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好想你。”
他声音有些闷有些抖,灼热的气息激得时翘浑身发麻,腰都开始软了。
沈知舟一手向下,大手护住她小腹,免得再被桌台硌疼。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衣料传来,时翘觉得小腹都开始发热,根本站不稳了。
她侧头,一双眼水汽蒙蒙地看他,“沈、沈知舟,我腿软……”
她话没说话,沈知舟顺势吻住了她。
两人在料理台前相拥而立,抵死缠绵。
时翘意乱情迷,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沈知舟抱着坐在了料理台上,两人沾了满身面粉,却谁也不舍得松开彼此。
沈知舟终于松开她的唇瓣,开始往下。
时翘有些难耐地扬起下颌,身体也随着他的力道往后仰。
她腾出一只手,拍了沈知舟后背一下,气喘吁吁道:“你起、起来呀,要、要压到我的饺子了……”
“没关系,”他声音低沉含混,裹着烫人情、欲,“一会儿我来包。”
时翘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的头,“你去洗澡啊,是不是抽烟了?好臭……”
他回到A市,第一时间就去了公寓,空荡荡的房子让他心头的焦躁难以控制,路上就抽了两支烟。
被嫌弃的沈先生终于肯从她身上抬起头了,两人对望着喘息。
差不多要适可而止了,再继续下去,沈先生觉得自己也就不当人了。
他定定看她一会儿,没说话,俯身撑在桌台上,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开。
“去哪儿?”
“洗澡。”他声音还有些喑哑,格外磁性撩人。
“我也要去,可是我腿软了。”
沈知舟认命地走回来,他已经知道了,这就是要公主抱。
他弯腰抱起她。
时翘笑:“训练有素啊沈先生。”
沈知舟没说话,低头抿着唇笑,被情欲灼亮的黑眸里星芒万千。
沈知舟将她抱到了浴室放下,自己则转身,边往外走边拽开领带,这一通折腾,他早躁得不行了。
他无奈地往下看一眼,默默叹气,早晚憋死。
刚走到门口,身后响起了小姑娘软软的声音——
“沈先生,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停下来,回身看她。
时翘站在浴缸前,没有转身,只是侧着头看他,一双眼水汪汪直勾勾的。沈知舟憋得更厉害了。
“什么东西?”他声音发哑,不得不咳了咳清嗓子。
“礼物,新年礼物。”
“什么礼物?”沈知舟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疑似礼物的东西。
“少女的献祭,”她一字一字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勾人,“要吗?”
沈知舟:!!!!!
他没说话,抿着唇僵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像是冷淡,但脖颈的粉红已经蔓延到了耳尖。
就像被从天而降的幸福砸中,脑子都懵的。
在他愣神的片刻时间,时翘已经脱掉了单款居家服,露出了白皙无暇的肌肤。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线条起伏有度引人遐想的白皙背脊,皮肤光滑细腻,他的目光在上面似乎都挺不住,一路往下滑,最终停在了腰窝处。
维纳斯的酒窝,人体性感之眼。
他的目光黏在那里,除了性感以外,更让他情绪翻涌的是时翘腰窝上方有枚纹身,一个花体的“z”。
它是无声的宣誓:从此,我将属于你。
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抗心上人的这种宣誓,这是全身心的献祭。
沈知舟的目光越来越沉,血液沸腾,鼻腔开始发热。
时翘还回首看他,“要么?”
沈知舟脑子轰一声炸了。
时翘见他半天没反应,转过身,完全坦诚相见了,“沈先生,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沈先生思维混乱,颅内飚脏话。
操,什么不爱了,现在爱到沸腾,血液翻滚,就差爆体而亡。
然后,他听见小姑娘软软的抱怨:“你以前都会抱我去浴缸,给我准备牛奶味的沐浴露,帮我整理好衣服,还要准备水果……”
沈知舟震惊地看她,“你说什么?”
时翘一步步走过去,双臂环住他脖子,晶亮的眼认真看着他,“沈知舟,我回来了,为了你。还有,上一次忘了告诉你,我爱你,最爱你。”
两人对视,眼眶逐渐泛红。真好,还能再来一次,他能听见她说我爱你。
沈知舟弯下腰,猛地将她抱起,“我抱你洗澡。”
他声音喑哑,裹着火,灼得她皮肤发烫发紧,整颗心也是滚烫的。
他将她缓缓放进了满是牛奶浴水的浴缸中,然后自己也跨了进去,狭窄的浴缸让两人紧密相贴。
一时间,浴室里水声四起,哗啦啦掩盖了满室春色。
浴室里除了被碰撞的哗啦啦作响的水声,细听,还有低低的,几不可查的呜咽。这声音被堵在嘴里,裹在喉间,像哭,又像小猫在叫,弄得人心里发痒。
不管灵魂怎么样,这身体还是第一次,时翘做好了准备,但还是疼得直接啃了沈知舟两口,压印都在肩膀上。
完事后,沈知舟像以往一样,细细替她擦干身体,替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时翘就坐在那里,像个漂亮的芭比娃娃,什么都不用做,等着沈知舟照顾她。
以前她是不愿意跟他说话的,现在却不一样,现在的芭比注入了鲜活的灵魂。
沈知舟一边擦,她一边捣乱。
她伸出手指戳他肌肉坚硬的胳膊,甚至故意的要戳在牙印上,让他再疼点。
沈知舟没吭声,一点点擦拭着,由着她捣乱,目光却在她身上流连。一身白皙细嫩的肌肤,除了那枚“Z”标志以外,又被印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红紫色的标记。
都是他的杰作。
是不是太粗鲁了。
他手指下意识摸了摸一枚小草莓。
时翘可算找到发泄口了,嘀嘀咕咕抱怨他,“都是你的错,你是狗吗?都怪你!”
“嗯,怪我。”他嘴上应着,眼还盯着小草莓。
她生气:“你看你弄的,还是个人吗?三天不准碰我,我要养养。”
“好,养养。”
她在他面前格外骄纵,简直不讲道理了,但他十分受用。每每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宣示他属于她一般,他都忍不住想要躲起来笑。
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是因为知道彼此够爱。
两人休息半天,是真的饿了。大年三十,饥肠辘辘地瞎折腾半天,按沈先生的话来说,就是真不像话!
时翘对饺子真的一筹莫展,沈知舟自然承担了这个任务。
厨房里宛如战后灾区,战线绵延了一整个厨房,沈先生只感叹这房子小了,不够她施展。
时翘和的面也很糟糕,里面全是疙瘩块儿,沈知舟默默重新和面。
时翘穿着沈知舟的大衬衣,光着两条腿在一边溜达捣乱。她本还想逗沈知舟,但腿实在酸,干脆走到中岛处,手一撑坐了上去。
这别墅一年多没人住了,虽然有人定期打理,但却没有食物。吃的东西,都是她早上带过的。时翘有些饿,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沈知舟刚洗好的苹果啃。
她坐在那里啃苹果,欣赏总裁干活,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晃啊晃的。
下一瞬,沈知舟走过来,用胳膊夹着她,把她从中岛上抱了下来。他手上全是面粉,不敢碰她。
“干什么!”
“凉。”
他只说了一个字,转身出了厨房,一会儿用手腕推着一张带轮办公椅进来了,“坐这儿。”
虽然有暖气,但大理石台面确实很凉,她又只穿了件衬衣。
时翘得意洋洋地坐进椅子里,抬起一条腿,用脚尖蹭沈知舟的西装裤,“沈先生,你怎么这么好呀。”
沈知舟和着面,侧头看她的腿,慢条斯理道:“脚丫子不想要了?”
时翘撇嘴。
接着,又听见某正经人补充了一句,“你要想好好吃饭,就别碰我了。”
时翘:……你有点放肆了。
时翘被暗暗威胁,也收敛了一些,双腿收回椅子上,蜷在上面,问:“左堂的事,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挺久了,前两年吧……”
两人难得的安安分分聊了起来,雪已经停了,屋外万物静谧,屋内满室温馨。
沈知舟慢慢和面,慢慢跟她说话,一切都很慢,又逐步向前,平静祥和的,让她有种要到白头的错觉。
沈知舟一直对左堂有戒心,不过他也没抓到把柄,而且左堂可能有些怕他,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直到后来,跨年夜,沈知舟为了替时翘撑腰,要把时家整垮。
时翘回想起了这件事,调侃:“沈先生,你这也不行啊,说好三个月,他们还在呢。”
沈知舟侧头,阴沉沉看她一眼,时翘再不敢瞎扯。
“所以,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他们……”
“因为时柔搭上了左堂,所以才帮了时家?”
沈知舟勾起唇,讥讽地笑了笑,“你把左堂当成什么人了?他可不是为了女人就可以出手帮忙的人。他不缺女人,比时柔漂亮懂事的,多的是。肯帮时家,必然是看上了时家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