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一听,第一个同意。
盼姿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陆纭纭捧了捧自己的小脸,变得有些肉感,果然享受使人变胖,自己得动起来了,不能偷懒。
贺章之得知陆纭纭今日要出府,十分阔气的给了她一盒子小元宝,陆纭纭没想到还会有这个意外之喜,没忍住对贺章之投向一个飞吻,然后美滋滋的抱着小盒子就开溜。
陆纭纭的披帛是翠色,绣着枝上喜鹊,走动间从右臂落了地,贺章之一脚踩上,倚着门框,笑望那陆纭纭,他对陆纭纭招了招手,问道:“刚那是何意?”
陆纭纭拽了拽自己的披帛,这条她可是很喜欢的,有些心疼的说道:“哎呀呀,公子轻些,别踩痛了它。”
贺章之忍俊不禁,“一个死物,怎会疼?”说归这么说,但贺章之还是松开了脚。
陆纭纭拍了拍披帛,弯起水灵灵的眼睛,解释道:“刚刚那是在感谢公子呢。”
贺章之不信,非要她说出个一二三。
陆纭纭没办法,只好踮起脚尖趴在他耳朵里说了些话。贺章之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说过你是个胆子大的,没想到竟然都敢来调戏我了。”
陆纭纭趁他不备,再次溜走,长长的披帛飘逸,也带走了她的笑声。
贺章之动了动唇,最终无奈轻笑,说道:“这...丫头。”
陆纭纭出府依旧还是那辆马车,车夫恭敬的对她哈了哈腰,陆纭纭笑了笑踩上了马车,空荡荡的马车一下子进了三个人,就显得有些热闹,当然了,只要有巧玉在,是压根不会有冷清的感觉。
巧玉在给陆纭纭介绍哪家铺子的胭脂水粉最好,一转头又说起了另外一家铺子卖的首饰比靖州的还要精致,叽叽喳喳的,一张小嘴巴根本停不下来。
老人常说嘴唇薄的人能说会道,陆纭纭看着巧玉的唇型,轻轻笑了声。
马车很快驶向巧玉说的地方,陆纭纭掀开车帘,这家铺子印象里还真的没有来过,不得不说巧玉比起自己这个“洛州本地人士”还要熟悉洛州呢。
“夫人,就是这里。上次奴婢买了支银钗,可好看啦,连盼姿都夸奴婢呢。”
盼姿投向一个无奈的眼神,我为什么会夸奖你,你心里真的没点数?
陆纭纭用帕子掩唇,对车夫说让他等一会儿自己,然后带着她们两个进了铺子。
这铺子叫万翠阁,里面的物件都是外地货,所以对于交通困难的古代人而言,外地货总是带着不可说的引/诱,这也是为何这家铺子生意会一直这么好的因故。
陆纭纭模样和打扮一瞧便知是娇养着的,更别提身后的两个丫鬟也模样俏丽,万翠阁的掌柜支会着自己的女儿过去招待陆纭纭等人。
万翠阁掌柜的女儿待看见陆纭纭时,表情骤变,巧的是,她认识陆纭纭。
前些天的茶花宴上,她就站在姑娘的身后,看着徐薇薇对她的欺辱,也看见了陆纭纭的反抗,最重要的是她也见到了那个护着陆纭纭的男子。因为那个男子,太守徐陵落了马,迅速的让人错愕,可见男子的手段高明,人都有慕强心理,看见那么个俊逸且身居高位的男子,任谁都会为他魂牵梦萦。
但是她和陆纭纭比起来,实在差的太多,就算甘心为男子做婢,怕是他都看不进眼里去吧。
陆纭纭注意到她的视线,蹙了蹙眉望了望她,然后招来了另外一个在店里的忙活的姑娘,让她给自己介绍首饰。
陆纭纭记性还算不错,她记得这个女子,在看到她的目光时,陆纭纭误以为她还在介意自己是一个外室的身份,所以也不愿意上赶着讨人嫌,直接换了个人。
掌柜的一看心里急的不行,这一看就是个大主顾,说不定还能提成不少,这死丫头怎么就不懂她娘的心呢!
陆纭纭挑看着首饰,她偏爱步摇,所以摆在锦布上的都是这家铺子做的最精巧的步摇。
巧玉见她左右拿不下主意,便提议道:“夫人干脆全买了便是,反正夫人戴上哪一支都很好看呢。”
陆纭纭撇头,乖乖,下次出门绝对不带巧玉了,这张嘴一开,自己就很有可能被她哄着走,到时候自己的小家当可就空了呀。
“算了算了,就买这三支吧。姑娘,你帮我包起来吧。”
盼姿笑了笑,说道:“夫人不知,巧玉和奴婢身上都带着公子给的银票呢。”
陆纭纭眼眸顿时发亮,拉着帕子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眨了眨,说道:“那我...就全买啦?”
巧玉阔气的很,“姑娘,这几支全包了,我们夫人戴上好看。”
陆纭纭捂着小心脏,难怪都爱刷男友的卡出去买东西,不是因为钱,而是那种被对方愿意付出,或是被人惦记的感觉,着实让人心跳跳。
只是让陆纭纭窃喜的是,没想到闷嗖嗖的贺章之竟然还会背着自己做这些事。
“走吧,我们去下一家铺子瞧瞧。”
掌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戳了戳女儿的脑袋,压低声音道:“看看你,错过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女儿不情愿的说道:“娘,她是个外室,我才不伺候她买东西。”
掌柜翻了个白眼,“娇娇,外室又怎么了?咱们的身份不比人家高贵到哪里去。咱们还是奴籍呢,我发现你这丫头最近心眼子怎么越来越偏了?人家外不外室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爹的外室,你嫉恶如仇个屁。去去去,回府照顾姑娘吧,别在我眼前晃荡。”
娇娇跺了跺脚,被她娘说中了心思,羞愤的离开了万翠阁。
陆纭纭还不晓得自己无形中被贺章之的烂桃花给嫌弃了,她现在正准备进军下一家铺子呢。
马车辘辘声,坐在车厢里的陆纭纭吃着果脯,听着巧玉逗趣的话,笑得花枝乱颤。一阵清风吹来,打乱了车帘子,让人只能看见她一闪而过的绝色容颜。陆纭纭并不知,她的马车和崔婧雁擦肩而过,二人一东一北的方向,正如同二人的命运,不会再有任何的交汇。
崔婧雁不知怎的,她停下了脚步,回眸望着那辆普通的马车,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感到不安,崔婧雁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将它抛在脑后,加快脚步往医馆走去。
想到那名男子身上不似凡物的配饰,崔婧雁握紧了手,眼神里的精光令她显得有几分阴险。
那个男子,自己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他搭好关系。
第24章 点开有惊喜。 被崔婧雁救下的男子……
被崔婧雁救下的男子正是三皇子的心腹,亦是他的护卫梁宥晟。他听从三皇子的吩咐秘密来到洛州探查,不料遭到了贺章之等人的埋伏,如若不是梁宥晟不怕死的硬闯出来,他怕是已经被贺良抓住。三皇子一直蛰伏着,梁宥晟不愿连累他,所以早在来洛州的时候就服下了毒药,如果没有及时吃下解药,他就会毒发身亡,到那时,就算落入贺章之的手中,他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梁宥晟在逃出生天的时候一路向北,夜幕中看见了一个孤零零的女子,他想也不想就跟上了她,潜入女子家中。
梁宥晟身上的伤口被他用金疮药涂抹,只是两日未入食,让他雪上加霜。他倒不是怕崔婧雁在食物里下药,而是因为之前的毒药让他无法进食,所以他这两天一直干熬着。
直到早晨,他终于吐出一口淤血,梁宥晟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袋子扔给了崔婧雁,让她去买药和食物。
崔婧雁这几日并没有接近他,因为房间里藏了个陌生男子,她一直没敢出门,生怕陆张氏会过来收拾房间。
“你...你没事吧?”
崔婧雁蹲在梁宥晟的不远处,担忧的问了句。
梁宥晟生硬的回答道:“没事。”
崔婧雁无奈地笑了笑,指着桌上的热水说道:“我等下出门给你买东西,桌上的水是干净的,你记得要喝。如果有人推门进来,你就好好藏起来别被我娘给发现了。”
梁宥晟抬起头,狭长的眼睛紧盯着她,一片冷色,“你一个女子...为什么不害怕我?”
崔婧雁愣了愣,旋即眼睛笑成月牙状,说道:“因为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好人啊。”刚开始见到梁宥晟的时候崔婧雁当然是恐惧的,但渐渐发现这个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崔婧雁很快就又掌控了全局,并且她还发现了梁宥晟脖子上的玉牌,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崔婧雁还是眼尖的感觉到了熟悉,玉牌上的徽式,自己肯定见过,所以她按捺住心思,装的温柔如水,慢慢接近这个男子。
崔婧雁起了身,拿起他给的钱袋子,又仔细盯住了一遍,这才出了门。
梁宥晟则被她刚刚那番话说的发呆,自己这个踩着兄弟尸体活下来的人,竟然会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说是一个好人。梁宥晟讥讽的捂住眼睛,暗暗说了句可笑。
崔婧雁来到医馆,拿了药后途中又经过了之前她去的当铺,正巧掌柜出来晒暖,和气的对崔婧雁笑了笑,但是崔婧雁却像是从来没有见过掌柜一样淡然走了过去,掌柜目露冷意,随后冷嗤一声甩袖进了当铺。
“对了掌柜的,雕刻师傅昨个问我,说能不能把那块当了死契的玉佩磨了面,让他仅着剩下的料子再重新雕刻,又说那可是个好料子,转手卖绝对能卖出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