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加重却又无奈道:“绾绾,别那么看我,我对你真的没有抵抗力!”
简舒绾抿抿唇,卷翘的眼睫毛轻蹭着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
她哦了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他无奈的勾了勾唇。
温璟尧歇了片刻,等把体内的燥热压下去后才送了捂着简舒绾眸子的手。
简舒绾踢了踢他的腿,没敢用劲,“你该走了。”
温璟尧拧眉,“又赶我?”
她很合适宜的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温璟尧看了眼窗外,恋恋不舍道:“那你好好休息。”
简舒绾点头。
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我看你庭院里又放了木板…绾绾你是不是加固门窗?”
“……”
居然给他发现了,只不过白天没来得及按上而已。
此时,理所当然得说着违心的话,“没,加固门窗太憋了,外面那木板是准备做秋千用的。”
“真的?”
“嗯!”
温璟尧的指尖勾着她的一缕发丝过来,发尾点了点她的鼻头,侧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认真道:“那绾绾千万别挡我不让我进,我明晚再来看你。”
“……”
她就知道!
—
翌日清晨。
简舒绾自然醒来,她抹了把脸,却意外的注意到了自己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染的红色痕迹。
她紧盯了两秒,也用手指搓了搓,红色的痕迹却在肌肤周围晕染着,凑到鼻尖轻闻,竟然是刺鼻的墨汁味。
还是红色的墨汁。
她也没摸墨汁,怎么会蹭上了?
自己唯一碰过的,只有昨晚的温璟尧……
疑惑一直盘旋在心口,就想着怎么能解决。
从昨晚温璟尧的举止和蛛丝马迹中,她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但不能确定。
中午,简喻程下朝回来,简舒绾请她过来。
纠结了半天措辞不如直接了当,“大哥,你今日上朝可有注意到太子殿下受伤?尤其是脖颈这里。”
怕简喻程不清楚,她还特意指了下自己脖颈处的那个部位。
简喻程眉宇染上担忧,语气也凝重几分,“绾绾,殿下已经拒绝你了,你就别在担心他有没有受伤了,也让我们放心些?”
“……”
简舒绾舔了舔唇,诱惑道:“大哥不是喜欢喝酒么,我可以酿酒,近几日大哥也可以来海棠阁,我下厨为大哥做饭菜,大哥你就告诉绾绾吧~”
简喻程神情一瞬间的微妙,他叹了口气。回忆了一下今日与温璟尧交谈时的情景,喃喃道:“殿下没有受伤,脖颈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简舒绾嘴角的笑意淡去。
呵呵。
临走前,简喻程还不忘嘱咐,“绾绾别忘了近几日的饭菜。”
“好。”
一个下午的时间,简舒绾指挥着下人加班加点的给自己卧房的门和窗子加固了一道封印,甚至比上次简喻卿加固的还要牢固。
当天夜里,风簌簌而过。
温璟尧翻.墙进了海棠阁,面对着密不透风的简舒绾的闺房——
风中凌乱。
第43章 “吾之绾绾,九日不见,已是……
阳春三月, 乍暖还寒之时。
临安城褪去了银白的素装,春风扑面而来,万物复苏, 焕然新生。
街道的人群愈发的多了,福满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简舒绾连着几日天天去福满楼转悠, 身边没有人看管以及某人大晚上的探视, 她这小日子过得舒坦。
江南官吏贪污受贿, 官官相护,被御史弹劾。但官员庞大, 同气连枝,其中掺杂的关系利益复杂。天高皇帝远, 临安城的胳膊还够不到那么远, 自然处理起这件事费劲。
前几日皇帝便派遣太子殿下代他去了江南,事发突然, 温璟尧来不及跟简舒绾解释便上路了。
简舒绾还是从简喻程嘴里听到的消息, 即便是后来温璟尧又送来了信,她也半字没回。
接连几日, 从江南到临安城的信一封接着一封。
起先信函中还交代些温璟尧来到江南后生活中的琐事,但时时收不到她的回信, 在确定暗卫真的送到了简舒绾手中并且看了后, 信中的内容也愈发的不正经, 每每看完她都红着脸把信函推得远远的,等到燥热消下去后,才又略微嫌弃的折起来与其他的信放在一起。
室外春意盎然, 海棠阁的银杏树冒了新芽。
简舒绾换了身男装,褪去冬装,身姿也更纤细了。
每次去福满楼, 她怕身份暴露,都要换上男装。
还没到用食时间,福满楼此刻却三三两两谈论着什么,与以往的高谈阔论不同,一个个脸上不是惋惜,就是目眦欲裂气愤的模样。
简舒绾从旁边经过,还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什么六皇子温元宇什么什么的。
她找了个角落落座,在白策身边。
“他们谈什么呢?”简舒绾抓了把小厮端上来的一盘瓜子,问着旁边的白策。
小厮看了眼白策冷凝的脸,有点吓人,为简舒绾回答了。
“六皇子生性风流,前两月强抢了一民女,把人肚子搞大了。那民女家人见怀了皇嗣,就去了六皇子府,请求六皇子把他们闺女纳入府邸。六皇子的确也把那女子接了进去,不过数日,那女子就被抬回了那老妇人家,说是从亭台摔了下去,当场死亡,胎死腹中。那老妇人不信,请了郎中来看,根本不是摔死的,而是被人活生生棍棒敲打肚子而死……”
说到这儿,小厮也有些于心不忍,眉宇间忍着愤然,继续说:“那女子的老父亲去六皇子府讨公道,混乱中,竟也被府中的家丁失手推下了台阶,脑袋摔在了石狮子象上,当场而亡。那老妇人直接把六皇子告上了衙门,这衙门哪敢管皇子的事情啊,老妇人被衙门胡言乱语安抚几句,衙门说是把这件事上报朝廷,其实也就压下来,骗骗老百姓而已……”
话落,一阵静默。
简舒绾咬着牙,脸侧的肌肉紧绷着。
之前也就在原书中略微的看过一些关于温元宇的风流事,最后给了他一个结局。不曾想到这中间他处事竟这般很辣。
那怎么说也是他的孩子,竟做的出乱棍打死腹中孩子的事,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这么觉得原书中一刀捅死温元宇的人是做了件好事!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生气了,可余光瞥见旁边的白策。男人的一只手置于桌面上,紧紧的握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一道道的分明,像是要即将爆炸开来般。他眼神阴鸷,眼底藏匿着某种阴寒而可怖的情绪。
那模样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简舒绾吞了吞口水,说实话她被白策的模样吓到了。她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白策的手臂,紧绷而有力。
“你还……好吗?”
白策回神,脸上的神情顿时尽数收敛,却比以往冷冰冰的,他摇了摇头,随即摸出了怀中一块有些泛黄了的玉佩,周边的棱角都磨平了,质地浑浊,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好玉佩。
可简舒绾却时长看到白策拿在手里把玩,也知道这是他夫人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
白策浑厚干燥的大手很轻的抚摸着玉佩,眉宇间流露出点点的柔意。他人高马大的,一看又是做什么事情就很有劲儿的大老爷们,而此时他的动作与气质却格格不入。
他不知摸了多久,眼角的温柔渐渐褪去,化成了一刹那冰冷的寒,又逐渐收敛起来。
他轻轻的抬起头,声音很轻,“郡主,城西有一名唤起源寺的寺庙,求姻缘,求仕途,祈福,为死去的人祈福听说都很灵。只不过那寺庙只容皇家及官宦世家前去,寻常老百姓不予进入,不知郡主有没有兴趣前去?”
简舒绾微讶,“我?我求什么?”
“求姻缘啊,求郡主和太子殿下百年好合!”小厮抢着回答道。
“……”
她才不要给温璟尧求!
“你想去?”简舒绾的目光落到了白策手中的玉佩上。
白策也打算隐瞒,“不错,为夫人求。”
她看白策也是个痴情种,既然他想去,她又闲来无事,大不了出去走一趟。
两人定下了两日后去起源寺。
—
第二日傍晚,绿莹拿着信函递给简舒绾。近几日郡主一直在和人书信来往,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她,但每次看完心情还都挺好,面色红润,那模样简直像是在和心上人谈情说爱。
绿莹把心底的疑惑压下,看破不说破。
简舒绾坐回床榻上,剥了瓣橘子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汁液盈满口腔,她下意识眯了下眼,擦干手,打开信。
如往常一样,开头还是那句,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字变换罢了。
“吾之绾绾,九日不见,已是二十七秋。”
“……”
每次看到这儿,她都忍不住抿下唇,消化一阵后才继续往下看。
起先,还是一样的介绍他这一日来的琐事。到了后面,开始不正经了。
“哎,想绾绾,用膳想,睡觉想,梦里还在想。想抱着绾绾闻你的发香,想与你耳鬓厮磨,想抱着你入睡,更想与你做不曾踏足过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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