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椿对他倒是有几眼的关注,大院坝里第一个听闻动静转头来看他的人就是这小子,才还对他指指点点呐,看来应该是个角色。
“方皮!谁不知道学生中就你事最多,只要你不起哄,就没人会去闹腾!”
“宕哥,这小弟生的这么灵动可爱,你叫我去闹腾他,我都舍不得呢。”方皮给同桌几个跟他一般气质的学生使眼色,十分精怪模样。
阿宕不想跟他耍嘴皮子,为了子椿方便打饭,先接过子椿的书袋,又带着子椿往大厨方向走。
大厨在横七竖八几张桌子的中间,通往时得经过方皮。
可就这么一瞬,方皮竟然从后面偷袭了子椿的屁股。
不能说是偷袭,而是抚摸,是轻抚!
卧槽!
这家伙有龙阳之好啊!
第一个闪过此念头的是旭三。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生好男性的怪物了,怒气一来便就控制住子椿身体一拳像方皮打去。
可就在距方皮近在咫尺的时候,旭三没了力气又缩回去了。
变作子椿僵硬的拿着拳头又看着近在咫尺的方皮。
咦,这是个什么情况!
???
子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而走在前面的阿宕也不知身后发生何事。
在场学生中,只有与方皮一桌,看似沆瀣一气的几个大兄弟知道方皮方时的动作,但也都心照不宣。
“这是怎么了,子椿?”阿宕回走问。
“宕哥,这小子他要打我!”方皮抢话一脸委屈。
而同桌的其它哥们皆一副忍俊不禁的样,佩服方皮这一手恶人先告状。
“不是吧,你不惹他,他会打你?”阿宕走上前来,质疑的望着方皮。
“宕哥,真的是他,你看拳头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呢!”方皮指了指子椿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而子椿被指出后,立马反应过来,站的笔直笔直的:“我没有,我没有打他。”子椿望着阿宕解释。
“那你刚刚那副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方皮立马反击。
“我……我……”此时此刻,子椿已经怨死旭三了,又给他丢烂摊子!
但这烂摊子不得不赶紧收回,急速思酌之下,子椿眼睛一亮“我只是想给你拿掉嘴边那里米啊。”
米?什么米?
方皮顺势往嘴旁摸了摸果真有一粒米:“说谎,你就是想打我!”方皮不依不饶,他刚刚明明看见子椿眼里是充满怒气的,要是真帮他拿米,眼神会这么狠毒吗。
“人家就是想帮你拿米呢,他跟你无冤无仇,打你干嘛,别挑事啊,小心我告先生去。”阿宕指教着回。
阿宕是甫安学院的值门也是这群学生的作风监督师,谁要是不守规矩,不听话的,他便会告诉先生。
只要是给任志墙说了,这群小子的屁股就会开花。
方皮是见过先生厉害的人,一听宕哥要告先生去,立马噤了声,乖乖转头吃饭。
而子椿这才随着阿宕去打饭了。
第23章
打了饭,阿宕特意将子椿带到离方皮较远,作风又极为正派的一桌。
子椿一面吃着又想唤醒体内的旭三,欲将他严词厉教几句。
可想是旭三精力又耗竭,昏睡过去了吧。
反正他是没有理他的。
子椿跟桌上几个师哥打了招呼,师哥们似乎都讲究‘食不语’这一金科玉律。
无甚多话。
简简单单用过饭后,阿宕也吃完了。
一面帮子椿抱着书本,一面领着子椿出去。
走出这扇食堂的大门,子椿只觉着如芒在背,有好几双眼睛恨不得把他盯死。
接下来,阿宕给他发了张扇子,又琢磨着给他分睡房的事。
学院加上新来的子椿共有五十二个学生,每四个学生睡一间屋。
因此须得将子椿分配到只有三个学生那间屋里。
可正欲将子椿带去后院时,任志墙回来了。
“先生你去哪了,可让我好找,饭也不来吃。”阿宕上前去关问到。
“跟王大人余夫人在外头吃的,说了些学馆的情况,”说到这,他将眼睛往上扶了扶仔细看着子椿“对了,你可将这孩子安排妥当了?”
“正是在想要分他去哪间房呐,我打算直接将他分去三人那间,不知先生是否还有需要调整的?”
“三人那间呀……”任志墙琢磨片刻,紧而断喝“不行!方皮那臭小子就在那间,他事最多,不能让他带坏了这孩子。”他又溜转着眼珠“这样,你叫方皮搬去荃维那间房里,荃维这孩子还是不错的,知道照顾人,况且子椿和他都在一个府上也应该算是熟人,这样最好。”
任志墙只是自己推测,但又不知道子椿和荃维之间是否还处的好,于是询问:“你觉得可好?”
子椿见这先生虽然满脸白花花,但人却是精干的,能辨清是非,于是谦和的答:“荃维哥很好,先生安排了就是。”
任志墙点点头,吩咐阿宕照此做。
片刻后,阿宕便已领着子椿到了后院的落缤阁。
彼时方皮和其它两个学生坐在席塌上,一共有四张床。
房间四角各一张,中间是张大桌子。
见了阿宕来,方皮便跳了过来:“哟,宕哥,终于把你等来了,怎么着,是决定将这孩子放在我们屋了吗,可请示过先生了,他可回来不曾?”方皮知晓就他屋里有一张空床,子椿不来他落缤阁,旁的会去哪?说出这句话时,方皮一副与阿宕很熟络的模样,好似吹着无关紧要的牛皮一般。
“请示了,他说就将子椿安排在这屋。”阿宕负手而立,与方皮隔开了一尺距离,他可跟方皮不熟。
“哟,那不就正式成为了我们落缤阁里的一员吗”方皮向子椿伸出手,似乎冰释前嫌一般“荣幸荣幸。”
但子椿可不打算握他,刚刚他偷袭他屁股,子椿自然是感觉到的,他断然不能跟一个毫无礼教的人握手,况且谁跟你是一屋了。
方皮的手在空中僵持了半天,他可是挤着笑脸要重新跟子椿认识的,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子椿知道方皮应该是面上做的极其到位的人,背后里指不定会使什么坏,因而这番握手的好意,他是不能领教了。
看见方皮那油滑的脸上笑容渐渐僵持,阿宕便伸出手将方皮挡了回去:“子椿的确是要住在落缤阁,但是却不会成为你的寝友。”
“为何?”方皮脱口问出。
“先生说了,让你和荃维换个房间,搬虫鸟阁去住。”
此话一出,子椿注意到房间内坐在一张榻上的另外两个学生开始嘀咕起来。
也不知道在说何事。
可是眼前方皮的脸就开始难看起来:“凭什么!凭什么要指名点姓跟荃维交换?”
阿宕并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先生这么吩咐,你便这么做就行了,要问原因,去问先生去。”
方皮满面怨气,直勾勾的横着子椿眼睛。
“好了,就这样吧,不过是换个睡得地方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皮却一口道:“不行!我要把我两个兄弟带上!”这子椿不过新来的就把他给挤出去了,他不甘,得讲点条件。
方皮望了望房间里另外两个家伙,子椿识得刚刚一桌吃饭的就是他们仨。
看来要是真在落缤阁住下,方皮残留的羽翼也得对付他啊!
他自然是希望这两人能随他搬走的。
但是此时他也不好说出来,毕竟人生地不熟,还是应当表现的客气点。
“不行!先生没说这一条,他俩是不能搬的。”阿宕是任志墙的得心助手,先生说的就得照办,没说的就不能擅自做主。
“那你去请示请示不就得了!”方皮一副小事了了的模样,不就多去问句话嘛,你阿宕不愿去,他自个去问也行啊,先生应该是懂得兄弟情义重这个道理吧。
可是还未等阿宕回答,榻上那两兄弟就给方皮打暗语使眼色,叫方皮去他们跟前。
方皮也跟忙过去,听听他俩看法。
一阵商讨之后,方皮又走到阿宕跟前来,云淡风轻的回:“算了,宕哥,我也不麻烦你了,搬去虫鸟阁就搬去虫鸟阁吧,不就是换个地方吗,再交两个拜把子兄弟也是可以的。”
方皮拍了拍阿宕的肩膀,就跑去打包衣物了。
阿宕虽然不知刚刚几兄弟到底在嘀咕什么,但是多半又是些不好的话,只是他一时也管不了,只有等完了事仔盯着方皮,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干坏事,他也是不好相与的。
子椿也暗中做怕,想必塌上那两兄弟顾虑的跟他是一样的吧,想着留下来就好报复他的事,看来这方皮的智谋还不足两羽翼呢。
等方皮收拾好了,阿宕也叫子椿在新床先住下来,他便领着方皮往虫鸟阁去,方皮走的时候还冲着子椿愤懑一声,子椿一直都是一副很客气的模样,既不表现厌恶,也不表现欢喜,总之好似这件事的利益关系根本没有牵扯到他,他只是作壁上观而已。
但事实呢,子椿心里已经做好了防范。
对于落缤阁这留下的俩大哥哥,他能拉弄便拉弄,不能拉弄嘛,也不要把关系处的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