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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恋文里的反派非要和我HE[穿书] 完结+番外 (鱼咩咩)




第37章 离开
  无忧镇消失了。  本来该是无忧镇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一个圆形的大坑,其深有数千米,宽有数千米。  “这……”谢韶沅跪了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泪珠一颗颗地落下,“死了,都死了。那些百姓,还在……镇上的百姓,都还在里面啊,全都…”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师父,你们在古井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夫人不是人,她是五通神假冒的,无忧镇的百姓都是她的信徒。打从一开始,我们遇到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下,她抓走了慕慕,就是为了利用慕慕的内丹成仙。”韶迟看着眼前的天坑,轻轻道。  韶迟轻轻将慕慕放下,她还没有醒。  她脸色苍白,平日里嫣红的嘴唇白的像纸,韶迟半跪着,小心地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轻轻地将她被汗水粘湿的头发往上捋。  “邪灵的法力高强,慕慕中了她的暗算,我带着她要去找一个人,先把慕慕的伤治好。你们先去找七药。”  谢韶沅久久没有说话,半响,他仰着脑袋,兀自笑了,“原来如此,原来是邪灵,竟然是邪灵。”  韶迟抱着慕慕小心放到一棵树下,让她靠在树旁。  “邪灵一死,支撑无忧镇的地基就被破坏,邪灵是要让全无忧镇的百姓和我们都给她陪葬。”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花夫人的不对劲就好了。”谢韶沅怔怔道,“如果早知道……”  韶迟一顿,“阿沅,我知道为那上万条性命难过,但是这不怪你,也不怪我,无忧镇的百姓是邪灵的信徒,他们已经被洗脑了,五通神一死,他们也活不了。”  谢韶沅站了起来,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不,他们能活!”  “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能活,”谢韶沅扭过头,目光坚定,“我抓住过画皮妖一回,如果那次你没有放走她,而是顺着往下找,说不定早就把花夫人给捉住了。”  韶迟愣了愣,扯起嘴角,“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  谢韶沅别过脸,“我没有这个意思。”  话虽如此,韶迟还是从他倔强的眼神和紧紧绷住的下颚线中看出,他就是这个意思。  舌尖顶了顶上颚,韶迟竖起大拇指,冷冷道:“好,好啊你。姓谢的,你真行。”  “师祖!”虞颜跑出来拦着想揍人的韶迟,“师祖,师父是因为太难过了,才口不择言的,他不是故意的,”随后扭脸冲着谢韶沅说:“师父,你快点解释啊!”  “你不必替他找补。”韶迟气得胸口大力起伏两下,“事后诸葛亮,你最拿手。你现在说如果当时没放走画皮妖可以顺藤摸瓜将五通神捉出来,那你为什么没想到另一种结果,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五通神藏得更深呢?”  谢韶沅抿紧唇,因为刚掉过泪,眼睛有着湿润的晶莹:“那也比现在的结果好。”  韶迟看了一眼树下休息的慕慕,深吸了两口气,“好了,别再讨论了,现在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今天是因为我们所有人掉以轻心才造成的局面。”  谢韶沅低语道:“我们刚开始把注意力全放在画皮妖身上,这本就错了。还连带着无忧镇上上下下一万条无辜性命,师父你知道吗,我是亲眼看着那些人被抽干了生命死的,先是老人小孩儿,然后是妇女青壮年。”  他深吸一口气,“师父,我心里难受,我想救他们可是我无能为力。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凡间界高手多着呢,”韶迟语气柔和了一些,抬眼望着天空,“阿沅啊,你在归元宗被保护得太好,这一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也是给我的教训。如果我更仔细的话,慕慕就不会受这些苦,现在也不会昏迷不醒。”  谢韶沅低垂着眼,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你倒是心疼她。”  韶迟一顿,对些谢韶沅带刺的话整得有些恼怒,“谢韶沅,你有没有把我当做师父,你在师父面前,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谢韶沅身子一僵,他抿了抿唇,半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抬起头,“你说呢?你让我把你当师父,你呢?你有把我当成徒弟吗?”  “师父,师祖……”  虞颜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表情像是要哭了,她左右看看,双方剑拔弩张,唯一一个还能说两句话的人还在昏迷不醒。  虞颜又一次后悔拜在谢韶沅门下,哪个宗门里师徒会像这俩啊。  谢韶沅直视着韶迟的眼睛,“如果当初不是清止仙人命令,你怎么会收我为徒。收我为徒,让宗门其他长老教我,你说你有一点师父的样子吗?”  韶迟扯了扯嘴角,“原来如此,无忧镇的上万百姓的性命只是一个□□,你早就对我不满了。”  他抬眸,视线冷冷地钉在谢韶沅身上,“我没怎么教导你,这我承认,但你也不干净吧。”韶迟顿了顿,“这次下凡间界明明只要我一人下来便可,你是清止的人吧,他把你安插到我的身边,是为了监控我?”  谢韶沅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韶迟讥讽道:“我看你不该当我的徒弟,你该去做柳清止的徒弟!但是真是可惜,他早就封山不收徒了。”  谢韶沅眼神有些受伤,他垂下眸,“清止仙人不放心你也是有原因的。”  “呵,那个死老头疑心病重得很,”韶迟抱胸,语气极为不屑,“想要七药怎么不自己下来找?”  “但你确实没有将西山石的事情告诉他啊。师父,你难道不是想独吞吗?”  韶迟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面,抬眸挑眉道:“你知道我不老实,还不告诉清止,你不是也有私心?”  谢韶沅眼神闪过慌乱,韶迟一看乐了,问:“你想拿七药做什么?”  “那你呢?”  “这是我的秘密。”  谢韶沅怔怔地看着远方的天空,过了许久,问道:“师父,你想姨母吗?”  韶迟愣住了,谢韶沅的姨母是清止的一只契约兽与人类的后代,被称为韶音仙子,也是他的养母。  他十岁被韶音仙子收养,随了她的姓氏,与韶音生活的日子,确实是一段快乐的时光。韶迟之所以容忍清止的算计,收谢韶沅为徒,有一半的原因是他是韶音的外甥。  可是韶音仙子早已仙逝,被一只大妖打散了魂魄。  “你提她做什么?”韶迟微微蹙眉,看着谢韶沅的目光中带着惊疑,“……你会是想让韶音重生?不可能的,韶音已经身死道消……”  “七药做成的七元丹可以修补三魂七魄。”  谢韶沅斜睨了一眼虞颜,虞颜识趣地离开,半响,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说道:“之前我还天真地以为,你隐瞒清止西山石的事,可能跟我有一样的目的。现在看来,”他自嘲一笑,“是我想多了。”  韶迟舔了舔嘴唇,问:“……你有韶音的一丝神魂吗?”  谢韶沅没有回答,只说:“我有办法。”  韶迟直勾勾地看着他,肯定道:“是不是清止告诉你他能复活韶音的?他的话你也信。”  谢韶沅看着韶迟,“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你也知道,清止也需要七药,他怎么可能帮你?你当他傻吗?”  “可我别无他法!”谢韶沅说,看着巨大的深坑,眼圈湿润,说:“这是我唯一的希望,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等来个希望,我只想要姨母活着。”  “阿沅……”  谢韶沅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决,“师父,你不帮我就算了,但是别阻止我。姨母待你如同亲子,就算是全了你们的母子之情吧。”  “你想做什么?”  谢韶沅唤来虞颜,对韶迟深深鞠了一躬,“师父,你我道不相同,我怕继续跟你同行,会忍不住抢夺,但你终究是我的师父,我不能离经叛道。恐怕以后不能同行了。七药……你我各凭本事吧。至于仙人那边,师父你放心,我会替你圆谎。徒儿就此别过。”  “师祖,”虞颜磕头行礼,“徒孙也就此别过了。”  “阿沅!”韶迟拧眉,目送着些谢韶沅带着虞颜离开,直到两人消失。  阿沅那小子从小便把韶音当做自己的亲母,可他没想到这孩子对韶音的执念竟到了今天的境地。  心渐渐往下沉,他总觉得谢韶沅的离开可能并不简单。  他走到树下,对上慕慕的眼眸,扯起一个笑,“你什么时候醒的?”  慕慕虚弱地靠着树上,脸上浮着一层酽酽的红润,恰如雪中盛开的红梅,红得妖冶而病态。  “从你们开始吵的时候。”  韶迟为她细致掖了掖身上覆盖着的外衣,故意说笑道:“阿沅那小子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慕慕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韶迟立刻拿出水壶,小心地喂她。  喝过水后,喉咙间的灼热退了些,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大概是受了重伤,邪灵的法术阴毒狠辣,被黑雾笼罩的时候,如果没有九元项圈,她差点就死了。  “幸好有清止送我的九元金圈,不然你现在抱着的只有我的尸体了。”慕慕觑了一眼韶迟的脸色,“你不会生气吧?”  韶迟笑了笑,“我怎么会生气?他给你的东西既然有用,就好好戴着。”  慕慕抿唇笑了。  过了许久,她又说:“谢韶沅的姨母……”  “她叫韶音,”说起韶音仙子,韶迟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也是我的养母。谢韶沅生父生母早逝,是韶音把他养大的,比起我,谢韶沅更把韶音当做亲娘,韶音死后,那小子明明还是练气修为,就哭着喊着要给韶音报仇。”  他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颇为感慨,“阿沅之所以恨不得杀尽天下妖,也是因为韶音是被妖界大妖所杀。”  韶迟顿了一下,摇头苦笑道,“那孩子从小就偏执,可是我没想到,韶音的死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他竟还想着复活韶音。”  过了一会儿,慕慕才轻轻地说:“都是可怜人啊。”  韶迟点点头,“我其实试过扭转过他的性格,但是没用。”  慕慕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问题,韶音仙子的死是谢韶沅的执念,也是心魔,这不是别人可以干预的,需要他自己克服。”  韶迟喝了口水,突然笑道:“那小子想自己去找七药,连西山石都忘了分。”  慕慕扬眉道:“说不定他是故意留给你的呢?”  “也是有这个可能,算他小子有点良心,”韶迟从怀里拿出闪耀着金光的五通血,“我刚还忘了将五通血的事告诉他,这下我们手里有两个了。”  慕慕噗嗤一笑,“连自己的徒弟都骗,老狐狸。”  “我这不是骗,我只是忘了告诉他而已。”韶迟理直气壮。  “好吧。”  说着话,慕慕的精神愈来愈萎靡,韶迟赶紧掏出了桃花船让她进去休息。桃花船是一件移动法器,真正的外形是船,但可以随着主人的意愿改变,内部的小院子就是他们一直居住的小院。  韶迟将她放到床上,她的床靠着窗,韶迟打开窗,她靠在床上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虽然窗外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内丹受了损,但是你放心,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人能够医治你。”  原来是内丹受损,慕慕恍然大悟,难怪她感觉没有力气,她试着在体内凝聚灵气,可好不容易聚成一团的灵气还未下到丹田就散了。  她成了废物。  韶迟看着慕慕,眼里满是心疼。  慕慕不想沉浸在悲伤里,转移话题道:“可是我们不是要去找药吗?如果被你徒弟先找着了,他可不会跟你分享的。”  韶迟坐到床上,“那不重要,我们先治病。”  慕慕皱了皱眉道:“对不起,都是我……”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慕慕顿了一下,小声说:“七药对你也有用。”虽然她并不知道韶迟拿来想干什么。  “没事,”始终炽热的手掌拢住她的手,“没有关系,等你好了,我们再寻找也不迟。现在,最要紧的是你。”  慕慕扭脸看着他,他的认真不容置疑。  她低下头忍住鼻子的酸涩,韶迟的温柔太醉人,她忽然想问那个早就被自己遗弃的问题,但理智将她拉了回来。  何必呢。  喜欢与不喜欢,对于现在的她有什么意义。  如果得到的答案是不喜欢,她会停止这份爱慕吗?  不会。  既然无论是什么答案都无法让自己死心,那又何必让自己的心痛一回。  “对了,还忘了一件事,”韶迟站了起来,从窗子跳了出去,“你就在这儿看着,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瞧瞧。”  “什么啊?”  “就是这个!”韶迟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一颗大腿粗的桂花树。  “这个是……”慕慕微微伸着脖子,努力辨认了一下,“这是画皮妖院子里的那颗桂花树,你怎么挖过来的?”  “不是挖的。今天我带着你离开花府的时候,看着这金桂树就要被埋了,顺手抓走的。”韶迟抱起金桂树,让她看它的根茎,“你瞧,这些根就是途中被弄断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你再不种下去,它真的不能活了。”  韶迟笑了笑,然后在院子中央挖了一个大坑,将金桂树种了进去。  院子实在太简陋,那棵金桂树就这么孤零零地立在院子中央。  “这下,除了你种的胭脂花,我们小院子终于喜迎金桂啦。”韶迟踩了踩土,笑道。  慕慕无奈一笑,看着院子里那棵不再茂盛,看起来甚至有些丑的金桂树,心脏又忍不住跳动起来。  对她来说,韶迟的温柔对于她就像酒之于瘾君子,她想,即使韶迟对待她的这份温柔,仅仅是对契约兽的责任,她也无法拒绝了。  -  桃花船一直走着,小院没有昼夜四季,慕慕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她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  “慕慕。”韶迟蹲着一个小碗,走了过来。  韶迟将小院的西厢房改成了厨房,慕慕的三餐都出自他手,韶迟的手艺也从糖盐不分到今天的勉强能入口。  慕慕缓缓地睁开眼皮,做出这个动作已经花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她看向那只冒着热气的小碗问:“你又做什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韶迟需要凑近耳朵才能听清,“你上次不是想说想吃胡萝卜鸡肉粥吗?”  “可是你哪来的胡萝卜,哪来的鸡?”  “今天早上我们经过一个小山村,我借的。”韶迟用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她嘴边。  “借的?”慕慕眼睛睁大了一分,“你又去偷别人的菜啦?”  韶迟垂眸吹了吹粥。  他们身上的银两早就花光,慕慕的情况紧急,一路上他也找不到机会去赚钱,只能边走边从人家的地里顺点吃的。  被人扛着锄头追着打这种事,也发生了几回。  但他并不想把这些蠢事告诉慕慕。  “借,不是偷。”韶迟又说:“我找的都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丢了几根胡萝卜,少了一只鸡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来,趁热喝粥。”  慕慕看了一眼嘴边的粥,张嘴吃掉,“其实我可以自己吃。”  “可别,”韶迟边喂她边说:“上次你自己吃,手上突然没有力气,打翻了一碗面。还是我喂你吧。”  慕慕慢慢咀嚼着,眉头一动,“你是在嫌弃我?”  韶迟连忙赔笑,“不敢不敢。”  慕慕瞪着他,“我是你的契约兽,你要对我负责,不能嫌弃我,你知道吗?”  韶迟敛了敛容,眼里闪动着复杂的情绪,轻声说:“好。”  “叮——叮铃铃——”  韶迟放下小碗,不满地看向停在院子半空的海螺,“他到底又要干什么?!”  “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急事?”  “除了七药,清止找我们能有什么急事。”韶迟嘀嘀咕咕地走到海螺前,轻轻点了点,一道光幕出现。  光幕里的俊美男子微微一愣,“迟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韶迟不知道谢韶沅如果与清止说的,只含糊道:“慕慕受伤了,我们兵分两路,阿沅带着虞颜先去找七药,我带着慕慕去疗伤。”  “慕慕受伤了?”清止很是吃惊,那万年不动如平静湖水般的眼眸漾起涟漪,“伤得如何?”  韶迟没有回头,手在光幕上一展,光幕便调转了一个角度,刚好对着慕慕的窗边。  “仙人,”慕慕撑着身子笑了笑,“我还好。”  清止蹙眉,“看起来伤得不清。”  韶迟没让清止继续盯着慕慕瞧,手又是一转,光幕调转过来,“仙人放心,我一定会把慕慕医治好的。”  清止点了点头,“慕慕是神兽,是我们归元宗的宝贝,下一次见面,你一定要让她全须全尾的回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用海螺联系。”  韶迟低着头,一一应了,语气恭敬:“我会的,如果有缘碰到七药,我也会尽量拿到。”  清止含笑着听他说完,才说:“不是尽力。”  韶迟一顿,“是一定。”  清止这才点头,“祝你们一切顺利。”  光幕一闭化为海螺,又消失在了小院中。  慕慕望着挺直了背的韶迟,轻声问:“你和清止仙人,是不是有过过节?”  韶迟转过身,看着她说:“其实也不算,我只是看不惯他而已。”  他走了过来,手贴住碗壁,小碗里剩下的粥已经凉了,便没有再喂慕慕,“我被韶音带到归元宗的时候,才十岁,小孩子对喜恶尤为敏感,我清楚地感知到清止不喜欢我。小孩子意气用事,为了这事还闹了几场笑话。长大后虽然看开了,但还是不能用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他。”  “大概我们天生不和吧。”  韶迟给她掖了掖棉被,“我算了一下,大概今晚上就会到。你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慕慕往温暖的被子里缩了缩,半张脸埋了进去,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慕慕睡得浑浑噩噩,做了梦,可她记不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隐约记得那是个让她窒息的梦境。  最后她的灵魂都好像离开了躯壳,漂浮在半空,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脖子。她想喊救命,可嗓子被一块石头堵住,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韶迟拿了一块毛毯,将她裹了起来抱住。  慕慕微微脸红,但也说不出“我自己会走”的话,她现在四肢无力,只能被韶迟抱着。  “我们去哪啊?”慕慕小声问。  韶迟带着她出了桃花船,桃花船停靠的地方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两座高山紧靠着,一条瀑布从上而下,水声隆隆。  韶迟抱着慕慕的手臂紧了紧,穿了过去。  瀑布脸面是一个狭小,只能供一人通过的山洞,穿过山洞,眼前豁然开朗。  灯火摇曳,人声鼎沸,他们脚下是一个繁华的都市。  都市正上空两朵云载这一座石门,门上用小篆刻着两个大字——妖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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