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样的事,你咬紧唇,脸颊烧出不正常的晕红。水龙头潺潺的水声像是与你的五脏六腑共鸣,你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正在榨出这样汹涌的水分。
“小鹊老师?”
香气溢散的下一刻,门外的清河便察觉到异常,在你门前迟疑而忧心地道:“你是不是……需要抑制剂?”
抑制剂对你没用。
Omega对气味敏感,清河问出这样的话时,你便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你无力地靠在洗手台前,几乎失去支撑自己的力量,纤细的小腿颤抖着,几乎快要软倒在地。
“小鹊老师,小鹊,你能听见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我进去吗?”
进来……做什么?
清河敲敲门,焦急得让温柔的声线都变了调,你缓缓滑落在地面,痛苦地捂住额心,心想他进来能做什么?带你去找阿诺德么,但他暂时还下不来床。
难道要让清河和阿诺德做一样的事吗?
虽然你对那样的事很敏感,但同性之间恰当的互相安慰你倒说不上排斥。而且你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你必须要慢慢尝试着放下一些矜持或羞耻。
做那样的事对Omega是必要的,尤其你还和其他的Omega不同,如果说他们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情绪和追求快乐,那么你就是为了生存。
不然你毫不怀疑,那样恐怖的欲/望会让你崩溃甚至死去。
但就算这么痛苦,这么难以忍受的情况下,你还是无法说出让清河进来的这种话,一是因为你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好像会变得很有施虐欲,很吓人,说不定会伤害到他,二是因为……
你想起清河刚刚在写的离婚申请。
……他还不算单身,没有离婚呢。
你一直没有回复清河,慢慢蜷缩在冰凉的洗手间地面上,起初你还能忍受着不发出声音,但后来你便开始低低的,生理性地哭泣。
你不想将清河拖到这种事里,便将自己的衣服颤抖地解开,但在你还没在摸索到窍门时,清河便找了工具开锁,焦急地推门进来:“小鹊老师!”
有一刻你像是被卷入湖底,四周汹涌的波浪要将你酥软的神志吞没,在一瞬间的爆发之后,你的泣声悄悄低软下去,静默的室内一时只余下清河沉重的呼吸。
“……清河。”
恍惚间你被谁抱了起来,你没想作他人,被放在沙发上,腰间抵上熟悉的玩偶触感后,你苦恼地扯住他将要离去的手臂,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做这种事。”
“小鹊,”他顿了顿,你朦胧中看到清河也在流汗,他笑着与你抵了抵额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关系很好。你帮了我很多忙,不用为了这种小事与我道歉。”
“现在你是想用抑制剂,还是……吗?”
有那么短短的一个音节你听不太清,你下意识地回应道:“抑制剂对我没用。”
“我明白了。”清河就像是被托付一件再也不过平常的事,已婚的身份从没带给他这样的底气。他想,也许整个看护院现在只有他在这样不伤害到你,又不让你排斥的情况下让你得到舒适的清凉。
“交给我来就好,如果累就睡一觉吧,小鹊。”
你恍若被谁温柔地抚摸着发丝。
那样仿佛带有暖意与小心翼翼的触碰,你好像只有小时候才得到过,那时母亲经常在午休后拉你到窗台下,借着暖烘烘的阳光替你梳理发丝。
……母亲。
你真的一觉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你有许久没有找回神志,直到出神地看到窗外欲落的黄昏,你才想起来你和家人已经分开许久了。
对了,清河。
你揉着眉心,头疼欲裂地四下寻找清河的身影,好在清河马上就出现在你的眼前,他系着清洁用的围裙,抱着清洗过的沙发垫和那只眼熟的小鸡玩偶,看你起来不免怔了一下:“不再睡一会儿吗?小鹊。”
那层生疏礼貌的壁被打破了,他非常自然地喊出了你的昵称。
你将视线放在那怀中被清洗过,看起来变得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小鸡身上——它刚刚一直垫在你的腰后,顿了顿,才摇摇头回答:“我没事了。”
“你看起来情况好了很多,太好了。”他笑着说道。
你迟疑了一下,看他清爽温柔的脸庞,蓦然有些难以启齿:“……多亏了你的帮助。”
“小事而已。”
清河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转身两步先把织物展开,搭在阳台的晾衣架上。你看着他如松竹般清朗俊挺的背影,心想自己刚刚能睡着也是好事,起码你没有伤害到他。
“小鹊你一会儿留在这里吃饭吧?你说的布丁已经做好了,就在厨房,一会儿你带回去就行。”
“谢谢,但不用费心,我还是回去吧。”
“不用跟我客气,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家人看待,小鹊。”
你沉默了一段时间,心中有些无法拒绝他这样的请求,但你真的不想在这时对着这张让你羞耻又愧疚的面容,只好搬出阿诺德:“前几天阿诺德受伤了,我还得回去照顾他。”
“……这样啊。”
清河无奈地看你一眼,低眸笑笑,这次他没有再强求。
你回去后,阿诺德果然质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你这时身上的气味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你下意识地摸摸后颈,敷衍地答了一句:“和清河见了一面,帮他……”
是他帮你才对。
想到这里,你表情复杂地噤声,好在阿诺德挑挑眉,从你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非常聪明地抢答道:“是不是清河决定离婚的事?”
“你看出来了?”
“当然,我是谁!”
“很聪明,”你放下心,疲惫地,拖着还有些酸软的双腿来到躺椅边坐下,“记得保密,先不要和大家说。”
“噢好……你看起来好累,他的事很复杂吗?”
“还行。”
睡觉前,你褪去常服,换上睡衣,这时阿诺德悄悄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羞羞地看了一会儿你的光/裸的背部后,接着又害羞地发现了印在你腰窝上的一点殷红。
哎,虽然记不太清了,但应该是他做的吧?怎么能吻在这个地方呢?
阿诺德又害羞又开心,他身上也有你给予的伤,这样你们就像是被互相标记一样。于是开心的白猫猫伸出手指,悄悄戳在了那个吻痕上。
……嘶。
你身体一僵,差点站起来。
“这里……”阿诺德又虚点了点你腰窝上的痕迹,随即不好意思地将头缩进被窝里,“不好意思哦,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犹豫着扭过头,看到了腰窝旁的东西。
“生气了吗?”
“……没有。”
阿诺德又开心起来了,虽然你冷淡又绝情,但是他那么长时间的努力不是没有用的,看护院的其他人还想跟他比,哼哼,做梦!
当天夜里,你看着天花板,心情复杂地失眠到半夜两点,而阿诺德扯着你的手臂,甜蜜蜜地做了一晚上好梦。
你异常的情热期是个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十几天后——你生生比别的Omega多了五天随时随地会有异常的日子,熬过这段时间,你立刻将自己的情况上报给了医院。
那边回复很快,首先是医院寄来的资料与文件,说明跟你情况相近,同样因情热期留下后遗症的人都是怎么解决的案列。之后看护院又得到医院的通知,委婉地来告诉你他们所给的方案。
但无论两方怎么委婉,怎么暗示,你只能从中提取出一个信息。
——和Alpha匹配,才是解决这件事的根本方案。
情热期对Omega的损伤很大,而不论是真是假,联邦一直给出的说法是抑制剂也会对身体有损伤。毕竟那是强迫压制身体本能反应的药物,只有Alpha的帮助,Omega才可以安全无虞地度过这段时期。
……说实话,你在心里不认同这个说法。
即使你在看护院待不了多久,也不想现在就去匹配;如果出现了让你不那么排斥,人品能得到认可的Alpha的话还行,但按照你的要求来说,只有那位第五军团长的品格能勉勉强强达到你的要求。
但你们阶级差距太大,想也知道不可能,而且听说他去年跟亚伦一起相的亲,最后成没成功没听说,亚撒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有无伴侣的事情拿出来宣讲的人。
可现在的问题时,抑制剂确实对你没用,每次情热期你都要用特殊手段熬过去,你自己也有点受不住。
所以理所应当的,你被催婚了——
看护院和医院那边给出都是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可以去和Alpha匹配试试。你最开始还能坚定拒绝,到后来烦不胜烦,到处躲来劝说你的人。你有好几天没去上课,到最后听说是有人通过申请来探望你,才终于把你拉出了房门。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探望者是你曾经所想的那位亚撒·莱德。
探望日当天,亚撒迟到了几分钟,这位黑发金眸,身穿一身笔挺军装的Alpha一见到你便向你致歉,说明自己路上有事耽搁,望你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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