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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完结+番外 (白霜白)


  自容从接管尚事监以后, 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无时无刻地贴身侍候在她的左右。不、不只是在接手尚事监以后,早在她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接手后宫统管权以后, 容从开始变得很忙, 越来越忙。
  她有多久不曾与容从闲坐下来细细谈心?太后竟已不记得了。
  从前日子过得再难, 容从永远都会站在她的身后, 在危难之时紧紧握住她的手, 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她变了?还是容从变了?
  太后支颐,神容颓黯, 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艰难。
  “娘娘?”
  门口传来一声低唤, 令太后不觉翘首眺望, 却见从外窒掀帘进来的人是容欢。
  “怎么了?”太后先是佯作精神,随即想到自己原是吩咐谁也别进, 不由颦眉斥责:“没规没矩,不是说了让你们守在外边,别来打扰哀家吗?”
  “最近师傅不在, 娘娘心情总是不好,您把自个闷在屋里多没意思,还不如奴才陪您说说话儿解解闷。”容欢却是大喇喇地凑近来,显然早就习以为常。
  “你不来气哀家就已经菩萨保佑了。”他的话令太后心中触动,不过还是怨嗔地轻轻捏了他的脸一把,却发现小时候的婴儿肥渐渐消褪,少年已成,再过些年头就是大人的范。
  难怪容从老是念叨着不能把他当孩子,他已经不再是刚入宫时骨瘦嶙峋的小孩儿了。
  思及从前,太后总会忍不住对他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包容的耐性与脾气也会有所放宽:“你师傅为什么不在,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去尚事监替他多多分担?你这会是不是又想来磨哀家的嘴,好放你去皇帝那?哀家的话已经话在那了,这事说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太后在这件事上态度异常坚决,容欢也不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给自己去当皇帝的近侍官,他一边替太后按摩头穴,一边撇嘴不服:“师傅还不是怕奴才又提要去永顺宫,所以才故意把奴才调去尚事监?可尚事监里都是些女工的粗活,奴才又不懂那些,去了还得受气,奴才才不干,您让奴才天天给您按摩头穴,都比去尚事监受苦受难来得强。”
  他这手法是跟容从学的,摒除那些呱噪的抱怨,太后闭上双眼便觉得像是容从在身边,心头微松:“那你就舍得你师傅一个人在那里受苦受难?”
  太后等啊等,却并未等到容欢的下一句话,不由睁开双眼。
  容欢这才扯起嘴皮:“娘娘又怎么知道师傅去了就是受苦受难?”
  太后容色一淡:“不然?”
  “师傅的事,娘娘不知道的多了去呢。”容欢不以为然。
  太后不紧不慢地说:“你师傅的事情,哀家知道的绝对比你多得多了。”
  “那陛下身边那丫头的事,他怎么没有提前与您说了呢?”
  “你怎么知道他没跟哀家提过?”说起这事太后又要训他:“非要追究起来,这事还不是因为你给惹出来的祸……”
  “因为奴才?”容欢咯咯笑道:“从前奴才惹出来的祸事还少吗?他可不见得每条都替奴才兜着瞒着,不与您说。”
  太后皱眉。
  容欢从太后身后的位置绕出来,蹲身单膝跪在她跟前,抬首看她:“娘娘并没有完全相信师傅的解释吧?”
  “师傅背着你偷偷将杨眉安插在陛下身边,难道您就真的不怕……?”
  太后面色一沉:“容欢,你这是在挑衅你的师傅吗?”
  “奴才绝无此意。”容欢一脸无辜地摊手:“只是娘娘……您不觉得那天小家宴里信王的态度很奇怪吗?”
  “什么?”提到那日舒光斋的小家宴,太后眉心一跳。
  “信王哪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可他那日言语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分明向着师傅的,你难道就品不出来?”
  容欢的每一句话都在加剧太后内心的动荡,她忍不可忍:“你到底想说什么?”
  “自妙观斋出事至今,您与陛下身上发生了多少事,娘娘恐怕已经觉察出来了吧?信王已经坐不住了。”
  容欢眸光暗闪,太后听得心惊:“你是说……”
  “信王毫不掩饰他的意图,难免会令宫里朝上人心异向……”
  “不会的,阿从不是这种人。”太后下意识否决。
  容欢细细端佯她的容色,微眯双眼:“你根本不知道师傅是什么人。”
  “他是曾与哀家共患难的人,那么多年了,哀家相信他。无论信王许予多少条件,哀家坚信他绝不会背叛哀家。”太后无比笃定,她与容从的羁绊绝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够挑拨得来,即便是容欢也不行,尤其是他更不能!
  “可师傅是信王的人。”
  容欢哂笑,在看到太后的脸色瞬变,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告诉她,“在来到你身边之前,在陪你走过最艰难的时刻之后。”
  “他一直都是信王的人。”
  *
  杨眉重生在她被关入水染房之时,受到百般凌虐奄奄一息的她在被温浓救回来的那一刻睁开双眼,两辈子的记忆就此重叠在一起。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是杨眉最是意气风发之时。她在众多新进宫的采女当中被容从一眼挑中,顺理成章进入永福宫不说,很快挤身太后的近侍之列,年纪轻轻,众星捧月。
  那时候的容欢虽然态度疏冷,却并不像现在这般处处针对。再过些年等当今圣上长大些了,太后就会替她安排,将她送入永顺宫。
  两辈子落差之大,显得那么不真实。起初杨眉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两辈子的差异会这么大,直到她将注意力集中在温浓身上。
  “今生的变数是由你进宫开始产生了改变,又或者是在更早之前。”杨眉笃定两辈子的差异因她而起,因为在温浓还没有进宫之前有关她与信王的事情就已经引发热议,而这一切都是上辈子所没有的,“我猜你肯定比我更早醒来。”
  前生杨眉与温浓虽是同期入宫,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宫中行走多年杨眉从未注意温浓,之所以后来会知道她,还是拜容欢所赐。
  “上辈子容欢就曾对你死缠烂打,我没想到这辈子他竟还是那副死德行。”杨眉面露讽色。说是同门,拜了同个师傅,可上辈子她与容欢的关系远不如现在温浓和容欢的关系好,只不过也不到老死不相往来的拧巴地步。
  那是再往后几年的事,她被太后送去了永顺宫,而容欢仍然压制在容从手下,但是随着年纪渐长,有些事情太后与容从不会继续拘着他,某日便不知从哪传来了风声,听说他在泽润宫看中了名宫女,有意与她结为对食。
  杨眉略略打听,也就知道了温浓的事情。
  听她提起上辈子跟容欢纠扯不清的事,温浓尴尬不说,还有些回忆过往受苦受难的心有戚戚。那时候的她无权无势,卑微弱小得可怜,容欢于她就像高山远天,一只手轻轻松松就能捻死她的那种。
  那时候的绝望,至今回想仍然心有余悸。温浓不禁摸摸脸,她哪里知道容欢对她的喜欢是因为肖似郭婉宁的这张脸?
  “你可知道容欢因何会喜欢你?”
  温浓迟疑,不过还是点下头。杨眉细细打量她的眉眼:“你与忠国公府的郭小姐容貌肖似,这事我想你自己应该再清楚不过。”
  这回温浓没有迟疑,颌首说:“我知道容欢喜欢的不是我。”
  杨眉牵动唇角,不无讽刺:“可他得不到郭小姐,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不停骚扰你。”
  对于这个说法,温浓没有否认却不想再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杨眉不以为然:“我听说后来容欢放你出宫了。”
  “以他的性子,竟肯放你出宫?”
  不安在温浓内心隐隐翻涌,她面色不豫:“我也付出了代价。”
  “代价?”杨眉低念这两个字:“你所付出的代价,能比性命更重要?”
  温浓眉心一拧:“我不懂你的意思。”
  “温姐姐,我知道这辈子你的心偏了,比起我你更偏向容欢。其实你与他接触的更多,更同他是情有可原的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容欢那种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疯批德行,你得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来他的放手?”
  杨眉的话不停催促着温浓回想过去,脑海的画面重复一遍又一遍,面上的血色逐渐消褪。
  “那是圈套。”
  “容欢纠缠你的原因,也正是他轻易放手的原因。”
  “你被骗了。”
  温浓面无血色。
  小小宫娥无权无势,也敢拒绝容欢那样的高阶宦臣?温浓一直知道容欢不满她的拒绝,故意驳回她的出宫请愿,怀揣恶意地频频欺压,压迫得她度日如年喘不过气。
  容欢不是易与之辈,拂他脸面等同拨他逆鳞,温浓满心以为自己会被折磨到死。
  可是那天容欢说只要她能做到,他就会同意放过她。
  所以温浓狠心咬牙,任他打断那条腿,她心想着说不定废去一条腿就能够消解容欢的心火?说不定他会嫌弃一个残废自此不再纠缠呢?
  事实上容欢在那以后的确对她失去兴趣,而残疾之身也令她可功争取得到出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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