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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 (甜心菜)


  滴答。
  滴答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令他清醒了不少,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许多。
  但是,他觉得还不够。
  他再次扬起玉簪,用足了力气朝着手臂刺下,可这一次,他却没能刺下去。
  有一只温软的小手,轻轻攥住了他的手腕,啜泣着拥住了他的身子:“对不起。”
  是她害了他。
  历劫也是,今日也是。
  所有的这一切都怪她。
  司徒声的脊背微微僵硬,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因为腰间的那双手臂,再次错乱起来。
  火折子发出昏暗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不断拉长,映满了整个暗道。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晦涩:“松手。”
  林瑟瑟听话的松了手,只是下一瞬,她便将他的身子抵到了墙壁上,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颈。
  触感冰凉,又有些软糯。
  她小声抽噎:“别丢下我,我怕黑。”
  理智仿佛在这一刻溃散消失,苍白的大掌叩住她的后脑勺,带着一丝几近疯癫的掠夺。
  衿带被削瘦的指尖勾散,在他掌心触上心口的一瞬,林瑟瑟的脊背微微绷紧,泪水从眼角不可抑制的向下淌落。
  她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明尾随他的这一路上,她已经说服了自己。
  但不管如何,她的心中还是依旧充满了恐惧。
  她的泪水滚烫,滴落在他的腕间,令他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他的手臂在颤抖,不知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将掌心合拢,缓缓垂放了下去。
  “离我远一点。”
  他的嗓音嘶哑,像是行走在沙漠中,暴晒几日未沾过清水的濒死之人。
  林瑟瑟拼命的摇着头,抓住他的手,又重新按了上去。
  司徒声猩红着双眼,一掌拍在她的肩头,用力的将她推搡出老远:“我让你滚——”
  她被推的猝不及防,身子蓦地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手中的玉簪还是挥落了下去,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仿佛听进了血液迸溅出来的声音,火折子从他指尖悄然坠落,微弱的光芒映出他萧瑟孤寂的身影。
  那一抹淡淡的光熄灭了,暗道又恢复了漆黑一片,他的背影与黑暗融为一体,直至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都已经干涸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才颤着发软的小腿,手臂用力的撑住墙面,缓缓的站了起来。
  她的手心上沾满了污泥,便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将散落的衣襟重新系好,又理了理鬓间凌乱的青丝。
  林瑟瑟弯腰拾起地上的火折子,熄灭的火折子被重新吹燃,淡淡的微光映出脚下的掐丝鎏金面具。
  她愣了愣,将那面具拾起,用手帕细细擦干净后,小心翼翼的收入了袖中。
  这条暗道很长,一眼望不到边际,她凑着火折子的微光往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丝曙光。
  许是怕她找不到出去的暗道机关,又或者是他离去的太过匆忙忘记关合暗门,总之暗道的大门是敞开的,她很轻松的便走了出去。
  这条暗道通的是无人居住的景阳宫,景阳宫素有冷宫的称号,传说夜里三更便会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常有人说此地闹鬼,平日更是甚少有人来此。
  林瑟瑟不怕鬼,她是天上的仙子,若真的有鬼,那也该怕她才是。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幻听了,从景阳宫离开时,她隐约听到宫殿深处传来女子哼曲子的声音。
  听着那曲调,舒缓而轻柔,有些像是民间的摇篮曲。
  那声音很快便消失了,林瑟瑟没有多作停留,快步离开了破败的院落。
  景阳宫紧挨着御花园,皇帝方才没在偏殿里找到她,也不知纯妃如何解释的,想必现在所有人都正在寻她。
  她整理好衣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沿着宫墙下的阴影,朝着御花园中走去。
  皇帝已经从钟粹宫偏殿,回了御花园之中,气氛剑拔弩张。
  臣子们早已离去,太后一时气血攻心晕倒了过去,被送至慈宁宫休憩,而妃嫔们跪坐在席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御花园中灯火通明,四处都是手执火把的侍卫,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不知是谁先看到了林瑟瑟,远远的喊了一嗓子‘找到皇后娘娘了’,众人低埋的脑袋皆抬起,不约而同的朝她看来。
  皇帝的脸色铁黑,手中攥着的香囊在指间扭曲变形:“你去哪了?”
  林瑟瑟挺直了腰身,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面不改色道:“有个不长眼的宫女,弄脏了臣妾的宫装,臣妾不想在皇上面前失仪,便去钟粹宫换了一套衣裙。”
  皇帝见她理直气壮,毫无亏心之色,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更甚:“你说你去钟粹宫更衣,那为何会从万春亭的方向归来?”
  有纯妃和两名宫婢、太监作证,道是在钟粹宫偏殿看到皇后与一侍卫幽会,他又在偏殿中发现绣有她小字的香囊。
  他不由得想起那两次的侍寝,她次次以月事为由作为推脱,甚至当初在兰汀苑入画之时,她还刻意让画师将她的画像丑化。
  这一桩桩事,他之前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如今看来,分明就是她与侍卫私通,所以才故意避宠。
  他越想越恼,眼珠微微泛红,却是快要喷出火来了。
  林瑟瑟像是没瞧见他恼怒的神情,只是低埋下头,似是有些羞涩:“臣,臣妾去如厕……”
  皇帝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
  因御花园是赏景的地方,若是矗立几间恭房总归是煞风景的,是以恭房建在略微偏远些的万春亭附近。
  她给出这样的解释,听着倒也合乎情理,只是皇帝又不是傻子,自然不能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将手中的香囊扔到了她的脚下,敛住眸光的怒色:“这是你的香囊?”
  林瑟瑟弯腰捡起地上的香囊,用手拍打了两下,映着火把的光亮细细打量着手中的香囊。
  半晌之后,她微微颔首:“不错,这香囊是臣妾绣的。”
  皇帝怒极反笑:“你不要告诉朕,这是你更衣时不慎落在钟粹宫里的。”
  林瑟瑟面上显出为难之色,像是有些局促不安:“这……”
  纯妃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打断她的话,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皇后娘娘乃六宫表率,没想到竟会做出与侍卫私通之事,简直丢尽了国公府的脸面!”
  她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喝下那酒壶中的酒水,也不知为何皇后竟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光没有丝毫的中药之症,连那偏殿里的侍卫也莫名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不管今日如何,哪怕皇后侥幸逃过那一劫,也绝对想不到,她还有留有一手。
  纯妃从林瑟瑟手中夺过香囊,从香囊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去年太后患疾,皇后曾亲自抄写佛经以表孝心,太后一向不喜皇后,便将那些佛经都压进了库房的木头箱子里。
  张仁身为内务府总管,每半年都会派人去各个宫殿清点打扫,想悄无声息的拿走些压箱底的佛经,便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她穿越前曾学过几年书法,又有前世那十多年的写作基础打底,临摹皇后的字迹,自然不在话下。
  纯妃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脸上却带着大义灭亲的凛然,将纸条上的那行情诗念出来后,气愤的质问道:“皇后还想如何狡辩?”
  皇帝听着那句‘人约黄昏后’,双掌下意识的紧握成拳,他缓缓的阖上了眼,人证物证都在,皇后与人私通已是铁证如山。
  皇后干出这种丑事,便是司徒声在此地,也没有理由阻碍他清理门户。
  他蓦地张开了眼,低声喝道:“来人——”
  林瑟瑟一动不动,面上没有一丝慌张,似乎没有准备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杏芽却被吓得泪流满面,跪在她身侧朝着皇帝叩了两个响头:“皇上,昨日坤宁宫遭了贼,娘娘这香囊是被人偷走的……”
  皇帝的话音一顿,皱起眉头,朝着林瑟瑟的方向看去。
  只见她挺直了腰脊,面色无畏,也不见心虚之色,只是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眸中似乎含着盈盈泪水。
  他的唇张了张,方才要说的话,却是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纯妃瞧见皇帝神色迟疑,一脸失神的望着林瑟瑟,心中妒火腾的燃起,咬着一口银牙道:“皇后如何能证明那香囊是被人偷走的?香囊中的纸条,皇后又作何解释?”
  林瑟瑟抬起削瘦的下颌,总算是缓缓开了口:“本宫在赴宴之前,便察觉宫中失窃,为防止被有心人栽赃陷害,提前命杏芽去慎刑司做了报备……”
  她嗓音中带着浓浓的疲倦,望着皇帝的眸光中满是失望之色:“臣妾说的是否属实,皇上去慎刑司一问便知。”
  皇帝被她那一眼看的十分心梗,他不由自主的想道,若她真是被人栽赃冤枉的,此刻定然是对他心灰意冷。
  她如此相信他,事事为他着想,但他却从始至终没有给予过她一丝信任,甚至每次在她被人陷害栽赃时,他都被人蒙蔽了双眼,一次次的质问她、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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