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和卢岐山刚刚把那响动听得十分清楚,心中也猜到大概是小媳妇偷看新郎的把戏,越发觉得得意。按照礼仪,如果是双方已经到了议亲的地步,那姑娘家更是不方便出来见客的,所以对太夫人的拒绝不怒反喜。
卢夫人自小宠爱二儿子,纵使卢岐山无法无天,在她眼中依旧是宝,宝贝儿子要星星她就给月亮,别说一个庶女,就是儿子房里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哪个不是她 * 弄到府里来伺候儿子的,儿子现在被这韩府的庶女给迷住了,卢夫人立马就拉下脸来,三天两头的往韩府里跑,不是看太夫人就是看王氏,就快要住在韩府里了,想着自己儿子真的是出息,不枉自己疼他,他往日再怎么胡闹,最后还是找了这么侯府当亲家,哄得自家老爷也高兴,真的是太好不过了。
卢夫人又陪了很多笑脸,才问太夫人:“太夫人定个吉日,我们才好来府上下定。”
“听夫人的意思,是想何时完婚呢?”
“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卢夫人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露骨,暴露了自己儿子猴急的心态,于是便转道:“如今京城流言蜚语甚多,前日我去济安寺祈福就遇到兵部侍郎夫人问我这事情呢,还有……”
太夫人不想听这些事,抬手打住她说话。太夫人大儿子韩远康去世还不到半年,心情不是很好,这侄女是不必守孝,可是大姑娘自安凝,自己的嫡亲的孙女可是要守孝的呀,哪里有妹子先出嫁的道理。可是,外面那些流言她也知道七八分,这事情确是不好办,只能往外丢:“这些年我都是不爱管事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那二儿媳妇操持着,这些事情卢夫人还是与她商量罢了。”
卢夫人又是恭维:“自古是皇家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所以我们这些百姓都是幺儿媳妇都是多疼一些的,等二姑娘过来,我也是会想太夫人疼侯爷夫人那般疼她的。”
如今的王氏,在外已经是实打实的侯府夫人了。卢夫人的意思就是让韩府放心的把韩安若嫁出去,她不会亏待她,可是太夫人听着的却不是这个意思了,这分明就是说太夫人更疼韩远平,所以连带着更疼他的媳妇儿。
太夫人已经念佛多年,脾气也好些,只是捂着帕子吸了吸鼻子:“若是说我,我可两个儿子都是一般疼爱的,只可惜远康福薄命苦,我总是再多疼爱他,到头来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卢夫人自知说错了话,也只能讪讪的宽慰两句,然后就说要去王氏处,太夫人自然不便多留,就也不去了。
王氏所说是卢岐山长辈,却也是还在避嫌,于是卢岐山也没有跟着卢夫人一起去,只是自己说先回去,卢夫人只能随他。
谁知卢岐山回头出了侯府,上了马车,马车却又轻车熟路的绕道了侯府后巷子,行了一会,就在三房的园门停下来。
开门的小厮一看是卢岐山,就笑着迎了上来:“卢二爷真的是好久没有来找我们家老爷了,我们老爷可是想着您呐!”
卢岐山春风得意,今天十分高兴,看着这点头哈腰的小厮哈哈大笑,遂命人赏了小厮两吊钱,然后怀里揣着一个东西就往里走。小厮要帮忙引路,可是卢岐山却说不用,这府里自己可是如同自家院子一般,十分熟悉,根本不用引路,他自己便三步并 * 两步的走到了韩远泰的院门。
第33章 重新做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从头再来……
远远地就听到了歌舞声音, 还有女人的嬉闹声,这种情况卢岐山已经司空见惯了,直接走到韩远泰的房中, 只见韩远泰半卧在床榻上,身边有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 她们贴着韩远泰而卧, 都看着地上跳舞的女郎。女郎是西域美女, 也是穿着极少,赤着脚在那旋转,如同一朵娇艳的花。
虽然所有人都传说很少, 可是却一点也不冷, 因为房屋四角都放着银丝炭火,卢岐山走进去,一股子热浪袭来, 他很自然的就将外袍脱下, 还脱去了上身的背夹袄子。
“岐山兄来了,还不快去伺候着。”韩远泰看到卢岐山, 脸上迷蒙着酒意, 对着身边一个女的说道。
“如今我可是要叫您一声叔叔, 怎么还跟我称起兄弟了。”卢岐山一边说一边将带来的一本半新不旧的书册递了过去, 那原本要起身往卢岐山身上扑的女人也退了回去,跟着韩远泰瞧那书。
“岐山兄真厉害,这么样的珍藏你也能搞到呀!”韩远泰看着书眼神有些放光,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他身边的两个女人更是娇羞带怯的捂着半边脸,却也在一丝不落的看着那书中画册。
这是一本香艳的禁书,上面全是描绘着天人之合, 阴阳相交,一阴一阳,甚至一阳多阴等稀奇姿势图解,简直可以说是房中密事的百科大全了。
听闻韩远泰又叫了一声“岐山兄”,卢岐山啧了一声,韩远泰立即改口:“好的,我的乖侄儿。”韩远泰捏着身边一个风骚的女人下巴,笑道:“你看,还有人上赶着求着当我侄儿,这种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了嘛。”他眼神春波荡漾,下半身已经开始有些来事了,脑子里面就要想着将书画里面的内容现场演练一遍。
韩远泰原本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这都是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良好品质”,可是他后天修为却不足,玩法也十分单一,可是自打他将韩府的老夫子夫妻二人气走后,他就跑到外面的学堂去“学习”了,然后认识了“自学成才”的卢岐山。卢岐山家教良好,可是他却在xing事上面具有独到的研究,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他不单有对男女之事的一番见解,就连男男之事他也是独领风骚,可以说是京城翘楚。
其实刚开始,韩远泰在卢岐山面前是是一个学生,卢岐山和韩远泰在一个学堂学习,然后卢岐山就教他学会了男男,然后还跟他玩起了三p之类的游戏,甚至更高级的车轮滚滚游戏都是家常便饭。
两个人渣碰在一起发生的化学反应就是越来越渣,他们除了狎妓□□,还喜欢□□共享,男女不分,所以韩远泰和卢岐山的关系就十分复杂:师生、兄弟、情人、叔侄……就连他们两个都分不清。
正因为如 * 此,所以卢岐山进他的院子也不需要避讳,见韩远泰的妻妾更没有什么顾忌,毕竟这些女的他也是当着韩远泰的面RT的。
彩云出事那日,韩远泰就在卢岐山的面吹嘘自己能力非凡,其实他几斤几两谁不知道呢,可是作为男人,在这方面确实有着迷一样的自信,他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可是卢岐山却嘲笑他:“听说你之前弄到手那奴婢,就是那学堂老夫子的家仆那位,后来人家就自杀了,肯定是你技术不好,没有让人家爽到,所以人家宁愿死也不肯跟你,哦,对了,哈哈哈,这位就是你的原配夫人呀!”
他们两人相互取笑是常事,一起□□一起宿醉的关系,全身上下也是相互看了几百遍的了,所以,卢岐山说他不行他也不会在意,可是提到这个冥婚“原配”,韩远泰确是有些臊了:“老子多厉害你还不知道吗,行不行我现在就对你入进来!”
卢岐山完全无视,继续笑:“这算什么,那只能说明我调.教的好,之前你还不认识我,谁知道你菜成什么样,说不定什么眼儿都还分不清吧。”
他们两个边说边走,白日里说的全是污言秽语,可是越是污言秽语,越是能撩拨欲望,他们正在过嘴瘾,忽然看到提着桂花篮子的彩云。
彩云一见这内院又男子出现,立即就转身要走。两个禽兽一见彩云是个丫鬟,就上前拦住。
“这丫头小爷我怎么没有见过。”韩远泰的意思是既然不是太夫人和王氏的丫头,那么就不用有什么负担了,这些小丫头简直就是随时可以用来解决□□的工具。
他虽然没有见过彩云,可是彩云见过韩远泰,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两个人拦着她的去路,她还不能叫,因为这两人却也没有动手,自己也不能让人知道被这两人瞧见,自己也是有婚约在身的,只能逃。她提着篮子慌不择路乱逃,终于在害怕中跌倒,桂花撒了一地,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爬起来接着跑。
她越是害怕,这两人看着□□更加暴涨,韩远泰追上去就就近出的水榭将她衣服拔了个干净,卢岐山旁边看着,有些悠闲的说着风凉话:“哟,远泰兄就这样的两下子呀。”
韩远泰完全听不见求饶的彩云哭喊,只知道逞能,他们现在的样子就是两个禽兽在围着猎物,然后通过对猎物的残暴显示自己的强大。
韩远泰伸着手向身边的女人不可描述的地方摸去,眼睛却看着另一个女人,对她道:“还不给我侄儿倒酒。”
暖阁内,卢岐山推开向他贴上来的女人,道:“我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我家已经在跟你家议亲,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韩远泰一听,瞬间没有了兴致,一把推开手里玩弄的女人,道:“怎么的,你卢二公子还真的打算从良呀。”
卢岐山起身,腰背挺得笔直 * :一手握于胸前,好像是在庄重的起誓一般:“自古就有‘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从见到她那日开始就打算从头开始,以后好好待她,再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