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主角而起,如果解决了他,难道不是一了百了吗?
她伸出手指,自沈陵的鼻尖慢慢滑下,触及他的脖子,纤纤玉指此时像一把温柔刀。
烛火在她眼底摇曳,像是杀意肆虐。
她蹙眉,像是个妖精,似要失去理智。
正当阮羡鸾想着这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时,沈陵眉心微动,俨然是要醒来了。
她连忙收起自己的手,像是被火灼了一般。
随即她后背一凉,连胳膊上也起了疙瘩,有几分颤栗。
诡异,实在诡异。
这房间内的阵法极度诡异。
前一刻还在欣赏少年郎的美色,后一刻就想痛下杀手。
沈陵缓缓睁开双眼,一阵痛楚从后脑勺蔓延开来,连他的脑袋都异常沉重了几分。
他捂上自己的后脑勺,那里已经肿了一块,稍微碰一下就痛,他开口问:“师姐,我这是……”
眼底晦暗不明。
只是面前的“罪魁祸首”阮羡鸾毫无察觉,反倒冲他扬起一个明媚的笑。
她心下几分忐忑,也不知道他到底记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尴尬一笑:“沈师弟可好些了?刚才有妖暗算你我……”
话未听完,眉头紧拧的沈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凌乱不堪的外衣、松松垮垮露出锁骨、腹部的内裳,有几分怒意,一下也忘了思考,脱口而出:“这妖还扒我衣裳?”
这一开口,又牵动了嘴上的伤口。
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舌忝舐了一下嘴上的伤口,触及的那一瞬间,却又好像想起什么,电光火石间一幕幕在他脑中炸开。
阮羡鸾温软如玉的身子和二人唇齿间的纠缠闯入他的脑海中,连她唇角溢出的轻吟似乎还在他耳畔,一下子就生动起来,连嘴上的伤口也告诉他方才有多荒唐。
他看着阮羡鸾脸上还有残存的绯红、和她洁白如玉的修长脖颈上绽放的红梅,一下乱了心神。
他起身站立,垂头不敢看她。
俊朗的脸此刻略显沉郁,他当机立断双手奉上了一把剑,正是阮羡鸾打晕他的那一把。
沈陵嗓子也沙哑了几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师姐,沈陵冒犯。一时鬼迷心窍,铸成大错,愿付出一切代价求师姐原谅。”
只是他本就衣衫不整,这一动更是敞开了领口,露出腹部的肌肉,倒更有些别的意味了。
阮羡鸾歪了歪头,勾了勾唇,嫣然一笑,整个世界似乎骤然失去颜色。
她没有接过剑,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沈陵,把你衣服褪下给我。”
第2章 修罗场求放过
“沈陵,把你衣服脱了。”
沈陵此时只是初露锋芒的内门弟子,而阮羡鸾却是问仙宗怀玉真人座下唯一弟子,内门弟子人人要称一声大师姐。平时更是对沈陵多加照料,更有几分惜才,喜欢他谦逊有度,进退知礼,谁知今日……
话音刚落,沈陵骤然变了脸。
那张清秀的脸有些绷不住,甚至有几分难看,脸上只差写着“卖艺不卖身”几个大字。
他哽在喉咙的一句“为何”,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如果不是知道男主是她这个恶毒女二碰不得、最好一辈子碰到就要绕着走的那种,面对如此可人的小奶狗,她必定要说一句:小伙子,挺得劲儿啊。
“我要你的外衣蔽体。”
这时沈陵才注意到,原来阮羡鸾此刻只是身着一条抹胸裙,再无别物。那件她原本穿着的大袖衫被撕裂了,已经不能上身了。
沈陵连忙将外袍褪下,双手奉上,不敢乱看。
二人指尖相触时,更是让他心下起伏不定,今夜之事,大起大落,他许久没有这般失态了。
阮羡鸾披上外袍,几缕发丝垂在她耳侧,纵使阮羡鸾在女子中算是生的高挑,但男女骨架不同,沈陵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有几分宽大,衬的她有几分瘦弱。
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有几分滑稽。
阮羡鸾趁着此刻沈陵仍旧搞不清状况,端出了大师姐的派头,先发制人的训话:“若我未记错,沈师弟是以剑入道,修的还是无情道,剑修当道心坚定,不该如此。师弟如今这般,将来怕是业障难破,是该好好磨练心智,回去之后你将问仙宗心法誊抄百遍,再交由我检查,不可假手于人。”
阮羡鸾正襟危坐,脸上带了几分严肃,年纪轻轻的脸上挂着老母亲一样苦口婆心的笑容。
就像是老母亲抓到自己儿子早恋并且苦口婆心的教育:你要好好学习,以后考个清华北大,现在不是早恋的时候。来,把这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写了,不能看参考答案噢。
沈陵面无表情:“师姐说的是,是沈陵修为不精。”
不良少年一时突然发现学习的好处,不再逃课不再早恋,破天荒说出一句: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阮羡鸾呼出一口闷气,十分满意。
这个试图上位的事情,算是被圆过去了。
今夜命悬一线,大起大落,她连脑子也有些不大清楚。
就在此时,“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
雕花的木门前站着一个女子,她眉如远山黛,一双杏眼如碎星点点点缀着,只是此刻氤氲了一层水雾,贝齿有几分用力地咬着水润的唇,像闯入人间不谙世事的小鹿,又有几分委屈。
阮羡鸾傻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是原著女主角——江婉婉。
如果说阮羡鸾黑化前是美艳张扬,姝色无双,又带着几分傲气,像怒放的牡丹花。
那江婉婉就是寒山雪莲,柔弱纯洁,让人心生怜爱,在主角光环下,她只要就在那里站着,什么也不做,就有人甘愿把一切奉上。
她看着身披沈陵衣服的阮羡鸾,似是明白了一切,双目微红,眼中含泪,质问沈陵:“沈陵,你与师姐…”
连质问的话都是软软糯糯,让人心碎。
沈陵见了,此刻眉宇间都无端生出几分心软,和不知为何的愧疚,他喉结滚动,“婉婉,我与师姐并非……”
话音未落,和所有苦情剧的剧本一样的标配情节,一个追一个逃,永远不听对方的解释。
本该明早出现的女主,此刻出现在了这个熄火的飙车现场。
这个翻车现场又在女主角的光环加持之下变成了大型修罗场。
沈陵看着如小鹿一般跑开的江婉婉,伸手欲追,却只碰到了一抹衣角,衣角料子光滑,如流沙一般抓不住,像是细沙从指缝间溜走,就像是一抹烟,消散了。
……
修罗场求放过!
阮羡鸾看着这一幕,脑补了一出明日的追妻火葬场,而她此刻就是破坏天作之合的恶毒女二。
这一口黑锅,牢牢的扣在了她头上。
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她倍感无奈,仰天长叹,极为克制的哀嚎一声:“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就像是一只要被宰杀的鹅,伸长脖子,嘎嘎乱叫。
沈陵追不出去,他伸出手,就被一道屏障弹了回来。
房中不知何时被布下结界,来者修为高深,似敌非友。
他瞟了一眼伸长脖子嘎嘎乱叫的阮羡鸾,问:“师姐你说什么?”
阮羡鸾以手撑桌,支着自己的脸,无比淡然。
原著中阮羡鸾带着一行五人在问仙宗百里外的花间镇风月客栈稍作休息,却不想此处有狐妖作祟。
狐妖杀人,吸取精魄,修炼邪术。
修仙人,对狐妖来说,无疑是是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
修仙门派以单一的五行灵根为尊,沈陵是脱出五行的天灵根,百年难遇。
而资质出众、灵根上佳的沈陵,此时修为尚浅,更是可遇不可求。
所以狐妖,不惜得罪问仙宗也要出手。
它在沈陵房中布下迷情阵,企图魅惑沈陵再取其性命。
恰好,今夜阮羡鸾本是来此想送个香囊聊表心意,狐妖便顺水推舟,打算来个一石二鸟,利用阮羡鸾勾引沈陵,再于阵中将二人炼化,可谓是一个1+1大于2的效果,妙哉。
只是…她不知道原身是不是顺水推舟。
但她先入为主的觉得,原身可能有那么一丝顺水推舟的想法。
“我说,你出不去的,这是妖族秘法,名曰‘迷情阵’,分两个阵法,‘迷阵’意在诱敌,你我出手,当阵中人便是注入灵力,就像是按下开关,催发了‘情阵’,压制你我灵力,继而阵中的媚药进入你我筋脉,防不胜防。”
沈陵眸光流转,长吁一口气:“师姐见多识广,是沈陵狭隘了。”
被一个未来的学霸仰望,学渣阮羡鸾有几分的意,继续说道:“最诡异的是,这阵法能催生人心底的欲望、再无限放大。而布阵者修为在你我之上,何况你我所学出自名门正派,更是无解。幸好布阵之人似是灵力不稳,细微之处波动较大,阵法也维持不了多久。待到天亮便不攻自破。”
总结一句:布阵者很厉害,心思精巧,只是败在了主角光环下。
沈陵默认了,他查探过了,一无所获,情况如阮羡鸾所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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