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碰到染颜色的草之类的,多洗几次就掉了。”严老师没太当回事,只觉得是什么草弄的。
梁爷爷一惊,道“寒寒估计是遇到了炭泥食虫类的植物了吧。”
“炭泥食虫类的食物?”严老师好奇的疑问了下。
“对,这种植物,染在皮肤上,遇水就会加深,一两天不碰水,她就慢慢的消失了。”梁爷爷解惑道。
应寒一惊,难道梁爷爷知道什么?
“还有这种草,我都没听说过,这是啥草?”李佩芳道。
“古时候有些易容术的老者知道,现在几乎绝迹了,我听别人说过。”梁爷爷没多说什么。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什么食虫植物呢,万物博大精深呀,这个能洗掉就好。”李佩芳摸了摸应寒的脸,放心了。
“要我说,寒寒这样挺好。”
“对这样挺好。”
严老师和梁爷爷都这样说。
李佩芳也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应寒长的漂亮,水嫩嫩的小丫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不,知青那边知道她是那中人的女儿,都排斥她。
村长只好把她放到了这里。
村里的无赖有好几个,应寒来到这边有一年了,那些无赖看应寒小,好欺负,时不时的往这边转悠,他们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应寒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嗯,以后就这样吧,说不定能挡灾。”
“哈哈,还真能。”梁爷爷和严老师对视的笑了。。
他们觉得这样好,反正对皮肤没什么毛病。
几个人吃过饭,应寒刷了锅,烧了一锅的开水。
严老师去外面看大门了,梁爷爷和佩姨在屋里收拾着兔子。
“兔皮不错,鞣制下能做个手套。”梁爷爷举着兔皮,呵呵笑着道。
“梁爷爷,咱们这边冬天也不冷,做手套没啥用,要不攒着吧。”
“对,梁叔。”
梁爷爷点点头“留着,等以后送给支书。”
梁爷爷的意思他们明白,偶尔给支书点儿好处,他们能好过些。
兔子处理完后,留下的污秽,被严老师拿到院外,挖了个深坑埋了起来。
兔肉不能白天吃,怕被人发现。
所以佩姨就直接做了一锅的兔汤,几个人大半夜吃的饱饱的。
剩下的汤,明天放点儿野菜,还能吃。
梁爷爷会鞣制皮子,用了个盆,弄点儿灰,先浸泡起来。
盆子也藏的结实,直接放在床底下,然后在用一个大木盆挡着。
牛棚这里的虽然臭烘烘的,房子也是土坯房,但他们三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应寒的房间就在佩姨和梁爷爷中间。
一个简单的木床,一个破凳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当然,除了这些,她最宝贵的就是一面圆镜子了。
不过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脸上的红斑。
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她穿过来后,还没缓过神儿呢。
实在搞不明天为什么就穿了?难道因为名字一样这个梗?
还是说,老天爷觉得我上辈子活的太苦了,想给我换个人生?
可书里的这个应寒也是个凄苦的角色呀。
想来想去,应寒觉得自己可能上辈子,不,上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老天是要惩罚她的,特意给她安排些苦角色。
上辈子没剧本,这辈子好一点,提前知道了剧情。
应寒叹了口气,回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心中一愣,书中的原主给那个朱亮给霸占了。
可现在被她化解了,而且还遇到了个军人,给她弄了个脸上这个东西,这是不是说明,以后的人生,可以掌握在她的手里?
只要她努力的改变,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一想到这个,应寒在黑暗中露出了个笑。
暗道:这样好,自己昏昏恶恶过了一辈子,这辈子不想在一无是处下去。
她要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上一世她也没有任何牵挂了,弟弟和姚爸过的都很好,不用她担心。
或许知道她的死讯后,会伤心一段,但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渐渐淡忘的,生活还要继续。
一想到这里,应寒的嘴角又深深的弯了弯“美好的生活我来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笑容太大,扯到了她的耳根“嘶...”
应寒这才记得自己耳根处受伤的事儿。
黑灯瞎火的摸了摸,感觉已经结疤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好了。
所以,应寒也没在意,折腾了一下午,很快进入了梦乡。
酣然入梦,应寒的受伤的耳朵突然一热,在梦乡中的应寒下意识的挠了一下。
结果把刚结痂的伤口,又挠破了皮儿,也疼醒了应寒。
正当她碰到耳朵的时候,突然脑子里一闪,自己下一秒,就进入到了一个雾蒙蒙的空间里。
这种情景,就像遇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一样,能见度几乎为零,除了白皙皙的雾,还有一丝清凉的风外,什么也没感觉道。
第7章 空间(二)
“这是什么地方?”应寒第一反应自己睡觉的时候梦游了。
心中一禀,以为跑到了树林里,或者坟地里呢。
也不管前方会是什么,迈着脚步,直接跑开了。
应寒不知道跑了多久,还是没跑出这片大雾“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一想到这里,应寒浑身一哆嗦。
“老天爷呀,是你让我穿来的吧,我这刚穿来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魂还没定下来,现在又遇到了鬼打墙,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不会觉得剧情没按书中的发展,你准备让我死一次吧。”
说完,应寒泄气的瘫坐在了地上。
摸摸地,一片湿乎乎的泥土。
应寒又肯定了几分,自己肯定是梦游到了那个阴森的地方。
“书上也没写这个小女配有梦游的习惯呀,早知道会这样,我睡觉前肯定把自己绑起来。
这边的天气变的可真快,明明睡的时候还没起雾呢。
老天呀,我快吓死了,你让我回去吧,我要回去。”
结果,上一秒应寒还摸着湿乎乎的地呢,下一秒就回到了床上。
应寒愣怔了下,抹黑起身摸了摸身边的床和墙,没错是她的房间。
这下应寒是真迷糊了,她觉得自己遇到了神奇的事儿。
不像是在做梦,因为她手上有黏糊糊的泥土,这样不像鬼打墙,因为鬼打墙也不会瞬移呀。
瞬间回到了床上,这也太灵异了吧。
应寒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所以然来。
躺在床上,盖了盖被子,两眼睁着,不敢入睡,生怕再遇到刚刚的事情。
只不过睁着睁着,应寒开始打盹了,就在要闭眼睛的时候,受伤的耳朵后面又是一热。
应寒皱了下眉,又下意识的碰了下。
结果下一秒又回到了刚刚的大雾中。
应寒啊的一声“老天爷,我要回家。”
结果下一秒,应寒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下神奇了。
应寒觉得不可思议,好似发现了什么大事件。
一会儿摸下自己的耳后,消失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反复了几次后,应寒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她拥有了一个技能,那就是能瞬移。
这下高兴坏了,小声自语道“原来老天不是让她死呀,是赠送了她一个新技能呀。”
兴奋了一夜,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
第二天还是佩姨叫醒的她“寒寒,起来,该给羊割草了。”
“知道了佩姨。”
虽然睡的晚起的早,但应寒一点儿也不觉得困。
醒来的第一件事,我就拿着自己的镜子照耳后,虽然现在天昏昏暗,看的不太清楚。
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后面有个月牙形状的红色印记。
这红色,应该是昨天自己受伤,流了血,又染上了脸上涂抹的颜色。
应寒觉得受伤了,会染上颜色,怕以后这伤口洗不掉,心中一愣。
赶紧跑到了梁爷爷的房门前,而这时梁爷爷正好出来。
“梁爷爷,我昨天碰到的这种带颜色的植物,会不会遇到伤口,把伤口染红了,以后再也洗不掉了?”
“这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两天不洗脸,它自然就淡化了,伤口...估计也没事儿。”梁爷爷又不确定道“但长时间这样我就不知道了,保险起见,这两天你还是不要洗伤口处。”
“嗯,好。”
应寒不知道梁爷爷是怎么知道这种药粉的,可能是因为他是军人吧,部队的人应该用过这个东西?所以梁爷爷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为了自己的脸不留疤,应寒决定洗脸的时候,不洗受伤的那道口子。
为了印证自己昨天晚上不是做梦,也不是梦游,应寒回到屋里,又摸了下自己的耳后,确定自己可以瞬移后,高兴的笑了。
但她发现,自己只能移到一种地方,这个地方雾蒙蒙的,自己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先不管这些了,现实不允许她磨蹭,现在她要去给羊割草,顺便再去昨天那个地方看看那位大哥哥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