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饭团桃子控)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饭团桃子控
- 入库:04.10
付小堂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对着陈望书挥了挥手,“阿姐,小关楼,我记下了,我等着阿姐请我喝醴陵酒呢。”
他说着,骂骂咧咧的踹了陈长歌一脚,“我知晓,你分明就是嫉妒阿姐待我好,要请我喝酒,你才故意这般……我今儿个可是休沐,无事在身,怎么上不得小关楼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脚的,打闹了一番,付小堂索性上了陈长歌的马车,同他一道儿离去了。
陈望书看着他们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
陈长歌话里话外都在说小关楼,显然临安府衙已经知晓那里出了人命官司。
他今日来黎家的寻酒会,怕不光是为了世交往来,而更是为了查案而来。
此时陈钊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陈望书搭着颜玦的手,上了马车。
……
是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做贼的好时候。
陈望书心中感慨着,果断的趴在了颜玦的背上。
颜玦被她一压,闷哼一声,耳根子都红了,“卿卿如此亲近于我,玦十分欢喜。这屋顶这般大,卿卿眼中,却只有玦这么方寸之地。”
陈望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没瞧见屋顶上的青苔么,我今儿个穿的是浅色的裙子,怕趴脏了。”
南地同北地不同,雨水多又潮湿,到处都长满了粘腻的青苔,甚至有时候屋顶上都能生出一丛丛的杂草来。
颜玦闻言,顿了顿,“卿卿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们大半夜的不在家中睡觉,来这七皇子府,当真是要偷那玩意儿么?”
陈望书重重的点了点头,下巴磕在了颜玦的脑袋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陈望书伸出手来,揉了揉颜玦的脑袋,“那当然了,平王府竟然想要污我清白,让你成为临安城第一绿帽王,不还回去,他都不知道绿字怎么写。”
颜玦抿了抿嘴,“去柳缨那边,听说姜邺辰独宠柳缨,只有初一十五,方才会来高沐澄这边。你不要怕,我们很快就到了。”
他说着,轻轻的站了起身,一个远了,选定了方位。
他们不是头一回来七皇子府上了,当初他同高沐澄大婚,他们是过来喝过喜酒的。
颜玦虽然背着一个人,却丝毫没有觉得累赘,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跑出了一道残影。
很快,柳缨的小院便到了。
这小院子里,种满了柳树,每一根柳树底下,都团了一盆盆的花,看上去像是国庆之时首都的公园一般。
院子里安安静静地,一个婆子手中拿着团扇,依靠着门,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
颜玦纵身一跃,跳到了对面屋顶上,将陈望书放了下来,轻车熟路的揭开了一片瓦。
屋子底下的婆子,还呼呼的睡着,丝毫不知道如今的状况。
屋子里的人,并未睡着,“当真是天助七郎,今日我拿了你苦艾酒出来,本想借着这酒,拔个头筹,好得到黎老夫人的赏识。”
“老八得了方家相助,钱财无忧,咱们若是寻不到一个钱袋子,那是要被人笑话的。七郎志向高远,又有本事。”
“可若是没有钱财,那简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方家虽然富有,但十分的低俗,为读书人不耻。咱们若是要胜过他一头,那定是要又有钱,又有学识的。”
“这看来看去,可不是只有黎家。老太太靠着酒方子拿分红,那是无本买卖。今日倒是好,我不光是凭借那苦艾酒夺得头魁,更是同太子妃认了同乡。”
“她就喝了一口,便尝出味道来了。她年幼的时候,同外祖母同住。她那外祖母同我曾祖母,还有些渊源。七弯八拐的,倒是我沾亲带故呢!”
七皇子听着,面露喜色,“缨缨果真是我的福星!”
陈望书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两口子的,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七郎,平王正在拉拢其他的诸位皇子,想要造出个兄友弟恭的形象。这于七郎而言,乃是天大的契机。咱们被禁足了这么久,在这般下去,等七郎出来的时候。”
“这天下已经是平王的了,七郎哪里还有半点踏足之地?”
“我想着,同平王妃交好。若是平王胜了,咱们依旧有从龙之功,会成为最厉害的贤王,若是平王败了,那也不打紧。起码现如今,七郎能够把他们当个梯子,爬上去。”
柳缨说着,从被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陈望书一瞧,好家伙,姑娘你睡觉倒是穿块肚兜啊,简直辣眼睛啊!
她说着,立马转头看向了颜玦,见颜玦已经别开了头,颇为满意的继续看了下去。
柳缨转了转身子,对着姜邺辰的耳朵出了一口气,“平王妃已经答应了,要像我这样吹枕头风,到时候平王在官家跟前求情,七郎便很快就能够出去了。”
姜邺辰一听,不怀好意的笑了出声,被子一裹,朝着柳缨扑去。
啧啧,陈望书在心中啧啧了好多声,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看两个丑人卷被帘!
她想着,抬手一指,“旁边耳房,咱们拿了该拿的东西,立马就走。”
第二七七章 梁上君子
姜邺辰乃是大男主,自然就秉承了所有男主角大战三百回合的能力。
那耳房里头乱糟糟的,地上湿漉漉的到处淌着水,十分显然,适才在这里早就已经发生过一场大战。
柳缨的粉红色肚兜儿,泡在热水中,都褪色了。
陈望书鄙视的瞪了那肚兜一眼,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个到如今,尚未得手。
“望书,拿什么?”
陈望书果断的抬手一指,“我拿肚兜,你拿汗巾子。”
颜玦顿时放下心来,他拿着长剑轻轻一挑,将姜邺辰的汗巾子挑了起来,收住了。弯腰一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玉佩,在陈望书眼前晃了晃。
陈望书做了个嘘的手势,对着颜玦点了点头。
她自己个则是将那湿漉漉的,绣着柳枝条儿的肚兜捡了,使了个眼色,抬脚便走。
却不想,那鞋子吸了水,一踩,发生了嘎吱一声。
这声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清晰。
“谁!”姜邺辰大吼出声。
颜玦二话不说,一把搂住了陈望书,上了房梁。
门嘎吱一下便开了,姜邺辰穿着裘裤,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手中拿着长剑,紧张的走了进来,东张西望的四处寻着。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潮红,裹着一床厚厚锦被的柳缨。
好家伙,兴许是这些日子被关在府中禁足,这厮不知道被后院多少女人献殷勤,肚子都鼓了起来,更别提什么八块腹肌了。
陈望书想着,悄咪咪的看向了颜玦的肚子,颜玦只觉得小腹一紧,果断的撩起了袍子。
陈望书一惊,险些掉下去,夫君,这还在人家的房梁上呢,您是不是太奔放了一些?
颜玦手一动,那袍子抖了起来,陈望书定睛一看,只见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排小瓷瓶。
这小瓷瓶同大陈朝惯用的装药得小瓶不同,一根根的,看上去有些像试管,一排上去,十分的微风,感觉颜玦下一秒钟,便要吼出声,“老子身上绑了雷管,大不了同归于尽!”
底下的姜邺辰,长剑朝着沐浴用的大桶,猛的戳了进去。
他的手一动,带着那大桶边的湿衣衫,滑落在地,放出了嘭的一声。
水里头自然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颜玦对此不以为意,他像是在自家庭院里坐着煮茶的老大爷似的,抽出了一根管儿,扒开了塞子,对着下头轻轻的倒了下去。
他的手准得很,明明门被打开了,有风吹进来,可那管子里绿油油的水,精准的滴落了下去,散落在了姜邺辰的头上。
姜邺辰一剑刺水未果,便感觉头皮一凉,他猛的一抬头,朝着房梁上看去。
陈望书来不及思考,便感觉眼前一晃,颜玦已经领着她从沐浴的耳房,转移到了卧室中,两人并未停留,颜玦便飞一般的上了屋顶。
屋子里头,姜邺辰皱了皱眉头,“莫不是我听错了?可我明明听到,有人踩水的声音。今日并未下雨,除了这里,我想不出旁的地方。”
柳缨哆嗦着,四处看了看,“七郎,这都什么时辰了,许是咱们到处乱扔的衣裳配饰,落在了地上,也不一定。”
“这里拢共就这么大,七郎神功盖世,这世间哪里有人,能够瞒过你的眼睛,来去自如的?七郎这般紧张,莫不是以为缨缨在里头藏了人?”
姜邺辰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的巡查了一遍,方才收了剑,摸了摸刚才头皮发凉的地方,一把揽住了柳缨的腰,又摸了摸她的头,“我怎么会不信缨缨?”
……
陈望书瞧着,轻轻的将那瓦片放了回去。
颜玦做了个手势,一把打横抱起了陈望书,脚轻轻点地,朝着七皇子府外飞奔而去。
街头巷尾静悄悄的,除了打更的同巡城的,就只剩几个晕头转向,从温柔乡中刚起身,准备回去歇息的醉鬼。
颜玦牵过马来,将陈望书抱了上去,一抖缰绳,那马飞奔起来。
“你腰间捆着的,那都是些什么?看上去颇为怪异。”陈望书好奇的伸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