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没有理归一真君,扑腾着翅膀绕着萧虞转着圈儿飞着,道,“叽~姐姐果然还是爱我的。”
“阿景。”萧虞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自己的蠢弟弟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叽我也不想啊叽,它自己要这般说话叽。”
……
原来萧景知道了萧虞他们今日的行动之后,便偷偷使了之前在萧渊书房的书中看过的变幻之术,想要找机会躲过大哥跟着萧虞一道前去。
可因为自己对这术法并不熟练,不仅被鸟儿的天性给操控着,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变回来。
萧虞知道了之后,本不愿带着萧景前去,可架不住萧景叽叽喳喳地在三人周围喊个不停,大有不不死不休之意。
最后还是归一真君先松了口,劝着萧虞带上萧景,说自己会护好萧景,当作是给他陪罪了。
萧景一听,瞬间眼睛一亮,绕着归一真君忽上忽下地飞了起来,“叽叽叽,你看起来比姐姐有人性多了,以后在这凌云宗上,小爷罩着你了。”
归一真君举着剑冲萧景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那便多谢萧二公子仗义了。”
“叽~不客气。”
萧虞:……
行吧,是她多管闲事了。
她翻了个白眼,低声唤了一声顾淮之,打头走在了前面。
萧景和归一真君忙一个快步走,一个忽扇着小翅膀飞着追上萧虞和顾淮之的步伐。
几人还没有走到凌云镇上,便见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嚎嚎大哭,“娘的宝丫啊,是娘没看好你……明明知道这山里最近不太平,还带你一同出门……你到底去哪里了啊……你要是有了什么事,娘也不活了……”
萧虞先一步上前,蹲下身子来温声问道,“这位大婶,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中年女人听见有人出声,抹了抹眼泪,抬眼望去,恰好看见萧虞和身后几人,眼睛一亮,一把抱住了萧虞的腿,道,“这位仙子可是从凌云宗上下来的?!可否……可否帮小妇人寻一寻小妇人的女儿,她……她……八成是被山上的狐妖给叼走了呜呜呜……”
“这凌云镇都是凌云宗管辖的地盘,怎会有狐妖掠人呢?”
“原本是没有的……可不知道从哪一日起,镇上的孩子便突然离奇失踪,这山里还时不时地有狐狸的嚎叫声,镇民们询问驻守在镇上的仙长们,仙长们都说……都说是狐妖在害人呜呜呜……”那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又开始锤足顿胸地哭了起来,“原本……原本小妇人也不想带女儿出门,可今日……今日实在是身体不适,这才……没想到……没想到不过眨眼间,宝丫……宝丫她便真的不见了……”
萧虞回头看了一眼归一真君,归一真君随即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已用神识查探过,这附近方圆五百里内,好像都没有什么大妖作乱的痕迹。”
二人正思索着,却没有注意到顾淮之站在一旁,紧盯着正交流着的二人,双唇有些发白,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淮之: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萧景:所以你们当小爷我是死的叽?
萧虞:闭嘴,你现在只是一只鸟。
归一真君:小舅子别怕,我跟你是一伙的。
顾淮之:????
快要揭开掌门之死了
大家觉得谁是凶手呀
前几天好像看到有小天使怀疑顾淮之?
第52章 铺子
“大娘莫急,”萧虞安抚着那哭得正伤心的中年女人,“你身上可有宝丫贴身用的东西?不拘是帕子、首饰之类的都可以。”她想到之前在弟子堂,授课的师长们曾教了一个探寻踪迹的法子,若是气息没有被隔绝,应当可以用此种方式找到宝丫。
那中年女人抹了一把眼泪,垂首想了一想,看向萧虞,哽咽着问道,“小妇人这儿有宝丫惯常玩的草编蟋蟀,是我那过世的男人给宝丫编的。”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草编蟋蟀,递给了萧虞,问道,“仙长,这物什可能用?”
萧虞伸手接过了那草编蟋蟀,因着不知道这“惯常”玩的到底有多“惯常”,所以只是沉声说了句,“我先试试。”说完便将那草编蟋蟀放在左手的手心,闭上了眼,右手掐着法诀,口中念着那位师长曾经教过的咒语。
那中年女人满脸希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口中念念有词的萧虞,眼角上甚至还有一滴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
这术法施咒的时间有些长,咒语也比较繁琐,萧虞念得磕磕巴巴地,好不容易才将那咒语给念完了。
只见她手中的草编蟋蟀缓缓从她的手心飞起,竟向着镇内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那中年女人目瞪口呆,指着那草编的蟋蟀问道,“仙长……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我念错了?”萧虞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头一回施这术法,按理来说那宝丫是被狐妖给叼走了,那应当是往山上的方向才是,可这草编蟋蟀却往城里飞了过去,想来可能是她搞错了。
“没错。”
“没错。”
“叽~”
二人一鸟同时出声,萧景暂且略过,归一真君与顾淮之二人却都是斩钉截铁地说萧虞所念术法没有错。
顾淮之古怪地看了一眼归一真君,冷冷地哼了一声。
归一真君冲萧虞笑了笑,道,“这术法虽不常见,手法虽也有些生疏,但看得出来,阿虞妹妹倒还是有几分天赋的,不如便随着这草编蟋蟀去看看?”
萧虞点了点头,一手拖着那有些别扭的顾淮之,肩膀上还立着一只鹦鹉,大步追着那草编蟋蟀走了过去。
而那中年妇人,也忙喊了一声,“仙长可是发现了宝丫的踪迹?小妇人与仙长同去。”
归一真君落后了两步,一手拿剑,看着萧虞的背影,宠溺地笑了笑,也提步跟了上去。
那草编蟋蟀入了镇子上之后,便飞得有些低,时不时还停下来在原地绕着圈打转,像是在寻觅着自己的小主人宝丫的踪迹一般。
它便这么一路找一路飞,最后“吧嗒”一声掉在了一个门庭若市的铺子前,恢复了原状。
萧虞几人比那草编蟋蟀落后了几步,躲在一旁的小巷子里看着那草编蟋蟀停了下来,这才抬眼打量起那店铺。
那铺子的牌匾上书“沈氏香料”四个大字,明明萧虞等人与那铺子还隔着一条热闹的街道,却也还能够清晰地闻着从那香料铺子里传来的浓郁异香。
归一真君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这铺子……”
“正是兄长想要让我们查探的那间香料铺子。”萧虞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铺子,一边十分自然地接上了归一真君的话。
“叽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萧景在萧虞的肩膀上有些待不住了,绕着萧虞飞了两圈,又绕着归一真君飞了两圈。
“阿景莫要出声,”萧虞逗着萧景,“小心被人捉住了,以为是什么新鲜品种,把你捉去烤来吃了。”
“叽姐姐你莫要骗人,阿景可不是小孩子,别以为阿景会上当叽。”
萧景的话音刚落,便听着那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咦,这不是沈掌柜家的铺子吗?”
原来那草编蟋蟀虽飞得慢,但却是一直沿着直线飞的,若是遇到了房屋、树木等障碍物,它便飞得高高的,萧虞几人会飞倒还好,可那中年妇人却没有办法继续跟上了。
可几人要追那蟋蟀,便无暇顾及那中年妇人,好在顾淮之回过头来搀着中年妇人,才让她不至于跟丢了这草编蟋蟀。
“这位大娘……您识得这家铺子?”萧虞主动开口询问道。
“自然识得。”说起这香料铺子,中年妇人的唇角略微弯了弯,虽还是十分焦心自己女儿的生死,但语气里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的感恩,“这铺子是沈掌柜开的,沈掌柜那可是个大善人哩。”
“宝丫的失踪可能与这家沈氏香料有关,”归一真君面不改色,道,“若大娘知道这铺子的内情,不若说出来给我等听听。”
“难道沈掌柜曾在山里救过我的宝丫?”中年妇人先是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这香料铺子的来历细细说了出来,“这沈氏香铺是一对夫妻开的,那家的相公姓沈,故我们这些街里街坊的都唤他沈掌柜。”
“沈掌柜夫妇并非本地人,听说是南边逃难来的,靠着家传的手艺开了这间香料铺子,自开张第一日以来就十分火爆。”
“铺子里的香料大多昂贵,小妇人贫苦,没有买过,却曾听那些来沈氏香料的小娘子们说过一两嘴,说是这沈氏香料铺子里的香料,简直物有所值,若是在大一些的城镇,怕是全都要被仙人们给收用了,哪里轮得上我们这等普通百姓用?”
“而且沈掌柜夫妇自开了铺子生意红火了以后,却还时时挂念着镇子上吃不起饭的百姓们,隔三差五地便在郊外搭棚施粥,前些日子,沈夫人还给了宝丫一块麦芽糖,宝丫可开心了,谁知道转眼间……”
“三位仙长,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宝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