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甜坐在床边,认真地盯着替她抹药的宁荀,忍不住感慨:“夫君,你真好。”
声音糯糯的也可以确实是发自肺腑之言。
宁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怔。
他抬头,眼中一抹疑色闪过,“好?”
“是啊。”孟甜大胆承认,毫无遮拦。
他反问:“可我刚刚将你绑起来了,这也好?”
孟甜:“……”
她沉默几秒钟,才发觉自己差点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忙改口:“这不好,所以你以后不能再绑我了。”
说完这些,她觉得还不够有说服力,还得补充一句:“我会生气的哦,是真的会生气。”
她重复某件事的时候反而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
声音莫名地有些哑。
小姑娘的手粉嫩雕琢,一点也不像剑修的手,如此看来,她定是平时偷懒偷习惯了。
想到这里,他的老职业病又犯了,刚想叫她每日勤加练习才能早日筑基,仰面的瞬间,见她眉眼带笑,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已完全把自身代入某种角色。
宁荀:“……”
这叫他怎么开得了口?
“嗯?”
孟甜歪了歪脑袋,这个时候,她总能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夫君,你怎么了?”
今天的夫君似乎反常的很,难道是她还不够主动吗?
压在心里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抹完药便作势要离开。
宁荀:“没事,你早点休息。”
!!!
听说他要走,孟甜立马勾住对方的脖子,强行留住他,“夫君不和我一起睡吗?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宁荀:“……”
的确,她现在这个样子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是有点不大放心。
心里是这么想的没错,但看到孟甜那渴望的小眼神,总觉得不太安心哪。
见他正在犹豫,孟甜只好再次使出撒娇必杀技,“留下来吧,我会乖乖的,好不好嘛。”
事实证明,这招屡试不爽,而他拿孟甜真是一点办法都没,只能随着她的话说好。
眼瞅着计划顺利进行,孟甜笑嘻嘻地拉着对方一起乖乖躺好,躲进他怀中,盖上被子,一切准备就绪。
“夫君。”
她吸了吸鼻子,呼吸之间是一阵熟悉的气息,趴在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你心跳得好快。”
忽地抬头,少年也正盯着她,心中一紧,喉咙滚烫,心虚地移开目光。
“别闹。”
他伸手捂住孟甜的眼睛以掩饰内心的躁动,“闭上眼,快点睡觉。”
手心温度有点热,弄得她根本无法入睡,况且她也不困,她捉住对方的手,十指缠绕,即便是想逃也逃不掉。
既然她的夫君这般羞涩,那就由她主动好了,反正都已经睡在一块了,就算做点什么也不违法。
“你、想不想要?”
小姑娘目光灼灼,如是说道。
宁荀:“……”
你说呢?
第32章 “不愧是你,就是强。”……
云青宗。
透过玄空镜, 秘境里发生的一切皆呈现于两位空巢老人面前。
柳如青:“刺激!”
徒弟终于有出息了。
云南天:“精彩!”
就是感觉肾有点亏。
“咱们在这头偷看他俩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被发条了会不会说我俩为老不尊?”
过了会儿,肾虚的云南天终于良心发现,犹豫再三最终才开口:“要不……还是关了吧。”
柳如青思考过后跟着点头, “嗯,同意。”
可真到了要关掉时候, 犹豫得却是挑起话题的云南天本人, “就这么关了师弟难道不想知道结果?”
“何止是结果啊!”
柳如青眯了眯眼睛, 一副经验老成的模样缓缓道来:“师兄你不懂,这种事情刺激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云南天僵硬地扭过头, 缓缓打出个:?
这么看来你难道是偷窥老手?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剑宗的这些家伙除了武力值高以外其余都被众人唾弃,敢情这是得了师父的真传呗?
云南天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不关了?”
“嗯, 同意。”柳如青如是说, 眼睛反而睁得更大了。
……
孟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抱着玩偶似的抱着个人,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
她触电般的坐起来, 开始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发现脑子里只有零零碎碎闪过一些片段,虽无法顺利连接, 但关键的几句话她都还记得。
——“夫君,快过来, 睡觉觉了。”
——“夫君, 你真好。”
——“你、想不想要?”
回忆结束, 再低头瞥见两人的衣服皆凌乱不整,结合不连贯的记忆以及所处的现状,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顿时, 呼吸一滞,宁愿失忆。
趁着大师兄还没醒,她收拾收拾, 准备跑路,却不想下床时动静太大,脚刚落地,宁荀就已经清醒,一睁眼就是恢复神智后的小姑娘欲偷偷离去时的背影。
“醒了?”
说罢,他开始整理服饰。
卧槽!
听出他不快的语气,孟甜心头一颤,脚底一愣,僵硬地原地转身,刚好看见他整理衣服的画面,顿时有渣女内味儿了。
这番景象,以至于更是让她确定了一件事,看来真是她兽性大发把大师兄给强了。
顿时浑身一激灵,哪哪都不对劲。
她承认大师兄确实长在了她的审美上,但就算她当时神智不清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再说了,就算她想用强的以大师兄的修为会任她摆布吗?
孟甜不确定,心却跳得很快,害怕一切的不确定变成现实。
宁荀多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她没说话却拼命点头,生怕睡了他还不想负责的心理被对方察觉,只能装作乖宝宝讨他欢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衣冠已被他整理得差不多。
感觉?
孟甜愣了三秒钟,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他这是在问自己昨晚的技术吗?
她脸色一沉,拼命回忆后还是对这事无半分印象。
孟甜:“……”
老实说,她也算熟读各类小说,若把她比作女主,头一次经历这种事,那必定是浑身酸痛,下床都困难。
但久旱逢甘霖,她反而浑身轻松,没有一点不适,甚至觉得还能再体测跑个八百米。
一时间她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她嘴角狠狠一抽,装作无事发生,开始昧着良心胡扯,“实不相瞒,我现在可是浑身酸痛,动一下痛不欲生。”
宁荀:“……”
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孟甜觉得,男人嘛,最怕女人说不行,就算真的不行也不能说出口伤他们自尊,更何况还是白嫖,该给的自信得给。
他眉头一皱,显然得到的答案与自身想要的出入太大,“只是这样?”
瞳——孔——地——震——
只是……这样?
没见过世面的孟甜被他的几个字吓得瞠目结舌,脑瓜子嗡嗡作响。
就刚才那一番话还是她经过艺术加工的,大师兄的意思是嫌还不够震撼,不够展示他男人的雄风呗?
自认做错事的孟甜一咬牙,只好加大力度,“还有,从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发现两只腿合不拢,站都站不直。”
她一边抖腿一边特地冲对方竖起个大拇指,语气完全是妻子对丈夫的崇拜之情,“不愧是你,就是强。”
——够自信了吧!臭男人!
宁荀眉头一皱,“别胡说了。”
孟甜脸上笑容更甚。
他这是害羞了吧?也对,毕竟是几百年的老处男,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没有胡说。”
孟甜坚定不移地相信认为昨晚她定跟宁荀发生了这样或那样的事,语气笃定,“大师兄就是强。”
“昨晚一夜真叫人□□,欲罢不能。”
屁,她根本毫无感觉,做了跟没做一个样,孟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会铭记一生的。”
其实她早已丧失那段记忆。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饶是一开始没听明白她话中意思的宁荀听到这两个成语也顿悟了,与此同时,四目相对的瞬间,想到昨晚她对自己说的那些没皮没脸的话,脸上渐渐爬上一丝红晕。
“别说了。”他一把拉过孟甜,急忙捂住她叭叭个没完的嘴巴。
“没做。”
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
孟甜:?
嗯?没做?
小姑娘听后愣住了,脑子里只是不断重复“没做”二字。
卧槽,既然没做,那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孟甜脸色沉下来,虽极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虽然是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可颤抖不止的嗓音却出卖了她。
他用得力气不大,孟甜稍稍一用力便握住他的手掌,“哦……哦。”
“怪不得我才觉得浑身轻松,一点也不像事后。”
宁荀:“……”
她说是谎来倒是愈发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