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可抱着双臂,冷哼一声,她就不信了,卫宁能将《易经》这本书讲一个学期。
卫宁确实不可能讲那么久的《易经》,毕竟这只是玄学的开始,这三年里,她要讲的知识还很多。
这一期,卫宁讲了《易经》第一章 的内容,大家又一次听得如痴如醉。下课铃响,同学又开始哀叹。
“我第一次觉得下课铃这么讨厌。”
“我也是,听得正有味时,没了。”
“啊啊啊,我真的爱上这本《易经》了。”
“别说,我上周就去图书馆借了,结果我根本看不懂。”
“我也是。”
“好哇,难怪我去借书,图书馆说《易经》被借走了,四本啊!你们速度也太快了。”
坐在后排的李文渊也半响没反应过来,她还在回味刚才卫宁所讲的内容。
她隐隐觉得,卫宁跳大神并非是封·建·迷·信。想法刚落,李文渊甩甩脑袋,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易经》和跳大神能有什么联系?
……
卫宁回到座位上,大家纷纷表示自己没听过瘾,卫宁表示,下周继续。
从教室出来的路上,同学们都还在讨论卫宁讲的内容。
就连孙小可的室友也跟着讨论,孙小可在寝室的第一天就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卫宁,一开始,室友讨论卫宁还会避开她。
但今天,室友实在忍不住了,她们也不管孙小可听到卫宁两个字会心情不好,反正她们就是要讨论。
“阴阳五行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我的天,我真的感觉这天地都可以用五行来概括。”
“简直太有趣了,我感觉我每周的期待就在今天!”
“只可惜太短了。”
“跟你说,刚才卫宁讲的……”
五人讨论得正欢,然后看到孙小可找了个座位坐下,她们对视一眼,然后去了很远的另一头,继续讨论下午卫宁讲的内容。
突然就只剩下一个人独自坐一张桌子的孙小可:……
真特么委屈。
……
回寝室的路上,大家约着去电话亭打电话,刘露看着卫宁。
一旁的范悦立刻挽着刘露:“走,我们先过去,请卫宁帮我们先回去开灯。”
卫宁点头,朝宿舍楼走去。
等到卫宁走远,范悦才开口,一脸认真:“刘露,我知道你想找卫宁借大哥大,你上次打了至少三分钟,喝起来就是一块五毛钱,人家卫宁也没说什么。”
夏敏也跟着道:“范悦说得对。”
左玲也小声道:“这种情况,再借就不大好了。”毕竟一块五毛钱也不是小数。
“我、我只是……”刘露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她确实想再找卫宁接大哥大的,她认为卫宁不会在意这些钱,但室友直白点出,让刘露觉得自己做得挺不对的。
彭丽道:“没事,知错就改就行,卫宁很好,我们不能伤了她的心。”
刘露点头,室友说的对,卫宁很好,下次她不能这样了。
回去的时候,她去小卖部买了一袋饼干给卫宁:“上次用你电话,还没谢谢你。”
“没事。”卫宁撕开饼干,请室友一块吃。
刘露面相并非坏人,只是有些爱占便宜,这些对卫宁来说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事,所以她也没在意。
见状,刘露更有些不好意思。
……
周末一大早,卫宁电话又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卫宁的电话目前只有钱喻和解天志知道,不过她能猜到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她按了接听,听到从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卫大师,您好,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我想找您谈些事。”
打电话过来的是谢思,卫宁知道谢思迟早会找她,只是,谢思找她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要快。
左玲正在刷牙,听到卫宁接电话,便问:“你是要出去吗?”
“嗯。”
……
谢思就在一中外面等着卫宁,挂了电话,卫宁直接去了学校门外。
一个星期不见,谢思整个人沧桑了不少,黑眼圈加深了不少,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好好休息。
“卫大师,您请。”谢思将卫宁邀请到后排座位,这态度,和之前在酒店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卫宁坐上车,今天来接她的,只有谢思一个人。
上周末在钱喻送谢思回到谢家后,谢思翻来覆去地想钱喻和解天志的态度,等到晚上,他更是睡不着。
第二天起来,谢思看到了洗手间洗漱台上的头发,整个谢家二楼能进来的女性,只有谢母。
谢思鬼使神差的将这跟头发收好,然后去了医院。
亲子鉴定的时间需要七日,谢思走了加急,三天便可出结果。
接下来的三天,谢思不想吃饭也睡不着觉,但待在家里怕谢父谢母担心,便一直住在公司。好在谢母最近身体不适,这让老两口没太关注谢思。
等到周三下午,谢思早早开了车去医院,只是这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
不知道抽了几根烟后,谢思深呼一口气,大概他是多想了吧,他母亲就是谢母。
谢思走进医院,拿到结果,是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一张鉴定报告。
他知道,只要打开这个档案袋,一些都明了了,再拆档案袋时,谢思感觉到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好几下,他才成功抽出鉴定报告。
谢思再次深呼吸,然后低头,去看这薄薄一层纸上写了什么。
也就一眼,谢思感觉自己天都快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钱喻:没错,我就是卫宁的无脑粉!
谢思:嘤嘤嘤,我都三十岁了,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个真相!
第30章 、chapter030
一张薄薄的纸上写满了字,这些黑字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最下面用红色章子盖出的结论:两人确认无血缘关系。
谢思眼前都是一片红色,不知道坐了多久,谢思才慢慢朝家里走去。
他觉得或许自己弄错了,那头发也许并不是母亲的。
所以,谢思又去弄了两根头发,一根是谢母的,一根是谢父的。
这次结果出来之前,谢思更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等到周六拿到结果。
不会有比周三更让人觉得糟糕的事了。
但拿到结果那一刻,谢思发现,“祸不单行”是词是对的。
他跟谢父谢母都没有血缘关系。
是啊,他怎么就那么傻,那么不愿意面对事实的真相,二楼卧室的洗漱池除了谢母根本就没有其他女性会进去。
……
周六一晚上没睡,早上六点,谢思来到钱喻家门口,请求钱喻把卫宁的电话给自己。
钱喻看到谢思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不明白,也就一个星期,谢思是经历了啥,咋变成这样。
钱喻给谢思卫宁的电话号码后,又发了条信息给卫宁解释这事。
谢思道谢离开钱喻家,又开着车来到一中门口,但他没直接给卫宁打电话,而是等到七点半,才拿出大哥大,颤抖着手播出钱喻给的一串号码。
……
卫宁起来得比较早,看到钱喻的信息后,直接带着手机来到操场看书,等接到谢思电话后,才走到正门。
……
谢思的模样憔悴万分,在看到卫宁时,还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意:“卫大师,给您添麻烦了。”声音嘶哑。
卫宁上车。
谢思将车子开到一家茶馆。
坐下倒上茶后,谢思才开口问道:“您之前说我母亲不在世,那能不能问下我父亲呢?”
卫宁:“你父亲还在,但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谢思的父母宫,父亲那边呈现一丝黑气。
谢思双手捂住脸,他突然觉得人生一片黑暗,生母已逝,生父不知所踪,现在的谢父谢母又不知道是敌是友。
“与其想不开,不如主动去问。”
卫宁说完离开这里,谢思需要时间独处去思考一些问题。
从茶馆出来,卫宁看到钱喻的车。
“卫大师,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钱喻小心翼翼的问道,早上谢思那状况太吓人,他忍不住就给了,下次还是得先问卫宁的意见再给联系方式。
卫宁:“没有。”
钱喻松了口气:“您现在去哪,我送您。”
卫宁本打算回学校,结果钱喻在走了一条街道时,解天志的电话来了。
钱喻掉转车头,去了解家酒楼。
解天志看到钱喻,眼里有惊讶闪过,钱喻可是出了名的老板,尤其是前不久接了市里一项大工程,但他连续两次都看到,这人在卫宁身边。
解天志知道卫宁的厉害,所以明白,钱喻这样对卫宁,肯定是因为卫宁的本事。
钱喻知道解天志找卫宁有事,便说自己在外面坐会。
解天志感谢钱喻的主动避嫌,让经理找了间包厢,好茶相待。
解天志则是带着卫宁上了三楼,顾客一般都不会上来的地方。
解天志:“卫大师,我一个朋友遇到些难事,看您有没有空,想跟您约个时间。”
“我每周末都有空。”卫宁道。
解天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个朋友在帝都,可能需要麻烦您去帝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