月伏在龙床上,发丝凌乱、满脸潮红,她虚弱得没有任何力气,香肩半露,胸前的衣裳扣子正待解开。
那老皇帝袒|胸|露|乳,如着了魔一般眼神迷乱,垂涎地看着底下的她,他开始解她的扣子。
柏清清跑过去使劲推开他,这一推才知道自己手心力道的虚浮,怎会这样?她直觉得口干舌燥,有点热,又有点说不上来的难耐。
这个香,浓起来会起情|欲!神志尚算清明,她抵住床榻,摇了摇脑袋,感觉整个人慢慢变得昏沉。
“是你啊!”老皇帝看清了她,朝她爬过来,他油腻地舔了舔嘴,眼里翻滚出层层欲望。
柏清清愈发使不上力气,她瞟到床边那青铜香炉,延绵不断地升起迷离的白烟,香应该就是来自此处。
她顶着混沌的脑子,慢慢摸索地爬过去。可恨那老皇帝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要掐断她的手骨。
“美人儿,一起快活。”他淫|笑道,将她扑倒在地。
柏清清无力地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看那恶心的面孔。她柏清清今日怕是栽在这儿了。
第8章 引导 茶里茶气的臭男人
“漪月!”帐篷门口一声充满磁性的呼喊,惊响了原本闭眼的柏清清,她朝皇帐门口望去。
沈襄煜手持长剑而来,他踹开了趴在柏清清身上的老皇帝,狠狠地点了几下穴道,使老皇帝昏睡过去,他弯下身子正想扶起地上的柏清清。
柏清清一个反向抬手的动作停住了他,她勉强开口:“冉姐姐在床上,你先去救她!”
床帏半垂,遮住了冉漪月半醒半梦的面容。沈襄煜撩开帏布,脱下外袍盖在冉漪月身上。他轻轻抱起了她,眼眸心疼得充血,周身散发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柏清清看到冉漪月得救,躺在地上彻底没了力气,她喘着气在那欣慰傻笑,心里活跃得可以摇旗呐喊!
看呐!我誓死保卫我的cp!
“皇上,臣等有急事启奏!宫中无故失火了!”正是这时,三位朝中一品二品大官跪在帐外心急如焚,分别是钱太傅、陈侍郎还有冉侯爷。
柏清清撑起眼睛,听完宫中失火四个字后便失去知觉,这一睡如魂肉离体一般。
帐外的三人见门口的侍卫都倒地,不禁大骇。想着是什么刺客闯入皇帐了。
“保护皇上安全。”他们迅速冲进去,一看,更加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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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清这一睡,睡到了次日午时。
她梦见带着海底捞去吃海底捞,带着小龙坎去吃小龙坎,吃得全身热气腾腾。
梦里是现代,美食应有尽有,她又走进了一家网红打卡店,结果场景倒转,变成了绘香楼的房间,她听到了明月的弹琴声。
生理反应就是跑路,她跑啊跑,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到最后明月抓住了她,她就赤溜溜的小娃娃一样被他带回了屋子。
一躺床上仔细看,哪里是明月那张美人脸,而是老皇帝恶心肥腻的脸凑过来。
啪的一声,额头一阵凉气,她不热了,她醒了,是被萎醒的。
“醒了?”一声熟悉的轻笑。
柏清清睁眼,一张放大的美人脸。美人微眯双眼,卷翘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眸似水波,清澈地倒映了她紧张无措的脸。他沉了沉上半身,高挺的鼻子快蹭到了她的鼻尖。
“好些了吗?”他反手抚上她的脸,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一点都不避讳。
要命!
“你吃我豆腐!”柏清清不解风情地匆忙拍开他的手,坐起身子。她喘了几口气,身子虽恢复了正常体温,但昨夜的余红在小脸上微消,红唇更加娇艳欲滴。
“那看来是好很多了。”他抬起被她拍开的那只手,手背还残留微凉的触感,知晓她身子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我怎么了?”她揉了把自己更加红的脸颊,发现自己额头上掉下来一团深绿色的草药糊。
“这啥玩意啊?”
她拿住那个外观不好的草药糊,还够黏糊糊的。
明月抱着药罐捣药,加了那种深绿色的草药进去,再继续捣药。
他抬眼,看着她垂眼轻嗅药草,精巧的鼻头不经意地皱起,巴掌大的脸上绯色未退,他不禁心里好笑,动了调戏的心思,嘴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记得昨晚你回来时候,燥热难耐,差点害了我的清白吗?”
她热得不省人事了,再怎么也不会干出那种事情,她是绝对不相信的,只当这厮的话犹如空气。
“昨晚,冉姐姐还有沈大哥,没事吧?”她摒弃睡着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梦,记起来了昨夜真是个惊险刺激,她也差点栽了。
“好的很呢。”他回道,从药罐里拿出新捣好的药草糊,猝不及防拍在了柏清清的脑门上。
“你只想着别人,都不关心我吗?”他放下药罐,哼出声,装成醋了的样子。
“你……你那时又不在。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回绘香楼了。”冰凉的药草贴在她的皮肤上,她倒吸了口凉气,说,“这个药草,好冷啊!”
“这药是给你治昨晚的热的。你一晚上都热得发烧了,我能不来替你降温吗?”他坐回床边,说到“降温”这两个字时特地停顿了。
“……”柏清清怀疑他在高速开车,但她没有证据。
“昨天我去救冉姐姐,吸了皇帐里的香,香里肯定有毛病。”香里一定有催情的东西,不然她也不会四肢无力,还热……”
“确实是有毛病,皇上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他接了她的话,却说得意味不同。
柏清清有点震惊:“香……的效果这么浓烈,这么……持久吗?”
他缓缓道来:“如若只是那香的话,我自然熟悉,香只会催发出欲望。用的多时,像皇帐中放香炉里燃,这时香是最烈的,女子闻久便会全身酸软无力,而男子恰恰相反,则会力大无穷,精力延绵。”
他转而附在她耳后悄声笑道:“一场云雨过后,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还能滋润有加。”
咦~柏清清嫌弃地皱眉。
“这种香在我们绘香楼里,只不过是平时用来锦上添花的。还有些女子,会随身带着少许香料,近身后才能闻到浓香,可轻而易举点起双方情意,促成闺房之事。”他用司空见惯的语气科普道。
这让她想起冉绮景身上的香味,猜的没错的话,估计是想和三皇子夜夜为爱鼓掌罢了。
“香本身,是没有毒性的。”明月最后总结。
“但皇上久久未醒,实则是中了毒,香中还加了其他东西!就是说,有人在香里投毒了?”她问道。
好家伙,谁这么明目张胆,敢害老皇帝。
“于贵妃?”柏清清几乎一瞬间脑子里就闪过了她,香肯定是她搞出来的,那毒没准也是她搞出来的。莫非她想着为儿子篡位,自己也急着想当太后了?
明月一挑眉,没有肯定她,似在循循善诱:“我听说,你昏倒的时候,几位朝中官员来找皇上,说是宫中失火,现在七皇子被任命带了一路人马先回宫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