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薄情,却是大多数人的心态。
自己都顾不住,哪有心思管别人。
“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老爷子有些担忧,“这么大的动静,若是吓着姜旭媳妇就不好了。”
闻言,刚准备开口安慰自己老爹的姜暖,默默地把话咽下去。
未出世的小孙子是很好,可那些活生生的人也不能彻底忽视!
“他们能有什么问题,”老太太冷哼一声,“你真当闺女的阵法是摆设?”
就是爱瞎操心。
闻言,老爷子立刻闭上嘴巴。
他一点也不想跟无理取闹的泼妇说话。
震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停了。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有动静后,姜暖撤去阵法。
“少爷,”韩云把前厅后堂都打量一遍,扯出笑脸,“咱们家没事,只是掉了几块瓦,屋顶没有塌,墙没有裂开。”
“嗯,”韩义轻轻点头,“这样最好。”
“谁也没料到突然发生这种事,”姜暖不想再俱全楼滞留,“你先去处理事情,我们也该回去了。”
闻言,韩义没有反驳,“我送送你们。”
他的产业不止俱全楼一个地方,确实很多事处理。
“不用,自己人别客套,”老太太不想耽搁韩义时间,“你忙你的,我们自己回去就成。”
回程的路上,姜暖特意留意了下京城的情况,
总体来说尚且还好。
百姓们虽然有些慌乱,却没有失去理智,言语间依旧对生活充满希望。
当然,姜暖觉得,主要是京城受的影响比较小,没出什么大事。
三人到家后,下人看到他们,顿时松一口气,“夫人、老夫人老太爷,你们没事就好。”
“你们有没有事?”老太太有些疑惑,“新建的房子,应该不至于这么不顶事吧。”
“老夫人说笑了,”闻言,这人脸僵硬一瞬,“建府的所有材料都选的最好的,怎么会出事。”
“我就是随口一说,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老太太迈脚直接离开。
府里的下人,她是不怎么喜欢的。
样貌好人又听话懂事,干活也麻利,只是,心眼太多。
人精似的,偏偏做事又一板一眼,极守规矩,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她就是想说什么都没法开口。
“让厨房准备饭菜,”姜暖并没注意到老太太的情绪,“清淡点别太油腻,也不用太多。”
“是,夫人!”
闻言,姜暖点点头,直接离开。
趁现在有点功夫先去做自己的事,晚点可能又要被叫出去。
她对周遭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只是今天更加强烈。
这里的悲剧太多太多,十户人家有八户都遇到不幸,每次的理由都奇葩的让人无言以对。
或许是她的偏见,也可能运气太差遇到的都是这种人。
然而,大周接二连三的事却让人不得不泛起嘀咕,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接二连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具体又讲不出所以然,却让人觉得怪异,总觉得哪里不正常。
进入空间后,姜暖绞尽脑汁开始思考,这些到底与自己有没有关系?
是不是因为她,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如果真的因为她崩了世界,那就罪过大了。
“应该不至于吧,”姜暖揉揉自己的脸,“我应该没那么大的能耐。”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能侥幸活的一次已经是天大的机缘,有什么能力影响整个世界?
怎么突然感觉玄幻了?
压下心中的不安,深吸一口气,姜暖从空间出去。
宫内,姬瑄面色深沉,“三位阁老还没来?”
“已经去催,应该用不了太久,圣上别急。”
“再去派人看看,尽快让人过来。”
“是!”
小圆子说完,苦涩的退出去。
他真的很无奈,一盏茶的时间,圣上已经让四波人出去找三位阁老。
他理解圣上的心急,但是,路程在那,总不能一下飞过来不是?
姬瑄不明白小圆子的心思,自从感受到震动,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按照京城的情况来看,这次地龙翻身的影响并不会很大,随便安抚几句就能揭过去。
然而,通常情况来看,只有没在源头才会出现这个现象。
此时不知道源头在何处,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更不知道后续影响。
第798章 记恨
最近出了不少事,每一件都要收拾烂摊子,姬瑄很怕这次又捅出一个窟窿。
然而,查消息需要时间,尽管他在第一时间派出暗卫探查,也没这么快得知情况。
至于召见阁老,他觉得并没什么用处。
然而,总比自己一个人干着急好。
一柱香后,三位阁老匆匆过来。
其中,刘安还衣衫不整,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之前在做什么。
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古怪的视线,刘安很是尴尬,弱弱地解释,“本阁刚刚正在沐浴,突然感觉到晃动,随便披件衣服就跑到院子里,圣上召见得急,没来得及换衣服。”
“哦!”
安钟两位异口同声地回话。
语气中,充满着不可明说的质疑。
大白天的,沐什么浴?莫不是鸳鸯戏水?
想到这,安青云忍不住往刘安身上瞟了瞟,然后,酸了。
这小子虽然比自己小二十多岁,却也是知命之人,怎么就这么多精力?
啧啧,还真是让人羡慕。
“无妨,”姬瑄面色不变,“也不是大事,以后注意点就好。”
闻言,刘安顿时明白自己真的被误会了。
当即,后悔不已。
他真的没有做什么,就是觉得热冲会儿凉水,怎么一个个全都不相信?
早知道这样,无论曲方怎么催,他都要换好衣服再过来。
最终,咬咬嘴唇,无奈地应下来,“老臣明白。”
“圣上召我们前来,是否想问方才地动之事?”安青云最先开口。
“嗯,安卿可有高见?”
“按照往年的记载,蜀地和翼地最有可能,蜀地距离京城极远,不会传到这里,应该是翼地。”
顿一下,他继续补充道,“而且,以京城的震动来看,翼地的地动也不会很严重。”
“此言当真?”
闻言,安阁老微微一下,“圣上不必心急,等暗卫回来禀报消息就知道老臣所言是真是假。”
他在任这么多年,什么场合没有遇到过,这次地动真的算不上什么。
安阁老的话,让姬瑄微微松了口气,“如此最好。”
他真的很怕再出乱子。
“把世家那些人推出去吧,”钟平想也不想直接开口,“这次的地洞虽然不是很大,百姓们却会胡思乱想,这个时候推他们出去正好挡箭。”
“此言有理,”刘安立刻附和,“正好借此彻底扭转圣上的名声。”
民间说天子昏庸这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只是都不太在意。
不过几句风言风语,也只敢背地里嘀咕,都不敢明说,能成什么事?
“你们先把证据整理下,看看什么时间合适。”
姬瑄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本来就对世家不满,又因为秦春的事迁怒了,原本没打算赶尽杀绝的,现在却一个都不想放过。
“老臣遵命!”
三人离开没多久,祁庸匆匆赶过来,“主子,秦春的事查清楚。”
“背后是谁?”
“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
祁庸给旁边的人递个眼色,示意他把人带过来。
“妾,妾身参见圣上。”
“祁庸,到底怎么回事?”
“圣上,”祁庸咬着牙解释,“这个秦氏,就是之前先太子余孽中的那个,后来被咱们安排到先太子身边照顾人。”
“刚开始很是安分一段时间,后来奴婢去山东没顾上那边,让她趁机和秦春勾答上了,肚子里还有两个月的孽种。”
得知秦氏有身孕的瞬间,祁庸顿时明白秦春的行为为何如此不合常理,妄图不计代价的杀掉主子。
姬家直系只有先太子与自家主子两个人,主子驾崩,宫中无皇嗣,肯定会从先太子那脉入手。
若是天下人都以为秦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姬家血脉,保不准还真的能成。
混淆皇家血脉,妄图偷龙转凤,简直该诛。
姬瑄也清楚这些,当即,整个人都变得阴冷。
然后,一步一顿地走到秦氏面前,“抬起头来!”
“圣,圣上,”秦氏真的害怕了,“妾身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氏想过早晚事发,却没想到这么快,连个退路都没来得及找。
与秦春在一起,确实是她费心筹谋到的。
先太子不过一个糟老头子,又病歪歪的,每天躺在床上,说一句话喘三口气,神智也不清不楚,吃喝拉撒都要她来伺候。
人都这副死样子还色心不改,天天对自己流哈喇子,急得跟投胎似的。
一天两天的能忍受,一个星期就让人难以忍受,甚至让人隔应的隔夜饭都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