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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往上爬[附体] (史岁长)


  任志墙捻了捻胡须,垂顿了片刻。
  可就是这片刻钟的时间里让子椿好生难等,这先生是真的反应慢呢,还是在做别的打量?
  终于,任志墙说话了:“子椿这话说的没错,方皮你作为学长还没有一个刚来的学弟觉悟高,是该好生反省了。”
  听闻这话子椿歇了口气,其实他编了这话也实属被逼无奈,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来圆他那一脚了,尽管这谎话听起来实属矫揉造作,连他自己也被冷了一背的汗。
  “但是呢……”任志墙嗓门一提,吓得子椿将俩耳朵竖的高高的。
  “子椿这一脚踢得的确过激了,不过呢……”任志墙又提了一嗓子,看来话语又有转机了。
  “他既然给你道了歉你也就原谅他吧,记住先贤说要以和为贵。”
  这可好了,子椿最喜欢以和为贵了,但就是不知那哥仨能不能原谅他?
  “先生我也知晓没听你讲话是我的不对,但是你瞧,我平白无故的被他踢了一脚,衣服、手上都磨破了,若谁都可以踢一脚再道歉了事的话,这不就跟‘先斩后奏’同等性质了嘛,‘先斩后奏’可是万万没这理的!”
  任志墙一听,果然有几分道理,切不可因一个道歉就把这件事了了,子椿见任志墙踌躇不定,心下有些慌张:“‘先斩后奏’是故意为之,我那一脚的却不是存了心去做的。”
  对啊,任志墙想,这理也说的过去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为之!”方皮冷哼。
  “罢了罢了……”任志墙见他俩又吵了起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解决这事“这样吧,子椿你以后就和方皮相互促进一起学习,你俩之中要是谁没答上我问的问题,两个人都要受到惩罚,这样可好?”
  什么!!
  这个法子果然是好啊,方皮,子椿就差没把嘴角笑出缝来。
  如此一来,定会因这两人是班上唯一的‘连坐’也就意味着必不可少任志墙将提高对方皮的关注咯!
  方皮可不想背书啊,要他背书可是比登天还难。
  而此时子椿也叫苦不迭,他看书肯定是能看进去的,先生布置的作业也不敢违背,关键是带上这么个拖油瓶,还要和他交互学习,也就意味着免不了要和他多接触,子椿怎么受得了!
  而方皮立即也想到了要和子椿多加接触的一层,心里不禁有几分亢奋,他立即道:“可是既然要我和子椿相互促进学习,免不了我俩要相互提问背书的,可是中午阿宕哥已经将我摞去了虫鸟阁,这么一来可不就浪费了相互促进的好时光了嘛!”
  “摞去了虫鸟阁?”阿宕还没来得及将这一事告诉任志墙,任志墙想起虫鸟阁那张荃维留下的空床,明白了阿宕的打算,但又不太明白,问“他因何事摞你?”
  “怕我影响了子椿学习。”方皮委屈巴巴的说,他觉着再拌的可怜些,是否任志墙就会摞他回去!
  这可吓坏了子椿,任志墙这个迂老夫子果然是反应慢,捻了半天的胡子才说出一句“阿宕考虑的也是周到,要是你们仨和子椿住在一起,免不了要扰了子椿学习,但既然我做了功课上的调整,你搬回去总归要方便些,你就还是搬回去吧!”
  不要啊!子椿就差没大声喊出来,一个吴风一个李康就有他受的了,俗话说三人成虎,搬回来的话可不得把他吃了!
  太可怕了,不敢想象。
  可就在子椿叫苦不迭,方皮暗自庆幸时,任志墙又发话了:“但是呐,吴风李康得搬出去!”
  这下轮到吴风,李康掉下巴了。
  明明说的是他俩的事,怎么又牵扯到咱哥俩了,这都什么事嘛!
  子椿一听,送来了一个方皮,送走了俩断袖,倒是也差不多的境遇,不过他还是觉得任志墙这个安排要好些,因房里只剩俩人的话,子椿不同方皮玩,方皮想必也没劲,要是吴风李康在,可不天天玩的起劲嘛!
  方皮虽觉得这安排有点牵连和对不住哥俩的意思,但也无伤大雅,总归能和子椿这么个美男子住在一起,应该是个很享受的事。
  可是眼下,若按阿宕的办法将虫鸟阁荃维摞到落缤阁来,那也只剩一个位置,容不得俩兄弟呀,况且任志墙也实在不想将他俩摞出去祸害别人。
  转而问在坐的学子们:“你们有谁愿意接受吴风和李康啊?”
  吴风和李康此时已经将方皮搀扶起来了,见任志墙要摞自己,当下也是无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这些事是先生做主的,他们自己表现的差,这能怪谁呢!
  因听先生问学子们谁愿意接受他俩,他俩顿时有一种被人挑选,任人宰割的落魄之感。
  灰不溜秋的瞅了瞅坐下的几十个学子,等了良久,竟然没一个发言的,顿时间兄弟俩犹如弃婴,嚎啕大哭起来,好不撕心裂肺,震恸心肠。


第28章
  任志墙看这局面也实属心酸,但是没人要吴风李康俩,他又该怎么办呢?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坐在一排的尖子生发话了:“先生,不如就让他们之中的一个和我交换吧?”
  这声音十分温和儒雅,不卑不亢,且又彬彬有礼,听起来十分舒服。
  在场所有人寻声望去,才知道是秦一行。
  秦一行身高七尺,羽扇纶巾,身姿挺拔,比方皮还要高出半个头,子椿想这下好了,瞧这人应该是个正派,身形又挺拔,就算跟方皮打架也不会落下风的,他有了支柱怎可不开心。
  可是此时的李康和吴风又开始戚戚然。
  他俩原本一直把目光停留在住虫鸟阁那几个兄弟身上,因为只有如此他俩才能继续住在一起,这下可好,站起来了一个不知住哪个屋的尖子生,他俩可不就得君隔我天涯,我隔君山海了嘛,真是够折磨人心的。
  任志墙见是他颇为器重的秦一行,当下有些不愿意,要知道秦一行所住的观澜阁都是一等一的尖子生,那可是举人的不二人选,相互之间能促进学习自然不在话下,可这秦一行突然要搬到落缤阁,一是不学无术的方皮,一个是没有通过正式学习的子椿,这可不一目了然的会拖秦一行的后腿嘛!
  不行绝对不行!
  任志墙发话:“你就算了,这个节骨眼上可折腾不得。”转而又抬头问其他人“你们在座的还有谁愿接受吴风或李康?”
  吴风,李康的胸气一下子又提到了嗓眼,看来是又要接受一次抛弃了,这个死老东西什么意思嘛!
  在坐的学子忽然有一个胆子大的坐在第三排的问:“先生,为什么和其他人换就可以,秦一行就不行呢?”
  “是啊,为什么非要我们跟他换,秦一行就不行?”
  “是啊!”
  “就是就是,非要我们跟他换,这不偏心嘛!”
  一时间民怨沸腾,都觉得不公平。
  这可把任志墙问住了,他本来就是打算偏心来着,可这学生不知好歹,竟然当众问了出来,这叫他如何下的来台,面子倒是小事,关键是不能让人才同流合污啊!
  古有‘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一说,又有孟母三迁一事,可不就证明环境的重要性嘛,他当了这么多年先生,哪有不知道的,当下真不忍心这么好一颗苗子被污染了。
  可是明凿凿的将私心坦之于众,这也不是一个先生该有的风度啊,于理不合于情也不和。
  难道真要眼睁睁见着狼入虎口?
  “这个,内个……”这下轮到任志墙结巴了。
  可结巴了半天也没个因果,子椿端端正正站在一旁不敢多嘴,第一个打破这寂静的却是门外的方皮,他别开扶着他的两兄弟,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口,冲着学子们大喊:“我觉得秦一行就不要搬过来了,我可把不准要耽搁他学习,虫鸟阁的荃维不是要搬过来吗,我觉着应该再从虫鸟阁中选一人搬过来和荃维也有个照应,岂不挺好?”
  坐第三四排的虫鸟阁学子却不愿意了:“合着像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活该被你耽搁,秦一行因着先生重视就不应该被耽搁?”
  这方皮原是个直话直说,也不大经脑子的主,他只是看破了先生的不愿,想上前解难而已,况且,这没准还能帮助李康和吴风哥俩继续住在一起呢,那曾想他是以人情为上,而学子们都是讲究事理的。
  若在世面上讲事理的可能抵不过讲情面的,可这是学堂,讲究的是学风清正,这自然是讲事理的要占上风咯。
  毫无疑问,方皮被下面的学子三言两语给哄了出去,方皮觉着无趣,又退了去。
  “我们支持秦一行和他们换,我们支持!”
  不时,三三五五的支持声淹没了整个平川阁。
  任志墙抹了一把大汗,揩了一把脖子,再提了提衣服,十分局促不安,先生可不能失信于众学子啊,没了威严以后可怎么教!
  此时秦一行又说话了:“我知道先生所虑,但也有一说是‘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若我当下连这种环境都不能应付的话,以后做了官也不会是好官,再说我觉得方皮兄并不是大家所以为的那样,甚至可以‘可爱’二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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