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养了失明男主当外室 完结+番外 (云中扫雨人)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云中扫雨人
- 入库:04.10
我干什么了?她绝望又平静的想。
这一想,还真让她想起来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啊啊啊啊!
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沸腾,让她变得像被扔进了油锅里的一条活鱼,忍不住想打滚扑腾用脚踹墙或是直接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她在脑海中自己和自己激烈的大战了三百个回合,可是身体却老老实实的挺在床上,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死去活来无数遍之后,她抬手重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尽力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狂躁,无声的咆哮抓狂,可是躁动不安的微小动作还是惊动了枕边人,他睁开眼,抱着她的脑袋将她按进了怀里,带着安抚意味揉了两下。
“难受?”嗓音很温柔,低沉喑哑,仿佛在人的耳朵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听得人耳根直发软,像快要融化了一般。
郑姒的鼻尖抵着他的胸膛,声音有点闷,“还好。”
她已经想起来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
可以说……是她一手造的孽。
她知道怎么关照自己,所以整体来说,那滋味是美妙又令人愉悦的。
如果不知道自己霍霍的是什么人的话,她说不定还会傻乐一阵。
但是现在……她只想死!
她被他揽在怀中,像个惴惴不安的小兔子,好长时间都一动不敢动。
最后实在是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她小小的挣动了一下,身子往后撤了撤,他竟也从善如流的放手了,手指温存的抚了一下她的发,又虚虚搭在她的腰上。
郑姒觉得她的腰窝直发烫,简直快要烧起来了。
良久之后,她忍无可忍的坐起身,给自己套了一层衣服,挑帘看了看窗外。
打在窗棂纸上的天光已经很微弱了,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
郑姒想起自己今晚的计划,灵台清明了几分,心头变得有些焦急。
她拉开帘子,将自己软趴趴的腿挪到床下,脚尖点着地面寻自己的鞋。
刚刚找到,还没套上脚,她就忽然被人抱住腰,往床内拖了几分,脚尖被迫离开了鞋面。
他凑上来,毛绒绒的脑袋抵在她的尾椎骨附近,痒痒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让她的皮肤有些发麻。
“去哪里?”他开口说话,热气轻飘飘的透过衣衫,又痒又烫,险些让她受不住的弯下腰。
郑姒揪紧了床单,不敢妄动。
她看了眼天色,试探着道:“郑雪怜不是来找你了吗?你今日还去不去?”
若她今日能将这个小病娇支走,我一定摒弃前嫌尊称她一句救人于水火的女菩萨。
郑姒在心中虔诚的祈祷。
容珩听了这话,却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腰。
“还在生气?”
郑姒被他撩拨的没忍住“嗯”了一声,而后立马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紧接着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她有些愤愤,道:“我没有。”
“你随她去吧,还是你的眼睛重要些,这点事我是拎得清的。”郑姒真心实意的道。
“真的吗?”他懒懒的问。
“真的。”觉得语言的力量不太够,她还诚恳的点了点头。
容珩揽住她腰的手一用力,将她捞回床上,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头说:“那今日下午她来寻我的时候,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郑姒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的缠法,面皮一热,抬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小声说:“我喝醉了,头脑不清楚。”
“现在清楚了?”他问。
“嗯。”郑姒道。
“那你为什么要在快天黑时,让我随她出去?”容珩道。
郑姒瞠目结舌,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
她想,他怎么连现在快天黑了也知道呢?
容珩见她又不说话了,叹了一口气,道:“还说不是在生气。”
郑姒哑口无言,放弃了辩驳,静静的在那里躺了一会儿之后,她拍了拍他的手,道:“我想沐浴。”
他听了之后乖乖的放开了,在郑姒起身下床之后,他也跟着坐起了身。
“你干嘛?”郑姒回身瞪他。
“帮你。”他说。
郑姒脸上的温度有些降不下来。她抬手将容珩推回了床上,又刷的一下拉下窗帘将他关在里面,动作里透着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
“不用你帮。”郑姒说完,拢了拢衣服往外走,越过屏风之后,她停下脚步,问,“要我把宋青叫过来吗?”
闭月楼另一头也有浴桶,他现在身上应该也汗涔涔的不舒适,所以郑姒稍微问了他一句。
“叫来吧。”容珩道。
郑姒应了声,正要推门的时候,他忽然唤了她一声。
她顿了一下,侧头问:“怎么了?”
“等你回来之后,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他的声音从帐中传过来,落入郑姒耳中时,微弱又轻柔,像一根轻飘飘的绒羽。
可是她却身子一僵,手攥住了衣袖。低下头,如水般垂落的青丝遮住了眉眼,掩住了她的神情。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而后是开关门的声响,屋外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容珩躺在床上,盲眼一下一下,慢慢的温柔眨动,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抬手盖住自己的眼,唇角不受控制的翘了一下。
那笑容,让人几乎要忍不住怀疑,他用手遮住眼睛,是不是想掩盖眸中几乎要流淌而出的笑意。
又或许,他知道自己那双翳瞳总是冷冰冰的,泄漏不了他丝毫情绪,如此做,只是下意识的想压一压那种陌生的、将人整个包裹住托起来的情绪。
那情绪让他快乐,也让他惶恐。
让他有些不受控。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可怕的事。
……
今夜月色溶溶。
郑姒在浴桶中泡了很久,一直到那水彻底变凉,她才出了水,擦干身子,慢吞吞的穿衣。
走出净室的房门,她看到闭月楼亮起的灯火。
月光下,她的神色晦暗不明,复杂难辨。
闭眼沉入浴桶中的时候,她想了很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被一重又一重的事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她萌生出了就这样溺死的危险念头。
不过到底是惜命又没骨气,没一会儿,她就放弃折磨自己,探出头呼吸了。
既然还活着,那就必须去面对自己该面对的事。
郑姒立在那里,扶着门框,静静地看那暖融融的灯火。
她大概能猜到他要和她说什么。
他身上已经没有秘密了,还能与她谈的、还会想与她谈的,无非归京这么一件事。
肯问一问她的意愿,肯放弃直接用那些强硬手段,试着与她商谈,于他而言,应该是极大的让步了。
郑姒有眼有耳有自己的判断力,她不是看不出来,容珩待她,与待旁人完全不同。
他那么喜欢她,不会随随便便杀她。
可也正因此,他不会放开手。
即便她说自己入京之后会死,他恐怕也不会放开手。
他那么柔和地说要与她说一些话,并不是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而是宽宏大量的让她有了一次点头的机会。
结果是不会变的。
郑姒知道,与他这样的人最好的关系就是素不相识,或无恩无怨。被他恨,或被他爱,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两者的区别大概在于,是被他咬死,还是被他缠死。
她对他也不是没有触动。
只是她太清楚,在规则的制约之下,他强行要带她走的那条路,于她而言,是一条没有半分生机的死路。
她不想走那条路。
郑姒抬眸看了一眼月亮。觉得有些冷似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然后抬脚走向了闭月楼。
容珩头发半湿着,倚靠在那张乌木美人榻上,听到动静,抬眸向她看过来。
郑姒掩住房门,走上前,俯身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温存的流连之后,她微微撤开,用黑布条覆上他的眼,在他脑后打了一个结。
他抬手想制止。
郑姒扣住他的腕子将他的手拉下来,含着笑意道:“只是一点情趣而已。”
她觑着他的面色,小心的说:“对你,应该没有分别吧?”
虽这么问,她却正是因为怀疑有分别,才用黑布蒙上他的眼。
小说中描述的他那种随随便便就能看透人心的能力让她印象很深刻,虽然如今这双眼是盲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她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郑姒问出那句话之后,容珩便不说话了,无声的默许了她的行为。
她的吻落在鼻尖,又无声的下滑。
他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夺去了机会。
之后,帐幔无声的垂落,微弱的烛火闪烁,帐中那个一头柔顺乌发的女子,像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妖,骗他蒙上了双眼,又轻柔的绑住了他的双腕,最后,在旖旎的气氛中,扣住了他脚边的锁链。
他被她推上情.欲的浪潮,在间或清醒的时候,想起那些还没来得及说的话,犹豫了一下,倦怠的想要等明天。
可是明天之后,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