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婧雁对他撩拨起,眉眼多情,语气娇媚,她一袭紫衣,显得妩媚迷人,她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并不会给人一种轻佻的/风/骚/,所以带着妇人的韵味又夹揉着少女的娇憨,这对男子而言是极具诱/惑/力的。
她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就是抛了个媚眼,嘴角微微扬起,腰臀轻轻晃动,但这一切却让坐在马车里的男子眸色沉了沉,他喉结滑动,舔着干涩的唇瓣,笑了笑。
二人并没有说什么,但崔婧雁就是知道,他过不了几天,肯定会再来的。
等陆纭纭从贺章之口中再次听到崔婧雁的名字时,她距离成亲还有最后一日。
虽然规定未成亲前二人不准见面,但贺章之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这夜来到了陆纭纭所在的宅子里,这是贺章之的私宅,他之前亲自挑选的,对这里的环境熟的很,他摸着黑都能找到陆纭纭的屋子。
陆纭纭听着熟悉的敲窗声,扶额笑了笑,自己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书中的反派贺章之,就是个不爱走门爱走窗的人。
“不是说了今晚不要来了么,天气这么冷,你也不怕被冻着。”
贺章之进来后,牵着陆纭纭的手,说道:“我身强力壮,没那么容易冻着的。”
他的手掌温暖,被他握着在手心里,不知不觉,安全感就慢慢爬上了心头。
“后日就要成亲了,我睡不着,就想着来见见你。”贺章之并不觉得自己这番话让他失了脸面,反而他觉得对陆纭纭示弱,会换来陆纭纭对他有更多的迁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陆纭纭听他这么说,抱怨立刻没有,反而嘴角噙着笑意,说道:“其实,我也有一点点睡不着。”
二人相视一笑,再怎么精明的人遇见成亲的喜事,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傻气。
秋日夜里也清凉的,不同于夏日的舒适,此时的凉意让人有种渴望被拥抱的感觉,陆纭纭从了心,她缩在贺章之的怀里,那没有露怀的腹部让贺章之紧张不已。
“祖宗,小心着点。”
陆纭纭不满了,“你从前都没这么对我紧张过,有了身孕之后你就变了。”
贺章之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嘴巴嘟了起来,说话自然也含糊不清。
他无奈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嗐,男人,不过如此。”
贺章之笑了起来,“你就仗着现在我不敢动你,你就无法无天吧。”
陆纭纭推着他,让他去沐浴,但贺章之偏偏拉着她,让陆纭纭陪自己说会话。
最后陆纭纭的脸颊仿佛染上了胭脂,不知道是被热气给熏的,还是因为贺章之的/下/流/话给气得。
这二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崔婧雁和楚淮鸣。
陆纭纭给他抹后背的手一哆嗦,布巾掉回木桶里,压着嗓子问道:“不会吧,这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
她宣布,朱大夫的那包/春/药/将成为最大金手指。
第66章 第66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贺章之困的不行, 就是那种沾了枕头都能睡着困意,陆纭纭在之前从贺章之那里听了那件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极其亢奋的状态里, 她坚决不让贺章之的睡觉, 缠着他,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怎么还没发生的。。
他被折磨的无可奈何, 长叹一口气搂着陆纭纭,将那件崔婧雁和楚淮鸣厮混在一起的事, 委婉地告诉了陆纭纭。
陆纭纭听着玄秋的这些个操作, 不禁鼓起掌来, 笑着调侃道:“你说这事若是被宋衍庭知晓了, 会不会被气死?”
贺章之听出她话中的幸灾乐祸,又回想了一下自己被戴绿帽时的心情, 颇为赞同地说道:“依他那小肚鸡肠,不仅会被气死,估计死之前还得拉着崔婧雁跟他陪葬。”
陆纭纭狡黠的眼神机灵灵的, 她捂着嘴偷笑起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盼着宋衍庭快点杀了崔婧雁, 如果不是金手指警告了自己, 崔婧雁这个人的命, 她早就一拳打死了。
“现在清楚了这些事, 可以让我睡了吧?”贺章之很是无辜, 眯瞪着眼睛说道, 语气还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
陆纭纭摸着他的脸颊,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说道:“睡吧睡吧, 我也困了呢。”
贺章之心满意足,搂着她的胳膊感叹道:“你可总算放过我了。
要说崔婧雁和楚淮鸣这事,还得从宋衍庭随着大将军的军队离开靖州后说起,因着匈奴时常来侵犯边疆,启元帝直接下令让大将军打得匈奴不敢来犯,十年前那张战役,死伤无数,最后还是匈奴的大王子过来和大将军签署了条约,但今年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曾经的痛,当初的大王子变成了现在匈奴的大王,十年的快速发展,让他们以为自己的部落可以所向披靡,所以这次大将军带着活擒匈奴大王的旨意前去支援边疆。
而宋衍庭自然也在其中,那次他和三皇子楚淮鸣约好在宅中相见,但是军队的紧急通知,要求全兵开始操练起来,所以宋衍庭只能失言,被困在军营里和别的士兵一起进行比拼。
宋衍庭当然不知道他的这一次失约造成了什么后果,所以当宋衍庭离开靖州后,他也丝毫不知自己的妾室竟然跟他效忠的主子搅和在一块。
那次崔婧雁的勾引着实有效果,让见识了不少美人的楚淮鸣也有些招架不住,他回到皇子府后,便召来美人服侍,而且选的还是最会在榻上来事的美人。
可即便如此,楚淮鸣还是被崔婧雁给勾的直惦记,楚淮鸣看着被自己宠幸的美人,丝毫没有崔婧雁的风/骚/,他顿时食之无味,楚淮鸣披上外衫坐了起来,让太监把美人给带了下去。
他支起腿,长发披散着,在烛光下显得邪魅狂狷,楚淮鸣面容俊朗,他颇有兴味的勾起了唇角,想着崔婧雁之前的神态,心里就好似被羽毛刮弄,痒的他尾椎骨酥麻。
楚淮鸣的确如崔婧雁猜测的那般,没过第三日,楚淮鸣就再次登门。
崔婧雁听到是他来了,喜得直接站了起来,坐都坐不住,她吩咐着玄秋,让玄秋给她梳妆打扮,玄秋给她绾发,道:“你真打算抛弃宋衍庭,跟了三皇子?”
崔婧雁对着镜子照面,她神情不变,依旧笑脸盈盈,她说道:“之前跟着宋衍庭是觉得他有本事,结果竟是个冒牌货,我瞧着他身上还带了些霉运呢,宋家好好的,突然就被贬去岭南,这事若是和宋衍庭没干系,我脑袋卸下来给你当凳子坐。所以凭什么我还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
说到这里,崔婧雁声音变得微小,道:“我晓得贺章之是太子的人,你们让我打探宋衍庭的口风,不就是想看三皇子有什么打算么,现在宋衍庭进了军营,过段时间就要去边疆,我一时半会又见不到他,所以我为何不直接从三皇子身上下手呢?”
崔婧雁觉得这样一说,好像把自己贬低了不少,她眼眸动了动,又补充道:“不论如何,总归都是在给贺章之办事嘛。”
玄秋勾唇轻笑,应了一声便专心给她梳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着也得帮你一把。
玄秋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从始至终,这都是崔婧雁自己的选择,她只不过顺着她的意,当一次帮手罢了。
玄秋身上还留着贺章之给她的春/药/,因为之前在避暑山庄根本没用上,所以就一直在她手里捏着。
她下得不多,玄秋记得贺良对她说过这春/药/的药效,和普通的催情不同,它只会加重男人对女人的情/欲,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男人就沉溺其中,让人失控,但这种失控并不是没有理智的,恰巧这药保留了男人的理智,这也是为何当初宋衍庭和苏绮那件事之后,宋衍庭只以为是自己太贪欲,一下子没有把控住,他根本没有多疑是自己中了药。
这就是朱大夫/春/药/的厉害之处。
所以玄秋这药,会使本就对崔婧雁蠢蠢欲动的楚淮鸣,更是对崔婧雁上心惦记。
玄秋作为丫鬟自然要伺候着他们,她低眉顺眼,给他们斟茶,当看着他们两个人谈笑风生间喝了那茶水后,玄秋提唇微抿笑。
这有了药的催成,楚淮鸣往这里跑的次数逐渐增加,就在某一日,楚淮鸣突然撂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禄沛后日就要启程了,你不去送送他么。”
崔婧雁娇柔地惊呼一声,她眼眸盼了盼楚淮鸣,神情纠结,像是舍不得,又像是在忏悔着什么。
楚淮鸣得逞一笑,这次主动抚上她的手背,道:“有我照看着,禄沛不会出事的。”
崔婧雁动了动手,但察觉到楚淮鸣没有放开的意思,便羞涩地抿抿唇,轻声地应了应。
二人仿佛像是在约定什么,让人云里雾里。
但玄秋清楚得很,这是因为碍眼的挡路石终于离开靖州了,他们这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货色,这下子可以潇洒地厮混在一起了。
果不其然,就在宋衍庭离开靖州的第二日,夜色渐暗,楚淮鸣破天荒的在这个时辰来了。
玄秋撇撇嘴,这么急色?楚淮鸣表现的就差亲口说出“他想留夜”的话,玄秋眼神嘲弄,害怕被人发现就连忙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