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 (甜心菜)
陆想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直到他准备起身离开,陆想无意间瞥到他衣袍后的血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声,你是不是长痔疮了?”
见他并未反驳,陆想以为自己猜对了,连忙继续道:“这痔疮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别觉得不好意思,这病可拖不得,要不你去我房中,我帮你看看严不严重……”
司徒声脚步一顿,忍无可忍的转过身,从齿间重重吐出一个字来:“滚——”
原本今日想要大朵快颐,他连吃饭的家伙都准备好了,谁料刚开始进食,她便蜷成一团,额间渗出一层层细密的冷汗。
他以为是自己压住了她的伤口,正准备要去唤郎中,却被她拽住了手臂。
紧接着他的腹部传来阵阵绞痛,似是有千百个人用指甲盖在狠狠掐他的肉,那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他来大堂用膳,只是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哪里想到陆想会可着劲的戳他痛处。
还痔疮,他看陆想脑子里长了痔疮。
陆想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心中也是委屈的很,既然是男人的屁股流血,那除了痔疮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
他越想越委屈,翌日上过早朝,便留在皇宫里,拉着司徒岚倒起了苦水。
司徒岚听他讲完事情经过,沉思一阵过后,让轻功极佳的岁山去内务府,取了几件崭新的月事带,快马加鞭送到了司徒声的手上。
岁山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四条月事带,小心翼翼道:“陛下说,这是波斯国进贡来的鲛绡所制,质感轻薄舒适……让您和林小姐一人两条。”
司徒声:“……?”
翌日,司徒岚准备出门去上早朝,却在养心殿外的宫墙上,看到了被捆成粽子,倒吊在榕树上的岁山。
他看着岁山那张布满泪痕的娃娃脸,以及堵在岁山嘴里的两条月事带,忍不住低喃道:“早知如此,让你送去八条就好了。”
第93章 、番外五
在经过漫长而又煎熬的七天过后,司徒声脸色总算好了起来,林瑟瑟也终于熬过黑暗,重见光明。
昨日刚下过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淡淡香气,石头铺的地面微微湿滑,她捧着他慢火细熬的糖水,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着太阳。
正惬意之时,嬴非非却哭着跑了进来,见她裙角似有血迹,惊得林瑟瑟脸色一白:“你这是怎么了?”
嬴非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出来的话也是颠三倒四:“陆想,公主骑马,马头……”
见她说不到重点,林瑟瑟忍不住打断:“这血是你的?”
嬴非非摇了摇头,抽泣到唇瓣颤个不停:“不,不是。”
虽然听不懂她的意思,但在确定那血迹不是她的之后,林瑟瑟稍微松了口气:“别急,坐下慢慢说。”
许是过了片刻,嬴非非心情略微平静了些,她才将事情的经过搞了清楚。
这件事情还要从燕成帝身上说起。
燕成帝看在司徒声以命相付,救活林瑟瑟的份上,不光没有跟司徒岚计较那日认亲宴的事情,还下旨百年之内,燕国不与晋国交战。
燕国是六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有了燕国撑腰,其他四国自然不敢再浑水摸鱼,趁着晋国千疮百孔时开战。
他们如今非但不敢乱来,还要千方百计的讨好司徒岚,意图与之联姻。
刚好司徒岚诞辰将至,他们便将各自国家的公主,以贺寿的名义送来了晋国。
联姻这件事情,司徒岚并不感兴趣,所以各国公主就被推给了陆想。
但陆想要陪嬴非非,便将此事又推托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带着那些公主在晋国各处游玩。
原本等熬过司徒岚的生辰就可以了,谁料那些公主见不到司徒岚,便开始想着办法的作妖。
就在不久之前,丫鬟搀着嬴非非去逛胭脂铺,正好撞见魏国公主在京城街道上策马狂奔。
魏国公主倒是玩的开心了,路上的行人百姓都吓得不轻,嬴非非想要上前阻止,却差点被马蹄子踩在脚下。
等陆想赶到现场之后,嬴非非本以为他会严惩魏国公主,谁料他一句重话没说,只是砍了那匹马的脑袋,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那匹马身上。
嬴非非身上的血,便是那匹马的。
说到最后,嬴非非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我不想嫁给他了,我要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要生气,更何况嬴非非现在还是孕妇,情绪比常人更为敏。感。
林瑟瑟心里也带着气,就算是魏国公主又能如何,身份再高贵,也不是随意践踏旁人性命的理由。
那陆想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人恼火,管那是魏国公主还是天王老子,嬴非非肚子里可还怀着他的血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在陆想被贴上‘渣男’的标签后,身在皇宫的司徒声,也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陆想连坐成了‘一丘之貉’。
近两日司徒岚心疾常常发作,司徒声为了减轻司徒岚的负担,陪林瑟瑟用过午膳就会赶到皇宫里,帮司徒岚批阅奏疏。
如今晋国正是元气大伤,百废待兴之时,政事繁冗忙碌,待他批完奏疏,天色已经黑透了。
司徒声快马加鞭赶回陆府,在陆府汤泉中沐浴过后,洗去了一身疲乏倦意,擦净鬓间水雾,便回了寝室。
他不知自己何时能归,一早便让岁水给林瑟瑟捎了口信,让她用过晚膳后先睡。
他动作轻缓的推开房门,习惯性的躺在榻边,想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可预想之中的温香软玉不在,有的只是空荡荡渗着凉意的被褥。
岁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爷,小姐说她今日宿在景宁公主房里,晚上不回来住了。”
这还是林瑟瑟第一次宿在嬴非非房里。
她睡觉不怎么老实,有时打滚、踹被子都是常事,她怕自己踢到嬴非非的肚子,便是有再多的私房话要说,到了夜里也会老老实实的回来睡。
说是如此说,她要留在嬴非非那里,必定是有她的理由,他总不能日日将她捆在身边,哪里也不让她去。
司徒声淡淡应了一声,转个身便阖上了眼。
门外的岁山并未离去,犹豫片刻后,忍不住提醒道:“爷,我看小姐今日的心情不怎么好。”
他微阖的双眸,倏地睁开:“怎么回事?”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岁山又怎么能摸得清楚林瑟瑟为什么突然生气,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硬着头皮答道:“女子生气,大多是因为男人不会说话办事。”
这话是花楼里的妓子告诉他的,不管是不是这么个理,反正那些女子都是这样说的。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只着单衣的司徒声倚在门沿上,骨节修长的手指叩着碎玉烟杆,点燃了烟斗里的烟草:“此话怎讲?”
他只要一点烟草,便证明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岁山可不想在惹一个独守空房的男人,他磕磕巴巴道:“爷仔细想一想,您最近可曾对小姐说过‘我不会’‘随你便’‘胡说八道’这样的话?”
司徒声正要否定,耳边却倏忽响起她前两日和他的对话。
——你晚上想吃京城南巷的云吞面吗?
——随你便,我都行。
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说过。”
对于饮食这方面,他一向不怎么在意,从前在军营里没有粮草时,都是吃野菜树皮,喝麦糠清粥,总之能吃饱肚子就行。
他没有那么多忌口和讲究,她喜欢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他跟她说‘随你便’,难道有什么不对之处?
岁山一听这话,连忙道:“当然不对,这话听起来太过敷衍,敷衍就代表爱在消失,会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爷试一试,把随你便改成‘听你的’,把我不会改成‘我可以学’,把胡说八道改成‘你这个想法很不错’。”
“现在我就是小姐。”岁山清了清嗓子,亲自演示道:“哥哥,我们去吃云吞吧?”
司徒声被这声娇软的‘哥哥’激的指尖一颤,碎玉烟斗里的烟草尽数洒落在了地上:“随……听你的。”
岁山露出一副赞赏的神情,接着道:“哥哥会不会做云吞?”
他犹豫一下:“我可以学。”
岁山想了想,又道:“要是有一天,都是男人相夫教子便好了。”
司徒声微微颔首:“你这个想法很不错。”
话音落下,岁山便已经从角色中抽离,他娃娃脸上带笑:“这便是语言的力量,换一种说辞,小姐便会感觉到爷对她的重视。不过说这话时,爷的脸上要是再带些笑容就更好了。”
兵者,诡道也。
岁山到底是比他接触过的女人多,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方能相得益彰。
他又孜孜不倦的请教了岁山一些问题,岁山对答如流,他也如茅塞顿开。
待岁山离去之时,他眸色温善道:“若我没记错,再过几日,便是你的二十二岁生辰?”
岁山一愣:“是。”
“家里的规矩,暗卫到四十岁恢复自由身,我向来赏罚分明,你这几个月立下不少功劳,待你生辰过后,便去皇宫找我兄长要蛊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