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了然:“那就国庆。”那个时候放七天假。
解天志给卫宁茶杯斟上:“实在是麻烦大师了。”其实,解天志已经做好卫宁拒绝的准备,但没想到,卫宁竟然这么好说话。
两人聊了几句,到了午饭时间,解天志便留卫宁和钱喻吃午餐,他也知道卫宁的习惯,准备的都是精品菜。
四菜一汤,刚好够大家吃的份量。
吃完饭,钱喻主动说送卫宁回学校,解天志便送两人到酒店门口。
结果回去的路上卫宁又接到了谢思的电话。
于是,钱喻再次掉转车头,去了谢家。
……
早上,听了卫宁的话,谢思真的回家问了谢父谢母,他是不是不是亲生的。
两人震惊的半天才回过神来,连连否认。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不是我们儿子,谁是。”
“对啊,我们待你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谢思摇摇头,谢父谢母对他很好,所以在卫宁第一次说他母亲死了的时候,他才会不相信卫宁,才会生气,甚至当场想离开宴席。
也因此,谢思才会在第一次看到亲子鉴定结果,觉得是他弄错了头发。
可是现在想想,从小,就有人说,他和谢父谢母一点也不像,谢母在生气时还说过,他就是个野种。
……
是的,谢思还是从两人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惊慌,他拿出亲子鉴定单子。
两人震惊过后便是沉默,最后谢父叹了口气,告诉了谢思真相。
“当年我跟你母亲在村子路口捡到了你,之后便一直把你当亲孩子在养。”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事我们也就没告诉别人。”
“对啊,毕竟养了这么多年,都跟亲生的一样。”
谢思沉默,是的,谢父谢母对他真的如亲生。
……
三人坐在客厅,谁也没说话,谢母便说着谢思小时的事,等到谢思脸色好一会后,谢父才开口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思这事,只有谢父和谢母知道,他们两人也没告诉别人。
没道理谢思会知道。
谢思便把卫宁的事告诉了谢父谢母。
谢父震惊:“你说,你还把你母亲的生辰八字告诉了那位大师,她说这是劫难,无法解决?”
谢思点点头。
谢父和谢母相视一眼:“能否请那位大师来家里坐坐?”
谢思也还有问题要问,便给卫宁打了电话。
……
钱喻认识谢父,也知道谢家在哪,他直接将卫宁带到谢家门口。
谢父看到钱喻,挤出一个笑意,而后他看到了钱喻背后的卫宁。
钱喻对谢父打了招呼,然后看向走过来的谢思:“谢小兄弟,你找卫大师有什么事吗?”
谢父的笑意定在唇边。
钱喻后面的这个小姑娘,就是谢思说的卫大师。
谢思赶紧邀请卫宁进屋:“卫大师,实在不好意思,还让您过来。”
卫宁看了谢父和谢母,差不多能把谢思这辈子的经历拼凑起来。
谢父和谢母则是还未反应过来。
站在门口的钱喻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这边谢父已经反应过来,邀请钱喻进来。
钱喻就这么尴尬地走了进来。
谢思已经邀请卫宁入座,这边谢母还没反应过来,能道出谢思身世秘密的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大师,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
钱喻坐在一边,弱弱降低自己存在感。
谢父亲自泡了茶,端给卫宁和钱喻。
谢思道出来意:“这便是我母亲,我之前跟卫大师提过。”
卫宁点头:“还是我之前说的,她种下了因,现在得到的便是恶果。”
谢思本能地想反驳,但想到之前卫宁说的话,这反驳的话便没说出口。
钱喻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谢父算是他的师父,谢母也算是师娘,说实在的,从认识到现在,钱喻觉得她这个师娘一直是善良的,怎么会种下恶因呢。
但钱喻信任卫宁,他觉得卫宁说的肯定是对的。
谢母听到这话,似乎有些站不住要倒下。
谢父扶着谢母坐好,他轻轻拍了拍谢母的手,或许卫宁也只是瞎说的,并不知道那些事。
但卫宁显然不打算跟他们多说:“你们从人贩子那买来谢思,而谢思母亲因为孩子丢失,抑郁而亡,谢思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谢思,却也是无果,目前身体还抱恙。”
谢父谢母睁大双眼,但他们什么都没说。
因为无话反驳。
这位大师知道,什么都知道。
谢思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父谢母。
“因为无法孕育孩子,就从别人那购买,害得原本幸福的家庭家破人亡,你们现在遭受的一切,就是你们的果。”卫宁神色冷淡,说出的话就像地狱使者一般,让谢父谢母如坠地狱。
坐在角落的钱喻注意到,卫宁用词是你们。
难道是说,不仅谢母,谢父也出了问题?
谢思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
刚才卫宁说的话,和谢父谢母告诉谢思的不一样,他们告诉谢思,他是在村里被丢弃的。
然而现实是,谢思是被他们以不·法方式购买的。
谢思感恩谢父谢母养育自己,但想到那位自己的亲生母亲,因为自己丢失,抑郁而亡,这心中的感激到底是淡了一分。
谢父不敢抬头看谢思,其实这几年,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运气不好,找了帝都来的玄学大师,当时,他说是在还以前的债。
谢父便知道,问题根源出在谢思这,于是他对谢思更好,结果今年谢母也出了问题,谢父直接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谢思。
然而这一切还没得到好转。
谢父想开口请卫宁帮忙,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思问道:“您能否卜算我亲生父亲的下落?”
卫宁早已算过,这会直接开口道:“在南边,有水的城市。”
说完这些,卫宁起身:“好自为之。”这话是对谢父谢母说的,而桌上的茶,卫宁一口没动。
钱喻拿出最后一张增运符递给谢思,拍了拍他肩膀,祈祷他能早日找到生父,之后,钱喻跟在卫宁身后离开。
……
从谢家出来的时候,钱喻久久无法回神,在他眼里,谢家都是好人,但他们竟然做了这样的事,如果是谁把他家孩子卖了,他真的会跟人拼命。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上车。
卫宁回到学校已是晚上。
范悦有些好奇:“卫宁,你每周出去都是干啥?”
“工作。”卫宁道。
“啊?”众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左玲道:“肯定又和玄学有关。”
卫宁点头。
“那玄学你都做什么呢?”听了卫宁讲的《易经》,大家知道,卫宁口中的玄学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是骗人的勾当。
“目前我只学了山、医、命三术,卜这一术学了一半。”卫宁道。
夏敏有些好奇:“那你看我,能不能算出什么?”
此话一问,其余的四人也都好奇的围了上来。
卫宁看向夏敏:“拿面相来说吧,你父母宫颜色接近于无,代表与父母的关系浅,不过父母还健在。”
夏敏楞了下,然后点头:“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南边打工了,我从小跟着外婆一起长大,现在一年上头也难得见他们一次。”
“左玲兄弟宫稀疏,代表兄弟缘浅薄,曾有一兄,但早夭。”
左玲眨眨眼:“没有哦,我家就只有我一个。”
夏敏想到刚才卫宁算的很准:“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家里。”
卫宁把大哥大递给左玲,左玲拨通家里的电话,整个寝室安静下来。
“嘟~”
左玲感觉自己内心紧张起来。
很快有人接起电话:“喂。”
左玲一听,赶紧喊道:“妈,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啊?”
电话那边道:“是玲子啊,你确实有个哥哥,不过还没满岁就走了,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啊,妈。”左玲挂了电话,惊呆了:“真神啊!”这事她都不知道,卫宁竟然算出来了。
范悦已经忍不住:“卫大师,看看我!”
卫宁道:“你山根部门有凹陷,代表你小时,大概五岁半左右患过一场大病。”
范悦咽了下口水,旁边的人已经忍不住问道:“是不是!”
范悦道:“是,我当时发烧了好几天,我妈都说我都快死了,在全家人都快放弃我的时候,我又活了过来。”
大家看向卫宁的眼神多了丝激动。
“我呢!”彭丽道。
“你命宫狭窄之后宽阔,代表你小时命途多舛,未来会是康庄大道。”
“真的吗!”彭丽特别开心:“我跟你们说,我小时候真的是很惨,但我感觉到了高一好像没那么惨了。”
卫宁:“未来会更好。”
“还有我。”刘露道。
“你财帛宫稍偏,代表你财运不佳,小时经常丢钱,二十岁后会有所改变。”
刘露连连点头:“我真的是经常丢钱,可为啥要等到二十岁才能改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