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言道,“怀疑什么?”
“林老师最近在找太极拳人才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吧?”韩玄宇道,“十二号嘉宾,你是特意为林老师表演太极拳的吗?”
怎么导师一个接一个,都对她有误解?
阮双无语,“我没有。”
韩玄宇却不太信,一意孤行地打出了三分。林越言虽气,但脑子一想也觉得有理,没驳回去。
然后便是第三个导师,燕川。
他纠结了一会儿,给了个和事佬似的七分。
导师给出的最高分和最低分现在都在阮双名下,阮双有点哭笑不得。她下了台,一眼就看到等候在那的三号。
三号眼睛亮闪闪,“竟然是打太极,十二号你也太厉害了。”
阮双笑了笑没说话。
评完分后,镜头又聚集到导师们身上。
接下来便是第一场比赛的重头戏——猜测嘉宾身份。
根据一到十六位的嘉宾表演,找出符合其的身份介绍。再综合两项,确定嘉宾身份。
有的嘉宾身份还算好猜,像演唱古风歌曲的三号嘉宾极有可能是歌手,在曾经红过的古风歌手里找就行;九号嘉宾自爆是个素人,最需要猜测的应该是其名字;那位来了段即兴表演的,明显是个演员,还得过白玫瑰奖。
仔细推理一下,导师们缩小了范围,将符合条件的人列出来后再猜。但有的人难猜到连个范围都划不出来。
跳沙雕舞的、变魔术的、打太极拳的,信息简介都很难配上,更别说是猜身份了。
本来观众们猜十二号是阮双,但太极拳打完,导师和专业人士的点评听完……又不太确定了。
阮双怎么可能会打太极拳?
还打得那么好!
众人纷纷倒戈,认为阮双应该是那个变魔术还翻车的,至于十二号,应该是某个刚好来自太极发源地的人吧,会打太极也不是不可能。
几个导师也差不多这么猜。
结果自然是,导演憋笑宣布有几位的身份答错了。
被猜到身份的人扣十分,没暴露的人加十分,再加上导师点评和观众评分,比赛局势瞬间有了逆转。
原本备受好评的几个节目,因嘉宾被猜出身份,分数骤降,而另几个平平无奇的,或饱受争议的,虽然评分不高,但加了十分后,名次上升。
第一场比赛是十六进十,瞬间淘汰六个人。而排名前三的,分别是打太极的十二号、跳沙雕舞的四号以及素人九号。
素人小姐姐目前排第一,爆了个大冷门。
而四号和十二号身份成谜,大家喜闻乐见。
*
同宿舍里,只有运动员被淘汰了。
三号歌手身份虽然被猜出来了,但歌唱得很好,分数还不错。
阮双这才知道三号名叫楚宴月,过气是真的过气,但曾经的红也是真的红。大街小巷也常常能听到怀旧的人放她的歌曲。
只有楚宴月其人,在日新月异的网络时代,查无此名。
楚宴月身份被猜出来后很是感动,当即哼起了曾经火遍全国的那首歌。观众本来好奇她是谁,听到歌后恍然大悟,纷纷表示:“我的童年回来了!”
导演组念给楚宴月听时,她差点哭出声。
相比之下,两个没被猜到身份的人就很淡定,素人小姐姐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淡淡地“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阮双对自己的名次惊奇了一把,继而无语了。
她为什么和“三”这么有缘。
简单拍了拍嘉宾们的反应,第一场比赛便算是结束。
第二天,是第二场比赛新的开始,也是新的玩法。
嘉宾们需要在节目组提供的乐器中,挑选一个学习,学成之后依旧是表演打分猜身份。
当然,鉴于是现学现卖,这次节目组给了足足六天。
嘉宾们:“……”
对于学会一种乐器并表演来说,六天真的是好长呢。
由于只剩十个人,提供的乐器也只有十种,导演介绍道,“为了弥补分数差距,这次我们不抓阄,按分数倒序挑选。”
阮双正侥幸地想,好歹她是第三,还有得挑,就听导演又道,“因为前三名的特殊性,等只剩前三位嘉宾时,仍按正序来。”
隔着轻纱,阮双默默瞪了导演一眼。
有感觉被针对。
但被针对的,其实不止是阮双。
第一个进去的人,满脸懵逼地拿了个古董似的手风琴出来了。
第二个进去的楚宴月,神色复杂地抱了唢呐。她溜到阮双身边嘀咕,说节目组真是太会玩了,阮双最后一个选,不用纠结真爽。
阮双正疑惑呢,就见其余嘉宾挑选后,拿着的乐器一个比一个奇怪。
有跟出土文物似的埙、绑了红布的锣、精致小巧的口哨……有几个特别的,谁都认不出来,据节目组介绍分别是锯琴、电音蝌蚪和水琴。
但最绝的,还是有人拿了个计算器。
阮双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自己拿到手的乐器应该比计算器还神奇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
她拿到手的,是根鞭子。
阮双:“……”
计算器的按键音不同,勉强当乐器用她理解,但鞭子为什么也是乐器啊?
众人看向阮双的眼神,顿时同情得不能更同情。
第22章 咸鱼综艺第四天 眼前的这个女人……竟……
从唢呐出场, 观众们已经哈哈哈笑起来了。
丰富经验告诉他们,唢呐,音乐界的流氓, 音色无敌, 要是吹得好,碾压全场, 要是吹不好, 全场阵亡。
但还没来得及同情楚宴月, 其他嘉宾的乐器就把他们吓到了。
巴掌大的陶土制品,勉强能认出来是用来吹的;古铜色乡村气息浓厚,稍一碰触就哧哧乱响的锣;长的跟带鱼似的据子;按蝌蚪样子做的大蝌蚪;还有碗边上插了一堆金属管似的东西……
当然, 最特殊的还是那根鞭子。与常见的教鞭一类截然不同。
这根鞭子简直超大号,又长又粗, 阮双拖出来时, 活像是蛇精忘了收尾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弹幕和嘉宾们的表情差不多,满是:“???”
“各位有什么问题吗?”导演道。
众人目光幽幽,心道这说的不是废话么。
“这个锯琴是怎么弹的……拉还是锯?”
“有没有老师教我们?”
“真的只给六天么?”
“能不能换一种乐器啊?”
嘉宾们七嘴八舌, 阮双也借机问道,“导演, 乐器里为什么有鞭子?”
导演淡定一笑,平静地反问,“鞭子不是乐器么?”
语气像是别人问了个无理取闹的问题。
“……”阮双沉默。
导演不容置喙, “我制定的规则,我说是,它就是。”
众嘉宾也沉默了。
导演接着道,“没有老师,你们自己摸索, 也不需要你们多精通,能发声就行。”
“时间是固定的,只有六天,毕竟还有第三场比赛,留的三天时间已经很短了,你们也不想再压缩的吧?”
“而且,乐器不可以更换,无论是和谁换,拿到什么,到时候就要表演什么,不然计为零分,直接淘汰。”
一连串问题回答完,众嘉宾的脸色都不太好。
不愧是花样挑战,没有最难,只有更难。原本同情阮双的大家,此时不由同情起自己。
弹幕飘过一层又一层点蜡。
规矩讲完,导演挥挥手将嘉宾们请进了一间空排练室——房间很大,站十个人绰绰有余。
但对十种乐器来讲,可就太小了。
虽然知道导演的规矩不好改,还是有嘉宾忍不住问道,“我们都要在这一间里练么?”
说话的是四号,跳沙雕舞的那位,年纪不大,但脾气很好,性格爽朗又阳光,即使还戴着斗笠,也成功和周围人打成一片。
他小心地戳了戳几个嘉宾,帮他说话。
健气的少年音委屈巴巴,几个人心一软,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之前不是有单独的练习室么?”
“还让我们各练各的吧,互不干扰。”
导演淡淡看了四号一眼,没有直接回应,转头介绍起了这间排练室,“你们也看到了,这四周除了墙壁就是镜子。”
四号不明所以地点头。
“但你们看不到的是,墙壁、地板、甚至镜子后面,都装修了特殊的隔音板,隔音效果极佳。”
有人好奇地敲了敲地板,声音沉闷,的确是隔了音。
“我可以保证,训练室门一关,里面不管有多大声响,外面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但个人的训练室是不怎么隔音的,你们也知道,节目组经费有限。”
“所以,我是为了广大工作人员才将你们聚集在这里的,”导演看向那几个为四号说话的人,“你们真的要出去,折磨可爱的工作人员么?”
一旁的工作人员配合地面露惊恐,疯狂摇头。
四号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导演送出致命一击,“哦,对了,最后的表演,是合奏一曲,我是不是忘了说?”
众人:“……”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