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事吧?”
李云舒从子怀怀中起身,笑道:“没事。”
有子怀在,她怎可能会有事。
“说书先生今日有事未能前来,我们去灯楼瞧瞧。”适才欢儿过来,说是说书先生身子不适不能表演。以前身子不大舒服,她没出来过几次,想去看看灯楼。
不得不说,灯楼比起街边的灯笼完全是不同。不仅是灯笼形态各异,数量繁多,且经过设计摆放整齐而有些壮观。
点燃的灯笼,透过花灯的布,映射出不同的色彩。
李云舒看着灯笼的五彩斑斓,不禁想起前不久与子怀二人看的烟花。
今夜天空中露出半轮月,灯光与月光融合下,映得一旁的河水波光粼粼。
不少的人在河旁放起河灯,看上去很不错。
下了灯楼,李云舒与子怀二人来到河边。刚到河边,尚未放灯,他们就瞧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方才见子怀挡住她,转而找另外一个地方放河灯时,李云舒已经瞧见了那二人。
长亲王一袭黑衣,而他身旁的李冬禾一身素色衣裳,外面套着一个兜帽。
李冬禾看到李云舒时,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她真没想到,放个河灯都能碰见这个害得自己抄一万遍经书的女人。
今日京城中热闹的灯会,她还得偷偷跑出来,不能让皇后知晓。李冬禾一想到今日的偷摸,全是拜李云舒所赐。她实在是不喜李云舒,甚至是厌恶。
又想到林故去找李云舒,李云舒态度极度不好,真真个歹毒之人。
“李云舒,你敢将今日本王带冬禾出来的事情告诉他人,本王定不会放过你。”
李云舒什么都还没有说,柳胤自己先开了口。
如今李冬禾被禁足在长亲王府,被皇后或者是太后知晓,李冬禾肯定会被责罚。
毕竟上次李家假小姐的事情涉及到李家的脸面,李老夫人不会轻易作罢。再者说,李冬禾的惩罚已然很轻,被他人知晓禁足者还跑出来有得来说。
李云舒原本不打算说,柳胤担忧实在是多此一举。
不过柳胤的命令,听起来真是有些滑稽,她好像没有义务要替他们保密。再者说,当初害她的人是李冬禾。至始至终,她都没做什么,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人指手画脚。
今夜与小孩来灯会玩,本是寻开心,怎能让他人扫了兴致。
李云舒打算说点什么,而片刻后,她身旁的子怀先护在她身前,“长亲王,李冬禾的事情与我姐姐无关。王爷得弄明白,何人犯错,又该承担怎样的错误。王爷屡次欺负姐姐,恐怕极为不妥。”
她能感受到,子怀话语中强忍着怒火。
“李子怀,你敢教训本王?”柳胤冷呵一声,视线倏地瞥到他的手,冷笑道:“看来上次受的伤太轻了,这手的疤痕是不够深。”
李云舒寻着柳胤的视线望去,见得他说的地方,正是之前子怀说不小心弄到的地方。
听着柳胤说的情况,李云舒心里大致有几分的猜测。随心中的猜测而来,她平静的心渐起波澜。
秀眉微微蹙紧,李云舒又听柳胤接着道来:“连那么点小任务都完成不了,李子怀,你还敢与本王作对?”只要他一个不高兴,他让李子怀做什么任务,那李子怀便是得做什么任务。
无人护着李子怀,太子更不会把李子怀放在心上,没有人可以帮助李子怀。
第27章 京城传闻
刺客的到来, 将现场打乱。原本是喧闹的灯会,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在子怀的护送下,李云舒才安全回到李府。第二日, 李云舒知晓,昨晚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要杀死柳胤。
然而刺客武功不怎么好, 刺客没多久直接被柳胤干掉。
昨晚睡得迟了些,李云舒再次睡醒时, 已然到了第二日中午。
再过一日, 便是宫宴的到来。
近日来进宫仿佛多了些,入宫时,李云舒对环境都熟悉不少。
用完膳后,李云舒被太后娘娘请去宫中闲谈。她知晓,闲谈是一回事, 另外太后娘娘是想让上次寿宴的事情缓和一下。
而另外一边,皇上与大臣在御书房聊些朝堂的事情。匆匆商量完后,他还有事情要做。
“皇上急忙忙去何处?”
“好像是去御花园与他人商讨书法画技。”
“唉, 皇上。”
大臣们对皇上不务正业的行为不满, 但他是君,他们不好说。
来到御花园后,皇上看到年轻的面庞时, 不禁惊道:“你就是风扬大师?”
“回皇上, 臣确实是风扬。若是皇上不信, 待会儿风扬可给皇上书写几个字,解皇上疑。”
皇上早准备好纸墨笔砚,见李子怀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笔。笔在纸上书写,出现的字眼前一亮。
“好!”皇上看完李子怀书写的字,不禁拍手叫好。
风扬不愧是书法大家。
“传闻中, 风扬大师画技了得。朕前段时间又画了副画像,眼睛处却始终不得朕意。”
皇上紧接着将自己前段时间画的画像拿出来,李子怀在看到画中的女子时,眸底一直藏住的情绪愈发蔓延。
“风扬大师的眼睛,与她真相似。”皇上抬眼瞧见李子怀,一下子被他的眼睛吸引过去。
不得不说,风扬的眼睛与自己的爱妃尤为相似。
京城地广,然传播消息速度也极快。几天前从一个摊贩口中传出的事情,一下子传播到了宫中。
“小兰,你说京城里的传言是不是真的?长亲王真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所生吗?而是抱来的?”
“欢儿,都是传言而已,莫要议论了。”
“小兰,说实在话,我真感觉长亲王好像不大像皇上和皇后娘娘。”
“欢儿,都是流言罢了,勿要胡乱猜测。”
小兰和欢儿见小姐出现,连忙噤了声。
京城中的传言,李云舒明白,半假半真。长亲王不是皇上所出,但他是皇后娘娘的孩子。
皇室的事情,不得被他人随便议论,恐被她人有心听去。
时刻待在屋中不大好,李云舒打算去庭院走走,少许的锻炼会对身子有好处。
“云舒。”
“大哥。”
李云舒刚到庭院,没多久她见得大堂兄回到李府来,且他的身旁站着的人是林言。
“李小姐好。”
“林二公子。”
见林言与自己妹妹认识,李青略显惊讶,“原来言弟认识我家云舒。”
“有过几面之缘。”林言回道,声音温和似水。
“云舒,身子恢复得如何?兄长好些日子没见,怎感觉云舒瘦了些。听祖母说,太后娘娘的药还是较为有效。”
大堂兄在半个月前被派遣去永州,前两天才回来。
李青忽地想到一事,对身旁的林言询问道:“言弟,上次我听你提及有认识一位调理生息的大夫,对恢复身子元气有研究,不知能否介绍给云舒认识认识?”
李云舒正准备婉言拒绝,林言先一步开口:“当然可以,李小姐身子向来虚弱,可以好好调养一番。”
“大哥,云舒近日吃得如往常一般,身子好得不错。许是大哥与云舒半月未见,担忧云舒。”李云舒笑了笑,回道。
“李小姐怕兄长担忧,但身子需得好好注意。林某介绍的大夫,虽不及太后娘娘请来的大夫,然调养方面在京城也是较为有名。”
林言几句话,说得李云舒不好再拒绝。而她瞧着一旁的大堂兄显然不愿她再次拒绝,只能道:“那有劳林二公子了。”
“举手之劳罢了。”
李云舒看了眼林言,不知他笑容内藏得是什么。
“林某听闻李小姐有一本尤为珍贵的书籍,出自前朝一付大师,不知林某能否看一眼。”
“瞧我这记性,言弟你对那本书籍感兴趣,我本来知晓,却差点忘了。”李青拍了拍脑袋,对李云舒道:“云舒,言弟对一付大师的诗集向来喜爱,一付大师手稿留存至今就只有你手中那本,不知可否借来瞧瞧?”
一付大师的诗集手稿,李云舒当然有。那是子怀送给她的礼物,当时她正想要一本诗集。
方才林言帮忙,如今若是以借口推脱,怕是惹得兄长不悦。
“自然是可以,适才林二公子帮忙,一本经书借来相看,无妨。”
林言瞧得李云舒面上的神态,看不出她任何的变化,“那便在此多谢李小姐。”
大堂兄与林言没有久待,而是说了几句话就离开。
在庭院随意溜达几圈,李云舒有些乏累,重新回到了房中。
随着夜晚降临,李云舒没有和往常一样睡得早。
察觉到他人的到来,李云舒向两位丫鬟吩咐道:“小兰,欢儿你们先到外面候着。”
片刻后,李云舒见房中只有她和其他人,她才开了口:“六期,消息可带来?”
来人者,六期。
听到李云舒的询问后,六期忙将情况告之于她:“皇后派了一批杀手前往,人差点死在路上,但已经其他人先救下。”
六期继续将情况说来,“当时本想救人,哪里知晓有其他人出现,恰好将他救下。后面想去查人为何人,却被他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