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和金小花的关系并不好,却给她转了这一笔钱。”付零端着手机,荧光落入她的眼底化作狐疑的神色。“这十万元几乎快和陈凤娟转给‘亲爱的’的数目持平。金小花一定是知道了死者的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死者才会想要用这笔钱,让金小花‘闭紧’嘴巴。”
她斜靠在三角钢琴边,伸手摸着黑白琴键。
每一下,空灵回响,音调沉重。
仿佛化作一根一根有乐符化作的绳索,捆在付零杂乱的思绪中,把这一切都指向一张上面写着【二十年前绑架案】的报纸上。
付零猛然起身,手臂碰到钢琴架子,发出一声带着颤意的嗡鸣。
这一声震耳欲聋,在寂静无人的酒店里空旷辽远,震得墙壁两侧的画幅似也跟着抖动,仿佛画儿上的母子也跟着动了起来。
画幅一楼二楼的墙上都挂着许多,付零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朝着钢琴后面看去,有约末十几个一人高的红色棕木书架。
每一支书架都挂着满满当当的整排书,红红绿绿有窄有厚,看的付零有些绝望。
如果要是一本本的翻过去,恐怕翻到明年也翻不完。
可如果不翻的话,又总觉得心里痒痒,万一里面有一丝一毫的证件,岂不是错过了。
付零踌躇举步的模样落在服务员的眼中,后者双手插兜状似无恙:“如果你想翻这些东西的话,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不够,或许可以等第三天集体搜证的时候让大家一起找?”
付零瞥他一眼,也只能这样了。
先放下这个偌大的酒店,付零带着伯西恺再次朝着二楼客房走去。
“嫌疑人们会摧毁证物吗?”她询问。
“不会,三千世界里除了指定可食用的食物之外,损坏任何东西都是严重违反游戏规定的行为,至少是B级疼痛处罚。”
伯西恺随口答道,他走在付零靠前的位置,付零只能瞧见他扫在颈后利落的发尾,被昏黄的灯光也染上了一抹浅褐色。
像他眼睛的颜色。
“不过……”他声音一顿,音调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们可以转移证物的位置。”
付零太阳穴有些发涨:“所以我第一天搜过的地方还要再搜一遍?”
伯西恺嗯了一声,刚好踏足最后一步站在二楼的台阶上,微俯视的瞧着还在爬楼梯的付零,他眉角平整、眼底莹亮,带着试探和敏锐的察觉。
“你十八?”
付零抬头看他,总觉得那双比寻常人都钱一度的琥珀瞳孔里,是犹如夜鹰般的窥探和不怀好意:“怎么了?”
“看起来不像。”他眯眼双手抄兜,表情耐人寻味。
付零心头窝火:“我看起来很老成吗?”
“不是外表,是言情举止和心理年纪。”
伯西恺声音细吞,却仿佛带着一股能够凝聚气压的能力,让付零无风自冷。
他瞧上去很是冷漠不易近人,但是说话时却总是低声细语,每一个字都架在礼貌之上让人挑不出错来。
付零轻哼一声,对他这句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的定义不做表态,扬着裙摆朝自己房间里走去。
金小花不愿意和王英才住一起,付零只能牺牲自己的客厅给她,原本侦探派选她陪同搜证,但是却因为恐惧尸体而甘愿让给伯西恺。
看着付零推门而入,金小花才松开紧抱在怀的靠枕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你回来啦,搜完了吗?要审讯我吗?”
这一连三发问,问的付零眉心蹙起,瞧着她略乱的发梢询问:“刚醒?”
“对啊。”金小花小声道。
“睡眠质量真好,我害怕的时候是睡不着的。”付零含笑走过去。
金小花的表情略微瑟瑟,眼帘下移:“昨晚没睡好。”
“得了吧你。过来,搜身。”付零横在沙发前,语气坚定不可置夺。
付零的突然发难让金小花脸色发白,满腹委屈道:“为什么搜我啊?昨天不是搜过了?”
“死者陈凤娟给你打了十万块,这笔钱是做什么用的。”付零不理,双手在金小花身上揉捏拍打。
“那笔钱……是我发现陈凤娟有外遇的事情,她给我的封口费。”
金小花言辞凿凿,但是付零不信。
她在金小花身上并没有摸出什么东西来,便狐疑的打量着金小花的浑身上下。
一条单薄的圆领长袖T恤,下身是藏蓝色七分裤,口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昨天金小花一直住在付零的房间,虽然是住在客厅,但没有付零的房卡金小花也出不去。
似乎是真的没有藏东西,但付零却瞧见那个服务员踏着大步流星直奔沙发而来。
他捏起地上一团白色软绵物,在修长的指尖轻轻揉搓,眉尾上扬让那双浅色瞳染上了精锐的光,唇瓣轻启。
“棉花。”
棉花。
抱枕!
付零眉心一蹙,顶着沙发上被金小花扔到身后的白色沙发抱枕,伸手:“给我。”
金小花猛然一僵,把抱枕往身后藏得更严实。
她整个人像变了一个模样,如临大敌的瞪着付零,再无昨日一口一个好妹妹的亲近感。
这就是三千世界里的人心吗,付零冷哼。
金小花不给,付零就要去抢。
手刚探过去的瞬间,付零瞧见金小花手里白光一闪,握着一把折叠刀!
她泪如雨下:“你别逼我,我不想受惩罚,别逼我,别逼我……”
金小花双手端着刀把,潸然凄厉的看着付零和伯西恺,接近哀求:“我真的不是作案者,放过我的秘密吧。”
付零想起自己揭穿王福豪被戴绿帽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种情绪化的表现。
在付零愣神的时候,金小花拎着抱枕往门外跑。
可没跑两步,就被一股风拦在门口。
那股风攥住了金小花的左手,在她右手挥刀过来的时候向后微扬,冰冷锋利的刀刃只在面前划了个空气。
付零瞧见伯西恺伸手迅速且张弛有度,每一下都攥在金小花的关节骨上。
出手引手接力转力,脚下紧跟轻划,身手标准完美。
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金小花手里的□□夺走,并反扣左手压在墙上。
金小花的挣扎在他的力道下就像是小鹌鹑一样,几乎为零。
在付零越发狐疑的目光下,伯西恺将金小花扔在脚边的抱枕踢向付零。
“她往里面塞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几团棉花,打开它。”
付零弯腰捡起抱枕,她看到金小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背贴着墙软踏踏的跌下去,抱着膝盖呜呜的哭。
抱枕里到底有什么让她这样在乎的东西?
付零捏着拉链,“滋啦——”一声轻划,露出里面像泡沫一样夺涌而出的棉花,在白色的棉花里夹着一张白色的纸。
纸张叠的皱皱巴巴,摊开看时,付零眉头蹙的更深……
第15章 哆密酒店15
苍白的纸上面立着一行加粗的黑字。
——【平安医院负压吸宫术、清宫手术知情同意书】
下面知情者或家属签名后,跟着略微潦草的三个签字笔迹。
——【陈凤娟】
付零只觉得这纸上密密麻麻的一堆字,仿佛化作点斗大的蚂蚁,顺着这张纸往自己的手上爬。
“你打胎了?”她晃着纸,质问着不敢抬头的金小花。
下面没有病患的签名,只有家属可签,而家属上签的还是据说跟金小花关系非常恶劣的未来婆婆。
金小花绝望的嚎哭撕心裂肺,双腿在地上来回踢踏,嘴里还念叨着不想接受惩罚。
付零实在受不了她的哭哭啼啼,冷喝:“秘密被揭发会受惩罚,凶手票选失败会死,你自己考虑!”
这句话犹如一个降音键,慢慢地拉低了金小花的哭声。
那把□□被伯西恺夺走,绕在指尖像陀螺一样转着玩,发出咻咻的声音,白花花的刀刃渗着骇人的寒光。
他浅色的琥珀瞳孔在灯光下泛着橘的光泽,睥睨着脸色苍白的金小花,一言不发。
付零蹲在金小花旁边:“打胎是怎么一回事?”
“……”
“孩子爸爸是谁?王英才?”
“……”
付零哼笑:“你之前说你在现实世界里有一个丈夫,而你出轨了同事。那么在三千世界里,你有没有可能也背叛了王英才?这件事被陈凤娟知道,她要挟你打掉孩子,不然就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你就……是不是?”
金小花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向地面,怒目圆瞪:“不!不!不!”
付零饶有兴致,晃着手里的知情同意书静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这个孩子是王英才的!这是我嫁入豪门的唯一希望,我是想杀她,但是我真的没有动手。”金小花越说越委屈,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付零。
付零对她这一套早已免疫,理都没理:“那我就更疑惑了,既然这个孩子是你嫁入豪门的唯一希望,你为什么会和陈凤娟一起去医院做流产?”
面对侦探的这个疑惑,金小花又开始用哭泣来掩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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