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的对樊勇说:“兄弟,你和你哥误会了,能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别我一开口你们就捂耳朵喊不听不听?”
周围乘客,没想到枯燥的旅途中还有这种狗血故事可看,他们全部悄悄竖起了耳朵。
樊勇张口要说话,
“你先闭嘴!”霍海洋抢先一步,委屈的像野地里无人关怀的霜打小白菜:“今天丢人我也要说,乔娜和我都是插队知青,打一个城市来的,后来乔娜嫁到本地,但是我们多年的友情不能因为她结婚而消失吧?”
“樊勇同志,我千里来插队,与群众打成一片,你怎么可以误会我呢?”
“毕竟,我是来加入你们,不是破坏你们的。”
终于用到这句绿茶经典话术了,霍海洋望着傻眼的樊勇,心里一阵爽。
他又抹抹眼睛,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在擦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何种的委屈让一个七尺男儿当众落泪?
这是真委屈了!
何况霍海洋长的这么好看,就是有点啥也正常,哪个小闺女不爱俏呢?
大家三观直接跟着霍海洋的脸走了,就纷纷劝挣扎着要辩解的樊勇说:“你就听听人家说吧,误会解开对大家都好。”
樊勇:“……不是这样的!”
霍海洋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樊勇,就是这样的!给我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我和乔娜同志真的没什么?你明白吗,我们没什么!”
他抓着对方手使劲摇,演技突然朝咆哮发展,摇的樊勇脑子都木了。
大家也急着问樊勇:“对啊,你明白没有,他俩很纯洁,没什么!”
樊勇:“他、我、我……”
樊勇结巴了。
是他将事情定为家事的,正常人不会承认自己搞破鞋,会激烈反驳他,然后他再发动群众将对方撵下车。
这样樊勇就可以浑水摸鱼,转移大家视线,不会有人注意乔娜的异常。
结果霍海洋,顺杆而上,演的比他还真。
这就让他很为难了。
超纲了啊!
周围有好心的人见他还纠结,就热心地劝说:“小同志,做人不能太保守。”
“对呀,解放了,妇女同志也有自己的交友自由。”
“咱可不能做那封建老爷们!”
不能不说,这个年头还南来北往四处跑的人,果然见识不一般,思想很潮流。
樊勇急了:“他不是……”
“瞧,你就是不听我解释,固执己见!”霍海洋紧紧抓着对方的手,任对方怎么甩都不撒手,非要对方明白自己是无辜的。
正僵持不下,苏婷婷带着乘警来了,朝着樊勇一指:“就是他,我怀疑他拐卖妇女!”
刚才看到樊勇灌乔娜喝水,她和霍海洋分头行动,一个去稳住对方,一个去找乘警。
随着苏婷婷话音,整辆车都沸腾了。
拐卖妇女?
新华国了,竟然还有拐卖妇女这种恶劣行径!
简直匪夷所思!
有人质疑:“不是……误会吧?”
“不是!”那个小平头举手:“这人喂女同志的水有问题,我刚才都闻见了!”
他鼻子灵着呢,就说刚才不对劲。
苏婷婷眼睛一亮:“时大夫,这么巧啊?”
“是呀,好巧。”时鹏考上医科大,提前去省城拜访院长姐夫的朋友,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
这回他不说苏婷婷凶了,还因为自己参与了这场见义勇为的行为而自豪,主动给乘警解释。
樊勇见势不妙,立马想逃,可惜双手被霍海洋死死攥住,挣脱不开。
他表现的慌张,乔娜也反应异常,本来半信半疑的乘警,现在完全信了!
他立马冲过去控制住樊勇,又见时鹏是大夫,邀请对方带着乔娜去乘警休息室检查。
检查结果当然不利于樊勇。
霍海洋松口气,人证物证都有,樊勇以及他那些阴沟里的朋友,怕是好不了啦。
至于乔娜最终会被送去哪里,相信她自己会有选择,这不是霍海洋和苏婷婷能操心的事儿,也跟他俩没关系。
两个人配合着乘警做了笔录,然后牵着手回自己软卧车厢。
苏婷婷捂住心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霍海洋很紧张,停下看着她。
苏婷婷笑:“心不慌了,好像突然就……开朗了,自从来到这里,还从没有这么清明和舒服过。”
埋在灵魂深处的不甘心,终于散开。
霍海洋心里暗松一口气,果然如此。
他也笑起来,紧紧握着苏婷婷的手:“那从此,就是咱俩的日子了。”
霍海洋和苏婷婷穿来,顶着别人的身份过日子,如今了去一切因果,从此就就完完全全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苏婷婷和霍海洋正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苏婷婷扶着车门朝外张望,天色一点一点变亮,火车正驶向光明的未来。
她和霍海洋的眉眼印在车窗上,很是般配,想想从前的怨愤,以及这一段时间来的总总,就感觉很神奇。
在这里,她和霍海洋过的很圆满。
苏婷婷抬头,轻轻啄了下霍海洋下巴:“是的,咱俩这回好好过,你千万不要再惹我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