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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如愿嫁给了乞丐 (绵羊sheep)


  季明烨转过头去继续观审:“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墙倒众人推,白县令一连记下了苟举人所犯的数十条罪行,当场判了斩监侯,发往省城大魁收监,等待秋后处斩。
  众人齐声欢呼,带着三分讥讽大肆赞扬白县令为官清明。
  苟举人在地上昏了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努力抬起脖颈去听判决,一声斩监侯入耳,急得他气血攻心,登时吐出一口血来。
  他喉头直颤,指着白县令骂道:“蠢官,废官,不分黑白,胡乱断案!好啊,你要我死,你给我等着,老夫去省城之后定要在知府面前告你一状,我就不信你经得起细查!地府无常的勾票上有我就有你,到时候断头台前,我俩喝同一壶断头酒... ...”
  白县令听得咬牙切齿,面色阴冷,忙叫衙役将苟举人拖将下去,可怜那苟举人还带着重枷,真真如一条犬一般,被衙役牵着一条麻绳带下去了。
  由于首告人数众多,这起案子足足审了一天,白县令下令退堂之时,天都暗了下来。
  林纸鸢忙活了一天一宿,此时已经困倦至极,勉强洗漱完毕后,她安置八目睡在了东厢房,便和季明烨去西厢房睡了。
  倒是八目眼瞅见季明烨已和林纸鸢同房,惊得目瞪口呆,回房后就开始担心林纸鸢行刺季明烨。
  他又想要去西厢房门口守着,又怕季明烨责怪,如此反复生生纠结了大半夜,倒是西厢房里的二位没心没肺,早已睡得人事不知了。
  ***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赶往松阳县,等着目送苟举人被押往大魁。
  林纸鸢和季明烨都神采奕奕,唯有八目劳心费力一整晚,此时顶着个巨大的黑眼圈,神情萎靡,哈欠连天,季明烨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打发八目回家休息了。
  由于时间还早,二人先去了春香所在的客栈,刚到客栈楼下,就看到春香在楼上呼喊。
  春香脸上晦暗气色一扫而光,此时面目红润,兴致高昂,连声招呼他们上楼。
  二人相视一笑,走上楼去,春香早就备上了一桌酒菜在等,将季明烨和林纸鸢让在上座,又去隔壁房间叫了小顺过来作陪。
  从昨天起,春香诸般事项都由小顺一手安排,到了晚上,小顺担心春香过了公堂后害怕,便在客栈里要了两间屋子,隔着房间和春香一起住下。
  林纸鸢看小顺对春香处处尊重,丝毫没有因为苟举人的事对春香心怀芥蒂,也放下心来,众人举杯一同庆贺苟举人恶有恶报,笑得开怀。
  酒过三巡,春香笑道:“我冷眼看着,这白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苟举人真能在知府面前告他一状,也算好事一桩。”
  此话一出,林纸鸢就见季明烨不置可否,小顺也面上有异,似有所悟的问道:“怎么?你们不这样想吗?”
  小顺沉默了一会,沉声答道:“刚才同僚来报,苟举人已于昨夜死在狱中了。”


第十八章 季明烨,你为什么不要我?……
  “什么?”春香皱起了眉头,拍案而起,“这也太便宜那苟贼了!”
  林纸鸢则是记起了苟举人说要去告状时,白县令的眼神。
  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那目光阴冷可怖,看着苟举人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一股寒意从林纸鸢背后爬了上来,冻得她的心都跟着一起发颤。
  三人面色都有些难看,只有春香还无知无识:“不过也难怪,苟贼平日里就一副要进棺材的死相,昨天又在衙门里挨了一天整,我早该料到他撑不过去的。”
  小顺和季明烨还能笑着附和春香,林纸鸢却面目僵硬,笑不出来。
  她先是被吴氏娇养,后又被苟家禁锢,就像一只带着镣铐的笼中鸟,对外面的世界实在是缺乏了解。
  眼看外界的凶险不在林家和苟家之下,她真有些担心,自己是否能够将这些风险一一化解,万一再行差踏错,自己的弟弟,舅舅,祖母岂不是要重复前世的悲剧?
  林纸鸢心头百转千回,正在慌乱无措时,季明烨将一杯清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季明烨歪着头,凑在她身边笑道:“想是酒喝多了?用这杯热茶压一压吧。”
  一股淡淡的酒香从季明烨身上传了过来,驱散了林纸鸢心头的慌乱,她定定的看着季明烨,慢慢恢复了平静。
  林纸鸢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热茶在身体里烫开了一条路:所幸,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在面对风雨,即便季明烨只是一个乞丐,那也是可以与她相互依靠的人。
  春香关心的看过来,问道:“纸鸢,你刚才脸色看上去好差,是喝醉了吗?”
  林纸鸢遮掩着说道:“这酒冷冰冰的,喝下去不太舒服呢。”
  春香恍然大悟:“哎呀,都是我不好,应该提前将酒温一温的,不该让你们喝冷酒。”
  说着便起身,一边温酒一边说道:“纸鸢说得没错,这冷酒可吃不得,吃了手都要冷得打颤,连绣花针都捻不稳的,我有一次喝多了冷酒,可是生了一场大病... ...”
  小顺极喜欢春香这副絮絮叨叨的样子,看着满眼是笑,也起身去帮春香,结果笨手笨脚的倒把酒给撒了,惹来春香一阵笑骂。
  小顺和春香欢快的戏谑打闹,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林纸鸢被这种轻松的氛围所吸引,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
  四人在客栈里流连到了下午时分,眼瞅见苟举人的尸身被苟家人用草席卷了拖走才作罢。
  林纸鸢几乎没饮过酒,本只想喝几杯就作罢,无奈春香不依不饶,说今天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日子,务必要喝个尽兴,林纸鸢若是不喝,就是不认她这个好姐妹,林纸鸢只得相陪。
  ·
  陪到最后也不知道喝下去了多少,林纸鸢只感觉头重脚轻,脑子里昏沉沉的,站立不稳,春香更是整个人都摊在了酒桌上,开始向小顺哭诉这些年的艰辛。
  季明烨眼看不是事,忙叫来一辆马车,向小顺告辞。
  季明烨将林纸鸢扶起来,轻声问道:“还能走么?”
  林纸鸢口中答着能走能走,脚步却一步比一步虚浮,杏眼朦胧,半天辨不清方向,最后居然像小孩子似得,抱着季明烨的手臂,冲着他咯咯直笑。
  林纸鸢重生后一直活在前世留下的阴影之中,从未有过这样轻松欢快的笑颜,季明烨轻轻碰了碰林纸鸢的鼻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责怪,只得将林纸鸢抱了起来,送上了马车。
  林纸鸢坐进马车后就开始慌乱,满马车里寻人,口中只喊着季明烨的名字,直到季明烨和车夫谈好地点后坐进车厢,林纸鸢抱住季明烨的手臂,这才安静了下来。
  马车前期还算平稳,林纸鸢将头抵在季明烨的下颚上,不时便要磨蹭一番。
  季明烨本是有了酒的人,被她磨蹭得心头发痒,刚想把她隔开一些,谁知他刚出手去拨开她的小脑袋,手就被林纸鸢牢牢的拽住了,力气使得还挺大,他想抽都抽不回来。
  离家还远,季明烨低头细细去端详林纸鸢的容颜。
  玉色的双腮因醉酒被染上了浓重的红晕,花瓣一般的嘴唇湿漉漉的,轻轻张合之间,发出细小的呼吸声,睫毛极长,半阖着微微颤动,整张小脸仿佛刚烧就的汝窑瓷,脆弱且流光溢彩。
  季明烨想要去触碰,又不知从哪里下手,最后只能捻一捻林纸鸢的小耳朵,看她因吃痛而皱出了细细的鼻纹,不禁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
  他是什么时候与林纸鸢的生命有了交集?
  大概是在他刚来林家镇的时候,当时他因水土不服感染了风寒,多年不病的身体一病起来便久久不见好,偏偏周围躲藏了无数细作,连师父也不好出面帮他,只能靠八目粗手笨脚的照顾。
  他悄悄的躲进学堂,找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想靠自己的体魄生生熬过去,不想竟然被前来给父亲送饭的林纸鸢遇上了。
  当时他高烧不退,正处在半梦半醒之中,女子照顾人的细腻程度和八目相比简直就是两回事,几乎让他想起了早已亡故的生母,等到他终于从昏迷中苏醒,投入眼帘的便是林纸鸢温柔明艳的脸庞。
  到后来,林纸鸢祠堂闹嫁,哪怕林纸鸢没有说要嫁给他,只要她不愿意跟着苟举人,他便会去救她出来,即使他身边也危险重重,不是良人。
  结亲后,他与林纸鸢相处的这些天,实在是快乐且踏实的,看着林纸鸢在小院里忙忙碌碌的样子,仿佛他真的重新有了个家,林纸鸢的一颦一笑,在他眼里都是光芒般的存在。
  起先还想着一旦林纸鸢有了着落,便要把她送走,让她远离自己这个是非之人,现在看来,倒是有十分的舍不得。
  突然,马车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似得,突然出现了一个剧烈的抖动,林纸鸢的头猛得一震,登时醒了过来。
  季明烨赶紧扶住她,外面的马夫忙不迭的道歉,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土堆。
  酒醉之人被吵醒是十分不舒服的,林纸鸢捂着胸口,心里被一股气闷得难受,只想发泄出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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